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白皙的面頰上泛起一道好看的紅暈,嘟嘴道:“她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女兒,難不成還能撇下禮義廉恥不要,一直貼著你不放?”
蘭庭嘆口氣道:“你我這幾年未見,你可看出我哪里變了?有時候一年光陰便似走了百年,人的心思變幻,沒人能摸的透的準。我不愿與過往有諸多切不斷的糾葛,可這病不代表她也如我所想,你若不信我的話,有機會你隨我去江南,當初的過往糾葛一問便可知曉!
魏敏昨天太過將蘭庭的舉動放在心上,一時盛怒將理智都拋棄在一邊,二姨母幾句話便將她的思緒給拐跑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中了人家設下的套,真不敢想象,要不是祖母將蘭庭帶到她面前,他們一直那樣僵持著,若是錯過了彼此可怎么好?想想都覺得后怕,她微微側(cè)身,張開雙臂環(huán)著蘭庭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你這人真是狠,走就走,如果我要是沒病,今兒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你是不是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蔣蘭庭,你要是真那樣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二話不就找別人成親去,不管好壞,氣死你就是!
蘭庭順勢緊緊地擁緊她,靦腆道:“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這輩子只在認識你之后才知情愛是何滋味,你將我撂在那里不管不顧,我可保不齊一個心情不好,鬧得天翻地覆,讓你陪著我一起不痛快。”
魏敏用鼻子抵著他的,她的唇瓣一動便能擦過他略顯干澀的唇,似是一片輕羽觸碰到最柔軟的那片心,他的喉頭微動,兩眼直直地盯著那片櫻紅的唇:“的好聽,你要是真有那脾氣,也不會想著走了,蔣蘭庭,我們可好,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想著先走,就是躲都不行,如果你要是只會那樣做,那我只當自己看錯了人,倒不如從此不來往的好。”
蘭庭腹部的火熱發(fā)升騰,他的舌昨天被她咬了,今兒還疼的厲害,可是卻還是想也沒想就親了上去,先是一陣輕啄似是品嘗最美味的點心,情意發(fā)濃便再也克制不住,變成瘋狂的索取和掠奪,像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一般。
魏敏還想什么,卻被他親的沒了力氣,因為病痛而渾身酸軟的身體此時猶如風中的拂柳,竟是連坐都坐不住了,蘭庭順勢將人壓在身下。魏敏試著推了推,他就像塊石頭一樣,緊緊地壓著她,無休無止地親,讓她覺得連喘息都變得艱難起來。
蘭庭身上的火燒烈,理智所堅守的那道線就要被壓迫,他的手在觸到那柔軟滑膩的肌膚時,腦海中只傳來一聲線被崩斷的聲音,提醒他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他快速收手,伏在魏敏身上不住地喘息,聲音沙啞又滿含魅惑:“我真想與你快點成親,那樣我就可以將你永遠關在我的身邊,你的好,你渾身上下只有我能看,我能擁有,敏敏,若是你身上沒有這么重的擔子,我真想帶你回江南,讓我娘看看,那些人費盡心思害我,卻不想將你送到我身邊,若他們知道我當時遭遇,只怕是要后悔莫及!
魏敏一聽他起這事就忍不住一陣心疼,往里面挪了挪,讓他在自己身邊躺的舒服些,蔣蘭庭不愿意與她中間隔著距離,伸手將人扯到懷里,用下巴摩挲著她軟軟的發(fā)。
“那你何時回江南,我知道你放在心里這么多年,就盼著這一天了,我不忍心絆著你,只要你記得我和你的話,不負我,你早些回去罷,我不怪你。”
蘭庭抓著她柔軟的手放在唇間親了一口,目光纏綿,搖搖頭道:“等了這么多年,也不急這一時,我舍不得走,想多陪你陣子。”他的心里隱隱冒出個念頭,卻又很快壓下去了。
魏敏抬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這張俊朗的容顏,不論看多久都看不夠,真想年年月月日日都能見到。她靠在他懷里,嘆息一聲道:“我真是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將你盼回來,你又要走。蘭庭,我以后再也不要同你吵架了,我比你更難受,那些話雖是指著你的,何嘗不是在我心間捅刀子?”
蘭庭卻是摸著她的頭發(fā),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笑著:“只要不是要與我斷了往來,你就是罵我也無妨,我很喜歡聽,等將來咱們有了兒子,我只怕是要教他不少調(diào)皮搗蛋的事,那個時候你怕是會罵的更厲害。”
魏敏笑著拍了他一下,嘴角更是止不住的笑:“誰我就要嫁給你了?八字沒一撇,你倒是想的遠,還什么生孩子,真是不知羞!
蘭庭也跟著笑:“在你面前我沒什么好隱瞞的,等過兩天回去,我?guī)阋妭人,我在外面如何,你問他便可知。他是我在西域最難過的日子里認識的人,幫了我很多忙,是我的至交,這次他隨我來只為游玩,一早便念著想要見見你,我答應了。若是這次就這么走了,回去了也不好與他交代!
