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般威勢驚人的群體大招,一股腦地朝圍堵山門的群魔狂砸而下,李孜心中不禁叫了一聲“好!”
“看來這法相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原來李乾坤這個宗主一直留著后手,就等厲萬山率領的眾魔眾起攻打陰陽顛倒大陣,然后,然后就給他們一個大驚喜,哈哈!”
看到這數千攻打法相宗的眾魔倒霉,李孜別提多高興了,甚至是幸災樂禍,長久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那個人,現在,他心里平衡了許多。
哈哈大笑的李孜,其實并不怎么在意是法相宗壓倒群魔,還是邪勝正,他最在意的是雙方這場大戰(zhàn)趕快進入高朝階段,這樣他便可以趁著亂戰(zhàn)期間逃跑。
又或者干脆一方戰(zhàn)敗,他也可以混在逃跑的散兵游勇中開溜。
最理想的是雙方光不練,相互問候幾句雙方家長,然后丟下一句場面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看眼前這陣仗,李孜也打消了最理想的脫身計劃,盼望雙方早些分出勝負。
“打打打,給哥狠狠的打,打死打殘……”李孜一邊觀戰(zhàn),一邊在心里為雙方助威。
厲萬山有三十二面奪魂幡護住周身,尚不覺得法相宗的大招十分難以抵擋,但他手下的那些個實力低微的嘍羅可就遭了殃,只聽得猩紅的濃霧中一片哀嚎慘叫,也不知砸死砸傷了多少。無數被巨石砸死的嘍羅連魂魄都沒能逃過此劫,被收入了玉牌中。
李乾坤以往常憑著手上這塊比石頭好看不了多少的古玉牌闖蕩遺跡,一些宗門的前輩高人多曾識得這塊乍一看挻垃圾的玉牌。
這塊古玉牌中所藏的土能量十分的濃厚,所化的巨石威力驚人,所以那些被巨石砸死,慘死魂魄也可以算作是真正意義上的土葬了。
其實以李乾坤之能,古舊玉牌中所化巨石的威力頂多發(fā)揮不到此時的十分之一,只因有陰陽顛倒大陣中數千人之力集于他一身,這才有了砸一個死一個的大神通。
反觀魔頭厲萬山已是氣極,當下指揮群魔破開光罩,朝山上如潮涌去。盡管一下子損失了百多人馬,但他們能稱之為魔道,個個都是窮兇極惡,怎會顧及手下生死。
而且魔道功法以強橫霸道和修煉速度見長,對于渴求力量罔顧自己和他人性命的人往往具有無窮魔力,他以此為獎賞,就像下餌釣魚,從來不怕缺少弟。
由于心中恨極陰陽顛倒大陣中的那些在他看來自詡名門正派的偽君子,一心想著攻破法相宗后燒殺劫掠一番,領著人直奔山頂去。想不到正因如此,在天道竟然會傾斜向他這邊。
見到李乾坤一出手便大獲奇功,陣中許多人也忘記了他先前的警示,紛紛祭出十八般兵器朝群魔陣中打去。
李乾坤一時喝止不及,那些攻擊的兵器進入對面奪魂陣中,只見魔陣之中血光吞吐,無數兵器紛紛被擊落墜地,少數能夠收回來的,也是污跡斑斑,靈氣大減。于是眾人大為顧忌,不敢輕易出手。
只有李乾坤手中玉牌所化的巨石不懼血腥污穢之氣,再經陰陽顛倒大陣的加持,正是奪魂陣中血光厲煞的克星,但一些普通的兵器,又怎能經得起這般污損。
其實這從天砸落的巨石被不被污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能砸死人的石頭就是好石頭。李孜惡趣味的想著。
厲萬山熟練地操縱奪魂陣已有時日,凡是能煉祭此陣中,無不是血肉精華,其中不乏修煉上修煉百年的內煉士,原也是有些道行的,就在山頂之人猶豫顧忌之際,紛紛駕著猩紅濃霧飛至山頂。
