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碟炒年糕!”陳天朗走到一個路邊攤前,對著擺攤的大娘道。 X
正要張口大嚼,身邊忽然伸過一只纖細(xì)的手來,拿著一瓶純凈水朝陳天朗晃了晃,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傳來:“這么吃,想噎死呀!”
陳天朗怔了一下,猛然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李萱兒裹著件厚厚的淡青色羽絨服,戴著頂毛線小帽,正一臉氣嘟嘟地望著自己,顯得可愛無比。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美女呀!”
陳天朗的心一下從極度的冰涼中沸騰起來,心中那種突如其來的喜悅簡直無法形容,幾乎是有點忘形地把年糕一扔,一下把李萱兒給擁抱起來。
李萱兒啊的尖叫一聲:“下流胚,你干嘛呀!”
陳天朗笑了笑,道:“該我來問你,你怎么會跟上來的。”
李萱兒哼一聲,冷冷地掃了陳天朗一眼,臉終于有點忍不住一下轉(zhuǎn)紅了,輕聲道:“放開我啦,這有人看著呢!羞不羞!”
陳天朗輕輕搖了搖頭,眼睛柔情無限地看著她,輕聲道:“我不放了,一路上我跟自己說,我如果還能有機會再遇到你,就絕對不再會錯過你!”
李萱兒掙扎著,終無力地垂落在陳天朗懷中,嗔道:“你這家伙,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假的!”
陳天朗笑笑,道:“當(dāng)然是真的,比金子還真!”
……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公園的長樹下,傳來幾對不畏寒的年輕戀人喃喃情語。
李萱兒偎在陳天朗的胸前,撫著陳天朗的臉,輕輕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也不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不會后悔的!”
陳天朗心中有點悵然,道:“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嗎?”
李萱兒嘻嘻一笑,道:“你還記得嗎?你問過我,喜歡平淡富足的生活還是一生奔波。”
陳天朗點了點頭,李萱兒抿了抿嘴唇,道:“我還很年輕,一生坎坷奔波就算了吧,不過趁年輕的時候多體驗一下異樣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說著一下從陳天朗腿上坐起來,惡聲道:“我可先說好了,你從這一刻起,不許再傷害我,不許再說不愛我,不許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陳天朗心中暗暗靠了一聲,自己才剛剛說了一聲喜歡她,就換來這種兇惡的態(tài)度對待!
李萱兒雙狠狠在陳天朗腿上掐了一把,怒道:“就知道你又騙我,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發(fā)你!”
陳天朗吸了口冷氣,無奈道:“好,全都聽你的,這樣總可以了吧。”說完輕輕地將李萱兒擁在懷中,然后貼緊她的耳朵對她說:“既然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那么有件事情我不想瞞你……”
“什么事情,你說,只要我能幫你的就一定幫你辦到。”
“要是因此傷害了你叔叔呢?”陳天朗提及了李秀滿。
李萱兒怔了一下,看著陳天朗:“到底什么事兒?”
陳天朗說道:“我改變計劃了,準(zhǔn)備吞下s司!”
李萱兒愣住了,“你要……吞下s司?”
陳天朗不可置否地點點頭,然后對李萱兒說:“你暈不愿意幫我?”
李萱兒愣了半天,說:“我愿意!”
陳天朗將她擁在懷里,不經(jīng)意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說,影帝級的演技,真好!
是啊,一切都是演戲,什么癡情不會,什么多情種子,對于陳天朗來說,這些都是逢場作戲,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真正的自己!
什么在韓國愛恨糾纏,突然愛上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情節(jié)也只有在中才有,對于陳天朗來說,他前世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那種喜歡幻想的年代,現(xiàn)在面對的只有現(xiàn)實。
沒錯,從一開始和李萱兒接觸,陳天朗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怎么對付s司,可惜,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只要有了李萱兒的忠心,他陳天朗就如虎添翼,女人最容易被情感麻木和左右。即使需要陳天朗付出一點虛假的感情也是值得的。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與不公平,有的只是勝利與失敗。
陳天朗不愿意做個失敗者,那么只好不擇手段,甚至連感情也可以欺騙。
從情感的角度來說,他是個邪惡的情人,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總之,成王敗寇,手段在其后!
