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誠在門口擋著,李孜的目光看不清來人,但從話的口氣上不難聽出,是先前那個在大街上公然行竊,被江誠扇了一耳光的偷,搬來了后臺,來找回場子的。
見過囂張的偷,還沒見過如此猖狂的偷,偷了東西被當(dāng)場捉住,還有膽子上門尋仇,難道這虎口關(guān)就沒有王法了嗎?李孜還是頭一回碰上,連一個偷都膽大包天到此等程度。
剛吃飽喝足的好興致被這幫人打斷,李孜心里沒有氣那是騙人的,換了只有他一個人,他會直接將這幫人一個不留的部打殺干凈泄憤。
可問題是還有江誠和店二在,李孜做人的底線不允許他亂殺無辜。
最關(guān)鍵的是,李孜身為一名外來的修煉者,他不敢在遺跡內(nèi)暴露自己外來者的身份,那必將會引來不可避免的大麻煩,甚至被無數(shù)地強者追殺到死。
從那些出自神秘門派的弟子口中李孜得知,遺跡內(nèi)土生土長的修煉者和原住民,都非常厭惡他們這些打擾他們正常生活的外來者,更何況有九成外來者都是闖入遺跡來搞破壞的。
雖然李孜從未在遺跡中干過啥傷天害理的壞事,可一旦被打上外來者的標(biāo)簽,人家才不會管他是好人還是歹人,先打死打殘了再逼問他來些的目的,不是更輕松省事嗎?
所以李孜只能是裝成一名練過幾年世俗功夫的普通人,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
“哦,原來是你子,不知找我有什么事?這里可不是打架、鬧事的好地方。”江誠明知故問道,其實憑他們兩人能在天穹樓找到自己,并能上二樓就相當(dāng)不簡單了,像這樣有身份的人,絕對是不可能會在這里動手的,當(dāng)然,東誠指的是那被稱為老大的中年男子。
果不出江誠所料,面前這位灰衣中年男子聽了他的話之后,也是微微一笑,把跨出一步的弟一把拉了回來,這才道:“在下是帶我這不懂事的弟來給江少賠罪了,拒之門外,想必不是閣下的待客之道吧?”
“噢,陪罪?你臉上還那么腫啊,不知道疼不疼?”江誠哈哈大笑起來,順便讓出了身子,準(zhǔn)二人進(jìn)門。
灰衣中年男子一張臉被江誠笑的通紅,勉強點了點頭,才領(lǐng)著弟走了進(jìn)去。“大哥,就是他多管閑事抓我的!”
走進(jìn)房間后,那名中年男子身后的弟,一眼便將李孜指認(rèn)了出來,兇狠的盯著李孜。
“你給我閉嘴,再多話信不信我再抽你一巴掌!”那灰衣中年男子低聲呵斥道。
李孜只當(dāng)沒聽見,也沒有多什么,笑了笑便看向了別處。
“兩位來找我不知何事?是來尋仇報復(fù)的?”江誠關(guān)好門,便走了進(jìn)來,在李孜旁邊落坐。
世清只當(dāng)眼前沒人,自顧自的低頭抿了口茶,并不理會前來的兩人,畢竟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嘛!
“江少,在下是四海商行的會長,手下的弟不懂規(guī)矩冒犯了兩位,我在這里以茶代酒,代他向兩位陪不是了!”這位會長邊邊為自己倒了杯茶,舉杯一飲而盡。
聽到這里,江誠這才站了起來,故作驚訝的道:“原來是四海商行的胡會長啊,這道歉,我可不敢當(dāng),誰不知道胡會長在這虎口關(guān)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 ?br />
“那是城中朋友抬愛,給面子罷了。”胡會長得意的笑了笑,剛才的晦氣一掃而光,作為一個商會的會長能有今天的地位,也靠他那一身不俗的實力,實際上,他也一直以自己內(nèi)煉初期的境界自傲。
“江少。我也明人不暗話,我這弟王陽不長眼偷到江少身上來了,這確實是不對,可兩位下手這么重似乎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吧?須知在這虎口關(guān)的地面上,各宗門勢力大家可是早已劃分過地盤的……”
“噢,原來還是我的不對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啊?都快兩個時辰了,怎么還沒消腫啊?胡會長沒請大夫為他看看嗎?”江誠繼續(xù)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道,李孜則是依舊喝著手中的茶水,什么會長不會長的,都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在下誠心前來道歉,江少這么一而再的調(diào)侃在下,莫非也太目中無人了,當(dāng)真覺得胡某是怕事的不成?”胡會長完,就狠狠的朝著木案拍了下去,人也順勢站了起來。一聲悶響從掌心傳了出來,木案在他故意一擊下,并沒有倒塌,就連裂縫也沒出現(xiàn)一條。
“胡會長,你可輕著點,這木案貴的很,拍壞了在下可賠它不起。”江誠喝著茶悠悠的道。
李孜卻看出這姓胡的拍出的這一掌不簡單,別看眼前的木案紋絲不動,實則已經(jīng)粉碎,光是這份收放自如的實力,就令人不可視。
胡會長果然是老江湖,見江誠似乎無所謂的樣子,軟硬不吃,便知遇到了狠人,當(dāng)下也不再作戲,反而愧疚的道:“呵呵,抱歉,在下一時激動驚擾了兩位,還請兩位莫怪才是!至于弟的傷勢,在下也請幾城中幾位名醫(yī)看過了,怎奈江少神通高絕,幾位大夫都束手無策,在下別無他法,解鈴還須系鈴人。”
“胡會長過獎了,手段怎么能入您法眼,在下還以為胡會長要掀桌子呢,原來是這等事,舉手之勞,舉手之而已。”江誠笑著走到了被他打過的偷面前,“你可還得再忍耐下疼痛。”
