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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龍戰(zhàn)天 正文 第八七三章 唐公

作者/文飄過峰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事實(shí)再一次證明,端木光這回“撿到了”陳伯松,真的是運(yùn)氣好。后者不但對金沙灣鎮(zhèn)熟絡(luò)得很,而且還認(rèn)得一位城門官。

    “他以前是運(yùn)天演武館的雜役。恰好就在甜甜手底下做事。是個很念舊情的人呢。還是很多年前,奉甜甜的命令,給我送過一回東西。從此他就記住了我是甜甜的兄長。這兩年如果沒有他的關(guān)照,我也沒法在金沙灣里謀得賣畫的這條生路!

    這名城門官名喚唐興德。雖說只是一名小隊長,手底下只管著十個城門兵,但是,在凡人的世界里,卻是了不得的存在,被尊稱為“唐公”。

    一年多前,陳伯松中了“陳東門”后娶的新太太之毒計,落得奸淫后祖母未遂之罪名。那婦人深恐他有翻身的余地,哭鬧著“沒臉再見人,不如母子兩個一起死了”!瓣悥|門”本來就將嬌妻幼子當(dāng)成心肝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里怕摔了。見狀,又怒又心疼,竟都沒仔細(xì)審問,直接開了祠堂,讓人對陳伯松行“三刀六眼”之刑在受刑者的腹部連捅三刀,每一刀都要刺穿身體,所以是一刀下去,一前一后,留下兩個傷口。三刀就是六個對穿的傷口。

    這是陳氏族規(guī)里僅次于自絕的刑罰。陳伯松不過是一介凡人,又在小時候,身體曾虧空過一回狠的,傷到了根基,這么些年,都不曾養(yǎng)回來了,是以,他的身板比同年的男子都要弱一些。怎么可能受得住這么重的刑罰?

    便是他自己也以為此遭是必死無疑了。

    他不怕死。只是至今沒有打探到唯一的妹子的下落,心有掛念,這些年才拼命的堅持了下來。

    可是,他太笨,也太輕信旁人,終究是堅持不下去了

    這時,唐公有如從天而降,沖到祠堂的外面,打著正清門弟子的旗號,大呼要見“陳東門”。

    “陳東門”是凡人,又吃著正清門的飯,自然不敢不敬正清門。他只得暫時放下祠堂里的事,急匆匆的出去拜見。不知道唐公在外頭跟“陳東門”說了些什么,沒過多久,后者再折回神情祠堂來時,改了口。

    他還是很厭惡陳伯松,卻將“三刀六眼”之刑改成了“打三十大板,除族,扔出門去,從此恩斷義絕”。

    就這樣,陳伯松被打爛了屁股,被兩個男仆從刑凳上拖下來,象扔垃圾一般的,從后門扔了出去。

    陳伯松想著這回也是死路一條了。卻沒有想到唐公在后門外等著他。

    “為什么要救我?”陳伯松此時萬念俱灰,不論是誰,他也信任不起來。

    唐公一點(diǎn)也不計較,遞給他一張地契,說道:“你可以當(dāng)我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

    陳伯松努力的睜大眼睛看清楚那張契,立時戒心全無,頭一歪,昏死過去這些年來,“陳東門”鯨吞蠶食,收攏了玉容坊東門一帶的店鋪和屋舍。然而,就在“金玉滿堂”的西角門旁,有一個由一間抱廈改成的小院,是他沒法吞并的。因?yàn)殛惒梢苍?fù)責(zé)過這一片的收購,所以清楚一些內(nèi)情。不能吞并的原因是,這座小院的主人是正清門里的一名弟子。當(dāng)年將這座小院賣給他的原主人無論如何都不敢除此以外的任何信息!瓣悥|門”也被嚇到了,當(dāng)即放棄了這個小院。陳伯松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位大有來頭的買主竟是自己的親妹妹陳恬。而且聽唐公的意思,這是陳恬失蹤之前,便給他備好了的一條后路。是問,他怎么還可能會對唐公有戒備?

    等陳伯松醒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高床軟枕的躺在抱廈里了。

    除了房契,唐公還給了他一頂花錢也買不到的如意帳,說甜甜留給他。并且派了兩名仆婦過來小院里照顧他。毒婦兩次三番的派人過來找他的晦頭。不管來人是誰,都被這兩名仆婦毫不留情的暴打一頓,再直接扔大街上。從那以后,那邊的人明面上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放他這小院里瞥一下。

    在他的傷養(yǎng)好后,得知他只有一門畫畫的手藝伴身,唐公便替他在金沙灣鎮(zhèn)里尋了個寄賣的鋪?zhàn)印2⑶疫一個勁的跟他抱歉:“我在這邊沒有多少人脈,壓不住那毒婦。不若你跟我一道去金沙灣鎮(zhèn)。在那邊,我保管她傷不到你一根寒毛!

