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這滑稽一幕落地,看著三個新收弟拎著健力寶三步一回頭地屁顛而去,陳天朗這才松了一口氣。rg
此時郭胖子和王石頭還沒從對陳天朗高山仰止的狀態(tài)中清醒出來,尤其胖子,叼著煙,煙都快燒到煙屁股了,這才一哆嗦,道:“老大,你真厲害!”豎起大拇指,語氣誠懇。
“厲害個啥,都是瞎編的,你們可別當真。”
“不是啊,你的頭頭是道,要不是我們一早認識你,還以為你是哪兒地方冒出來的大哥呢。”
“是啊,尤其那句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穩(wěn),真的是精辟!”王石頭也豎起大拇指。
“精辟個頭!我看你是精于拍馬屁才對!”陳天朗可不愿意在這事兒上和倆人糾纏下去,忙岔開話題,“學校里沒什么事兒吧,我請假請這么久,老師沒啥反應?”
“怎么會沒反應!”胖子立馬來了精神,“天朗,你沒來學校是不知道,現(xiàn)在咱們班又換了新老師。原那個不要臉喜歡占女生便宜的劉禿子劉金柱不干了,來了一個女大學生,叫,叫什么來著……”
“秦紫萱。”石頭在旁邊補充道。
“對對,就叫秦紫萱,跟秦始皇一個姓---聽名字就好聽,不像其她女孩似的,不是王燕,就是冬梅,要么就是劉莉和金鈴……她真人更漂亮。跟你,也不怕你校笑話,她的課我一堂沒落,上課凈看她的臉蛋和身材了。”郭胖子一副色迷迷模樣。
王石頭也一臉的神往,“就是啊,人咋能長那么漂亮呢,尤其那身材,前凸后翹的,俺看得晚上都睡不著覺,總想起俺姥爺家那頭奶牛……”
靠,這貨比胖子更賤。
陳天朗鄙視這兩個沒見過市面的家伙,不過想一想上一世自己豈不也這樣?
在天朝這種地方,所謂的生理課等于沒有,學生們的性教育來自和影視,性壓抑,性苦悶,讓很多處于青春期的男孩子急得快要發(fā)瘋,要不然出租的《神雕俠侶》中楊過和龍女光著身子練“玉女劍法”那段也不會被人翻爛。
陳天朗還記得著名作家王波在自己詩作《三十而立》中有寫:走在寂靜里,走在天上,而陰經(jīng)倒掛下來。實際上這首詩也寫出了王作家少年時悶騷的心理,用現(xiàn)在的行話來,就是在隱晦地宣告自己器大活好。
所以青春其實就是荷爾蒙爆棚,往往控制不住,就會誤入歧途。
但陳天朗羨慕這樣的青春,可以無悔,不像自己現(xiàn)在這樣,不敢走錯一步,只怕重新來過。
“天朗,要不這幾天你也去上幾天課,聽那個秦老師準備做家訪,萬一訪到了你,你老媽還不抽死你。”胖子好心道。對于陳天朗騙老媽上學的事兒,他可是清楚的很,雖然很希望看到平日里英明神武的陳老大吃癟,被他老媽拿了皮帶狠抽;可是陳老大挨抽以后也會毫不客氣地踹他們兩腳,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就不太好了。
王石頭也為自己的屁股著想,就也勸道:“是啊,女大學生第一次當老師,新官上任三把火,難免心熱了一點。就咱們班那個搗蛋鬼張大奎,被叫到辦公室談了許多次話,基上一天八回,把張大奎折磨的,現(xiàn)在連上課都用火柴棍支著眼皮兒……”
“好吧,我會考慮的,不過今天下午還是要請假,有勞你們了。”陳天朗可不會,自己去上學就是自投羅,估計那個吃了虧的刁文斌正派人在門口等著呢。至于胖子和石頭兩人,根沒動手,那個刁文斌就算再無恥也找不到理由堵他們。
胖子和石頭哪里知道陳天朗的心思,猶自愁眉苦臉,“我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每次幫你請假,不是肚子疼,就是發(fā)燒,能用的借口都用了,現(xiàn)在出來不僅我們不信,連咱學校飯?zhí)脦煾叼B(yǎng)的那條狗都不信。”
“狗你個頭啊,記住給我請假!”陳天朗懶得理他們,推了自己的自行車就走。
郭胖子和王石頭你看我,我看你。
“你這次誰開口?”