魏敏在現(xiàn)代都市里什么人都見過了,所以不覺得有什么稀奇,既然是蘭庭的好友,她十分愿意給這個面子,聲音里還帶著些許沙啞,點頭道:“是你的友人,我自然要去見見的,你在西域的那幾年不好過嗎?”
蘭庭笑道:“外鄉(xiāng)人哪是那么容易站住腳的,開一間鋪子,別是做買賣,光應付那些來尋事的就不容易,實在是讓人頭疼的很,那陣子有幾個人鬧騰地最兇,我與他們打了一架,正巧圖拉經(jīng)過幫我解了圍,后來便成了朋友,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挺感激他的!
魏敏安靜地聽他著在西域發(fā)生的大事情,他沒有像對老夫人一樣只些好聽的,那三年受了多少苦,他都告訴魏敏,只為讓她相信他是清白的。
“我與圖拉一道回來,歇腳喝茶的時候遇到了她,她是從家中偷跑出來來尋我的,這等情分我可擔不起,可也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荒漠里,沿途賊匪眾多,若她出了什么事,我最先對不住的就是我的先生,所以我?guī)貋怼4蛩氵@兩天就讓人送她回江南,卻沒想到你來了莊子上,我沒準備,只怕是等晚幾天了。”
蘭庭邊邊觀察魏敏的表情,卻見她嘴角噙著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不禁問道:“怎么了?好端端的笑什么?”
魏敏咬著唇瓣道:“我想起那年去別院看你,她將徐寧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若是還放不下你,想來怕你與別的女子有所瓜葛,若是被她知道占了你心思的另有其人,只怕那臉色不大好看。我與她雖無仇怨,可中間有你在,我便不能掉以輕心,我絕不能容忍別人惦記著我的人,不管她是何人,若是真想與我斗上一斗,我奉陪就是。她不想回江南,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倒不如由著她作妖!
蘭庭被她這般霸道的話給逗笑了,他心中只有滿足,聽到不管張蔚然的話,他倒是不贊同,當即道:“我不想她與你我之間添麻煩,她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我所認識的張蔚然了,她要是生了害你的心,我若有不慎未顧及到生出意外來,你讓如何辦?我又如何對得起將你托付給我的老夫人?我知道你不怕她,可是我怕,我舍不得你出現(xiàn)一點閃失,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辦可好?”
魏敏也不愿破壞兩人之間的好氛圍,便點頭答應了,再高興的事情也抵不過病痛所帶來的困意,迷迷糊糊,自己也不知道了些什么就睡著了。蘭庭見她不回話,低頭一看這才知道她是睡著了,輕輕一笑,將薄毯蓋在她身上,悄悄出去了。
紅藥,若初和笑丫頭都等在外面,見蘭庭出來,彎腰行了禮,蘭庭囑咐道:“你們進去伺候的時候動作輕些,姐睡著了,我在房中看書,待她醒來,你們差人與我一聲!
若初應了聲,待這位爺走了,才放慢了腳步進去,守在床前等著主子醒來。
青無精打采地靠在墻上等少爺回來,他心里也跟著苦,也不知昨兒發(fā)生了什么事,少爺半夜去探美人,誰知卻是失魂落魄地回來了,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倒在床上閉上眼讓他退下。第二天天亮,醒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南,他看得出來,少爺是被傷了心,只是不是魏姐也盼著少爺嗎?難得相見,怎么反倒吵鬧起來了,當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這會兒見人風塵仆仆地回來了,他趕忙迎上去,道:“照著少爺?shù)姆愿,奴才已?jīng)將東西收拾妥當了,咱們這就動身?”
蔣蘭庭重重地敲了下他的額頭,罵了句:“胡八道什么?走什么走,爺今兒心情好就不同你計較了,你若是再這些惹人不快的話,且看爺怎么收拾你。在門外候著,若是姐身邊的丫頭來了,你讓人進來回話就是了!
青只覺得自己這一下挨的可真是冤枉,撅著嘴聲地:“主子們的心就跟天上的雷一樣,一陣一陣的,就沒個準頭。只有咱這做奴才的人不容易,什么都得顧著,好壞事情以來,將人打的發(fā)蒙,連個彎都拐不過來!
蘭庭笑道:“就你廢話多,好好辦你的差,什么時候爺心情好了,賞你個好玩的東西!
青這才兩眼放光,連連點頭,坐在廊下的欄桿上望著遠處的碧波蕩漾發(fā)呆,直等到太陽升到了正中間,才見魏姐身邊的紅藥匆匆而來,他來了精神,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笑著迎上去:“這位姐姐,可是魏姐醒了?”
紅藥點頭應道:“正是,蔣少爺吩咐我們?nèi)羰墙阈蚜吮阋^來回個話,勞煩哥去通稟一聲,姐身邊還需人伺候,紅藥就先告辭了!
