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身處鷹首蛇身妖獸肚中的李孜,因為道袍男子和鷹首蛇身妖獸的激烈爭斗,一下子被拋上天,一下子又被扔到地下,整個人就像被困在空難中的灰機機艙里一樣,被摔得鼻青眼腫。
“我XX,哥這是招誰惹誰了,非得受這份罪!”摔暈了醒,醒了又被摔暈,李孜破口大罵道。
外面,山巔之上,鷹首蛇身妖獸與道袍男子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你倒是繼續(xù)啊,看你臨死前還能不能碰到我。”道袍男子氣勢不減,身籠罩起一層青光,原就已被鮮血染紅的天器匕首更是吐出了長長的劍芒,看上去有剛才的兩倍長短。
此時,鷹首蛇身妖獸也通體泛起了耀眼的赤芒,頸下的駭人的巨大傷口竟然開始慢慢的自動愈合,僅有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道袍男子,虛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它再受一次重創(chuàng)了。
一人一妖就這么靜靜的對峙著,重傷之下的鷹首蛇身妖獸讓道袍男子收起輕視之心,警惕起來,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一點點失誤都有可能成為這條鷹首蛇身妖獸脫身的機會。
況且,受傷野獸臨死前的反撲會是致命的!
這樣的對峙對對身上沒有一點傷勢的道袍男子來,是非常有利的。
鷹首蛇身妖獸一邊蘊釀著發(fā)動雷霆一擊,一邊積極的吸取著天空明月的月之精華。片刻過后,妖丹和體紛紛受到重創(chuàng)的鷹首蛇身妖獸,根沒有余力來兩頭兼顧。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用道袍男子動手,鷹首蛇身妖獸自己就會落入下風。
這時,道袍男子持天器匕首的右手微微一抖,原防守的架勢立刻露出了一個微弱的破綻。
機不可失,鷹首蛇身妖獸動了。
只見它大嘴一張,一股灰色的毒液從嘴里的獠牙中噴出,像下雨一般的朝道袍男子淋去。
道袍男子嘴角微微一揚,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雙腳一點地面,縱身躍起,只見數(shù)道身影從地面升了起來,在空中突然一分為四,快速的朝鷹首蛇身妖獸射去。
鷹首蛇身妖獸見狀,也不慌張,泛著赤紅色火焰的巨尾快速的橫掃過來,速度之快,根不給從空中射來的身影躲閃的機會,同時,巨大的鷹頭高高仰起,已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對著虛空咬去。
泛著赤紅火焰的蛇尾將靠近的數(shù)道身影一掃而潰,巨尾一轉,又向上空掠去。
原虛無的空中忽然現(xiàn)出一道真實的人影,道袍男子堪堪避過鋒利的獠牙,卻再也避不過急來的巨大鷹頭,恐怖的撞擊下,道袍男子倒飛出去。
只見他右手匆匆地劈出一道劍色,卻似乎并未能阻止鷹首蛇身妖獸的攻勢,旋即而至,泛著火焰姝蛇尾在空中留下一道優(yōu)美的殘影,重重的拍打在道袍男子的胸口。
道袍男子血氣未平,又遭此雷霆一擊,翻滾的血氣再也控制不住,當空吐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撞在了凸起的堅硬巖石之上,鷹首蛇身妖獸也慢慢的從空中降了下來,盤在山石之上,狠狠地注視著倒地的他。
道袍男子受傷倒地之后,并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先檢查起來自己的傷勢來。
不幸中的萬幸是,受傷的部位并不致命!道袍男子露出一絲苦笑,這才忍著身的巨痛站了起來。
此時,受傷的鷹首蛇身妖獸還沒有從剛才的一擊中緩過勁來,眼睜睜的看著道袍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該死的畜牲!”道袍男子看出了鷹首蛇身妖獸的失望,可能鷹首蛇身妖獸沒有將他一擊必殺,但也受傷不動,道袍男子咒罵道,并沒有馬上發(fā)動反擊。
“你現(xiàn)在也奈何不了我,而我的援兵馬上就要到了,哈哈哈。”道這里,道袍男子忽然精神一振,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眼前的鷹首蛇身妖獸。
