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還沒有被大金山迷了眼,記得主公的正事,拿起傳話珠放到嘴邊,往珠子上哈了一口氣。
轉眼間,白玉圓珠變成了紅玉的。
“我和洪爺手里的傳話珠是一對。我這邊哈口氣,他那邊的珠子也一樣的變成紅色的。等他再往他手里的那枚傳話珠上哈口氣,我們就能通話了。只要是在仙山,哪怕相隔萬里之遙,我們也能象面對面一樣的說話。”他向沈云解釋道。
沈云頜首,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他那邊也哈氣了?是這枚傳話珠還會變色嗎?”
“是的。它屆時會變成銀白色的,象極了銀珠。”
就在這時,他手里的珠子真的又變了色。果然象是銀子打造的。
“宣哥,什么事?”一個熟悉的成年男子自珠子里傳了出來。
是洪天寶!沈云翹起了嘴角。六年不見,洪天寶的聲音聽著卻比先前變得略顯青澀些。這表明這家伙的修為大進了。
趙宣沖沈云指著自己的嘴。等對方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后,他用唇話飛快的說道:主公,要不要跟洪爺說話?
沈云輕輕搖頭,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宣會意,端著珠子也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對著珠子說道:“洪爺,幫個忙,我想見一見西冷真人。”
不出兩息,珠子里再度響起洪天寶的聲音:“西冷真人?我與他不熟,沒有他的傳話珠。這樣吧,我這就給他下帖子。最快也要下午的時候才能回復你。”
“好的。下午再通話。”趙宣說著,用手整個兒握住了傳話珠。
轉眼間,傳話珠又變成了最初的白玉色。
這時,趙宣才抬起頭來,看著沈云匯報:“主公,要到下午的時候,洪爺那邊才有確切消息。”
沈云嘆道:“這個確實比我們的傳訊符好用。”
“最重要的是,它更加保密。超過一百里的范圍,便是色目族的偵測寶也測不出來。”趙宣說道,“唯一不好的就是,它能將周邊的一切聲音都原原本本的傳過去。”
沈云明白了:“所以,你剛才跟我用唇語?”
“是的。”趙宣應道。
沈云贊許的點頭:“我的行蹤暫且不要透出去。本部那邊,也一樣。過些天,等我回去了,他們自然也就知曉了。”
“是。”趙宣說著收了手里的傳話珠,想了想,問道,“主公,要不要給您買幾對傳話珠來?”
沈云擺手:“暫且不用。”心念一轉,提醒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色目族的偵測寶能截獲傳訊符。可見,他們在這個方面是下了大工夫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在一百里的范圍里也能偵測傳話珠的法門?說不定只是沒有傳給我們罷了。總之,你小心提防些,肯定是沒錯的。”
“主公,您真的和師父又想到一塊兒去了。師父也是這么告誡我的。”趙宣點頭,“我以后再注意一些。”
沈云點到為止,笑道:“沒有別的事了,你去數金子吧。”
“是。”趙宣抱著紅云寶匣起身,“主公,等里頭的大金山用完了,我再把寶匣給您送回來。”那么大的一座大金山,他的儲物戒指擱不下,只能接著收在寶匣里。本來他想著能夠從主公那里順了這只寶匣,心里偷樂了一把。結果,很快,他發現自己沒法將這只寶匣收進儲物戒指里。接著,不死心的他,又打算將之收進一個全新的上品儲物袋里。還是失敗了。他總不能用塊包袱皮包起來,系背上吧。所以,此寶他是無福消受了,只能用完之后,還給主公。
多好的一件收納法寶啊。這是他到目前看到過的容量最大的一樣儲物法寶!
他郁悶的摸了摸上面的精美花紋,搖著頭,走了。
沈云望著他的背影,回想起了自己當初將紅云寶匣藏進墻里的情形,很不厚道的笑了。
下午的時候,趙宣帶來了洪天寶最新傳來的消息。
卻不是一個好消息。
很不巧,西冷真人于一個半月前外出游歷了。他去的是大洋彼岸,圣拿蘭大陸。那里是色目族的地盤。
“他在正清門的內門任務堂留了話,要三年后才能回來。”趙宣看了一眼沈云,接著說道,“近年來,往返兩個大陸的人越來越多,以前的那兩條路線明顯不夠用了。三年前,色目族新開辟了一條海上路線。新路線能節省一半的時間。西冷真人若是走的是這條新路線,差不多快到圣拿蘭大陸了。色目族那邊分成好些部族。我們在那邊沒有自己人,只能派人去追。等我們的人也到了,他只怕早已經離開了碼頭。又不知道他是去哪個部族,確切行程,要找到他,就有些為難了。”
沈云還能說什么?他擺擺手:“等他回來再說罷。”
趙宣想了想,提議道:“無情道雖然是冷門,但修煉的人也還有一些的。用點心找的話,不難找到。”
沈云又是擺手:“此事不宜張揚。西冷真人畢竟是凡人出身,其他人未必有他這么好說話。”
那倒是。而且,天神祭殿的秘密眼下必須給捂嚴實了。趙宣聳聳肩,心里冒出一個主意來。
夜暮降臨的時候,他親自護送錢柳去白荷鎮。
“堂主大人,您給我一份路線圖,我自己過去就是了。”錢柳輕揚手里的紅羅寶傘,“萬一運氣不好,碰上了巡邏隊的話,我肯定能脫身。”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她不想就這樣錯過。
趙宣正色道:“錢正君,你的任務不是趕去白荷鎮。在此之前,我們必須保證不會節外生枝。”
“是。”錢柳臉上飛紅,不再多說。
趙宣見狀,又道:“囡囡,這是你頭一次帶人做任務。所以,你當盡快習慣主官的身份。我知道,以你的修為,有神器護身,再加上季勇他們,一支邊界海域的巡邏隊,奈何不了你們。可是,你要想一想,對付這樣的一支巡邏隊,與你的任務有關系嗎?它是必須的嗎……還有因此而產生的一系列問題,都是身為主官必須考慮周全的。只有考慮得周全、清楚,你才能心中有數,從容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而你的手下也才會行事有章有法。這和你以前單打獨斗的做暗樁是不同的。”
按理說,他應當先給一些小任務,讓小丫頭帶著季勇他們去做,以適應這種轉變。然而,機會不等人啊。云景道長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找到機會,以玄天門的名義,往修士同盟軍里塞人的。過了這個村,興許以后就沒有這樣的店了。小丫頭和她的隊友們,只能匆匆上任務。
思來想去,他決定親自護送小丫頭走這一趟。
唉,教一點,是一點罷。
“是。”錢柳受教執傘正式行禮。
是她一時忘了形。此去,她是帶著人出任務,而不是跟在師兄身后趕路。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堂主大人與師兄對她的要求明顯不同。而她也不能時刻只想著練習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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