陰陽顛倒大陣對抗魔道的奪魂陣,兩方人馬正面對峙,李乾坤與厲萬山立于各自陣營中,兩道仇恨的目光在空中對撞,帶起無邊的殺意。
兩軍對壘,一場轟轟烈烈的搏殺即將開始,個人的力量是渺的,除非如李乾坤他們這樣擁有大神通的強者。
厲萬山飛上巨劍峰峰頂,沒有立即展開攻擊,而是指揮屬下各就各位,重新布列陣型。由于他奪魂陣中人馬尚未集齊,也不忙發(fā)動戰(zhàn)事。
以逸待勞的李乾坤卻不耐久候,數千人馬所持兵器,大多不能抵御那兇煞血光,如要戰(zhàn),自當搶得先手。
趁著對方立足未穩(wěn),李乾坤連施了幾道神通,來壓制住對面濃霧血光。
那個智能老和尚則施出佛門無上神通,天空中一尊三頭六臂的戰(zhàn)佛金身端坐七寶蓮臺,手中持六般法器一齊舞動,引得眾人嘩然,又有無數道金光從那金身法相周圍發(fā)散出來,驅除一切邪氣。
那耀眼的金光照射到修煉低階魔功的群魔身上,如針刺膚,讓對方苦不堪言,如不是籍著陣法加護,只怕群魔中立刻便有人倒地身亡。
陰陽顛倒大陣中所立四座祭壇深得天地之玄妙,經天地之氣脈溝通,相生相成,更將陣中數千人之力傳送到主持陣眼的人身上,使他們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元氣。
厲萬山見勢不妙,當下將三十二面奪魂幡重新收作一面,掐訣念咒,將那幡一陣揮舞,吐出血霧,頓時又有重重猩紅的濃霧涌出,魔陣之中鬼哭神號之聲更盛。
“空明兄,厲萬山那魔頭手中的奪魂幡甚是陰毒,只有你手中佛塵或能夠克制,還請空明兄及時出手。”李乾坤看出了關鍵所在。
“好,老夫也正有此意!痹掗g手持佛塵的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向前方疾點,一道無色無聲的白色熾焰從他手持的拂塵中噴射出來,在空中翻成一條張牙舞爪的火蛟,搖頭晃腦地向那血幡撲去。
火蛟所經之處,層層猩紅濃霧化作白汽,又有火星四迸,掉到人群當中,驅之不去,拍之不滅,如附骨之蛆,焚燒身軀,煉化魂魄。
空明的火焰拂塵,李乾坤的古舊玉牌,智能老和尚的法相金身,錢勇的大砍刀,亦同時朝厲萬山攻出,務使他左支右拙,顧得了自身管不了那血海奪魂幡。
厲萬山眼見四件頂級兵器來勢洶洶,僅以血海奪魂幡只怕抵御不了,于是咬了咬牙,將身近千年的元氣數運起,化出一道身外化身,又昂首吐出一顆鵝蛋大的魔珠,將分身層層護住。
猩紅的奪魂幡卻高高揚起,在半空中迎風長成數百尺高,一片汪洋洶涌的猩紅血水朝對面而來的四件頂級兵器卷去。雖五行相克,水能克火,但空明老道手中拂塵噴出的火蛟又豈是普通之火,自然不怵尋常流水,在空中倒也和血海斗了個旗鼓相當;其他三件兵器卻在李乾坤等三人的驅使下,遠遠避開那洶涌的血海,只向厲萬山襲去。
厲萬山以一敵四,已經為手下群魔爭取了不少時間,此時群魔已在奪魂陣中各就其位,準備停當,見再不發(fā)動進攻已方形勢危殆,均保持陣列各持兵器朝陰陽顛倒大陣撲來。
群魔中凡能沖在最前方兇焰萬丈的,無不經過上百年的苦修,境界達到內煉士的高手,甚至已經入魔,也因魔功霸道,攻擊進度比修煉正經功法的法相宗弟子要迅捷很多。
又有厲萬山數年來的精心策劃,聚集的嘍羅數量實多。反觀法相宗的這一千人中,有空明,智能和吳艷這般實力的不過廖廖數人,大多弟子的實力都在武煉士徘徊,更有初下山門未經厲練的年輕人摻雜其中,實力對比十分明顯。
