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笑道:“大爺是景泰黃知府手下人。黃知府受左相提攜之恩,要?dú)⒘肆盒你憥妥笙喑鲞@口氣。”
櫻桃道:“你們……來那么多人?”
漢子不耐煩道:“你管呢?爝^來!”
他奮力往前一撲,因渾身虛軟,只抓住了櫻桃肩膀,一張滿是橫肉的紅臉就這么湊到櫻桃面前。
櫻桃承受不住他麻袋般的體重,尖叫起來,和他一起倒地。綠風(fēng)和瓔珞同時從屏風(fēng)后竄出,梁心銘也霍然站起。櫻桃嚇壞了,忘記自己身后有保護(hù)的人,危急之下右手拔出左袖口的銀針,還帶著絲線呢,對著那漢子的嘴唇就縫了上去,速度飛快,轉(zhuǎn)瞬間就撩了好幾針,將他上下唇縫在一起。
這次換成漢子慘叫,掙裂了傷口,嘴唇鮮血淋漓。
綠風(fēng)和瓔珞猛然剎住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梁心銘更是感到不可思議:那櫻桃一邊尖叫哭喊,一邊還不忘縫制。她中指上戴著頂針。這玩意兒梁心銘在前世沒見過,就是一個戒指樣的寬鐵環(huán),表面布滿蜂窩狀的坑。若是縫制的布料太厚,針尖阻滯不容易穿透,便可將針尾頂在蜂窩坑內(nèi),用力往前送,使針尖迅速穿透布料。這會兒櫻桃用它來縫嘴唇,穿肉那叫一個快。
那漢子疼得慘叫,可是他叫聲抵不過櫻桃高,渾身虛軟又躲不開櫻桃的襲擊,楞是被櫻桃把嘴給縫上了。
梁大人手下,個個是人才!
見綠風(fēng)等人出來了,櫻桃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們,可憐兮兮的,手下也終于停止了穿針。
綠風(fēng)和瓔珞將漢子拖開,扶她起來。
櫻桃還哭著,身子還在發(fā)抖。
綠風(fēng)只好安慰她:“別怕,別怕!”
歡喜瞧瞧地上的漢子,撇嘴道:“櫻桃你哭什么?把人家嘴縫成這樣,他才要哭呢!
梁心銘道:“歡喜,別胡!”
又對櫻桃道:“櫻桃別怕,我們都在呢,他欺負(fù)不了你。你剛才很厲害,對壞人就該這樣。”
櫻桃害怕是心理原因,十幾歲的姑娘,被這么惡心的男人調(diào)戲,能不害怕嗎!安慰歸安慰,梁心銘不后悔自己的做法。別櫻桃只是一個丫鬟,就是朝云,梁心銘也不會把她養(yǎng)成溫室的花朵,也要教她學(xué)會應(yīng)對危險(xiǎn)。
櫻桃聽了大人的話,頓時兩眼放光,“真的嗎?”
梁心銘點(diǎn)點(diǎn)頭,道:“真的!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櫻桃眉開眼笑,也不發(fā)抖了,轉(zhuǎn)臉去看自己的“杰作”。一看之下,臉皺了起來……
這是她干的?
不可能啊!
※
東廂房廳堂,趙子儀帶著少年們正審問那“肝火亢勝”的刺客。東方傾墨給這人開的藥方是熱性的藥材,讓他肝火更旺盛,眼下他正兩眼噴火地盯著卿陌等人。
丁丁嘲笑道:“看什么?不服氣?”
胖胖道:“不服氣就打!”
流年道:“你要是打贏了我們,就放你走!
那漢子冷笑道:“當(dāng)老子是白癡?”
趙子儀沉聲道:“你若贏了他們,就走!
少年們話可以不信,他的話由不得漢子不信,忍不住問道:“你真的?”
趙子儀道:“在下從不假話。”
漢子信了,和四個少年打成一團(tuán)。
四個少年合戰(zhàn),不容覷,漢子便想逐個擊破,找個突破口就逃,因此挑中最弱的流年痛下殺手。
這時候,趙子儀出手了。
漢子大叫“住手!”沒人理他,他迅速被卿陌等人制服,壓在地上,對趙子儀嚷道:“你幫他們,這不公平!”
丁丁哈哈大笑,笑完道:“真笑死人了!老子今年十二歲,兄弟們也都才十一二歲,你個狗娘養(yǎng)的好幾十歲了,和我們孩子打架,還要公平?”
漢子啞口無言。
趙子儀冷冷道:“不準(zhǔn)傷他們性命!”
漢子氣憤,這還怎么打?這些崽子可是招招致命呢,難道他還能不還手?
卿陌冷冷道:“沒用的狗東西!師傅跟我們打,從來就沒輸過。”趙子儀肯定不會傷他們的性命,還能次次都贏,可見是有真領(lǐng),漢子所謂的“公平”太可笑。
一句話激得漢子老羞成怒,吼道:“再打!”
少年們貓戲老鼠一樣拿漢子練手,漢子充當(dāng)了實(shí)戰(zhàn)的陪練,時不時的,丁丁和胖胖還出言撩撥:
“又是一個抄家送死的,就像曹縣丞!
“這個肯定是被欽差大人抄家的。”
“他娘老子怕是都見閻王去了!”
“哎呀,你這一死,可沒人報(bào)仇了。”
……
丁丁一腳命中他胯下,漢子疼得彎腰不起,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赤紅的臉色也變得白起來。
秋季天干物燥,他就肝火旺盛、脾氣暴躁,東方傾墨又給他喝了一劑“大補(bǔ)”的藥湯,再加上少年們的撩撥和挑釁,早已失去理智,顫聲抬出靠山威脅道:“左相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定會將你們扒皮抽筋!”
丁丁等人一愣,神情明顯猶豫起來。
趙子儀冷笑道:“我還是右相派來的呢。——別聽他胡,給我打!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們不趕緊練習(xí)還等什么!”
漢子這才明白他們是拿自己當(dāng)活靶子陪練呢,怒火更盛,桀桀笑道:“你們就等著去死吧!”
這時,梁心銘走進(jìn)來,閑閑道:“哦,左相大人要官死?那可不行,便是蘇宰相,也要給官幾分面子。左相大人公然派人來刺殺官,不想活了嗎?”
她撩撥的很有技巧,漢子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有警醒,反而更怒,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一個的縣令,也敢對左相大人不敬。有事就殺了老子,我家大爺定不會放過你這狗官,你想在潛縣活過三年,做夢……”
他咬牙切齒地威脅、羞辱、嘲笑梁心銘。
文書奮筆疾書,將他的話部記錄下來,卿陌和丁丁壓著他摁了手印,就算是招供的供詞了。
那漢子這才隱隱明白,自己似乎上當(dāng)了。不過他怒氣未平,加上確實(shí)將左端陽當(dāng)成了靠山,所以根沒把這當(dāng)回事,卻不再提左相了,而是痛罵梁心銘。
“你這個兔兒爺、娘娘腔,什么狗屁狀元,還不是憑一張臉給王亨當(dāng)男寵、作弊才考上的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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