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隊副很快的挑出了五個人來。
曾蓬看著,心里越發的滿意了——這五個人也非常合他的意。換成是他帶隊去執行這次的任務,也會挑他們五個。
他禁不住的在心底里反醒: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老余和自己這么合拍呢?
余隊副挑好人后,沒有立刻帶人出陣,而是先走到老齊面前,低聲吩咐了兩句。后者聽完后,兩眼直發光,笑嘻嘻的應道:“保證完成任務!”掉頭就往臨時庫房那邊跑去。
接著,余隊副將五人領到一邊的空地,蹲下來,隨手從腳邊撿了顆小石子,并招呼五人也蹲下來。
這是要做什么?將士們以前不管出什么任務,也沒有過這種“儀式”,頓時好奇心大起。他們不好圍去旁觀,只能隔空觀望。
曾蓬卻看得心頭一跳——余隊副的這種做法,他不眼熟,但耳熟。五年前,他在運天演武堂求學時,曾聽前輩們偶爾提起過。在第一屆的前輩里,有一些人也是和余隊副一樣,出任務之前,總要圍成一個小圈,蹲地,寫寫劃劃著商量一番。而這些人在很多年前,已經成為了演武堂里的一個禁忌。原因也很簡單,他們都是魔教中人……
老余他難道……曾蓬連忙飛快的甩了甩頭,在心底里對自己說道: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老余平時看去,挺正派的一個人。哪里會是魔教中人!
正思量間,那邊空地,余隊副率先站起身來,伸出一只手,揚聲說道:“必勝!”
“必勝!”其余五人隨后齊齊起身,將一只手搭在他伸出來的那只手掌。
六人相對一視,個個意氣風發。
曾蓬離他們不過十幾步,看得真切,霎那間,一顆心跟著飛揚起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在心底里說道:如果這是魔教中人的做派,那么,入魔又如何?
所以,去他的什么魔不魔的。從今往后,老余是我親兄弟!
“余大人,您要的‘偽裝’……”另一邊,老齊雙手捧著一只半舊的儲物袋,興奮的飛跑過來。
偽裝?庫房里還能剩下什么偽裝?曾蓬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激起。
和他一樣的,還有周邊的所有將士們。
扁扁的舊儲物袋,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余隊副也看到了,問道:“數量夠嗎?”
“夠的,絕對夠的……”說話間,老齊已經跑到了他跟前,獻寶般的將手里的舊儲物袋奉。
余隊副拿過去,掂了掂,笑道:“好家伙,這個儲物袋可不簡單吶。”
老齊嘿嘿:“卑職在一個不顯眼的坊市里淘的。別看它模樣不咋的,但特能裝東西,頂得半個儲物戒指。”
“挺貴的吧?”余隊副一邊將其余五人召攏來,一邊問老齊。
后者直搖頭:“不貴,就是一個全新的下品儲物的價。”
“這么便宜?撿到大漏了啊。是哪個坊市?改明兒,我也去撿漏。”余隊副驚訝之余,象是隨口一問。
可是,曾蓬聽著,卻覺得味道怪怪的——都什么時候了,老余還有心思想著撿漏?
心思一轉,他回味過來。老余就是故意的。目的是讓另外五名弟兄放松一下。
果然,他瞅著那五人的神色放松了許多。
而這時,余隊副也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把“偽裝”。
還真不是什么稀罕物!
一把炭灰而已。
曾蓬瞅著,就那新鮮度,應該是老齊臨時燒炭,再磨成灰。
后者是木土雙靈根,只要手邊的木料足夠,臨時磨制出這樣的炭灰來,根本不叫事兒。
陣內哪來這么多的凡木呢?不用想,老齊肯定是拆了臨時庫房的木屋頂
曾蓬扯起一邊嘴角,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罵道:“搞什么!”他倒不是心疼那幾根凡木。而是根本不贊同所謂的“偽裝”。
其余的將士們也看明白了,紛紛調侃:“余大人,你們先不要抹太多。”
“不要全身都抹,只要背面抹一層。出陣的時候,怕被風吹得迷了眼。”
“有黑色的衣服嗎?先換一身黑衣物,再抹炭灰……”
不怪他們看笑話。明明一個法術就能解決的問題,余隊副卻跟凡人一樣,搞易容,還美其名曰:偽裝!
不過,隨著余隊副開始示范偽裝,眾將士們很快的閉了嘴。
因為他們發現,余隊副顯然是個偽裝高手!
擅偽裝!又對了一條!曾蓬挑了挑眉,越發的確定自己這位隊副的真正身份。
心中一動,他暗中去看另外兩名隊副。那兩人與眾將士一樣,也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并沒有懷疑余隊副的身份。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他面不顯,但心底里已不敢再輕視余隊副的“偽裝”——魔教的偽裝術,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修士同盟軍在這頭沒少吃虧。
十幾息后,余隊副已經“偽裝”完畢。
現在,看去,他就是一個直立的“黑炭粑”。
老齊和五名弟兄就在他近前,已是看呆了。
“你們看明白了嗎?”余隊副問道。
“看,看明白了……”五人驟然回神,一愣一愣的。
“那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開始?”
“哦,是……”
修士有過目不忘的記性。所以,現學現做,并不是很難。更何況還有余隊副在一旁指點,以及老齊非常熱心的幫忙、打下手。不過,頭一回“偽裝”,五人動作生疏得很,花費的時間比余隊副要多一倍還不止。
即便是如此,他們的表現也令將士們驚艷不已。
不到半刻鐘后,五人也跟著變成了五個“黑炭粑”。
“神了!”
“跟障眼術的效果是一樣的……”
“障眼術哪里比得這個!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
“對啊,這個就跟真的一樣。反正我是分辨不出來。”
將士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由冷嘲熱鬧變成了由衷的贊嘆。
曾蓬亦是大開眼界。他萬萬沒有想到,凡人也能用的“偽裝”,效果竟然如此之好。此時,他內心的感覺,完全可以用震撼二字來形容。原本鐵板一塊的某處,竟因此而松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
不容他細想,余隊副一行人已經列隊向他走來。因為目前全隊里就只有他有打開防御罩的權限。
還隔著數步遠,曾蓬迎了去,揮手道:“跟我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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