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張旺生出了辦公室,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速9連鎖酒店采購部李釗的電話。
“喂,老李,是我,張旺生。”
“我知道,張哥,你就放心吧,昨天你給我打完電話后,我昨兒上午就和他了,樣服已經被送上去了,讓他等消息。你放心,我鐵定把這事給他拖到號后再拒絕……“
“不是,老李,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事情有變,不用拖了,你直接拒絕他!”
“怎么了?”
“你就不用管了,我這邊自有安排。放心,我給你承諾的仍然作數,等那子離開我公司后,咱倆就簽合同,價格保證讓你滿意!”
“好,那就定了,等我拒絕他之后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
張旺生臉上掛著”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表情,回到了辦公室。
而此時,鄭曉東已經幫王姐請完了假,順便將王姐簽好的合同上交到了財務部,之后他背上辦公包,直奔醫院。
今兒上午王姐還有一次檢查,他不陪著不行。
醫院。
病房內。
王雅芝正在睡覺。
昨晚麻藥勁兒過去后,胃難受的不行,折騰半宿,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睡過去。
她睡的很沉,就連鄭曉東進來都不知道。
鄭曉東坐在對面的病床上,看著王姐蒼白的面容,滿是心疼。
再堅強的女人還是女人,病倒的她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也不是那個令人佩服的女強人了。
她蜷著身子,側臥在病床上,盡管身上蓋著被子,但仍能看出她的瘦弱,就好像是一個無助的女孩,只能依靠盡量蜷縮身子來尋找心中的那一絲溫暖。
鄭曉東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他知道,這是一種極度缺乏安感的狀態。
此時,王姐顯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憐。
不知道怎么回事,鄭曉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有點痛,竟然有著一種想要保護王姐的沖動。
只是這絲沖動,很快消失無形,他想起了自己上大學時的初戀。
好似感受到了鄭曉東的注視,王姐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鄭曉東正溫情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由得蕩出一絲笑容,好似一朵鮮花,徐徐綻放,眼神來明亮,整個人頓時充滿了生機,充滿了顏色,整個房間都因此明亮了起來。
“幾點了?”王姐將胳膊放在腦袋下,靜靜的看著鄭曉東,輕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恬靜。
“快十點了,你繼續睡吧,等檢查的時候我叫你。”
“不睡了。不困了。”
“感覺怎么樣?胃還難受嗎?“
“不疼了,也不難受了,好像好了。”
“哪能好的那么快啊,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不就是想出院嗎,不過這回你必須要聽我的,好好在醫院治療幾天,直到康復的差不多了再想出院的事兒。”
鄭曉東拿眼白她,著話,起身來到窗戶前,將窗簾徐徐拉開,窗外的陽光頓時灑入,鋪滿了整個房間,照在王姐的臉上,使得她略帶蒼白的臉上涌現出一層特別的韻味,明亮動人。
這一刻,鄭曉東不由得想到了古代的四大美人之一,西施,這一刻的王姐,美的讓他感覺驚艷,不由得看直了眼。
王姐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心里暗自得意,看來人的魅力還是很大的,這個不開竅的木頭疙瘩終于發現人的美麗了。
其實她早就對鄭曉東有好感了,只是鄭曉東看似灑脫,但在感情上很木訥,她一直不知道鄭曉東對自己的看法,再加上她比鄭曉東大了三四歲,心里很猶豫,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可這絲得意剛剛在心里蕩漾開來,頓時被鄭曉東一句話打回了原形。
“咦,王姐,你臉咋這么紅呢,比猴屁股還紅呢,放在街上鐵定能當路燈。”鄭曉東呲牙笑道。
“你怎么不去死!”
