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伺候的青聽到主子略微提高聲音,當(dāng)即讓身后的人將東西送進(jìn)去,他跟著笑道:“一早就給魏姐備好了。”
魏敏笑了笑,道了句:“有心了,有青在,次次總是虧待不了我。蘭庭該好好的賞青才是。”
青趕緊道:“是咱們的少爺時時惦記著姐,主子們高興,青也就高興了。不打擾主子們了。”
魏敏看著那扇門重新關(guān)上,屋子里因為有她在,燃了炭盆,蔣蘭庭還給她備了暖手爐,生怕凍著她。而他自己卻依舊一身單薄,坐姿筆挺,整個人都顯得清冷。
魏敏有些心疼,笑著把手爐遞過去,道:“我方才還沒察覺到,現(xiàn)在卻覺得你這一身太過單薄了,還是多穿點的好,哪有專門讓病痛來找你的,到時候得多遭罪啊。”
蔣蘭庭放下手里的筆,將手爐推回去,道:“我不需要這個,倒是你,身子骨弱應(yīng)當(dāng)注重保暖,我從大夫那里聽過,姑娘家若是受了涼,身子會虧損的厲害。別讓我擔(dān)心,聽話。”
魏敏卻是不依:“你是銅墻鐵壁不成?風(fēng)寒不侵?別逞能,我也擔(dān)心。”
蔣蘭庭只得轉(zhuǎn)身將她的手包在掌心里,輕聲道:“我這幾年早已經(jīng)練出來了,真不覺得冷,大男人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像什么樣子?快些吃東西吧。”
魏敏覺得和蔣蘭庭在一起時間就走的很快,不過眨眼間太陽就落山了,桌子上還有幾賬沒對,她看著有些心疼:“你天天看這么多怎么受得了?還是得用個可靠的賬房先生才好,若是實在不行,我找祖母去,給你個靠得住的先生來。”
蔣蘭庭無奈地笑了笑,道:“不是缺,是我不能和你見面的時間了太過無趣,只能用這些事情來麻痹自己,只是沒想到一不心就積攢了這么多。也無妨,反正我還能找你來幫忙。這些也是屬于你的,你也該跟著忙才對。”
魏敏笑著點點頭:“既然是自己的,應(yīng)當(dāng)多上點心,先喝點茶,一直到現(xiàn)在,嘴唇都干了。”著她端起茶杯湊到他嘴邊,他有些不適應(yīng)地轉(zhuǎn)頭,卻敵不過她的固執(zhí),只得低頭喝完,他不管做什么都很文雅,兩片薄唇抿著杯沿十分的好看,讓人賞心悅目,這樣俊朗的男人,該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從就經(jīng)受了那么多的難過。
魏敏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廓變得通紅,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羞澀,但是心里卻是更加的開心,看著眼前的人笑道:“你方才躲什么躲?若是我們成了親,我照顧你便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難不成你還要與我見外?”
蔣蘭庭低下頭,但是嘴角卻勾起一抹笑,他還真沒想過兩人在一起之后的日子會是什么樣的,只知道要把自己部的愛都給了這個丫頭,讓她永遠(yuǎn)都不會受到半點委屈,這樣精貴的人兒只能放在手心里好好的疼寵,他從沒想過讓她做什么。所以今天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他哈市情不自禁地將人攬到懷里,低聲呢喃道:“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早點將你娶進(jìn)門,這樣我也就能安心了,我們的日子,不管是誰都不能來打擾。”
接下來的半天他們都再沒心思去看賬,兩人親昵地些有趣的話,只是后來漸漸的變了味道,魏敏覺得自己耳畔的熱度十分的滾燙,連著她的臉頰都燒紅了。
兩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親到一處去了,親的難舍難分,意識朦朧的時候,感覺到一處滾燙貼著自己的身體,她突然意識到什么,他的手已經(jīng)貼著衣服進(jìn)去了,她心里有些慌亂,伸手制止他,含糊不清地了句:“別,別這樣……”
蔣蘭庭只得停下來,狼狽地喘息,而后笑道:“對不住,是我的錯,下次不會在這樣了。方才只是忍不住。”
魏敏將眼睛轉(zhuǎn)向旁邊,滿臉通紅,黑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羞澀掩藏在里面,可愛又嬌俏。
蔣蘭庭無奈地扶著額頭,笑道:“往后再不能讓你來了,我的心定不下來。走吧,我還是將你送回去,免得讓你將我的魂都給抽掉。”
魏敏忍不住掩唇笑出來,其實此時的蔣蘭庭確實分外的狼狽,一張俊臉上隱忍著什么。她能明白,因為喜歡才想要親近。
兩人在屋子里稍微緩了緩,才起身出去,這個時候太陽光的溫?zé)岜焕滹L(fēng)給擊敗,并沒有多少余溫了,蔣蘭庭看著她:“我讓人備馬車,這個手爐你還是抱著的好。”
