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你的紅色巨峰厲害,還是我的頂級地器封天印更勝一籌!”
沈劍滿面充血,額角青筋暴露,斗志昂揚,絲毫不輸于李孜,一掃剛剛的萎靡之態,雙手十指再一次朝頭頂飛快連彈。 rg
一道道古怪形狀的明黃色法訣,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詭異速度,激射向盤旋在他頭頂上方,交織構成一個大大的古篆“封”字的銀色光暈上面。
就見原由銀色光暈聚在一起形成的飄渺“封”字,剎那間,由虛化實,體積暴增到與葫蘆山等寬。
而方沈劍口中的頂級地器封天印,卻正好位于“封”字筆劃中的那一點位置,爆發出萬丈光輝,猶如一顆正午升起的銀色驕陽。
“轟隆。”
震耳欲聾,方圓數里地面都為之一顫,煙塵四起。
空中,漫天的紅光,銀芒交織閃爍,映照得整片天空一會兒呈現出鮮艷的紅色,一會兒又變成銀色,刺得人睜不開眼。
擎天巨峰葫蘆山在李孜如臂使指地操控下,與沈劍的頂級地器銀光燦燦的封天印,猛烈碰撞在一起,一時間竟也相持不下。
這已經是第三次,葫蘆山在一變狀態下被對手成功攔截下來,第一次是他在與光頭三兄弟的戰斗中。
李孜不禁收起了輕視之心,重視起這場戰斗,考慮要不要立刻施展控寶訣,促使葫蘆山二度變色,早些了結沈劍和張陽的性命。
正當李孜衡量得失的一瞬間,戰場優勢毫無征兆的倒向了他這一邊,剛剛還與葫蘆山僵持不下的封天印,體表突然銀光一斂,綻放的光華驀然間黯淡下去。
接著封天印的體積也開始緩緩縮,受到紅色葫蘆山壓迫的,節節敗退。
“快住手!我放棄和你爭奪那把長槍!”
眼見懸在自己頭頂的封天印支撐不了多時,而那座鮮紅的葫蘆山馬上就將碾壓下來,咬牙堅持的沈劍是真慌了,雖不至于被嚇得屁滾尿流,但也知曉了自己遠不是面前這名少年的對手,再打下去,命就要丟了。
“求求你,高抬貴手,我張陽有眼不識泰山,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張陽倒也光棍,命沒了,誰還他媽還記得他市場霸王張陽,臉面什么的自然該舍就要舍。
“現在才想求饒,遲了!”李孜冷森森的,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婊,壓根不吃投降輸一半那一套,爺就是要趁你病,趕盡殺絕。
仿佛是在印證李孜的催命言語,名字比葫蘆山牛逼得多的封天印,漸漸被壓得搖搖欲墜,茍延殘喘之下,散發的銀光來黯淡,一道道粗大的裂紋,無比醒目的出現其上。
隨時可能被頭頂砸下的擎天巨峰碾壓成齏粉,形勢危如累卵,沈劍雙目赤紅,顧不得平時里維持在人前的形象,低頭服軟道:“今天我認栽,人今往后在王城中見到你李孜,我都繞道走開,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趕盡殺絕,我拼著跌落一個大境界的血氣虧損,施展院長傳授給我的密技,也不是沒有與你兩敗俱傷的可能,你可考慮清楚了!”
乍聽這番略帶威脅的狠話,李孜并沒有情緒上的波動,只是不置可否的仔細打量了沈劍幾眼,見他不像是為了活命無的放矢,似乎真的掌握了某一種厲害的自殘密技。
“把你們身上的元氣豆一顆不剩的部交出來,此外,你的這方封天印,和姓張的手上的大寶劍,我也一并收了,有問題嗎?”
李孜以勝利者的姿態,直截了當的,雖然聽上去是在商量,語氣卻是不容沈張二人反對。
他不是沒想過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兩個麻煩,然而損耗精血激發控寶訣,不是吐口痰那么簡單,連續在一個月內三番五次損耗精血的后果,是非常嚴重的,對身體的損害之大,無法想象。
正常情況下兩三個月內都別想恢復到盛時期的實力,除非他身懷大補氣血虧損的三四星丹藥。
再聯想到沈劍臨死前的瘋狂一擊,以及即將召開的學院大比武,李孜不得不打消當場擊殺二人的念頭。
“我交,我愿意把身上的元氣豆和這把地器大寶劍交出來,只求你饒我一條性命!”不待沈劍開口,張陽忙不迭地將懷中的灰色儲物袋拿了出來,連同手上的大寶劍一起拋給了李孜,生恐交晚了李孜會反悔。
李孜掂了掂裝元氣豆的儲物袋,有些壓手,看來收獲不。
“你可以滾了,以后別讓哥再看見你。”
在李孜面前躬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張陽,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煙地鉆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然后李孜心念再一動,就見遠處空中,宛若一把斬頭刀懸在沈劍頭頂上方的紅色葫蘆山,滴溜溜一轉,瞬間縮成一座迷你山,化作一篷紅蒙蒙的霞光,自動收回到李孜的天靈蓋中。
沈劍頓時就感覺來自頭頂的那股恐怖壓力消失,打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一口氣泄去,渾身像從河里撈起來的一樣,從上到下濕透了,是冷汗。
眼前這個內煉士初期的少年,攻擊手段蠻橫粗暴,實力委實可怕,令沈劍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他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以前都未聽過有這么一號人物?早知道師兄所言非虛,自己又何必去招惹他,唉,現在什么都遲了。李孜,這個名字我記住了,今日的羞辱日后必報!”
帶著種種疑問和戰敗的自取其辱,沈劍沒臉見人,把頭壓得低低的,將鼓鼓的一袋元氣豆和靈氣喪失的封天印交到李孜手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孜冷冷的看著他離開,慢慢的,又將目光移向中年攤主處。
中年攤主早在三方爭斗時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此刻跟李孜不懷好意的目光一接觸,更是三魂被嚇跑了兩魂,哆嗦著爬到李孜腳下,抱著李孜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述:自己有眼無珠,自己該死,自己也是被沈張二人脅迫的,是被逼無奈啊……
“這柄長槍哥盡管拿去,哥還看上我身上和攤上的任何物件,隨便挑,我分文不收,只求哥饒我一條賤命,我上有老,下有,中間還有婆娘要養活,求你可憐可憐我!”
“哥你就放過他吧,生活不易啊!”
帝都群眾的膽兒果然不是一般的肥,看到爭斗結束,李孜收回了葫蘆山,立馬又圍攏了過來,同情心泛濫。
“是啊,是啊,怪可憐的一個人。”
“風吹日曬,天天跑出來擺攤,還不是為養家糊口,兄弟你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眾人紛紛出言替中年攤主求情。
見中年攤主還算識趣,主動送上自己相中的殘破長槍,李孜眼中的殺意漸漸散去,收起長槍放入儲物袋中,懶得多看他一眼,淡淡地:“以后做生意一雙招子放亮些,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哥教訓的是,我知道了,知道錯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中年攤主“感恩戴德”的恭送李孜離去。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沒人曉得了,反正李孜也不在乎他的想法,也不怕他報復。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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