“當然你啦,上次可是我?guī)兔φ埖摹!?br />
“上上次還是我請的呢!”
“那好,剪刀石頭布!”
“我出石頭,你出布。”
“信你才怪!”
……
南都市又名“帝都”,原因是漢朝的時候出過光武帝劉秀這樣的大漢皇帝。
據(jù)就是在那時候,當官的把南都修建得四平八穩(wěn),東南西北四四方方,并且分別叫作南關,北關,東關和西關,四個城門猶如四張大口,幾乎涵蓋了整個南都的繁華地帶。
陳天朗之所以不去上學,一是怕刁文斌那個壞種在學校堵自己,二是因為他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在一家店面較大的賣部買了煙和酒,陳天朗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南都東關外的一個郊區(qū)。
這個地方是陳天朗的老家,準確地,在陳天朗他們沒搬進城里之前,就是在這里居住。
如今這里還沒被開發(fā),不像未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眼望去都是鋼筋水泥鑄成的房屋樓宇,幾乎沒有半點綠色,住在這里的人們除了做商品房的奴隸,就是做快節(jié)奏生活的蜘蛛,一天到晚在一張上爬上爬下,掙脫不了,逃離不去。
再看現(xiàn)在,空氣清新,視野開闊。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稻田,風吹麥浪,起伏不定;再不遠,就是迤邐遠去的白河,河水清澈,默默流淌。就在這白河和稻田中間,有一片稍高的丘陵,梧桐參天,樹叢茂密,這里是陳家的祖墳所在。陳天朗的爸爸陳解放就埋在這里。
陳天朗循著記憶,推著自行車,很快就找到了老爸的墳頭。只見那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饅頭墳,前面豎著一座窄長的黑色墓碑,墓碑是那種很廉價的大理石所做,上面簡單地刻著一行字,陳解放之墓。
因為思念老爸,老媽劉玉萍常來這里掃墓,因此與其它墳墓比起來,陳解放的這座墓宅打掃的最干凈,也最整齊,甚至連前面那兩棵幼的萬年松也修葺的枝葉利落。
陳天朗把買來的好煙好酒恭恭敬敬地擺放在了墳頭上,然后點燃一根煙,放在墓碑上,又打開酒瓶子,圍著墳頭灑了一些酒,這才跪下去磕頭。
“爸,我來看你了,你想我沒有?”陳天朗嗓子有些沙啞地笑著,“你的兒子長大了,真的長大了。瞧,我給你買了你最愛抽的煙和最愛喝的酒。還有啊,我掙錢了……”著話,陳天朗急忙從身上掏出部的錢,大張張碼好了,整整齊齊地拜訪在墓碑前,笑道:“你看多不多,差不多有六千塊。記得清楚,當年我要吃娃娃雪糕,你沒錢,只能給我買兩分錢的冰棍,大熱天的自己還舍不得吃一口,現(xiàn)在,這些錢可以買很多很多的雪糕,呵呵!不過其中一千八是偷我媽的,她不知道,希望您老人家保佑我,讓她不要打我屁股……”
“你放心吧,以后我會掙更多的錢,現(xiàn)在是六千,以后是六萬,六十萬,六千萬!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媽和我姐,不會像上輩子一樣讓她們吃苦受累……不要笑話我,你這個兒子上輩子很不爭氣,辜負了你對的我期望,但我現(xiàn)在向你保證,絕不會再走以前的老路!”
完,陳天朗拿起酒瓶道:“來,老爸,今天我陪您老人家喝一口,以前沒機會做,現(xiàn)在咱們干杯!”
陳天朗對著酒瓶子灌上一口,火辣辣的烈酒下肚,燒著他的胸腔。
想起時候老爸笑著把自己高高舉起---
想起時候老爸陪著自己蕩秋千---
想起時候老爸拉著自己的手一起奔跑---
陳天朗的眼睛濕潤了,他抹了一把眼,笑著:“爸,這酒太辣了,真的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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