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島軍事會議之后,兩個月轉瞬即逝,島上眾人好似忘記了會議上的不快。uukla
不過,心懷秘密的人,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初秋時節到來,島上的樹木開始凋零。
李然走在已經布滿枯葉的曦光街路面上。
身旁只有身為女仆長的聲望默默跟隨。
李然其實很慶幸,艦娘們并沒有深究,亦或者是她們都選擇了靜默。
“聲望?”
“我在,主人。”
“秋天了呢。”
“嗯?”
“沒什么,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對了,最近來到港區的商隊數目多了起來,秩序方面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外事部有黎塞留負責,只是,最近從東邊來的深海開始多了起來,這需要重視。”
“那就好,再過一個月就是觀艦儀式了,你我該不該去第一艦娘學院?”
“主人應該去,提爾比茨不是來信了嗎?”
“北宅嗎?”李然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后:
“可是她為什么不直接過來呢?”
“不知道,俾斯麥她妹妹可能是因為懶吧。”
“俾斯麥倒是得很準,北宅的性格就是懶散的。”李然輕輕笑著,然后看著微風吹走了枯葉,目光望向了遠方:
“聲望,三島的情況應該還好吧。”
“嗯,三島已經陸續有一些商會入駐了,對了,四海商行的那個代表,主人打算怎么辦?”
“不見面,不合作,不妥協。”李然語氣冷了下來,然后意識到自己又情緒化了,他深呼吸著,然后:
“死亡航線現在也算是成了黃金航路了,現在才找上門來,我該她太天真了呢?還是她真的有苦衷?”
“她也不容易,昨天海倫娜負責的情報部已經發回消息,四海商行似乎出現了大麻煩,主人,雖然您也有自己的委屈,可是白大姐她是無辜的。”
“無辜?”李然冷笑著,然后輕輕道:
“立場不同,既然她選擇了站在她父親那一邊,那我無論如何都要尊重她的選擇,敵人就是敵人,不要忘了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聲望聽見李然又提起了一個月前,她立刻沉默下來,雖然一個月前的那場刺殺并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是四海商行所為,但是流言之毒,已經在提督心里生根了。
她從俾斯麥那里聽過提督在棲云市的經歷,四海商行單方面撕毀協議,已經踐踏到提督的底線,一個月前的刺殺又讓提督經歷了危險,能夠將無名艦娘派遣出來充當刺客的,擁有作案動機的毫無疑問首先指向了四海商行。
聲望雖然明白刺殺不是四海商行所為,她知道提督也是明白的,不過她更清楚,李然如此態度堅決的拒絕四海商行再次修好,那是因為曦光島與四海商行之間已經失去了信任的前提。
而恰好,提督是一個不喜歡別人違約與背叛的人。
“我明白了。”
“別這些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一下,我們去島中湖度假村看看吧,不知道平海種的那些菜成熟沒有。”
李然深呼吸著,心里輕聲道:
白諾煙,不要怪我。
他現在需要力量,需要很強大的力量,為了能夠深入未知海域找到Pahina,他必須問個明白,所以在這之前,他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快讓港區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無懼任何人的威脅。
……
曦光島母港碼頭,列克星敦站在岸邊,面無表情,這兩個月來,前來港區尋求合作的商行多了起來,她身為秘書艦的壓力也與日俱增。
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笑容了,看著四海商行的船隊走遠了,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對于白諾煙,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她覺得提督的做法也有些決絕,可是一個月前的刺殺,讓她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只能先將嫌疑最大四海商行通行死亡航線的資格進行剝奪。
無論如何,提督的安都是第一位,雖然她知道白諾煙可能是無辜的,哪怕刺殺真的是四海商行所為,可能和她也沒有太直接的關系。
現在的曦光島,因為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加上正好處于遠東戰區與太平洋戰區中央節,是補給中轉的重要地區,也是七位總督聯合欽定的進軍未知海域的前哨特區之一。
李然現在不僅僅軍銜在短短兩個月從中尉晉升到了少將,手中更是捏著和七位總督一樣的一項權利死亡航線航線管理權!
所以,四海商行背負了刺殺李然的嫌疑,對于白家而言是雪上加霜。
不過,列克星敦不會再次犯錯了,刺殺事件發生之后,曦光島島除了獲得總督特許令的商行可以進出之外,其他商隊都只能分流到三島。
現在可以,李然不知不覺被七位總督推到了臺面上。
列克星敦知道李然的秘密,也知道自己的提督為什么寧愿攤上這么大的麻煩,她默默嘆了口氣,然后看著東邊,那里是未知海域的方向。
“姐姐,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薩拉托加已經不知道四海商行是第幾次被驅逐了,刺殺事件之后,提督提出了不見面、不合作、不妥協的三不原則,并將這項原則列為死線之后,港區的確是強大了,可是這兩個月,大家的臉上都沒有往昔的笑容了。
“殘忍嗎?”列克星敦呢喃著,然后輕輕搖了搖頭:
“別忘了,提督他需要力量,需要很強大的力量,我們還是太弱了。”
“可是……”
“相信提督吧,雖然現在他的做法偏激了些,可是我想他遲早會自己改變決定的。”
“姐姐,那白諾煙怎么辦?”
“不知道,四海商行的事情,暫時只能擱置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真不明白,為什么人類總是要互相傷害。”
“加加,你以后會懂的。”
列克星敦苦笑著,雖然軍事會議的事情過去了,自己和提督之間貌似也已經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相處融洽,合作愉快,但是也僅僅只是如此,她還是察覺到了李然對自己的態度,不似俾斯麥那般親近,而是刻意保持著一種距離。
列克星敦操縱著艦載機,然后護送著四海商行離開,然后心里輕聲嘆息:
信任一旦出現間隙,就如同揉皺的紙張,不可能恢復如初了。白諾煙?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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