所以在戰(zhàn)斗中勝于群魔者,無非已方倚仗陰陽顛倒大陣這一優(yōu)勢,進可攻,退可守,大占便宜。
厲萬山身經百戰(zhàn),眼光自然老道,一眼就瞧出這陰陽顛倒大陣的薄弱之外,陣中首當其沖的便是錢勇所在的西方祭壇,料想也是厲萬山見主持西方祭壇的錢勇年紀輕輕,實力也不過中期內煉士,所以決意破開這一方,使得大陣不能運轉。
沒想到這陰陽顛倒大陣一經發(fā)動,更附帶一種神奇神通,能使凡是攻入其中的高階地器以下的兵器,均受到陣中元磁之力的干擾,依照這些低級兵器的煉制材料,或被牽引,或被彈飛,猶如狂風巨浪中的船舶隨浪頭起伏,掌控起來極為費力,同時準頭大失。
而且這些法相宗這群年輕弟子雖然實力不高,戰(zhàn)斗經驗也不夠,卻是操練大陣數年,對陰陽顛倒大陣如臂使指,一輪攻擊過后,陣中身死的弟子不過百人,另有百多人受傷。
李孜站在最靠內的一座祭壇邊,在群魔看來,這子才中期武煉士的境界,任李孜如何躲避,他的這身低到沒邊的實力,自然十分刺眼,朝他打過來的兵器也格外密集。
只不過李孜因身在光罩之中,祭壇上無數符紋也同時將他護住,簡直無懼一切攻擊。
那些低級兵器打在祭壇所化的白色光柱上,濺起無數大火花,李孜眼都不眨一下。
眼見陣中出現傷亡,盤坐在西祭壇之上的錢勇就沒有李孜這般輕松了,放棄攻擊厲萬山,任他那把大砍刀自行攻擊,口中疾速念咒:“刀光萬丈,專誅妖邪!”
此訣一出,在他腳下的祭壇突然強光一閃,幻化出數十把的刀劍槍斧,朝魔陣中砍殺過去。
這些由祭壇幻化而成的兵器乃是陰陽顛倒大陣集天地元氣所化,不比尋常劍器,奪魂陣中血光對其然無傷。一陣刀砍斧劈,對方陣中不知道多少魔道血肉成泥。
西方祭壇位上刀槍無眼,眾魔道均多畏縮不前,由于厲萬山正力對付那四件頂級兵器,無暇顧及這邊,陣中幾個領頭模樣的魔道于是竊竊私語了一番,準備換個方向攻擊。
南方祭壇上的智能老和尚雖然雙目緊閉,其實卻是耳聰目明,沒等到群魔趕來,早已雙掌向虛空一推,口中喊道:“水蕩群魔!”
一股高達數十丈的滔天洪水憑空涌出,挾著驚濤駭浪,迎頭向群魔涌去,一個浪頭就將群魔嚇得止步不前,巨浪過后,群魔身上沒有半點水漬,但又有近百人不知被大洪水沖去了何方。
這時錢勇,李乾坤,空明道人也各各念出咒語,祭出兵器。
頓時天昏地暗,天地變色,無數巨木互相撞擊,朝群魔當頭砸下,洪水,火焰,像不要錢似的在地上升騰,山似的巨巖從空中壓下。
更有從四座祭壇中幻化出的刀劍棍棒從地底刺出,更是防不勝防;天空中落下的巨木巖石一經火勢便變成流星火雨,腳下的大地更化作深紅熔巖,巖漿四迸,煙焰薰天。
凡是在陰陽顛倒大陣勢覆蓋的地方,整個兒真正成為一個巨大的煉獄,將無數陷入其中的群魔轟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這陰陽顛倒大陣的威力開,法相宗眾人一起發(fā)動攻擊,數千魔道一時間被轟殺的死傷過半,在這熔巖地獄一般的世界里,任他們實力高強,又怎能與陰陽顛倒大陣所蘊含的天地之力相對抗。
由于陰陽顛倒大陣殺傷范圍極廣,此時整個巨劍峰的山頭連帶周邊數十丈的空間均是水深火熱,只有四座祭壇施放的光罩內留下一方凈土,剩下的魔道眾人除大部分逃離外,剩下的數百均如飛蛾投火般沖向陰陽顛倒大陣之中來,因為忌憚天地元磁之力的干擾,不敢將兵器祭出,大都持在手上對陣勢硬撼。
其中南方和北方的兩座祭壇受到的沖擊最為猛烈。
這些魔道大多數人都是不懼生死,再加上因在戰(zhàn)爭中激起來的一股狠勁,讓許多未見過多少世面的法相宗中人心驚膽戰(zhàn),身膽氣已失,鼓不起斗志來。
