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俾斯麥身為旗艦,她此時看著對方只有一個人,心里的緊張感反而沒有減少,更多了一份困惑。
她不禁想到自己之前放過的那個攔路的深海,會不會成為隱患?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俾斯麥臉色嚴(yán)峻,她之所以沒讓隊伍的眾人藏起來,是因為雙方都已經(jīng)近在咫尺,沒有第一時間開火,而選擇了彼此克制,就已經(jīng)很大程度排除了是深海的可能。
而緊張感,是為什么呢?
俾斯麥并明白這股沒有由來的緊張感是從何而來的,就好像是即將與很重要的人相逢。
但是她并不能很好的形容這種感受。
所以,她選擇了等待,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對方既然是從那片她們已經(jīng)認(rèn)為是無法航行的危險海域出來的,就證明對方是了解這座島嶼附近海域環(huán)境的。
而聯(lián)想到弗萊徹給自己的海圖,她很輕易就聯(lián)想到了阿賈克斯,那個給自己開朗的第一印象的輕巡艦?zāi)铩?br />
不過,她很怕見到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人,那樣的話,自己等人還會不會被接應(yīng)到島嶼上進(jìn)行修整呢?
昆西可是大破啊,不盡早入渠的話,很可能有危險。
這也是俾斯麥的顧慮,是她選擇這次冒險的動機(jī)。
畢竟,她知道昆西與自己一樣同屬于李然這位提督,是港區(qū)的姐妹。
所以俾斯麥的決定或多或少有些偏袒,但是無可厚非,每一位艦?zāi)锂吘共豢赡芏际谴蠊珶o私的,她們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其他的艦?zāi)镆沧匀皇沁@樣,圣胡安和圣地亞哥會選擇聽從俾斯麥的命令,也并不是俾斯麥的旗艦身份,而是愛丁堡的中破也是她們憂心的。
而弗萊徹和Z17則是出于對俾斯麥的信任。
所以,一切的種種讓俾斯麥的命令得到了貫徹。
艦?zāi)锊皇悄九迹瑫伎迹匀粫袛嗬祝瑫䦟彆r度勢,甚至于她們在某種時候,會將信任很輕易的托付出去。
這也是為什么有些艦?zāi)铮谔岫阶龀瞿承┡e動的時候,會決定義無反顧的追隨。
她們的思維邏輯很奇特,不過歸根結(jié)底,她們的所作所為,都在順應(yīng)本心。
一輩子都是如此。
所以才有了艦?zāi)镉肋h(yuǎn)不會先背叛提督的說法。
俾斯麥感覺到海風(fēng)的冷意,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很緊張,這種感覺特別的難受。
她看著對方在距離自己大概幾百米的位置停下,然后做了幾個旗語手勢,愣了愣,連忙問弗萊徹:
“她這是在說什么?”
不要誤會,不是俾斯麥不懂旗語,是因為每一套旗語的體系存在的某種區(qū)別,阿賈克斯的旗語手勢意義她并不能很好的把握,所以她不希望曲解,只能詢問弗萊徹。
、“她在詢問我們的身份,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時雨看著弗萊徹陷入困惑,她瞇著眼睛,然后輕聲說道。
“時雨,你也懂旗語?”弗萊徹有些不好意思,她學(xué)習(xí)旗語還不久,所以沒能這么快理解,不過這個同伴真是讓自己驚訝。
“嗯,這套旗語是U國通訊科的必修科目,我和已經(jīng)離開學(xué)院的列克星敦、薩拉托加前輩出過一次任務(wù),所以記下了一些。”時雨點了點頭,然后說:
“不過我只會看,動作我不會。”
“沒關(guān)系,我來回應(yīng)。”弗萊徹連忙說著,然后航行到隊伍前方,做起了旗語手勢,她害怕夜晚光線不好,多做了幾遍。
阿賈克斯看見對方竟然真的回應(yīng)了,她內(nèi)心松了口氣,然后看著對方有些生疏的旗語動作,那旗語的意思是:
“我們從星落島附近海域過來,是救援小隊。”
“救援!”阿賈克斯連忙做了更復(fù)雜的旗語手勢,有些急切。
時雨瞇了瞇眼睛,然后看著弗萊徹一臉的窘迫,求助的看著自己,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說:
“她問我們身上有沒有海圖。”
弗萊徹連忙點頭,然后做手勢回應(yīng)。
雙方就這么有些滑稽的用旗語做著即將見面前的交流,算是打招呼。
終于確認(rèn)可以過去的時候,弗萊徹感覺渾身都虛脫了。
剛才自己可是把學(xué)到的旗語手勢都回憶了一遍,但是還是有些手勢很不標(biāo)準(zhǔn)。
弗萊徹暗暗發(fā)誓,回學(xué)院一定要好好補(bǔ)習(xí)一下。
阿賈克斯等到對方臨近,她松了口氣。
通過剛才的旗語交流,她已經(jīng)可以確信,對方的確是俾斯麥她們和亞特拉大小隊的成員。
“阿賈克斯。”弗萊徹看到阿賈克斯的那黑色外套的裝扮,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了她。
“辛苦你了弗萊徹。”阿賈克斯任由弗萊徹?fù)е约海缓笏粗滤果湵持ノ鳎P(guān)切地問:
“昆西的情況怎么樣?”