王陽剛想點頭,便覺原先被打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此刻正火辣辣的疼著。一旁的胡會長剛想阻止江誠的動作,便又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呵呵,胡會長別急,在下不是在為你的弟療傷。”
轉(zhuǎn)眼之間,江誠便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動作之快,連胡會長都沒看的真切。
李孜也為他展露的這一手遁術(shù)在心里叫好。
“大哥,真的消腫了,你看。”一掌之后,紅腫果然消了去。
“大哥我的傷好了,現(xiàn)在可以教訓(xùn)他們了!”王陽一見自己沒有大礙了,又恢復(fù)了原先那副囂張的嘴臉。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下的混帳東西!”胡會長聽聞此話,當(dāng)下?lián)P手在他另一邊臉上甩了個巴掌,才轉(zhuǎn)過頭來道:“兩位,既然弟的傷已好,那便不再打擾了,告辭了。”
完,他一腳踹在王陽的屁股上,將他踢出了門。
“慢走,不送。”江誠笑呵呵的道。
“胡會長還得多多管教一下你的手下,下次要是再被抓到,可沒這么容易擺平了!”一直旁觀的李孜此時突然道,聽到這話的胡會長回頭瞪了一眼兩人,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江兄,既然你同意給他治傷,又何必得罪此人呢。你這一巴掌可當(dāng)真是甩在那姓胡的會長臉上。”見他們走遠(yuǎn),李孜起聲邊關(guān)門邊道。
“呵呵,虎口關(guān)的事哪有李兄想的這般簡單。我是故意這么做的。”江誠完,兩人對視一眼,都齊聲笑了出來。
“只不過那個胡會長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要不是剛才被江兄的氣度震攝,只怕沒那么容易退縮。”李孜首先停住了笑,正公對江誠道。
“這李兄倒不用擔(dān)心,等過幾天,我送李兄出了城,就沒事了,他口里的四海商行不過是個二流商行,基上也就在這一帶稍微橫點罷了。”江誠擺了擺手,對著李孜道。
“我這一走了之,一會給江兄你惹來麻煩吧?畢竟寧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人。”李孜心里頗為感激眼前的江誠。
李孜在他眼里不過是一介武夫,而他卻是對李孜十分關(guān)心。
江誠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指了指李孜手中的硬如鐵道:“李兄若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何不把你的兵器送給我防身呢?”
“要是江兄喜歡,盡管拿去便是了,反正這也值不了幾個錢,還是我無意中揀來的。”李孜知道江誠在和自己開玩笑,連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的寶貝,他看上兩眼又豈能分辨。
“嘿嘿,李兄果然是豪爽之人,我江某沒看錯人,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江誠邊邊把硬如鐵放回了李孜的手中。
江誠看著李孜笑了一笑,便望向了桌上的茶杯,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神秘對李孜道:“李兄,我有事要出去一會,你就在這里休息會,可別出去亂走。”
還未等李孜回答,人已消失在了房中。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又不是見不得人。”李孜也懶得追問江誠,各人心里都有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約一刻鐘后,江誠已出現(xiàn)在虎口關(guān)相對冷清的一條僻靜的街上,此刻正和一名白發(fā)白須的老者同行。
“弟子不知三長老駕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三長老恕罪。另外弟子已調(diào)查過了,那人叫李孜,十有**和大長老傳來的消息中的那名子是同一人,是外界的修煉者無疑,至于他手上的那棍棍,雖然有些奇特,但以弟子的觀察應(yīng)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而他的為人也還不錯。”
江誠一五一十低頭向老者匯報。
老者沉吟片刻后:“恩,那就好,另外,據(jù)你的師兄師弟們回報,近日虎口關(guān)除了這名叫李孜的子外,還有六名陌生面孔的人出現(xiàn),我懷疑這六人和他有關(guān)系,都是外來的修煉者。”老者完又吩咐了幾句之后,便欲離開。
“三長老且慢,忘了告訴您,我用明目神通觀察過李孜,發(fā)現(xiàn)他的根骨極佳,是一名修煉的好苗子,有很大的可能晉升神魂境。”待老者走出幾丈遠(yuǎn)后,江誠這才想起向老者稟報此事。
“哦,此話當(dāng)真?什么時候你將他帶給我瞧瞧,要是騙我,我可饒不了你。”老者轉(zhuǎn)過頭來,嘴唇微動,對江誠傳聲道。
江誠行禮后,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一連數(shù)日都是大魚大肉的混吃等死中度過美好生活的李孜,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有兩美人相伴,和美人好好的睡上一覺,只是不知道江誠何時會回來,才一直苦苦等著。
此時,李孜正一手撐在案上,另一只手無聊的晃著眼前的茶杯,眼皮耷拉著。