這群魔頭早已顧不上什么陣勢,線沖到了陰陽顛倒大陣前,與法相宗弟子展開了近身搏殺。許多法相宗弟子來不及施放神通,也沒時間祭出兵器,在群魔的瘋狂搏殺面前死傷無數。
李孜雖然不愿卷入雙方的戰(zhàn)斗中,但兵器不長眼,人家見他實力低微好欺,向他攻擊的魔道不少。
施出淬骨鍛髓訣,將自己周身護住,一手持著硬如鐵,一手不時扔出符箓,幾個呼吸間倒也被他打殺了十來名不長眼的家伙。
區(qū)區(qū)十幾條人命,雖放在成千上萬人生死搏殺的大陣仗里這點戰(zhàn)績簡直微不足道,但李孜卻也不禁得意,因為這也證明他的實力正在緩慢恢復,須知被他滅殺的這十多人里面,就有兩名內煉士。
再看身旁時,也就在這半柱香的時間里,李孜周圍聚集的三百多人,只剩下了一百五十人不到,錢勇的一幫朋友中,有四五名都已經戰(zhàn)死,未倒下的等人身上也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傷痕。
就在離李孜不遠的另一人,傷勢最重,一道長長的傷痕由胸口直達下腹,只差沒有開膛破腹了,此刻正半閉著眼倚在祭壇上。
顯然在戰(zhàn)前法相宗都給每名弟子預備了大量丹藥,那名重傷弟子已過服過靈丹,雖然已無一戰(zhàn)之力,性命卻喜無礙。
李孜正左瞅右瞅,想著自己往哪兒逃才能不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扎眼時,忽然眼睛余光見到一個光頭大漢沖開了陣外圍的防御,提著一柄比人還高的大斧子的狠狠地朝那個先前見了他臉紅的美少女當頭砸去,少女提劍格擋,卻被那沉重的大斧子一下磕飛,形勢萬分危急。
比自己長滴帥的可以不救,但美女是必須要出手相助的,肩不容發(fā)之間,李孜也顧不得許多,將手中的硬如鐵當作暗器朝那光頭大漢直擲了過去,另一手中連續(xù)丟了一扎符箓。
李孜修煉的淬骨鍛髓訣可以提升氣血,增強力量,他擲過去的硬如鐵直接將看似強大無比的大斧頭擊飛,而接下來無數張符箓卻連續(xù)落在光頭的身上,打得他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就在這片刻之間,又有兩個魔道嘍羅朝李孜人正面襲來。
李孜并不驚慌,右手一招硬如鐵自動飛回,沒看那少女投來的一個感激的眼神,力應付眼前之敵。
那兩個向來正面襲來的嘍羅都有內煉士的境界,原是少數經過數場戰(zhàn)陣之后尚能留得命在的魔頭之一,分別名叫張三和李四,實力與早先追趕李孜的那名老者相當這兩人功力既強,性情也十分機警各持一柄金絲大環(huán)刀,朝李孜左右夾攻而來。
魔道中人就交近身搏殺作為他們的看家領,甚至在沒有進入修煉界之前,多數人武道就是使得大刀大斧之類的重兵器,也更偏愛近身肉搏這已經成了他們的戰(zhàn)斗能。
所以李孜單獨對付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尚能得心應手游刃有余,要同時近身對付兩個厲害魔頭,卻是力有未逮
金絲大環(huán)刀在張三和李四手中,力大勢沉,每一次砸在李孜外放的氣力上都使得李孜胸口劇痛血氣翻涌手中的硬如鐵雖然厲害,但對方的兩柄大刀勝在力沉,根不和李孜正面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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