魏敏點了點頭,她隱隱覺得這陣子有點不太平,還是當(dāng)心些的好,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事情,自己很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biāo),到時候只會拖累人。她笑道:“以后我都會坐馬車來找你,也省得你擔(dān)心我半路給人拐走了。”
蔣蘭庭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馬車來了后扶她坐進(jìn)馬車,他坐進(jìn)來,道:“這陣子還是當(dāng)心些的好,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逼得狗急跳墻,若是府里發(fā)生什么難辦的事情,你派人來告訴我一聲,我會幫著解決的。答應(yīng)我,有些事情不要自己莽撞,自己的安才是最重要的。”
魏敏笑道:“哪有你的那么可怕,我就不信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把京城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你放心,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什么事情的。”
這兩天確實太平,魏老夫人雖然心里對柳家人很不滿,到底還是顧著表面的那點情分,還是招待人一起聚在一起用飯,也沒那些讓人不痛快的事情,笑笑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柳家的人卻是五味陳雜,魏家人委屈,他們家的女兒都栽在這里了,魏家人不想著給他們一個合適的法是什么意思?未免也太過分了。
只是人家不開這個口,他們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這些掃興的話,所以這一頓飯縱使看著很豐盛,但對他們也是煎熬。柳老爺子此時更像是鋸嘴的葫蘆什么都不出來,就算夫人在桌底下拽了幾次他的袖子,他也一直沉默,這種時候主動提起這些事情未免顯得他們的嘴臉太過難看了,只會惹人家笑話。細(xì)細(xì)起來,他們的身份想攀附人家魏家就應(yīng)該做出低聲下氣地樣子來,完沒什么囂張的可能。
不過柳老爺明白這個并不能代表什么,像柳夫人心里就十分的不服氣,在她看來,這件事情只有自己的女兒吃了大虧,魏家就想這么給消停下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一定要給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才行。
魏敏有些惋惜地:“蘭庭手邊的事情太多了,這會兒怕是還在看賬,祖母,您能不能把您手邊最得力的賬房先生借兩天去幫幫蘭庭?他連個好覺都沒睡過了。”
魏老夫人剛吃過一塊糖醋排骨,聞言笑出聲道:“瞧瞧這丫頭,還沒嫁過去,現(xiàn)在就這么心疼人家了,讓我這做祖母的什么好呢?罷了,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我明兒就讓趙嬤嬤帶人過去幫忙。”
魏敏抿嘴笑了笑,伸手夾了筷子祖母愛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笑道:“您多吃點。”
柳老爺在一旁看得十分的羨慕,自己其實對這個外甥女最親,但是這么多年很少有機會長時間的相處,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看起來很淡,他很羨慕她們祖孫倆關(guān)系能這么好,忍不住吃味道:“瞧瞧老夫人多好的福氣,有敏丫頭在一旁陪著,這日子想著也過得十分的開心,不像我在江南待多久也沒個人惦記。”
魏老夫人并不喜歡柳老爺這樣的話,人都是有付出才有回報,就沖他這么算計魏家,魏敏沒有對他不客氣已經(jīng)算是顧著兩家的面子了,他還想什么?當(dāng)即道:“親家這話的,當(dāng)初魏敏落水差點沒了性命,是我在跟前陪著她,照顧了那么長時間,感情自然深。親家不知道,這孩子的時候多災(zāi)多難,誰都她活不長,我不信這個邪,燒香拜佛,虔誠祈禱,許是佛祖聽到了我的心愿,真讓她平安長大,如此是我最為欣慰之事。”
柳老爺聽著一陣汗顏,他在江南并不知道這些事情,等到知道后便想著讓兩個女兒過來陪伴,其中存著什么心思,就算不明眾人也知道。當(dāng)初里面到底有幾分是真擔(dān)心,還真是不好。他不好開口,只得沉默吃菜。
魏敏卻是誠心不想讓這些人太平,當(dāng)即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壞了心肝的就這么想我死,興許以為我死了,就輪到他們?yōu)樗麨榱耍媸前V人夢。雖然未將背后使壞之人給揪出來,但是這陣子也有成效,若是將幕后黑手給抖出來,不必祖母出面,我就要與他好好的算算這筆賬。都是父母生養(yǎng)長大的,怎么偏偏這人就生得這么一副壞心腸,難道也不怕百年后,地府的閻王爺來找他們算賬嗎?”