王姐頓時對他一點好印象都沒了,氣得不行,一把將抱在懷里的抱枕扔了過去,恨不能砸死這個不解風情的混蛋。
“有沒有搞錯!你就是這么對待恩人的?你的良心呢!唉……某些人啊,良心大大的壞了,想我一整晚都在照顧她,連覺都沒睡,她卻咒我去死?唉……遇人不淑啊……“
鄭曉東無語的直翻白眼,邊邊搖頭。
結果王姐氣的扔東西的頻率更快了,最后連身上蓋的薄被子都砸了過去。
鄭曉東笑著將所有東西接住,可很快,他的笑容凝固了,王姐的目光竟然落在了床頭柜上放著的杯子上,心里頓時嚇得一個哆嗦,抱著被子就撲了過去,將王姐壓在了身下。
“姐,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再也敢了!”鄭曉東慌聲大喊,他生怕王姐真把茶杯砸過來。
可他卻沒顧及到,夏天的被子實在太薄了,而夏天的病號服也薄得不行不行的,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王姐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體溫,被鄭曉東壓在身下,就好像兩個光著身子的人擠在了一起,嗅著他身上的陽剛氣息,王姐的心肝不由得撲通撲通直跳,臉不由得紅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哎喲,隨即,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門外傳來陳老氣急敗壞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啊,實在太不像話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瞎搞!世風日下啊……“
鄭曉東聽得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身下滿臉通紅的王姐,感受著身下傳來的驚人溫度,感受著下方的柔軟,不由得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隨即嗷的一嗓子,好似受了什么驚嚇,人就像一只敏捷的猴子,嗖的竄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吃虧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照射的原因,鄭曉東臉紅的就像個猴屁股,滿眼的尷尬。
王姐到底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了,知道他是無心的,強行壓下心中的漣漪,整著身上的病號服,打趣道:“喲,看不出來啊,咱家曉東的臉皮好薄啊,你看這臉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
鄭曉東死鴨子嘴硬,“我這是熱的!”
為了消除此間的尷尬,他故意扯著脖子朝外大聲喊:“陳老,你有事兒啊?”
陳老心推開屋門,透過門縫朝里面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分開了,這才放心走進來,邊走邊撇著嘴:“你倆忒不像話了啊,有你們這樣的嗎,在病房里就瞎折騰,萬一被別人看到像個啥?”
他老人家狠狠瞪了鄭曉東一眼:“尤其你子,還懂醫呢,你女朋友明明昨兒晚才做完鏡下治療,你今兒瞎折騰什么?萬一再出血了怎么辦?你腦袋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不是陳老,根不像你想的那樣……”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樣!我看你子就是精蟲上腦,整天就不想好事!”
陳老什么情況都還不知道呢,逮著鄭曉東就是一頓狂噴,落的鄭曉東直翻白眼,王姐坐在病床上,也不解釋,咯咯直樂,就像是一只奸詐的狐貍精,眼睛都笑成了一道月芽兒。
“陳老,你找我什么事啊,不是為了數落我才過來的吧?”鄭曉東無奈問道。
“我才懶得數落你呢!”
陳老吹胡子瞪眼,但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干咳了兩聲,將聲音放低了些,問道:“鄭,你工作還順利不?“
鄭曉東不明白這老家伙為什么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還是道:“還行。”
“還行是什么狀態?”陳老問:“一個月能掙多少?”
問我這個干嗎?難道這老家伙是想給我介紹對象?但想到之前這老家伙對自己的數落,恐怕不是這個目的。
鄭曉東狐疑的打量了陳老幾眼,“陳老,你到底有啥事啊?”
“好事!”
陳老眨了眨眼睛,“好好回答,到底能掙多少?能掙這個數不?”他伸了一根手指頭。
鄭曉東眼珠子差點翻到天上去,“你當我們業務員撿錢呢?還一萬,連五千都不到好不好。我現在還處于實習期呢,加上銷售提成一個月頂多能掙四千塊。”
“才四千塊?這么少?”
這回輪到陳老吃驚了,在他看來,鄭曉東有針灸這手藝卻不利用,偏偏去做銷售員,恐怕是因為銷售干的不錯,掙得不少。
“你以為呢,我和您,在實習期,能掙四千塊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我那些同樣干銷售的同學,現在拿兩千多的多的是。陳老,你到底想干嘛啊,問我這些干嘛?”鄭曉東很好奇陳老來這找他的目的。
陳老怒其不爭道:“才四千塊,你還干他干嘛!這不是白瞎你手藝嗎!就憑你那針灸水平,隨便到哪個醫院不比你在這家公司掙的多?趕緊辭職,來我醫院,別的不多,就憑你那針灸水平,我保證比你在其他醫院掙的多,一年幾十萬肯定有,五險一金房子,車子,給你配上!”
鄭曉東總算聽明白了,這老家伙是來挖自己的,表情很是驚訝,要知道,市醫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隨便一個醫生都是某專業中的佼佼者,不知有多少優秀的醫生為了進來擠破了腦袋,可現在,陳老竟然對他伸出了招攬之手……
這絕對是莫大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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