見鷹首蛇身妖獸依然沒有反應,繼續(xù)道:“就算你有能力殺死我,你一樣難逃一死。”
到這,鷹首蛇身妖獸原放大的瞳孔極快的收縮了一下,又恢復了原樣。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道袍男子心中一喜,緩緩的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顆紅通通的丹藥。
這赫然是一顆三星丹藥。
一時間泌人心脾的藥香瞬間彌漫了出來,顯然是顆十分珍貴的丹藥。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們暫時放棄戰(zhàn)斗,這顆三星補血丹我送給你,服下之后,足夠你遠遁千里!”罷,道袍男子將丹藥朝遠處的數(shù)十丈外扔去。
鷹首蛇身妖獸僅僅嗅著這濃郁的藥香,便已知面前的人類所言非虛,當下再不看道袍男子一眼,朝丹藥掉落的地方飛去,一口吞下了面前的丹藥,然后開始調息。
當真拋下了騰空向北方飛去的道袍男子。
道袍男子一邊逃跑,一連加頭觀望,見鷹首蛇身妖獸并沒有追來,這才重重的長出了一口氣,擦去了頭上的滴滴冷汗。
“沒有開啟靈智的笨蛋!”道袍男子邊笑邊往嘴里塞了一顆藥丸,接著便趕緊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打坐療傷。
此時的鷹首蛇身妖獸正頭也不回的往前急飛著,而它肚中的李孜早已因它劇烈的爭斗而被撞得七暈八素,昏了過去。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微微有點亮了。
片刻過后,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開始緩緩升起,此時的巨峰山巔上,道袍男子靜靜的看著初生的太陽,一動也不曾動過。
“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了。”道袍男子轉過身子,莫名其妙的道,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青色的外放氣力從道袍男子的身散出,可見道袍男子的傷勢已無大礙。
此時的鷹首蛇身妖獸身無力的倒在一處山洞中,它一路急飛,直到旭陽初生前才從空中飛來下來,找了處山洞隱藏起來。鷹首蛇身妖獸疲憊的眨著眼睛,身提不起一絲妖力,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時間,鷹首蛇身妖獸也找不到辦法解決。
周身的外放氣力消失了,道袍男子抬著頭聚精會神的看向天空,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忽然,一道若有若無,極淡的黃芒出現(xiàn)在他的視眼里,這時,道袍男子會心一笑,右手凌空一抓,那一縷黃芒仿佛真的被抓到一般,消失在他的掌中。
鷹首蛇身妖獸最后還是屈服在了疲憊之下,眼睛勉強眨了幾下之后,終于耷拉著閉上了,沉沉的睡著了。
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黃芒,從洞外無聲無息的射了進來,落在鷹首蛇身妖獸的頭上,只見原空無一物巨大鷹頭上,在黃芒的牽動下,慢慢勾勒出一把尖端彎曲的怪異匕首形狀,一半刺入了鷹首蛇身妖獸的頭中,一半裸露在外。
突然的巨痛將疲憊的鷹首蛇身妖獸從睡夢中驚醒了出來,鷹首蛇身妖獸用力的抬了下頭,想甩掉頭上的異物,怎奈頭剛抬到一半,就重重的無力垂了下來。一個動作,就讓鷹首蛇身妖獸趴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匕首的樣來清晰,顏色也逐漸轉為血紅色。
似乎這把怪形狀匕首的顏色每艷上一分,鷹首蛇身妖獸的痛楚就會多上一分。
幾個呼吸后,匕首來紅,如血欲滴,赫然就是道袍男子手上的那把天器匕首。
鷹首蛇身妖獸無力的扭曲著,強忍著頭頂處傳來的巨痛,卻沒有絲毫辦法。
道袍男子感受著手中的匕首虛影,一時間笑容滿面,“哈哈,這顆三星丹藥雖然能在極短的時間補充氣血,激發(fā)身潛能,可藥效過后,最起碼得有兩個時辰的虛弱期!”