    是陳伯松自己不愿意搬走。他從唐公那里得知,妹妹這些年真的是音信全無。連唐公都打探不到的人,也難怪他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也是一無所獲。不過,如今終于得了一條妹妹的線索,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更可況,如今,在這世上,他唯一的牽掛也就是妹妹了。

    他只接受了唐公幫他安排的謀生路子,堅持在小院里住下來。因?yàn)樗麍孕旁谶@里,就能等到妹妹回來。

    沒有想到的是,毒婦還是不肯放過他。三個多月前,毒女探得唐公閉了關(guān),派人暗算了他。

    “她畏著唐公,不敢將我直接打死,便把我打出內(nèi)傷來,不許坊間的醫(yī)館給我治傷。”陳伯松恨聲說道,“也是有磨死我,出一口惡氣的意思在里頭。也是我命大,沒有唐公救我,師父來救我了。”

    聞言,端木光都不知道跟他說點(diǎn)什么好了真是頭犟牛!不過,修煉天魔玉骨功,還真得有這股犟勁兒。

    趙宣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又聽到了一段“豪門狗血”。斗轉(zhuǎn)星移,時過境遷,然而,高門大院里的爭斗,還是他當(dāng)年熟悉的味道啊。

    感慨之余,他心里越發(fā)的覺得自己走上修行路,是何等的幸運(yùn)。而今,他在做的事,是讓更多的凡人擁有他當(dāng)年的幸運(yùn),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yùn)。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離開玉容坊,是嗎?”按下心中的感慨,他問道。

    陳伯松被說中心事,禁不住訕笑:“不拜師的話”

    端木光沖他翻了個白眼,直言點(diǎn)評道:“蠢!”象這樣犟過了頭,就是蠢。所以,這小子的心氣兒還有得磨。修煉之事,反倒顯得不那么著急了。

    趙宣笑了笑:“令妹的名字,我聽著有些耳熟,似是在什么時候聽過。”

    “真的?”陳伯松立刻繃直了身子,那架式恨不得扒到他身上來,“宣爺,請您幫我再仔細(xì)想想!”

    趙宣擺擺手:“不用想了。我是真不知道令妹的下落。不過,我知道有人知道。說起來,應(yīng)該是你的一位故人。如今,他就在我們青木派里。你真的不想去見見他?”

    陳伯松實(shí)在是想不起自己還有一位如此神通廣大的故人。好奇心大盛,他這回沒有再推辭,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來:“見!很想見呢!”

    “行。等這次的任務(wù)完成了,我?guī)闳ヒ娝!壁w宣爽朗的應(yīng)下來。

    這時,他的耳畔響起了端木光的神識傳音:“伯堂,故人是大人嗎?真的還假的?”

    殊不知趙宣也全是在蒙陳伯松自曝也是菱洲人,算得上是主公的老鄉(xiāng)了。而在玉容坊里的菱洲人很多嗎?只有這一對祖孫啊。算算時間,當(dāng)年主公在運(yùn)天演武堂做副堂主的時候,這對祖孫也恰好搬到了玉容坊。以主公的神通,定是知曉這對祖孫的存在,說不定有過交集呢。

    這些話當(dāng)然不好直接道與他聽,趙宣笑著揮手:“走,我們?nèi)ソ鹕碁虫?zhèn)!

    端木光秒懂,感激的沖他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才碰著一個適合修煉天魔玉骨功的苗子。伯堂為了搬他,都不惜將大人搬了出來,幫著他“騙人”。不愧是他的好兄弟。這份情,他領(lǐng)了!

    待到金沙灣鎮(zhèn),一行三人離那城門還有十來步遠(yuǎn)呢,呼啦啦的,一伙守衛(wèi)大笑著迎上來,將陳伯松團(tuán)團(tuán)圍住,熱忱的將他的肩膀拍得啪啪響:

    “松哥兒,你好久不曾來過了,上哪兒發(fā)財去了呀?”

    “是不是頭兒閉關(guān)了,你就不屑于與我們往來了?”