……
與陳天朗猜測的一樣。在接下來的今天,他和陳查理去韓國的各大銀行貸款,處處碰壁。
對于這些中國人,韓國人是不待見的。如果說自己是香港人還好,如果說是大陸來的,那直接就被當(dāng)成了土包子。
沒辦法,這個年代的中國大陸還很不富裕,對于韓國人來說,自己是優(yōu)秀的資本主義社會,面對貧窮的社會主義中國,那只有藐視和鄙夷的份兒。
陳天朗沒從韓國銀行借到錢,不過沒關(guān)系,這點他他早已經(jīng)猜到了。就算那個s司的李秀滿不故意使壞,他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獲得貸款的機會。
與此同時,作為陳天朗征服的女人,李萱兒卻以s司的名義從韓國最大的青龍銀行貸款了100億韓元,然后非常恭順地,李萱兒把這筆錢交給了陳天朗康。
陳天朗毫不猶豫,做空股票,做空的對象就是如日中天的韓國三豐百貨!
當(dāng)陳天朗拿著100億做空三豐百貨的時候,那個韓國股票經(jīng)紀(jì)人都快笑了,笑話陳天朗不懂行。
要知道三豐百貨可是韓國現(xiàn)在最大的百貨公司,三豐百貨大樓更是首爾地區(qū)的標(biāo)志性建筑。陳天朗卻拿出100億韓元來做空它,這不是找死嗎。
對于這位股票經(jīng)紀(jì)人的質(zhì)疑,陳天朗沒做任何解釋。
他只是叮囑對方,100億韓元合計600多萬人民幣全部做空三豐百貨,并且把手頭剩余的資金全部投入進去,再加上從香港調(diào)撥來的,最后達到了1000萬人民幣。也就是說,陳天朗足足拿出1000萬人民幣來做空在韓國人眼里“屹立不倒”的三豐百貨公司。
如此巨大的投資,連很多韓國的股票公司和投資公司都傻眼了。
然后是一連串的譏笑和諷刺。
三豐百貨現(xiàn)在如日中天,生意興隆,每年盈利達到竟然的數(shù)十億韓元,這樣的公司你竟然敢唱衰它,做空它,那不是找死嗎?
不說別人,只說曹必周,曹世勛父子倆,他們對于此事就是嗤之以鼻。要知道,三豐百貨可是曹世勛未婚妻家族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說倒就倒。
至于s司的李秀滿也是嗤之以鼻,認(rèn)為陳天朗這是自尋死路。
實際上,面對韓國上下的質(zhì)疑,連帶陳天朗身邊的人也開始質(zhì)疑了。
做空三豐百貨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在陳天朗坐在辦公椅上暗自驚駭?shù)臅r候,陳查理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來。一直到他走到自己身邊,陳天朗才意識到他走了過來。
他抬起頭,神情憔悴地看著陳查理,“你有什么事嗎?”