陽光下,道袍男子的那雙明亮的雙眼中,流露出的卻是濃重的殺意。
“以吾之名……”道袍男子低聲念咒,左手中指沖匕首虛影一點指,一道白光一閃而逝,這時,直插在鷹首蛇身妖獸額頭的天器匕首動了,血紅色一分分的向上蔓延,一道裂開的傷口出現(xiàn)在鷹首蛇身妖獸的頭頂,并一步一步的向后背的方向擴展而去。
鷹首蛇身妖獸發(fā)出痛苦的聲吟,再也忍受不了這裂骨的疼痛,扭曲著向洞口游去。此時,那把天器匕首已徹底撕開了鷹首蛇身妖獸的整個頭骨,傷口用更快的速度向鷹首蛇身妖獸的后背劃去。
剛剛游到洞口的鷹首蛇身妖獸突然凌空仰起了脖子,一只獨眼睜的圓睜,露出深深的懼意,原來的傷口也由于鷹首蛇身妖獸的動作徹底的裂開了,鮮血如泛濫的洪水一般從傷口處奔涌而出,鷹首蛇身妖獸眼睛一暗,瞳孔迅速的放大,頭一歪,整個身體翻滾著從山上掉落了下去。
又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在鷹首蛇身妖獸肚子里醒轉過來的李孜,艱難的從剖開的妖獸背上爬了出來,手里依然還握著那根硬如鐵的堅木把手。
“又見到陽光了,哥終于出來了!”站在鷹首蛇身妖獸背上的李孜看著頭頂?shù)奶枺鋈慌e起雙手,高聲喊道,不料就在這時,幾塊尖石從空中射了過來,李孜趕忙躲閃,腳下一不留神,從粘滿鮮血的鷹首蛇身妖獸背上滑了下來。
李孜摸了摸頭上腫起的大包塊,趕緊朝四周看去,只見一群衣著樸素的人類驚恐的看著自己,被自己眼神掃過的幾個女孩更是邊哭邊往大人的身后躲去!一些身體結實的年輕人,手里握著石塊,警惕的看著自己。
“人類?遺跡中的人類?遺跡中的普通人類?”李孜疑惑了,從闖入這座上古遺跡,他還沒有見過一個普通的人類。
“你們打我干嘛?”李孜搞不明白這些普通人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滿腹疑問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手中似乎少那根“硬如鐵”。
于是他又彎腰向下找去,只見原應該是黃色的土地此刻卻被鷹首蛇身妖獸的妖血染成了紅黑色,自己的褲子,衣服上也滿是血跡,整個人仿佛是從恐怖片里的血池里撈出來的一般。
看了一眼身邊鷹首蛇身妖獸的尸體,李孜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迅速的揀起地上的“硬如鐵”,也不顧面前這群人類的恐懼眼神,飛一般地跑出山洞,堵在洞口的人類見李孜朝自己跑來,嚇的趕緊往邊上靠去,這時,幾十塊石頭又從人群中飛了出來,準確的朝李孜砸去。
李孜哪會跟這些普通人類計較,,一口氣從山頂?shù)亩囱ㄒ恢迸艿搅税肷窖姾竺娌]有人追來,耳邊那似乎是勝利的歡呼聲也去遠,這才喘著粗氣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階的鷹首蛇身妖獸自己就這么掛了?這群人類又是從哪里跑來的?我現(xiàn)在又是在哪?”