    陳伯松的心里原本只有三分的猜測,如今,聽到這些話,心里頓時變得跟明鏡似的唐公是個很周到的人。在他閉關(guān)之前,不可能不吩咐手底下的人關(guān)照他?墒,他被困在小院里整整三個月,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至始至終也沒見這些人過來看一眼他。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即,他們也收了毒婦的好處,故意對他視而不見。這不,見到他全須全尾的,這些人知道毒婦沒有得手,生怕他將來在唐公面前告狀,所以,先齊齊的反咬他一口呢。殊不知,這樣的話說出來,每一個字都透著心虛呢。

    要是換在從前,他肯定會懟回去。不過,現(xiàn)在,他不會了。

    首先,他以凡人之軀,能正面懟這些修士大老爺,全是仗著唐公的勢。如今,唐公還在閉關(guān),顧不上他。他也沒有了懟人的底氣

    其次,他今天過來是做任務(wù)的,萬萬不可壞了師父和宣爺?shù)拇笫?br />
    更重要的是,經(jīng)此一遭,他完全沒了與這些人講較的心思。說來說去,他被這些人輕易的賣給了毒婦,肯定有很多的原因。但最根本的,還是得歸結(jié)于他自己沒本事。但凡他自己有點(diǎn)手段,不是全靠著唐公的照拂,便是這些人敢賣他,毒婦還不敢買呢。

    是以,原本,他答應(yīng)跟師父和宣爺回家去,全是為了向神秘的“故人”打探妹妹的消息。在看穿這些人的嘴臉后,突然間,他想通了他要變強(qiáng)!這一次回家,他一定要好好的跟著師父學(xué)真本事。不再只一味的等妹妹回來。等他學(xué)到了真本事,天涯海角的,他都自己去找妹妹。

    如此一想,他的臉上也是滿臉堆笑,一邊躲避著眾人的手,一邊雙手打拱,歉意滿滿的說道:“真是對不住諸位爺。小子近來拜了師父學(xué)畫藝,一時著了迷,有好些天都沒出過門。今天是頭一回跟著師父出門呢。”

    “師父?”守衛(wèi)們這才將目光挪向人圈后邊的兩名年輕男子。

    僅一眼,他們的目光便變得恭敬起來,連忙行禮:“小的見過大人!

    為首之人只隨隨便便的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道袍。但是,他們看過去時,立時感覺到了一股迫人的威勢。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年輕男子,目光頗為兇悍,一看就非善類。兩相結(jié)合,以他們多年的守衛(wèi)經(jīng)驗(yàn),不難判斷出,這位最低也是筑基士。

    高出他們一重大境界,那就是“大人”了。

    幾人深低著頭,恨不得能鉆進(jìn)地底下,藏起來。在心底里不約而同的將陳氏罵得狗血淋頭。誰能想到松哥兒命里的貴人一個跟著一個的,中間沒間斷不說,還一個比一個強(qiáng)?所以,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陳氏那個愚蠢、貪婪的婦人。因?yàn)槿绻皇沁@婦人挑唆生事,他們怎么可能棄松哥兒不顧?

    有兩個承受能力差一點(diǎn)的,后背上已經(jīng)在汩汩的往外冒冷汗了。

    趙宣抬著下巴,連個多余的眼風(fēng)都沒有施舍給他們。端木光走上前來,也只是只對陳伯松說道:“那鋪?zhàn)釉谀睦?你前頭帶路。”

    “是,師父。”陳伯松便帶著他們倆往城門走去。

    待一行人走進(jìn)了城門,身影消失不見了,守衛(wèi)們才復(fù)又抬起來,人人臉上都是慶幸不已。

    “原來這小子的師父是大人身邊的長隨啊。”

    “本來就應(yīng)該如此啊。你忘了,他是個凡人!

    “跟著學(xué)畫藝?什么意思?”

    “就是跟身邊帶個小貓小狗,閑了時候,逗著玩兒的意思唄!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凡人,他還能越過我們,反了天去?”

    “哈哈哈”

    另一邊,陳伯松一行人很快的走到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前。

    “這就是我在這邊置辦的一個院子。”他笑道,“我賣畫得了錢,除了吃喝,也沒別的用處,便置辦了這份產(chǎn)業(yè)。想著將來甜甜若是出嫁,也算是我做哥哥的給她置辦了一份嫁妝。”以甜甜之能,何須他來撐門面?不過是他做哥哥的一點(diǎn)心意罷了。

    “這院子是唐公給你布置的?”端木光收回目光,看向他。

    師父這話陳伯松臉上現(xiàn)出訝然:“怎么了?”

    端木光嘿嘿:“你以后再對上那個唐公,一定要多防著點(diǎn)!

    這時,趙宣也看出門道來了,點(diǎn)頭道:“是的呢。這位唐公應(yīng)該是落桑族人。”這是他頭一次在仙山發(fā)現(xiàn)落桑族人的蹤跡。如果不是聽風(fēng)堂里有弟子已經(jīng)做了十幾年的落桑族人,對一些隱秘的習(xí)俗知道得非常清楚。他也不能識破這位唐公。

    陳伯松整個人都不好了,站在那里,身體搖搖欲墜:“他,他全是在騙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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