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朗排著隊,和一幫人朝著礦井口處走去。
不多時,井口擠得滿滿的等著下井的人。誰知是哪個不心,一膀子把那個擺放在洞口的鐵家伙蹭掉地下,滴溜溜的轉至眾人面前,口就開了,噗嚕噗嚕冒著白沫,嚇煞人。
礦工們裝束好,下井前就愛擠在井口又又笑,誰曾料想弄出這檔子事。
冷不丁把大伙嚇得倒退三步,一愣神又明白過神來,原來是滅火器掉了下來。又都站住了,等頭兒或懂行的前去關上就沒事了。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箭一般的從人堆里射出一個人來,一下子撲到那滅火器上。他不懂怎樣關閉,只用手拚命去堵,身子死死的壓在那物件上,一邊大喊:“快!快跑呀你們!”
大伙見是才進礦工作不足仨月的二憨,更哄笑起來,“這子平日了憨頭憨腦的,今天哪根神經又錯亂”。
這時趕巧黑面神也準備下井,忙走過去,把滅火器關上。看著灰頭灰臉的二憨問道:“伙子你這是練哪門功夫?”
二憨憤憤的:“操,這是什么家伙!俺以為他要爆炸了!”
聽完這話,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黑面神也是哭笑不得地罵他一句,“你子真憨!”
唯有陳天朗忍不住多看了這個二憨一眼。
二憨羞愧地撓著頭,一張黑臉比猴屁股還紅。
等到坐了吊車慢悠悠下了礦井里面,陳天朗就有意地靠近那個被嘲笑楞頭愣腦的二憨。
后面虎妞見陳天朗跑到前頭去了,就嘟囔:“跑那么快干嘛”也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你好,二憨哥是嗎,我叫陳天朗。”陳天朗主動伸出了手。
二憨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自己剛才才被人笑話成傻瓜,誰都不愿意搭理自己,和自己這個傻子待一塊兒,這個長得白白凈凈的伙子卻愿意和自己話,還伸出了手。
二憨有些很不自然地和陳天朗握手。握手的手法很生疏,很忐忑。
可以猜想,這肯定是他第一次和人握手,以前他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握手的都是領導和國家干部,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能和人握手。
接下來,陳天朗就主動自己是剛來的新人,什么都不懂,以后還要二憨哥多多指教。
二憨忙擺手,自己有才來月把子,跟他差不多,人又不聰明,如果陳天朗看得起自己,以后咱們就是兄弟。
陳天朗要的就是這句話,一個寧肯犧牲自己也要救大家的人,絕對值得交往,更值得和自己做兄弟。
只是可惜,很多人都沒看到這一點,只把他當成一個傻子。
這個年代,有很多的人才。
但是再多的人才也抵不過一個肯舍命為你的兄弟。
二憨很高興,因為他來礦場這么久,從來沒人主動和自己話,他們都笑話自己,要么就開自己玩笑。
二憨覺得陳天朗人很好,長得也帥氣,話也很好聽,一看就是文化人。
不知不覺,二憨就把陳天朗當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把自己藏在兜里舍不得吃的酸棗都拿了出來。
看著那些洗的干凈的酸棗,陳天朗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了幾顆,嗯,真甜。
于是陳天朗也有來有往,把自己兜里的一枚打火機送給了二憨。
二憨嚇了一跳,在礦里不能帶這種東西的。
陳天朗當然知道,不過他這打火機是以前抽煙時候留下的,現在沒用,何況也沒油了,于是就送給二憨做禮物。
二憨聽了這些,這才心翼翼地接過火機,那是一枚古樸的很精致的打火機,二憨一看就喜歡,不過他知道這打火機一定很值錢,就舍不得地要還給陳天朗,太貴重,你只吃了我倆棗兒,就送我這么值錢的東西,不過去。
陳天朗就把打火機又塞給他,是兄弟就別這些客氣話,除非你不認同我這個朋友。
二憨當即笑了。
從這一刻開始,二憨算是把陳天朗當成真正貼心的知己。
這一切都被跟著陳天朗的虎妞看在眼里,一開始她覺得好笑,不明白陳天朗干嘛要和一個憨子交朋友。可是看到陳天朗三言兩語就把二憨得掏心窩子,做了生死朋友,就不得不詫異陳天朗的交際能力了。
這可不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該有的城府。
虎妞這人大不咧咧,一般不喜歡考慮太多事情,可是她也看出來了,陳天朗是故意在交往二憨,至于為什么,她隱約察覺出來了……
虎妞以前愛看電視劇,她最愛看的是香港那部歷史劇《秦始皇》。作為一個女孩子喜歡看這樣的電視劇未免有些變態,可她就是喜歡看。
她清楚地記得,在電視劇中燕國的那個啥太子,只是對荊軻稍微好了點,最后荊軻就把命給送掉了。
虎妞以前不懂為啥,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
看著二憨臉上那找到朋友的笑容,虎妞心里卻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看來一眼陳天朗,覺得這個少年太不簡單。
……
礦井的深度讓人難以想象。
外面的天氣還很冷,可是礦井里面卻是悶熱異常。
懸掛在礦井壁上的高度白熾燈,發出炙熱的光芒,沿著運輸煤炭的軌道,虎妞帶著陳天朗終于到達了挖煤的地點。
挖煤開始。
陳天朗在虎妞的指導下,開始了自己挖煤的艱苦工作。
不敢不知道,做煤炭工人真難。
在鋤頭和鐵鏟的運作下,煤屑橫飛,陳天朗很快就從一個白娃,變成了一個黑娃。
虎妞也從一個白凈的女人變成了非洲女人。
不遠處,時不時地傳來老礦工指導丁鵬挖煤的聲音,有:“你真笨!”“咋使力氣的?”“力氣大又有什么用?連煤都不會挖!”