李孜滿腦子問號,邊想邊直了直腿,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躺在了地上。
當李孜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鷹首蛇身妖獸背上有一道道光線傳到自己的眼里,湊近一看,居然是被從外劃開了,然后李孜想也不想,趕緊從鷹首蛇身妖獸的肚子里逃了出來。
“難道鷹首蛇身妖獸是被這群人類殺的?”李孜想起剛才追趕自己的那群刁民,胡思亂想道。“不會的,這怎么可能,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人罷了。如果他們能捕殺五階妖獸,自己也一樣逃不出他們的手掌。”
想起此鷹首蛇身妖獸畢竟是一只五階妖獸,再加上剛才那群人的驚慌眼神,李孜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自己現(xiàn)在逃因了。就不知道吳老三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孜著便從地上站了起來,片刻后他便從逃生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凝重。
“唉,失去一次死后穿的機會。”李孜拿自己打趣道,然后提起從鷹首蛇身妖獸肚中得來的“硬如鐵”往山下走去。
腳踏實地的踩在土地上,李孜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去,往哪邊走。
這時候前方有“嘩嘩”的水聲傳來,李孜看了看渾身血跡的自己,“先去洗個澡,洗去一身的污漬,不然等不到下山再遇到那些人,自己又要被他們當怪物了。”
打定主意李孜便順著水聲走了過去。
一方水潭就在不遠的地方,李孜拐了個彎就看到了。水潭并不是很大,但水清澈見底,偶爾還有幾條不知名的魚在水潭中游動,汩汩細流自山頂處流下,聚集在這水潭之中。
李孜放開精神力,感知到四下無人,縱身一跳,跳入了潭中,濺起一片水花,潭水只不深,只到李孜的胸口,潭水的清涼浸透了他的每一個毛孔。
“真特么的舒服啊!”李孜忍不住大喊道,隨手把“硬如鐵”也洗了個干凈。
接著,李孜便將衣服褲子都脫下來,放在水里一陣猛搓,血從水里涌了上來,不過沒多久,就被清澈的潭水給沖散了。
沒過多久,身上下連同衣服都洗干凈了,正準備離開,一想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低頭在水中尋找起來。
水潭雖不大,但相比一根棍棍倒也不。
那“硬如鐵”被李孜洗過后就隨手丟在了一邊,這一時半會的李孜倒還真的不好找。
直覺告訴李孜,這根“硬如鐵”一定是個寶貝。
李孜一個猛子扎到水底,雙眼睜的老大,緊貼著水面朝下看著,泛起的水花干擾了李孜的視線,使得尋找困難了幾分。
其實,李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覺為什么會這么在乎這根“硬如鐵”。
李孜在水潭里來回游了兩圈,總算在兩塊巖石的夾縫處踩到了“硬如鐵”。
“找到了!”李孜一喜,想用腳將其扒拉出來,可扒了半天并沒有動靜,想來是卡在石縫里了。
李孜見用腳夾不上來,只得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把頭扎進水里,頭上腳下倒立,兩只腳伸出水面不停地拍打著潭水,用來保持身體的平衡。
一眨眼,一連串的密集水泡從潭底升騰起來,緊接著李孜蹩紅的臉也浮出了水面。
李孜先是大口大口地喘勻了氣,手上并沒有“硬如鐵”。
“我擦,真的被巖石夾死了,撥都撥不動!”李孜歇了一會,又吸足一口氣朝水底扎去,這一次李孜使出吃奶的勁,雙臂數(shù)千斤的力,硬是將“硬如鐵”強行撥了出來。
上岸之后李孜穿好衣服,就找了塊干凈的大石頭躺在上面休息,雙手將“硬如鐵”湊近眼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根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棍棍表面凹凸不平,但明顯密密麻麻的凹凸比當初剛得到時減少了,表面像是被經(jīng)過高目數(shù)拋過光一樣,非常光滑,散發(fā)著褐色的光澤。
鐵棍的一端也赫然變成了劍柄一般的摸樣,世清拿近一看,只見五顆珠子整齊的排列成一排,當中一顆正好鑲嵌在鐵棍的五寸處,另一顆稍大一點的珠子緊緊挨著正中的那顆,也嵌在鐵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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