“可能你覺得你們的看法沒出，但是那不是我的責任。”莉西亞盛氣凌人道。
“正如陛下所說，考慮現在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就算是王的命令也很亂來不是嗎？”
“這次是例外，想方設法行使武力以及防止暴動發生，這個方針并沒有改變。”
魯基烏斯用眼神向離樂示意。
這家伙是想打圓場啊。
“陛下您是想再確認一下方針嗎？”
魯基烏斯突然將話鋒轉向莉西亞。
“嗯，沒錯。”
“我明白了，這次的事件，我很抱歉沒有遵循您的方針，我會想方設法使今后不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那么，我這就先行告退了。”魯基烏斯說道：“我還要安排善后的工作。”
他行了了個禮，朝著門口走去。
真不愧是魯基烏斯，一下就將事情搞定了。
“等一下魯基烏斯，我知道你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不過不用這么急。”
莉西亞叫住了魯基烏斯，微微露出笑容。
魯基烏斯停了下來，轉向莉西亞：“怎么了，陛下。”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要是碰到必須犧牲大量的人才能保住城市的情況，你會怎么做？”
“我會選擇活下來人最多的道路，我認為這是我們的責任，和必須選擇的。”
‘是嗎。’莉西亞不動聲色道：“抱歉叫住你了，你可以退下了。”
“那我就失禮了。”魯基烏斯離開了。
“剛才的問題是什么意思？”離樂問道。
“我只是想聽聽他的想法，沒有其他的意思。”莉西亞不咸不淡道。
“你覺得他的回答如何？”
“人之常情吧。”
“的確，誰都會那么回答吧。”
“我知道。”
“那為什么你要問他呢？”
“所以我不是說了想聽聽他的想法的嗎？。”
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在玩他有明確答案的數學問題，你沒有說錯，不管是誰都會這么回答，根據所處的立場答案也會各不相同。“”
“也就是說，你和魯基烏斯的想法不同嗎？”
“是的。”
“這可不是王應該有的言論啊。”
“這個世界上有辦的到的事情和辦不到的事情，同時也有回去做的事情，和不會去做的事情，辦得到和頒布的的話很容易得出結論，回去做和不會去做就不一樣了。”莉西亞說道。
“根據沒個人的考慮不同，答案也會隨之變化，也就會說通過選擇可以看出那個人的思想。”
“身為人上人的你所被期望的，應該是那種不為個人意志所動的判斷吧。”離樂說道：“我不覺得莉西亞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又不是想得到你的贊同。”
“真是厲害啊，要是站在站場，你也能做出同樣的選擇就好了。”
“到時候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給你看看的。”莉西亞威風稟稟的笑道。
她的這份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和吉克的臉重合在一起。
能夠成就王者的，都是這種性格的價格嗎？
“離樂，你今天攻擊下面的人了嗎?”
“沒有。”
雖然想動手身體卻不聽使喚。
“那就好，要是你直接下手，我會鄙視你的。”
“因為我是下面長大的？”
“那是當然的，攻擊自已過去的鄰居是人會做這種事情嗎？”
“的確很傷感，不過就讓我們好好努力將一切危難化解吧。”
“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離樂站起身來：“守衛關卡的是菲奧奈和她率領的部下，需要休息的是他們。”
“菲奧奈嗎？我記住了。”
“那么，我走了。”
離樂轉身，剛走了沒幾步。
“等一下，我還有個事情要拜托你。”
“什么事情？”
“要是下次快發生了暴動，希望你能第一個通知我。”
“你認為我會比更快獲得消息？”
“有這個可能性，關卡的防衛，全都在魯基烏斯一個人手中，這次我正好在那里，但是下次就見不得了。””
“你直接和那家伙說就行了吧。”
“沒錯，的確是這樣沒錯。”莉西亞的表情中露出一絲陰云。
“你該不會是認為魯基烏斯故意拖延不報吧？”
“關于暴動的事情，我和那家伙的方針大相徑庭，雖然嘴上說的這么好聽，但是那家伙肯定會隨便使用武力。”
“因為這樣是最直接也最省事的。”
莉西亞這家伙聽明白的。
“我擔心的沒錯吧？”
“是的。”
“就算我去下面也見不得能說服下面的人，但是我又不得不在場，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得獎一切看在眼里。”