陳查理神情肅穆地看著陳天朗,問道:“阿朗,三豐百貨的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
聽到這里,陳天朗輕輕搖了搖手,“不用拐彎抹角,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說。”
陳查理頓了頓,點頭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眼下最理性的行為,就是把我們?yōu)⒃诟鞔笫袌錾系?00萬收回來。這樣倉促的行為,雖然會有所損失,但是總比往后越陷越深要好。”
“我們的600萬資金,再加上我們從香港調(diào)過來的400萬配套資金,那就是1000萬人民幣。如果我現(xiàn)在下令,把這些資金從市場上抽回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陳天朗看著陳查理,問道,“這意味著我們將會從頭到尾輸?shù)囊粩⊥康兀B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那好吧,我們就當(dāng)這1000萬損失掉了,我們置之不理,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能投入新的資金了,可以嗎?”陳查理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說道。
陳天朗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場仗一旦開始,我們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那我們還能怎么樣?三豐百貨在韓國的地位眾所周知,這么堅固的一個公司,怎么可能說倒就倒?我們都看在眼里,他們的實力不只是在經(jīng)濟上,在政治上同樣強大。我們彩星公司雖然有一千萬的現(xiàn)金,但是我們依然無能為力,他們實在是太強了。資本。對金融市場的號召力,銀行的支持度,操作人的能力,都不是我們所能夠比擬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戰(zhàn)勝的機會。”陳查理繼續(xù)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并不是反對你來一場豪賭。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做,除了把自己賠進去之外。根本于事無補。”
陳天朗有些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好了,你不用說了……”
陳查理繼續(xù)說道:“你想想看,如果這次你意氣用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你就等于把你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財富,拱手送給三豐百貨,你覺得這么干真的值得嗎?我們彩星公司的財富不是建立在金融市場上。我們擁有的是大量的固定資產(chǎn),人才和現(xiàn)金,我們的實力正在慢慢增長。所以我們不懼怕任何挑戰(zhàn)。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等到將來機會成熟的時候,我們可以再回過頭來對付他們。但是這次……我們先避一避,可以嗎?”
陳天朗嘆了口氣,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好了,討論到此結(jié)束。查理,你可以出去了。”
陳查理見陳天朗依然不打算接受自己的意見,便有些激動了起來。他大聲說道:“阿朗,你不要被你的個人英雄主義搞昏了頭腦。這個世界不是永遠都圍著你轉(zhuǎn)的。不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候,事實都會由著你的意思改變。你不要被這幾年的順風(fēng)順?biāo)愕米约憾及炎约寒?dāng)神拜了!你不是神,你是人,你也會失敗的!韓國金融市場的水太深了,你現(xiàn)在這樣莽撞地跳下去,分分鐘變成別人的盤中餐。彩星是你的,是你辛辛苦苦打造地,我不想看到你一無所有!”
聽了陳查理的話,陳天朗苦笑著站了起來,按著陳查理的肩膀,搖頭道:“查理,你真的以為我這么幼稚嗎?你以為我會連韓國金融市場的威力,連三豐集團的可怕都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會連這次我們兇多吉少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比你更加清楚的知道,這次我們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一意孤行?”
“因為我知道最終的結(jié)果!”陳天朗苦笑著閉上了眼睛,“也許你覺得這句話太過狂妄,但是我要告訴你,結(jié)果就是這樣的,我掌握著它的走向一清二楚,三豐會敗掉的,我們最終都會是大贏家!”
說到這里,陳天朗抬起頭,“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賭了,輸贏就在一線間,你該比我清楚吧。”
聽到陳天朗這么說,陳查理頓時無話可說,他跌坐在位子上,問道:“難道……除了繼續(xù)豪賭下去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有!”陳天朗點點頭,“那就是投降,屈服,然后跪在他們面前俯首稱臣。你愿意讓我這么做嗎?”
陳查理垂下腦袋,閉著眼睛,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良久之后,他站了起來,看了看陳天朗,然后咬牙拍了拍陳天朗的肩膀,“既然退無可退,那就只有拼死反擊了。”
陳天朗沖著陳查理,說道:“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就算真的必死無疑,我陳天朗也寧愿被人打死,也不愿被人嚇?biāo)馈!?br />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陳查理又問道。
“很簡單,繼續(xù)加大籌碼,既然1000萬不成,那就2000萬,3000萬,一個億!把我所有的身家都賭上去,看看到底誰輸誰贏!”
“好!”陳查理點點頭。
此時已經(jīng)不能回頭,陳天朗在韓國股票市場投入的,不生就是死,一切只等結(jié)果!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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