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號牌,一行人很順利的通過了關(guān)卡。
此時,關(guān)卡里已經(jīng)沒有別的修士過關(guān)了。沈云他們這一批是最后過關(guān)的。
因為王奇事先打點了,檢驗出入令牌的那位巡邊隊隊員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離這一次大陣關(guān)閉只有半個多時辰了,請抓緊時間。”
“多謝小兄弟提醒。”魏清塵送了他一只儲物袋。
這名隊員看了王奇一眼,笑著袖了。
接下來的通過守護(hù)大陣,與往前是一樣的,全靠個人手段。能否在剩下的時間里通過大陣,巡邊隊概不負(fù)責(zé)。
其實,半個多時辰的過陣,對于沈云來說,也是緊巴巴的。幸虧這次是魏長老親自送他們過陣。
單單從飛船的速度上,魏清塵不及沈云。但是,他載大家過陣的時間卻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比沈云要快上許多。
但代價也是不少的。魏清塵的臉上現(xiàn)出了絲絲倦意。另外,沈云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有些不平穩(wěn)。是以,走到船尾,主動說道:“有勞了。這邊我更熟一些,我來駕船罷。”
“多謝主公。”魏清塵確實是有些累了,再加上,深知主公之脾性,便袍袖一揮,暫且讓出了駕御的權(quán)限。
沈云一邊駕船,一邊問道:“如何?”
魏清塵知道他問的是什么,臉上現(xiàn)出黯然之色:“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得多。具體的情況,要再入陣細(xì)測。”
沈云看著底下的茫茫大海,嘆了一口氣,問道:“要不你也隨我們?nèi)デf子里小住幾天?“
“那倒不用了。”魏清塵謝道,“剛才趕得急了些,費了點氣力。我略微坐一坐,便能緩過來了。”又道,“我也想測測東海這邊有沒有受到影響。”
沈云明白,點頭道:“那行。你送我們到東海邊再打回轉(zhuǎn)吧。”說著,一撩前袍,在甲板上盤腿坐下來。
“是。”魏清塵應(yīng)了,也一道坐下。
他雙目微合,雙手各掐出一道指訣,輕輕擱在兩個膝頭,看似在打坐,實則這兩道指訣都是有說頭的。
它們合起來,是一記手印。
沈云看著,只覺得有些眼熟。
心念微動,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曾在紫瑛前輩的殘魂那里學(xué)到了一些手印。正是這些手印讓他無意之中找到了凡人修行的法門。而魏清塵現(xiàn)在用的這記手印與之似象非象。也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想到這里,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元嬰修士都是相當(dāng)敏銳的。這時,魏清塵睜開了眼睛,笑問道:“主公也知道破陣五式?”說話間,袍袖輕揮,在二人身邊布下了一道隔音陣。
“什么破陣五式?”話一出口,沈云明白過來,指著他的雙手,“是這手印?”
魏清塵點頭:“這是第一式。可以代替羅盤,確定方位。如果四象扭曲,用它判斷出來的方位便會產(chǎn)生偏差。”又道,“據(jù)說,破陣五式源自上古,經(jīng)過宗門數(shù)位尊長的打磨,在兩千多年前才最終成型,是宗門陣修嫡系精英弟子筑基之后,必學(xué)之破陣法門。”
原來是天神宗的嫡系秘學(xué),怪不得魏長老要先布下隔音陣。沈云看了一眼在船中央說笑的沈九妹她們?nèi)齻,斂了雜念,如實告之:"我不知破陣五式。云松子前輩沒有在墓中留下秘訣。我是覺得,你這手印與紫瑛前輩傳給我的,有些相似。”
“原來如此。”魏清塵也老老實實的應(yīng)道,“我還以為是云松老祖在墓中留有手印圖解呢。沒想到卻是因為與紫瑛老祖之絕學(xué)相似之故。紫瑛老祖一脈也有手印術(shù),我卻是完全不知的。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那一脈的弟子使用過。”
沈云略一琢磨,便知道他所言非虛——紫瑛前輩的殘魂曾透露過,五位內(nèi)門護(hù)法長老都有一門絕不外傳的絕學(xué)。例如,紫瑛前輩的這門絕學(xué)就是巫咒之術(shù)。看來,他一直以來的猜測是對的。紫瑛前輩大概也不知道她施咒時配以使用的手印術(shù)可以助凡人吸納五行靈氣等天地間的精華。而自己因為完全沒有一點修真常識,誤打誤撞,竟通過手印術(shù)摸到了凡人修行的門路。
他將這些猜測,告訴了魏清塵。
后者驚得雙目渾圓,良久,方徐徐吐出一口濁氣,嘆道:“竟是如此!”說著,他翻眼看向頭頂瓦藍(lán)瓦藍(lán)的天空,又不做聲了。
這時,有一只打著“東海巡邏司”的黑色飛船突然從一團白云后面沖了出來。
“前面的船,停下。我司例行檢查。”一名身著仙門雜役弟子管事服的年輕男子站在船頭,一邊揮舞著手里的紅色三角小令旗,一邊向這邊大聲吆喝著。
沈云不得不起身與之交涉。
這些人其實就是以前東海巡邏司的仙符兵,現(xiàn)在都?xì)w了仙門長老會直管。于是,那些尋常的軍士都成為了仙門長老會的雜役弟子。而軍官們則搖身一變,按照原來的官階,成為大大小小的管事弟子,或者主管。
所謂“換湯不換藥”,說的就是這幫人。在東海之上,他們依然是用各種明目敲詐過往的修士。估計是還沒摸透“上頭”的脾性,是以,他們較之前收斂了一些胃口,每次都只是三五塊下品靈石的小打小鬧著。
這些,沈云眼下是想管也管不了,只能捏著鼻子隨他們。
待打發(fā)走他們,他繼續(xù)駕船行路。
“主公。”魏清塵終于收回了看著天空的目光,也站起來,右手從袖袋里摸出一枚玉簡,“這是我剛剛刻錄的一個小玩意兒。主公若是不棄,空閑的時候,看看也無妨。”
待沈云接過去,他又道:“主公,我觀測過了。東海這邊的四象是正常的。事不宜遲,我想折回大陣?yán)铮?xì)細(xì)觀測。”
這是大事。沈云顧不得去看玉簡里的內(nèi)容,心念一動,先將玉簡收進(jìn)百寶囊里,點頭應(yīng)道:“行。你先去忙吧。我另駕飛船載九姐她們。”
“是。”
很快,他們分成兩艘飛船,分道揚鑣。
接下來,沈云他們又先后遇到了三艘“東海巡邏司”的飛船。直到出了完全出了東海,他們才感覺到清凈下來。
沈云嘆了一口氣,拿起魏清塵剛才送給他的玉簡。
立時,“破陣五式”四個大字躍然現(xiàn)于識海里。
沈云怔住。
他萬萬沒有想到,魏清塵臨時給他刻錄的“小玩意兒”竟是天神宗嫡系精英弟子才能研習(xí)的破陣五式。
等回過神來,沈云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簡,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兩只嘴角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
魏長老,在打破天神宗舊習(xí),勇敢面對本心的道路上,又邁出了可喜的一步。
他覺得這是一種成長。同時,也為魏長老的成長而從心底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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