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就停止吹笛,站起來。rg
他回房又換了身衣裳,又拿了一個盒子,思雨撐了一把雨傘,陪著他往外書房來了。
來人是周昌,見了他笑道:“表哥,請弟來何事?可是案子了結(jié)了,特意找弟喝酒來了?”
王亨道:“想喝酒還不容易!
著在他對面坐下,將盒子放在幾上。
周昌問道:“這是什么?”
王亨道:“有樣?xùn)|西,想請賢弟鑒別一下!敝蜷_盒子,取出幾張紙。其中兩張字帖兒很完整,上面錄的是詩文;最后一張只能算紙條,看情形是從別處裁剪下來的。
那字條,正是從馨兒留給王亨的信上剪下來的;一張字帖上的《采蓮曲》是馨兒以前抄的;另一張字帖則是從孟清泉房中搜出來的,是孟清泉的親筆。
王亨將紙條放在中間,馨兒和孟清泉的字帖放在兩邊,對周昌道:“請賢弟鑒別一下,這三個筆跡。”
周昌見他鄭重,也坐正了身子,俯身仔細(xì)瞧了一回,道:“點燈來。表哥有放大鏡嗎?也拿一個來!
自從望遠(yuǎn)鏡在軍中普及后,放大鏡也被研制出來,鑒定珠寶和書畫常用到,王家當(dāng)然不會缺。
王亨道:“有放大鏡!币幻嫫鹕砣ツ茫幻娣愿傈c燈。
都預(yù)備妥當(dāng),周昌才仔細(xì)驗看。
一刻鐘后,他對王亨道:“這字條上的字,和這首《采蓮曲》如出一轍,然弟以為,二者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字條上的字,應(yīng)該是模仿的筆跡!
王亨激動地問:“何以見得?連我也沒看出來呢,你也如出一轍,怎么又是模仿的?”
周昌解釋道:“筆鋒走勢不同。這字跡雖然幾可亂真,但弟總覺得這筆鋒走勢有些奇怪,很怪!”罷又用放大鏡去觀察,依然肯定道:“是模仿的!
王亨又將孟清泉的字帖兒推到他面前,問道:“那這個呢,可是與這字條出自同一人之手?”
周昌搖頭道:“不是!
王亨道:“你肯定?”
周昌道:“我肯定!
王亨疑惑道:“你再仔細(xì)瞧瞧!
周昌奇道:“這有什么可瞧的,這一眼就能看出來,分明是兩個人寫的,毫無共同之處!
王亨自然知道。
他雖不如周昌會鑒賞,卻也不是外行,這兩種筆跡毫不相干才令他不解,所以才請周昌來幫忙。
他斷定孟清泉調(diào)換了他和馨兒的信,現(xiàn)在周昌也馨兒留給他的信是假的,但這假信為何與孟清泉的字跡不同呢?分明出自兩個人之手。
難道,這假信不是孟清泉寫的,是吳氏寫的?
王亨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吳氏可沒那個書**底。
或者是吳繁仿造的?
王亨也否定了這想法。
當(dāng)時,他和馨兒每天都通過墨云傳信,若那造假的人不在王家,如何能來得及偽造并迅速替換?
王亨深深地迷惑了。
他對周昌道:“此事對為兄來很重要。順之,請你回去跟老太爺一聲,改日我登門向他老人家請教!
他隱隱有個想法。
不過,要進(jìn)一步證實。
周昌見他不信自己的判斷,也沒生氣,爽快道:“表哥放心,弟回去告訴祖父。表哥什么時候去?”
王亨道:“明天吧。明天傍晚!
兩人約定了時間,王亨又把東西收了,才敘別話。
周昌見他并不讓自己帶回去,要親自上門討教,便知事關(guān)重大;王亨又叮囑他不可對外,他更謹(jǐn)慎了。
周昌在王家吃了晚飯才走。
次日,王亨帶著這些字紙,上周家請周老太爺鑒別,然周老太爺?shù)蔫b別結(jié)果和周昌一樣。
見王亨失望,周昌安慰道:“表兄莫泄氣,弟總覺得這仿造的字跡有些特別,容我好好想想。”
王亨道:“如此,有勞順之了。”
周太爺忽道:“這是左手寫的!”
王亨大喜道:“晚輩也是這樣猜測的!”
周昌恍然道:“我就奇怪,原來是這樣。左撇子寫的,當(dāng)然和右手寫的有差,不是行家根發(fā)現(xiàn)不了!
王亨問道:“周太爺,倘若她還模仿了其他人筆跡,字體與這不同,太爺可能鑒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周太爺傲然道:“當(dāng)然能!”
又指周昌道:“順之也能!”
王亨笑道:“如此,晚輩先謝過!
周昌忙問:“怎么回事?”
王亨道:“暫時我也不清楚,只是我若推測不錯的話,將來定有勞煩太爺出面的時候。還望謹(jǐn)守秘密!
周太爺是典型的儒家弟子,生平最恨心術(shù)不正的人,因道:“你既這樣,此事想必與某個案子有關(guān)了?放心,老夫定會幫你!先賢著書立學(xué),是希望后人修身養(yǎng)性、教化百姓、弘揚(yáng)正氣,不是讓奸佞之輩作惡用的。此人書法雖妙,卻不用在正道,老夫斷不能容!”
王亨忙再三拜謝,然后才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此后一連幾天,他都很忙。
海盜案的牽連廣泛,善后事宜繁重,然他依然很關(guān)注朝廷動向。這天落衙,剛進(jìn)門,父親身邊的廝就回道:“大爺,老爺在書房,叫大爺回來就去見他。”
王亨道:“知道了!
遂往外書房來了。
書房里,王諫正和親信幕僚苗正弘在話,見王亨進(jìn)來,苗正弘忙垂手站起來,道:“大爺回來了!
王亨點頭,給父親請安。
王諫示意他坐,等他坐下了,才道:“今日左相建議皇上:派人擴(kuò)建京城以西通往奉州、凌云關(guān)、西北玄武關(guān)的官道。這條道路事關(guān)軍需物資的運(yùn)輸,必須加固拓寬,以方便掌控西北邊疆的局勢!
王亨道:“真狂妄!”
這條路可是萬里迢迢!
沒有十幾年怕是修建不好。
眼下提出來,不過是個噱頭,真要施行,頂多是修建其中一段,只要將某一段修好了,其他的慢慢來就是。
王諫道:“他這是針對梁心銘的!
王亨點頭道:“兒子明白。”
這項工程既容易又艱難。
容易,因為這條道路就存在,所謂拓寬加固是個模糊的法,只要負(fù)責(zé)工程的人做出一點成績,都算撈了個大功勞。艱難,因為這條通往西北邊疆道路,途經(jīng)無數(shù)關(guān)山險隘,拓寬加固談何容易,更不要做好了。
他問道:“皇上答應(yīng)了?”
王諫道:“事關(guān)軍務(wù),皇上答應(yīng)了!
王亨又問:“派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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