“很糟糕,需要馬上安排入渠。”俾斯麥臉色嚴(yán)峻。
“我明白了,很抱歉,我的海圖上面標(biāo)記的路線,其實在夜晚是很難以察覺到,現(xiàn)在情況危急,大家跟我來。”
阿賈克斯也知道距離天亮沒有多少時間了,深海的襲擊很可能在拂曉時分就開始,她和弗萊徹分開后,就立刻說道。
俾斯麥點了點頭,然后眾艦?zāi)锔滤果溚獯毯S蜃呷ァ?br />
“U81?U505你們在附近嗎?”阿賈克斯來到尖刺海域附近,然后喊了幾聲。
“嗯,在。”U505=冷不丁冒出頭來,然后她看到了俾斯麥,連忙摘下護(hù)目鏡,瞪大了小眼睛:
“北宅姐姐?不對,你是誰?”
“北宅?”俾斯麥皺了皺眉,然后想到自己的提督貌似是這么稱呼自己妹妹的,她反問道:
“我是俾斯麥,你說的北宅是提爾比茨嗎?”
“喵姐姐?”U81從U505身邊浮上來,然后她輕聲開口說道。
、“你們難道是U艇?”
“嗯,她們就是U81和U505,那些提督心心念叨的U艇。”
“這樣啊,你們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俾斯麥對于同國籍的艦?zāi)锾焐秃苡杏H和力,不然她也不會那么快接受包括紐倫堡在內(nèi)的黑十字傭兵團(tuán)的艦?zāi)铩?br />
“喵姐姐好。”兩小只在俾斯麥承認(rèn)自己身份的時候,變得很乖巧。
阿賈克斯則打斷了她們的寒暄,然后說:
“敘舊的事情,放在安全之后再說吧,接下來,麻煩你們兩個帶路了,還是順著那些信標(biāo),知道了嗎?別走錯了。”
“嗯。”U505點了點頭,然后和U81一起,先行進(jìn)入了尖刺海域,為身后的俾斯麥等人領(lǐng)路。
等到穿越了尖刺海域后,俾斯麥松了口氣,她背著昆西,這一路上走的十分謹(jǐn)慎小心,精神也很疲憊。
“俾斯麥前輩,你還好嗎?”阿賈克斯有些敬佩俾斯麥了,要知道,背著一個展開的重巡艦?zāi)铮退闶菓?zhàn)列艦的話,也很夠嗆,更不用說這么遠(yuǎn)的路程了。
“沒關(guān)系,我到港區(qū)在休息吧。”俾斯麥雖然很累,但是還沒感覺自己到極限,于是輕輕說:
“繼續(xù)走吧。”
阿賈克斯無奈,她們這里的艦?zāi)铮紱]有辦法為俾斯麥分擔(dān),畢竟她們的受限于艦種,力量方面有些不如。
眾人回到星羅島碼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臨近拂曉。
大井和北上一晚上沒有合眼,她們估摸著要天亮了,也知道深海是打算在白天才會發(fā)動攻勢了,正要和別人換班,就看見了阿賈克斯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來。
大井瞇起了眼睛,然后對姐姐北上說:
“吶,姐姐,沒想到阿賈克斯這么有勇氣。”
北上點了點頭,的確,在這種隨時可能遇上深海的時間內(nèi),敢于出去接應(yīng)隊友的行為,是一種勇氣的表現(xiàn),更何況,她成功的把同伴帶了回來,這一點尤為重要,于是她對妹妹說:
“阿賈克斯學(xué)妹,是我們這些學(xué)姐學(xué)習(xí)的榜樣呢。”
大井聽見姐姐這么說,眼底閃過一絲認(rèn)同,她們是學(xué)院輕巡班比較早期畢業(yè)的艦?zāi)铮贿^一直沒有選擇提督,所以見證了和多輕巡艦?zāi)锏某砷L,阿賈克斯也是她們的學(xué)妹。
不過,阿賈克斯的成績平平,所以沒有什么讓她們印象深刻的地方,今天的阿賈克斯,則讓她們有了重新認(rèn)識到,她們的這個后輩,有了很明顯的成長。
“是啊,我們可是很久沒有進(jìn)展了,關(guān)于改造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大井有些苦惱。
“改造嗎?或許我找到了能夠讓我們早日改造的契機(jī),不過這之前,還是先將她們接應(yīng)入渠吧,你馬上去通知胡德學(xué)姐,我來負(fù)責(zé)接應(yīng)。”
“嗯,我知道了。”
大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跑向了胡德所在地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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