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準信兒,會議也散場了,眾人終于感覺到困勁兒上來了。一個個打著呵欠離開會場,去旁邊跨院里的臨時住處休息。
祁富田也隨著人群一道往外走,在跨院的月亮門前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旁邊的人見他神色不對,關(guān)切的問道。
祁富田眉間染上喜色:“我應(yīng)該是要突破了。”
“哇,好事啊!”
“恭喜恭喜!”
周邊的人紛紛向他抱拳道賀。
“全是沾了宋總執(zhí)事的喜氣。”祁富田抱拳,喜氣洋洋的回禮。
好吧,這話也算不得隔空拍馬屁。因為山芋試種成功,并且大獲豐收,一下子就緩解了壓在大伙兒心頭的吃飯問題,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祁富田得以突破,是完全可能的。以前,類似的情況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既然是突破在即,那么,肯定是要申請閉關(guān)了。x
可是,這會兒門禁還沒有撤掉呢召開擴大會議期間,長老會的總個院子都是封閉的。沒有特別通行令符,外面的進不來,里邊的出不去。雖說云景道長已經(jīng)宣布散會了,但是門禁仍然沒撤掉。故而,這會兒要去閉關(guān),便要先申請?zhí)貏e通行令符,成了一件麻煩事。
正好宋總執(zhí)事呵欠連連的走了過來,聽了一句半句的,關(guān)切的笑問道:“誰要突破了”
“哎喲,你來得正好。老祁就要不特意跑一趟你們執(zhí)事院了。”
“是老祁要突破了。”
周邊的人熱忱的拉住他擔(dān)任守衛(wèi)工作的是執(zhí)事院的弟子們。為了方便宋總執(zhí)事進行緊急調(diào)度,他是除了門主、云景道長之外,第三個擁有特別通行令符的人。
祁富田自己也上前來,跟宋總執(zhí)事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宋總執(zhí)事臉上的笑意更甚,壓下了濃濃的倦意,主動說道,“我們這樣吧,老祁。我直接陪你去谷里閉關(guān)。申請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回頭,我到了院里,給你補上。”
祁富田連忙道謝:“有勞了。只是你也累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宋總執(zhí)事卻拍著他的肩頭打斷道:“你跟我客氣什么這本來就是我們執(zhí)事院分內(nèi)的事。”然后,又招呼周邊的人,“大伙兒都甭?lián)牧恕@掀钸@里有我陪著呢。”
“散了,都散了吧。”有人笑嘻嘻的幫著招呼。
更多的是七嘴舌的祝福祁富田:“老祁,預(yù)祝你順利突破!”
“出關(guān)后,一起喝酒啊!”
“對,到時記得請客!”
“好好好,一定”祁富田一一回應(yīng)著。
很快,人們進了月亮門里,各自回屋睡覺。x
唯獨祁富田跟著宋總指事往大門走去。
祁富田與宋總執(zhí)事并肩走著,見后者又沒禁住,打了一個呵欠,非常抱歉的說道:“勞累你要專程陪我過去。”
宋總執(zhí)事擺手道:“說什么勞累不勞累的呢,是兄弟,以后就不要說這種見外的話了。”
祁富田笑了,看了一眼前方緊閉的大門,還有一左一右,跟兩尊門神一樣守在門后的兩名弟子,道了聲“奇怪”:“怎么都宣布散會了,還沒有撤掉門禁呢”
宋總執(zhí)事不以為然的答道:“這些天,道長也累得不輕。估計是忙忘了吧。我剛才出來時,看到他和門主大人一起急匆匆的走了,都趕著回去抓緊時間補覺呢。”
“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呢。”祁富田將信將疑,略微偏過去頭,壓低聲音透露道,“開會時,我看到門主大人去而復(fù)返,中間隔了個把時辰。”
“真的”宋總執(zhí)事驚訝的扭過頭來,“我沒有注意到門主大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只看到他又回來了。當(dāng)時還以為門主大人出去更衣。”
“那時是在自由辯論。門主大人走的時候很急,一晃就出去了。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了。我那時恰好跟前面的人說話,所以才看到了。”祁富田見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迅速的收攏話,“也有可能門主大人是去外頭透透氣吧。我們那會兒的聲音都不小,會場里挺熱鬧的。”
“應(yīng)該是。”
說話間,大門到了。
一名弟子上前來,抱拳問道:“大人,祁大人,你們是要出去嗎”
“是的。老祁要突破了,我送他去谷里閉關(guān)。”宋總執(zhí)事說著拿出一枚黑色的半圓形令符來。
那就是特別通行令符。
它不是臨時性的。在執(zhí)事院里,更是見令符如見人,用處大著呢。
那名弟子認真的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招呼同伴一起打開門拴上的禁制,開門。
待兩人出了門,身后的大門又吱呀一聲,很快的關(guān)上了。如果換了是北煤區(qū)的那些妖族弟子,肯定會被夾到尾巴。
“這倆小子!”宋總執(zhí)事沖祁富田笑得好不尷尬。
祁富田很大度:“他們很盡責(zé)呢,是好事,就得這樣。”說著,嘆了一口氣,“這些天,我都在反省。以前,如果我們都這樣盡職盡責(zé),長老會哪里用得著走重組這一步。”
宋總執(zhí)事沒有接話。他的呵欠又上來了。
祁富田目光流轉(zhuǎn),等他打完呵欠,歉意滿滿的又道:“要不是門禁還沒有撤下來,你也用不著陪我走這一趟。”
這是一項保密規(guī)則:既然是宋總執(zhí)事動用自己的特別通行令符帶他出來的,那么,前者就要對他出來后的一切行為負責(zé),以確保擴大會議不會泄密。
“沒事,我還撐得住。我們走快些。”宋總執(zhí)事真的是太困了,呵欠連連,抬腿往前走。
“好啊。”祁富田看了看四方。
原來擴大會議期間,長老會的院子封起來后,外邊真的沒有設(shè)明崗
心念一轉(zhuǎn),剛剛握緊的拳頭又悄然松開來。他快步跟上了宋總執(zhí)事。
不多時,只要走了前方的拐彎,專供主院弟子們閉關(guān)的幽蘭谷就到了。
眼見著,宋總執(zhí)事又要打呵欠了。總共才一刻鐘的路程,他已經(jīng)打了不下十個呵欠。
“你還真是困啊!”祁富田嘴里說著關(guān)切的話,眼底卻寒光乍起。與此同時,他猛的抬手,一記手刀準確的砍在了宋總執(zhí)事的后脖子上。
可憐的宋總執(zhí)事呵欠才打到一半,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象棵大樹一樣,直接向后栽倒。
祁富田將人接住,毫不客氣的拖進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后面。
如果不是接下來必須要用到特別通行令符,這一路上,就老小子呵欠連天的慫樣兒,被他殺了一百回都不止了!
很快的,祁富田一手執(zhí)劍,另一只手從宋總執(zhí)事的懷里摸出了那枚特別通符令符。
看著后者人事不醒的躺在雜草叢里,他皺了皺眉頭,劍尖在其完全露出來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陰沉著臉冷聲哼道:“便宜了你!”
不是他念著什么兄弟情誼。他跟這里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情誼可講!
而是一旦他殺了老小子,特別通行令符便立刻做廢了。它不但會自我銷毀,而且還會立刻向沈云示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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