莉西亞毫不忌諱的看著離樂：“我是一個軟弱的王，之前要是沒有魯基烏斯我根本不可能繼承王位，現在沒有他在身我也無法一個人單獨操持。”
“但是我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浮游都市正面臨危機，也許明天就掉下去了，我不想留下遺憾。”
“這樣啊。”離樂說：“但是我是魯基烏斯的部下。”
“我知道，所以這不是命令，怎么做全部交給你來判斷。”
說著莉西亞朝著露臺走去，然后馬上拿著一個鳥籠回來了。
“這是信鴿，已經訓練過了，放到空中它就會飛回來這里。”
她將鳥籠放到離樂面前。
“也行，我先拿著好了。”
“那拜托了。”
“可別太期待了。”
“我知道。”莉西亞微微一笑。
離樂拿著東西出了房間，太陽已經落山了。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離樂在走廊上走了沒多遠，發現了2個熟悉的人物在那里說話。
魯基烏斯和西斯。
“怎么了，這個鳥？”
“這是表彰我的獎賞。”
“是這樣啊，真讓人羨慕。”
他一副無謂的語氣。
“剛才麻煩你了。”
“沒什么，沒辦法的事情。”
“莉西亞那家伙從什么時候變成理想主義者了？”
“陛下也有身為王的立場，我覺得陛下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掛在嘴上的理想論說實話很讓人困擾，不過我可以看出陛下真的有那份決心。”
這話說的好像他聽到了自已和莉西亞的對話一般。
不愧是魯基烏斯，他一直都注視著莉西亞的一舉一動。
“你對她評價真高呢。”
“她能夠在這么短時間內成長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加冕之后莉西亞變了不少，只要理想沒變就好。
“你接下來就要去看看緹雅小姐嗎？”西斯說。
“不了，今天我回去休息了，緹雅怎么樣了。”
“今天暴動的事情。”西斯說。
“本來緹雅就負擔很重了，我覺得告訴她發生了這種事情，只會讓她平添煩惱。”
“你的意思是叫我保密？”
“那邊的人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現在就看你了。”
魯基烏斯像減輕緹雅的負擔，離樂很感激他，但同時也覺得作為一個人緹雅慢慢的被他忽視了。
的確那家伙是手握城市命運的人物，命令她放棄研究會讓所有人為難，而且就算這么說她也不會放棄。
既然這樣，減輕她的痛苦，當然成了理所應當的選擇。
雖然很正確，但是離樂還是有點不舒服。
就在剛才對莉西亞說教的人是誰呢？
一邊要求莉西亞不要為感情所動，一邊自已迷茫。
“明白了，我會對她保密。”
“這樣就好。”
“事情只有這些么、”
魯基烏斯點點頭。
“那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今天辛苦你了。”
就這樣和魯基烏斯他們告別，要是平時的話，剛才的自已可能會說，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這句話今天說不出口，現在還能栩栩如生回想起廣場上的悲鳴。
吉克的話，還有各種各樣的感情如同大雜燴擠滿了腦袋。
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也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不管怎么暗示自已都無法擺脫那份陰影，明明是沿著正確的道路，但是每一步都感覺自已在走向迷宮深處。
該朝那邊走比較好呢？
第二天。
早晨的陽光照耀了房間，盡管昨天離樂東奔西跑，但是晚上他失眠了。
這個時間也睡不著，今天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昨天沒有去看緹雅，等會去看看她吧。
可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邁出房間門。
就算見到她也幫助不了研究，既然如此見或者不見都不重要了嗎/
這個想法真在腦海中閃過，自已還真是沒用啊。
既然緹雅正在受到痛苦煎熬，那陪著她給她鼓勁不就行了。
就算幫不上研究，這點還是可以做的吧。
離樂來到了塔內。
魯基烏斯和西斯也在。
“你來了啊。”
“你也來了啊，不用工作了嗎？”
魯基烏斯：“剛才我一直在工作，聽說要進行大規模實驗我才來的。”
“大規模？”
魯基烏斯：“給他說明一下。”
西斯：“是的，今天是。”