就在李孜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的雙眼猛然睜開,望向房外,不多久房門被從外推開了,江誠手里提著一個木匣走了進(jìn)來。聽到動靜,李孜這才假裝從剛才的瞌睡中醒了過來,“回來了江兄。”
李孜站了起來,和風(fēng)塵仆仆的江誠打了個招呼。
“瞧李兄客氣的,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在想我這兩天跑哪去了,讓你好等,對吧?”江誠邊邊把木匣放到了桌子上,“我看李兄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剛才順路,正好幫你買了幾件新衣服,試下合不合適。”江誠指了指李孜身上衣服的破洞。
進(jìn)入內(nèi)間,李孜換了身衣服出來
“我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順便參加一場宴席。”江誠看著換上新衣人五人六的李孜道。
看到李孜一臉的不解,江誠又解釋道:“今天是我家對外舉辦的一場宴席,好多我不認(rèn)識的人會前來,多李兄一個不多,再,讓你留在這里,還真有點不放心。”
李孜知道見推辭不了,便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他最不喜歡參加這種有身份的人舉辦的宴席,規(guī)矩老多不,對著美食還不能狼吞虎咽。
“江兄你修煉多少年了,我看你挻厲害的,連那個姓胡的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李孜旁敲側(cè)擊的打聽道。
“我從,大概是七歲那年就拜入宗門修煉,到今天快十五年了吧。”話時江誠站在窗邊眺望遠(yuǎn)方,思緒仿佛被帶到了十幾年前一樣。
“十五年就修煉到了內(nèi)煉士,難怪這么厲害。”李孜裝出一臉的羨慕的。
“李兄有意修煉嗎?”江誠知道李孜的根骨非常有利修煉,便出言想將他拉入宗門。
“想啊,當(dāng)然想,江兄肯傳受予我?”李孜可不敢推辭,那樣一來準(zhǔn)會露餡,沒有一個普通人不相向成為修煉者的。
看著李孜欣喜和如此堅定的眼神,江誠也吃了一驚,“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除非能得到宗門的認(rèn)可,否則我可不敢私授功法給你。”
“那怎么才能得到你宗門的認(rèn)可呢?”李孜心里卻是叫苦,江誠啊你可千萬別讓我拜入你的宗門。
他的臉上適當(dāng)?shù)谋憩F(xiàn)出感覺到了一絲希望,急切的追問道。
“這個……其實,也沒特別的要求,只要宗門的長老認(rèn)為你是合適的,你有修煉的潛力,能在數(shù)年內(nèi)修煉成功最基礎(chǔ)的入門功法,你就可以了,我們修煉不比世俗武功,可是要吃苦的。”江誠欲言又止,聽的李孜一頭霧水。
“要不,我先傳你一部簡單的入門心法,這心法基上是個修煉者都知道,就算到時你進(jìn)不了宗門,上面也怪不了我,反正我又沒有傳入宗門心法與你。”江誠別的深意的。
“太好了,我李孜終于可以成為一名修煉者了!”李孜雙眼冒光,裝得似模似樣,灰常灰常開心。
“其實你練的世俗武功那些東西只是皮毛,我教你的心法再差比也世俗武功經(jīng)上百倍千倍。不和你這些了,你以后早晚會明白的,我還是先給你講解一下修煉的入門方法吧。”
完江誠便站了起來,坐到了李孜身邊,耐心的為他講解起來,李孜聽得頭都是大的,還行配合的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一會兒會心的笑笑,一會兒又是眉頭緊皺,很是辛苦。
約摸一個時辰過后,江誠重重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fù)的站了起來。李孜此時也早已滿頭大汗,新買的衣服都緊緊的貼在了身上,他這不是累的,是急的,現(xiàn)在他急著想要擺脫江誠了。
見李孜表現(xiàn)得如此好學(xué),江誠非常欣慰,目光里帶著師長對弟子的期待:子我看好你喲!
“想不到李兄如此努力,光是聽我的講解就能身汗?jié)瘢 苯\道,眼睛卻始終看著神游天外的李孜,還以為李孜是如此執(zhí)著,要是真能將其拉宗門,或許數(shù)十年之后,他就可以成為一名神魂境的強者。
江誠如此想著,臉上綻開的微笑中,還露著一分喜色:自己這回為宗門撿到寶了!
看到李孜又仿佛陷入沉思之串,江誠笑的更開心了,沒有打擾李孜,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正午毒辣的陽光照射在虎口關(guān)的石板路上,可大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商販叫賣聲不絕于耳,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炎熱天氣的影響。
初時神游天外的李孜看上去,現(xiàn)在看上去完沉浸在剛才江誠所講的入門心法當(dāng)中。
近半個時辰過去,江誠回過頭來,見李孜一幅屏棄雜念,精氣神充盈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心想李孜的修煉天賦難道真的高到?jīng)]邊了?僅僅是聽了一遍,便能打坐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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