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合聲明》發(fā)表后,在仙山好比是泥牛入海。
這讓相關(guān)的門派和修真世家意外極了——沒有意料之中的反駁、對罵。合著他們湊在一起,花了一夜的時間商量,絞盡腦汁,擬出來這份聲明,結(jié)果是發(fā)表了一個寂寞!
玄天門和五行門昨天不是火氣大得很嗎?
今天看到這份《聯(lián)合聲明》,他們只會氣得直跳腳才對啊。怎么沒聲沒響了?
一干人等又湊在一起,討論來討論去,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玄天門和五行門,都慫了!
此結(jié)論一出,他們好不得意:“他們果真還是怕了仙山主流的,不敢與沈魔頭走得太近。”
“那必須是。身為修真正派,‘魔’字是萬萬沾不得的。”
“只可惜現(xiàn)在是外侮當(dāng)前,不好繼續(xù)收拾沈魔頭!”
“這位師兄,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再說一遍!”
“怎么,有說我錯嗎?事實就是如此……”
“不不不,這位師兄您千萬不要誤會,在下的意思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說得太對了,簡直說到了點子上。令在下耳目一新,對付沈魔頭的思路大開。”
“是這樣啊……我想想,剛才我說的是‘只可惜現(xiàn)在是外侮當(dāng)前,不好繼續(xù)收拾沈魔頭’。”
“對,就是這句話。由這個意思,我們再往前推一步,說,沈魔頭與落桑族人暗中勾結(jié),諸位覺得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后,信者會有幾成?”
“哈哈哈哈……別人信不信,我不清楚,反正,我有點信了。”
“對啊,如果再多聽幾遍,我肯定是信了。”
“妙極妙極……”
過了幾天,從凡人界到仙山,類似的謠言果然傳得沸沸揚揚。
事態(tài)更大了!由玄誠上人轉(zhuǎn)贈的那句話已經(jīng)壓不住白璋上人的怒火和焦急。他跟玄誠上人傳訊打了聲招呼,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玄天門,當(dāng)面求教。
哪知,玄誠上人這回也沉不住氣了,正準(zhǔn)備親自去一趟云霧山脈呢。
本來他是前一天就要動身的。因為收到了白璋上人的傳訊,所以,才臨時改了主意,按著性子,硬是等了一晚上。
在新立的山門前,遠遠的看到了白璋上人的飛船,他立刻祭起本命飛行法寶迎上去,直接跳上船:“我要去青木派,立刻就動身。你去嗎?”
白璋上人大喜:“你知道去那邊的路!”
他早就想去云霧山脈了,好不好!
在天劫之前,是因為修士同盟軍的封鎖,象他這種在葉罡面前掛了號的與“魔族”走得近的人,不管是明著還是暗地里,都不好過去;
天劫之后,純粹是不認(rèn)得路。
他這番前來找玄誠上人,是之前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玄誠上人把滿門的徒子徒孫都送到了青木派,從而猜測,玄誠上人知道怎么去云霧山脈。
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玄誠上人拂塵一甩,嘿嘿笑道:“我猜你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打算坐你的船……對了,你還會回來的嗎?”
從云霧山脈回宗門,不用座艦,全憑飛行法寶,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這樣的經(jīng)歷有一回,就足夠了,他不想再來第二回。
他之所以決定蹭白璋上人的船,是覺得后者此行主要是替五行門探路,故而不會留在云霧山脈。
但是看到白璋上人只差沒有在額頭上刻著“得償心愿”這四個大字,他心里又不肯定了,趕緊的先問清楚。如果白璋上人決定要留在云霧山脈……必須先送他回宗門。
他不是缺這艘飛船,而是真的想要省下來回的開銷。
在劫前,玄天門就不如五行門財大氣粗。
現(xiàn)在嘛……從來沒有缺過靈石的玄誠上人確實是恨不得能將一塊靈石分成八瓣來花。
所以,他不動用自己的座艦,真的就是想省下來回的開銷。
當(dāng)然,如果同樣財大氣粗的白璋上人選擇留在青木派,并且將這艘飛船贈與他,那么,他也不一定非得要白璋上人相送,自己也是可以駕船返程的。
呃,真不是他想得美。而是五行門上下以前就是這么行事的。人家就是這么氣派!
白璋上人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不瞞師兄,這艘船不是我的,是我大師兄的。我的船,在劫里墜毀了……那一晚,我們也損失慘重。以飛船為例,十之不存八九。如今能夠拿得出手的,撐一下門面的,除了掌門師伯的座艦,便只有我大師兄的這一艘。”
玄天門的代掌門大人秒懂。玄天門和五行門現(xiàn)在是難兄難弟,他不能再打人家的飛船的主意了。太不厚道。
心思一轉(zhuǎn),他好佩服五行門的門戶之緊——從白璋上人的話里,他聽得出來,五行門也損失慘重,境況大不如從前。然而,在此之前,卻沒有透一絲絲風(fēng)聲出來。他也是此刻才窺見一二。這門戶夠緊的啊。不象他們玄天門,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仙山里有名的破落戶。
那些惡心的東西,前番在那篇“臭狗屎”里,還不敢有恃無恐的指名道姓的大罵特罵,完全是畏著師尊的聲威。
思及此,玄誠上人的心里更加沉重,只是沒有在白璋上人面前現(xiàn)出一星半點來。
“所以,我見過沈門主后,必須再回一趟宗門。”白璋上人嘆道,“就算想留在青木派,我也至少先要把飛船還給大師兄才行。”
玄誠上人點點頭:“我現(xiàn)在是代掌門,也不便在外面久留。見過沈門主后,也是要趕回來的。那就說好了,我這一趟就搭你的船。”
“行,沒問題。”白璋上人爽快的應(yīng)下來,又道,“一路上,煩請師兄指路。”
“應(yīng)該的。”玄誠上人說著指引白璋上人調(diào)轉(zhuǎn)船頭,直接飛越原來的外門,現(xiàn)在的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天坑”。
在飛越“天坑”的過程中,玄誠上人見白璋上人一眼也沒往底下看,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以為對方是不忍心看,沉聲說道:“最初幾次,我也是看一次就傷心一次。最近才稍微好受一些。”
不曾想,白璋上人還是沒有吭聲,連個眼風(fēng)也沒有給他。
貌似是自己想多了……玄誠上人大窘,閉上嘴巴。除非指路的時候,他也不再出聲。
個把時辰之后,飛船飛過了“天坑”。白璋上人松了一口氣,扭過頭來,驚訝的問道:“你在‘天坑’上開小差,不怕迷失了方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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