青手剛伸到懷里想拿銀子給她個跑腿的好處,誰知人家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他回到屋里同坐著看書的少爺?shù)溃骸胺讲拍莻傳話來的紅藥,我想代少爺給她幾個賞銀,她倒是好,完話就走了!
蘭庭將手里的書合上,理了理袖擺,笑道:“你當她是尋常下人?她是老夫人身邊趙嬤嬤的孫女,自吃穿用度比的上尋常人家的姐了,哪會稀罕你那兩個賞錢?往后多看著些,真是大蠢笨了!
正值午飯,老夫人來準了魏敏在房里用,她不想讓家人擔心,所以執(zhí)意要去飯廳一道用飯。蘭庭陪著她剛到飯廳,老夫人看著兩人就笑起來:“你瞧,只要坐下來好好話,什么誤會好不了?你們兩個真是讓我操心,往后若是再這樣一驚一乍的,看我怎么治你們。好了,快些坐下來吃飯,敏姐兒身體還未大好多吃些清淡的。”
魏敏雖然饞一桌子色香味俱的菜,卻也知道祖母對她的身體十分看重,只得乖乖地喝白米粥就醬黃瓜。
魏老夫人直將兩個年輕人調(diào)侃的羞紅了臉,這一頓飯吃的甚是熱鬧,歡笑聲不斷,唯有柳云這個外人坐得甚是尷尬不已,她覺得這些笑聲像是在諷刺她,不得到那個男人她就永遠沒辦法在這個家中立足。
柳竹臉上的笑,還有魏亭然對她的照顧,通通讓柳云嫉妒。魏敏不過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二姨母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恨,她的神情僵了僵。
吃過飯,魏老夫人用帕子擦了嘴角,對著魏敏道:“外面太陽正好,你去亭子里曬曬去,別一直待在屋子里,怪悶的。程靜是客人,也別冷落了人家。”
程靜倒也不客氣地告狀:“魏老夫人的是,只怕她這會兒早將我忘在腦后了,畢竟我哪有人家的意中人長得好看不是?”
魏敏惱羞成怒,作勢要來打她:“你竟是胡,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兩個花樣年紀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像是兩只蝶般,讓人看了羨慕,老夫人笑道:“年輕真是好,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自由自在的,真是讓人羨慕。好了,快些出去玩罷,別浪費了這大好的風景!
魏老夫人讓柳竹也跟著出去,柳竹笑著搖頭拒絕了,她:“我看她們蹦蹦跳跳的怪眼饞,她們還得顧著我,也玩不痛快,我就不過去了,倒不如陪著母親話,尚且自在些!
魏老夫人也不好強求,看著她嬌嬌俏俏的人,卻只能坐在輪椅上,心里也是一陣難過,這孩子真是命苦,以為嫁到魏家就好了,可是誰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待孩子們出去了,她語重心長地:“你這腿疾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咱們魏家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由著你拖了這么多年,也該是時候把你們兩的喜事辦一辦了,你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亭然想一想,他身邊得有個名正言順知冷熱的人。再了,要是那些個眼拙的找上門來,要給亭然親,鬧個大烏龍,誰臉上都不好看不是?”
柳竹看了魏亭然一眼,魏亭然正好也看她,黑亮的眼睛里一片渴望,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看著老夫人滿臉的尷尬,良久笑道:“我,我……”
柳云恨得兩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她再等不得了,尋著空檔當即出聲道:“老夫人,我身子有些倦乏怕壞了老夫人的興致,便不陪著了。”
老夫人點點頭,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若有什么缺的,不合心思的同莊子上的管家就是了,他難得忙一回,可得讓他多跑跑腿,不然瞧他那日子好過的,連我這個主子都看著眼饞,都胖成什么樣了!
柳云跟著笑了笑,很快就退出來了,她現(xiàn)在不便離開,又不想自己身邊的人暴露,唯一能用的只有婆子和她提過的人。想到此匆匆回到自己屋子,對著服侍自己的貼身下人耳語一陣,那人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而魏敏和蘭庭還是去了昨兒去過的地方,昨天是看莊子上的景,心思不在,倒是白白浪費了一天,陰云部揮散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風景正好,心上也跟著輕松了許多。
程靜尋了個平坦地地方一屁股坐下來,手支著下巴笑:“我昨兒就你太過急了些,現(xiàn)在把什么都開了,不是好的很?蘭庭哥哥也是,你一個男兒家,竟是比我們這些姑娘家還心思重。我與你雖不是十分親近,卻也有交情,有我在一旁幫你看著,哪能便宜了別人不是?敏姐兒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才不忍心這么一顆好白菜被那些德行不好的豬給拱了。更何況,若是我有別的心思,這會兒你早被我那三表姐給纏上了,可別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這里與敏姐兒好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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