魏敏故意在最后一句加重了口氣,柳家的幾個人都各懷鬼胎,臉上都變得分外的難看,誰成想魏敏卻不罷休,繼續(xù)道:“外祖若是平時能多顧著我些,我興許會很粘你們的。”
柳老爺尷尬地笑了笑,卻不知道該什么好,握著筷子的手卻是指骨泛白,顯然食不知味。
柳夫人對柳老爺?shù)臉幼邮植幌玻粗呐畠阂魂囆奶鄣溃骸懊艚銉菏抢戏蛉说男念^肉,自然是嬌寵的,不管到哪里都放不下。我們家雖,對孩子那也是極為上心的,都是做父母的心情都一樣……”
魏老夫人一聽她的話頭就知道她想什么,真是惹人厭煩的人,什么事情都想著往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身上拉,所以還未等她完,直接道:“自然不一樣,柳夫人只需管著教養(yǎng)自己的女兒,而我這個家里里外外都得操持,加上我魏家人丁少,可不是得心對待?在這京城之中,處處都有攀比,我不能讓敏姐兒讓外面的人笑話,所幸這孩子十分的爭氣,如今也能擔(dān)當(dāng)重任了。孩子們的福氣,有時候還是得看她們自己,剩下的就是有沒有那個緣分了。”
柳夫人還未出口的話就這么被堵住了,魏老夫人看著語重心長,實則滿是嘲諷,不過教養(yǎng)一個孩子卻還教成這般樣子,還妄想其他,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柳夫人聽明白這個意思,心里的火氣更加的大,這位老太太未免也太過不通情達(dá)理了些。
魏敏在一旁笑著接話道:“若是外祖母也有了親外孫女興許就能明白當(dāng)中的感受了。”
柳夫人尷尬地笑道:“敏姐兒,你這是的什么話?你不就是我的外孫女嗎?只是咱們兩家離得太遠(yuǎn),所以沒辦法與你親近,你外祖父也特別希望你能去江南多住陣子,他早就盼著了,只是不好出口,知道魏老夫人不舍得你。”
魏敏點頭笑道:“外祖父記掛我,我心里自然很高興,只是這陣子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太多了,實在是不方便出遠(yuǎn)門了。”
一直沉默的魏亭然點頭道:“敏姐兒年紀(jì)不了,不止要忙著學(xué)習(xí)家里的事情,用不了多久還要忙成親的事情,實在不好在四處奔波。看著女兒出息,我心頭的石頭也就放下來了。”
柳夫人好笑道:“年輕人哪有大人看事情眼光長遠(yuǎn)?魏家家大業(yè)大,一不心真要出個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好?亭然也真是,你如今是魏家的家主,才多大年紀(jì),就想著把事情推給孩子,自己逍遙了?”柳夫人不過是提點魏亭然,這魏家的一切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就算是親女兒,心里裝不下這個做爹的還是白搭。
魏敏真是連看都懶得看這人了,不輕不重地笑出聲,柳老爺頓時一陣臉熱,咳嗽一聲道:“這是人家魏家的家事,你個什么?閉嘴。”
一時間氣氛變得僵硬起來,柳云也在一旁急,娘怎么這么糊涂?這個時候的都是些讓魏家老夫人不快的話,來她就看不上自己,現(xiàn)在肯定更不想看他們了。魏敏方才的那笑聲,像是一道巴掌打在臉上,她坐立難安,忍不住看向魏亭然,誰知道那人卻是一眼都不看自己,讓她心里一陣悶氣。
最讓柳云受不了的是,魏亭然居然坐在柳竹的身邊,這算是什么意思?這不明擺著他答應(yīng)了魏家老不死的要求了嗎?怎么能這么過分?
而此時的柳云也有些苦惱,身邊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在這樣的場合他居然能在下面一直拉著她的手,真是過分。她覺得羞窘不已,怕被眾人看出異樣,只得埋頭一直吃飯,就算不遠(yuǎn)處的人要在自己的身上刺出一朵花來也無暇顧及。
所以今天這頓飯還是吃的甚是不爽快,魏老夫人雖然沒什么話,但是臉色是真的難看,柳老爺也覺得今兒自己是丟盡了人,趕緊告辭離開了。
等柳家的人離開了,魏敏笑道:“這位外祖母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替她的女兒清,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自己心里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嗎?這么裝傻充愣,還想把別人也當(dāng)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是黑還是白,誰都長著眼睛,能看的清楚,偏偏他們自己非要弄這些沒用的東西。幾句話就能將什么都蓋過去?”
魏老夫人也跟著笑:“自作聰明罷了,攤上這樣的親家還有什么好的呢?不管怎么著對待他們也得客氣點。亭然也是,私下里待他們也得客氣點,看在柳老爺是阿竹爹的份上。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著罷。”
魏敏出來之后與爹和母親告辭便回去自己院子里了,她跟著蘭庭在一起看賬,只覺得脖子都發(fā)酸,還是早些回去睡覺才好。
天色早已經(jīng)暗下來了,天空星辰閃爍,一輪彎月掛在樹梢頭,看著十分的討喜,魏亭然和柳竹兩人腳步緩慢的往前走著,雖然無話,但是兩人的心卻是緊貼在一起的。
魏亭然倒是自在很多,在自己家里倒是不必?fù)?dān)心被無關(guān)的人盯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不過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將眼前的人給吃干凈了。以前在府外多有不便,現(xiàn)在倒是不用顧忌,自然省心許多。
柳竹雖然覺得這樣不知節(jié)制的在一起并不好,但是無奈抵抗不過這人的力氣只得同意了,也只有這種親近才能讓人覺得安心。這個人終究還是自己的,沒有被任何人給搶走,曾經(jīng)她以為他們之間的緣分就這樣到盡頭了,幸好沒有。
柳云回到院子里,所有的怒氣都憋不住了,在柳老爺開口之前,沉聲道:“娘怎么能這樣的話?這不是明擺著讓魏家的人笑話咱們嗎?您讓我以后怎么抬得起頭來?您難道沒有看到那魏家的老夫人都是強忍著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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