就在她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從玻璃房發出亮光，是離樂已經習慣的凈化之光，但是光亮比以前更厲害。
“大規模是說一次凈化多個羽人嗎？”
“聽說這樣。”
之前緹雅凈化一個人就很痛苦，要是一次凈化這么多。
“我去看看。”離樂焦急的走近玻璃房。
看到緹雅正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離樂瞠目結舌，好幾個羽人跪在緹雅面前，聳拉著腦袋。
緹雅的身體好像受到了撕裂般的傷害一般，她緊緊的抱著身體留下的汗水將地板都打濕了一塊。
緹雅向前倒去。
“緹雅！”離樂正要沖過去，卻被魯基烏斯攔住了。
“緹雅她正在為了城市而忍受著痛苦，不要讓她的心意白費了。”
離樂怒視向魯基烏斯：“停止研究。
“我說過這辦不到，我不想在這里和你重復前幾天的爭論。”
離樂一把抓住魯基烏斯的衣領：“我說停止！”
這時候，緹雅微微顫顫的戰了起來：“離樂？我，會努力的，必須保護離樂。”
真是受夠了，離樂咬著嘴，這樣的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候緹雅又發出一聲慘叫，離樂放開了魯基烏斯，卻看到了他們倆個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像是在欣賞音樂一般站在那里。
“這些，真的是必要的嗎？”離樂喃喃道。
“當然。”魯基烏斯毫不猶豫的說：‘我絕對不會讓她平白受苦。’
離樂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已冷靜下來，都是為了城市，不然的話，掉下去大家都要完蛋。
“你要是為她著想，就多來看看她替她打氣吧。”西斯說。
出賣了她的自已給她打氣...“抱歉。”
光是這倆個字就耗盡了離樂的全部精力。
為了不再聽到這聲音離樂轉頭就沖了出去。
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王城，緹雅痛苦的聲音就好像在耳邊回響，久久不散。
那家伙痛苦的死去活來，自已卻只能干看著。
說不定不想見緹雅就是好預見這一幕。
沒有什么比這更糟糕的。
離樂坐在路旁的欄桿上，總之還是先等自已平靜下來吧。
坐了一會，離樂打算去下面。
去看暴亂之后的下面的情況，究竟有什么意義呢？
離樂突然意識到自已是想借著下面的喧囂，消去緹雅的悲鳴，盡管這樣他還是沒法停下腳步。
好像不做些什么，就會被那沉甸甸的負擔壓垮。
離樂強迫自已相信突發奇想的行動是個好主意。
很快來到了下層，從環繞下面的懸崖上往下看，可以一覽昨天崩落的受害情況。
大量的泥沙摧毀了住宅區的一角。
從遠處看有幾個像是人的小點在受害區域活動，不過數量很少。
還想還滅有正式開始救援活動。
從關卡里面走出來，廣場飄來難聞的切沃。
運氣不好被安排處理昨天的現場的守衛，都在一角坐著。
傷者們都得到治療了嗎？
走了2步，離樂來到了戶外的診所。
和以前一樣傷員人滿為患，但出奇的非常安靜。
無力感充盈了整個營帳。
從患者當中找到了艾麗斯。
“艾麗斯。”
‘啊拉，離樂。’
離樂叫她去到營帳外。
“什么事？”
“我來看看情況。”
“從下層特地下凡過來辛苦您了，托您的福氣，我的客人增加了不少啊。”
“治療的東西還足夠嗎?”
“之后送來了一批救援物資，是足夠的。”
“不過要我用上面的人發來的東西，治療他們整出來的傷者，這是在嘲弄大家嗎？該不會是Wie了讓我積累經驗，特別這么做的？
“那你就好好積累經驗啊。”
“已經積累的足夠多了。”艾麗斯嘆了口氣，愁容滿面。
這是她打心底的悲嘆，離樂心中苦澀萬分，他開口道：“受害情況如何？”
“好像有不少房子被沖垮，不過現在沒人管那事情。”
“吉克他們沒有動作嗎？”
“吉克正在想辦法，不過手下的人好像累的不行，他老是念叨人手不足。”
“大家肯定是不想再看到下面的東西了。”
“是嗎？那么還有發生暴動的跡象嗎？”
“我覺得已經沒有人有精神去做那事情了。”
就連柯蕾特那次崩落一直都站在前方，傾盡全力參加復興的金鎖都疲憊不堪了。
下面的人的心肯定已經被疲勞和放棄給壓垮了吧。
“看看這里就明白了。”
艾麗斯用下巴指了指帳篷。
“好像比以前安靜了很多。”
“沒錯，他們都不說話只是睡覺，開口也只有抱怨，所以大家都不說話了。”
“精神的只有瘋了的嗎？”
“是的，那里的人數也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艾莉絲朝著帳篷伸出一角看出，那里全是眼神迷離，一臉傻笑的人。
之前來的時候也有瘋掉的人，不過人數絕對沒有能占據這么多。