可以想象出丁鵬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此刻會怎樣的難堪。
陳天朗感謝黑面神,至少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怎么罵人的女師傅。
二憨似乎很關心陳天朗這個兄弟,時不時地湊過來幫他,搞得虎妞十分郁悶,問到底他倆誰在挖煤。
……
在礦下工作,一般三時一歇班。可以休息半時左右。
當陳天朗好不容易堅持三時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尼瑪,這挖煤比打架還累哈。
自己穿著的工服儼然已經濕透了后面,猛地停歇下來,有些涼颼颼的。
這時候周邊其它的礦工也都開始休息。
不遠處,有四五個礦工正湊在一起著下流的話。
陳天朗也不在意,虎妞突然對他自己有事兒要離開一會兒,叮囑陳天朗不要亂跑,這里井道錯亂,很容易迷路。
陳天朗點頭答應,看著虎妞朝著一條黑道深處走去,猜測,她可能是去解手,明顯她的模樣有尿憋的表情。一想下來之前她喝了啤酒,就更容易理解了。
陳天朗找了一個地方蹲下,丁鵬這個笨手打架厲害,挖煤卻笨的出奇,還在被自己的師傅訓斥,感覺被罵的像個孫子。
陳天朗信心,要不是自己在這里的話,估計這廝會奮起,把這個罵他的師傅暴打一頓。
陳天朗剛蹲下,二憨就湊過來了,又摸出了酸棗給他。
陳天朗開玩笑自己可沒打火機了。
這時候就聽那五個流里流氣的礦工嚷嚷起來,慫恿一個長得五大三粗,鐵塔般的漢子:“只要你敢偷看那個白虎精撒尿,我們就輸給你十塊錢,不,再請你吃一頓酒!”
黑鐵漢滿臉橫肉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個娘們嘛,她要是白虎,我就是青龍!看我的,我現在就去,不僅要看她,還要摸她一把!”
完,這黑鐵漢就晃悠悠地站起來,肩膀上搭著脫下來的工服,朝著虎妞撒尿的通道走去。
另外四個人就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等著看熱鬧。
……
雖然在礦井隊虎妞早把自己當成了男人,可是解手這事兒,還是要背著人,在一個安地解決,不像其他男的,隨便找個地方褲帶一解,就解決了。
虎妞看看四周沒人,想要把自己安帽上的礦燈關上,想一想還是算了,太黑,她有點怕。
于是就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干凈的角落,瞅瞅沒人,就把褲子解開,慢慢地褪下,露出了雪白粉嫩的屁股……
就在她歡喜地釋放著的時候,突然傳來腳步聲,然后就見礦隊中最壞的那個熊長發,滿臉橫肉地笑著,湊了過來。
“你別過來!”虎妞大叫。
“怕啥,人家你是白虎,你就讓俺看看!”熊長發獰笑著
“去死!”虎妞抓起一塊煤炭砸過去。
熊長發一把將它拍開,笑得很厲害了。
“夠野才好,在這里礦井里都快悶出個鳥來,有了你這個娘們也能樂呵樂呵!”完話,熊長發就作勢要撲向虎妞。
這時,有人一腳把他踹了個仰八叉。
熊長發嘴巴啃著煤炭,摔得狼狽不堪,扭頭一看,卻是個少年。
“草,你是誰?”
“哦,我是她徒弟。”陳天朗淡淡地。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