“作為醫生這么說的話可能有點不妥當，但是下面估計完蛋了，大家都沒有活下去的氣力了。”
“是因為暴動嗎？”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不過不只是這件事情，之前我說過吧，關于黑霧的傳聞。”
“那個么？”
因為緹雅倒下后，就沒有繼續調查了。
“最近發生了什么？”
“犧牲者一直在增加，而且最近目擊者也開始多了起來，據說黑霧聚集成黑塊襲擊人，明明不可能有那種生物，但是很多人都信以為真了。”
“人一遍的軟弱就容易相信悲觀的事情。”
愿你如此，除了緹雅進化的那批，還有其他的爬了上來。
要是下界都是那些東西，誰也無法推測有多少爬上來。
雖然想做什么但是唯一依靠的緹雅卻是那副樣子。
很遺憾，今后還會有不少受害者吧。
“說起傳說，最近還有救世主的傳聞。”艾麗斯說道。
“救世主？好可疑。”
“說什么擁有光之翼的少女會消滅黑霧，帶領下面的人們通往樂園，還有傳說救世主在這城市的深處，只要得到她的祝福，就可以治療好羽化病。”
“啊，在這種情況下夢見救世主也不奇怪。”
離樂一語帶過，不過有幾個地方很讓人在意。
少女消滅黑霧的傳說，應該是看見緹雅凈化黑色東西的人。
而后者，昂所謂的救世主應該也是說緹雅。
“這方面，吉克比我更清楚，詳細情況去問那個家伙吧。”
“也是啊。”
本來想去見吉克問他，但是不方便見面。
雖然說最后沒有下手，但是自已的所作所為還是卑鄙無恥的。
而且，吉克也說了下次見面自已還是這樣子的話，他會將自已忘記。
擁有自已的立場？
雖然昨天和吉克說的冠冕堂皇的，為了城市犧牲少部分人也是有必要的。
但是才過一天，離樂覺得已經說不出口了。
要是有魯基烏斯和吉克的能力，或者艾麗斯這樣救死扶傷，說不定還能做點什么。
但是自已能做到的，就是比普通人更隱秘的傷害他人而已。
“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不由的離樂說出了這句話。
“怎么了，突然說這樣的話，抱歉，腦袋的病不是我的專業范圍。”艾麗斯驚訝的看著離樂：“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有，你為什么會想當醫生？”
“居然問這么無聊的問題，看樣子真的發生了什么啊。”
艾麗斯壞笑道。
“看樣子我問錯人了。”
“真麻煩別生氣了，我只是從來沒想到你會找我討論人生，所以有點驚愕。”
“那答案呢？”
“因為我和你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想要改變自已，還有就是想從你這里贖回自已，僅此而已，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就會放棄當醫生呢。”
她的回答讓離樂想起之前自已也有被問過同樣的問題。
現在的自已，真是不行啊。
“還真隨便啊。”
“我不擅長考慮復雜的東西，具體怎么辦那個時候看心情吧，失敗也無所謂，我也覺得自已的人生沒有那么重要。”
看樣子艾麗斯成長了，她已經有了一顆自由的心。
“你變了啊。”
“這都是你的功勞，看樣子你好像變煩惱什么，過自已喜歡的生活不就好了，誰都無法阻止你。”
“要是能做到就好了。”
‘這是對我說一通大道理，叫我哦自由的活著的人的臺詞嗎？”
說到頭說不定自已就是指能生活在下面的人。
每天面對的工作合山一樣高，還可以將艱苦的生活當成理由不去思考人生。
要是真的每一天都生死一線也就算了，但是自已太自由。
盡管實際上已經脫離了下面，但是還有一種錯覺，自已依然被關在這下面。
我覺得您是不是會離開下面比較好，過去柯蕾特也說過類似的話。
那是她要被處決前，最后一次下棋的時候。
可以將這句話當成過去的她的遺言吧:“恐怕，離樂先生您也注意到了，您一直都在逃避自已的生存方式看著自已相信自已，自已決定前進的方向，這些是雙目失明一無所有的我能夠做到的事情，離樂先生您不可能辦不到，請您不要停留在下面，代替我去前行吧。”
離開這里之后，住到上層，自已就前進了嗎？
不知道，說不定柯蕾特看透了一切。
也許，再去見她一面。
“抱歉，說了這么多郁悶的事情，我會考慮下的，你或許有治療心理的才能。”
“因為是離樂，我才說給你聽，普通人我可不會多說的。”
“是嗎，之前我也問過，艾麗斯你打算一直呆在下面嗎？”
“看心情，說不定明天就會離開哦。”艾麗斯莞爾一笑。
是這樣啊，這家伙可以靠自已前進了，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從她的笑容看的很清楚。
“隨你開心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