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fā)老頭點了點頭,輕聲道:“今日遺跡中的天象萬分的怪異,如果我的預(yù)言術(shù)沒有錯的話,這一定是預(yù)示著那場萬年的浩劫已經(jīng)開始,這事關(guān)我們生活的這座上古遺跡內(nèi)所有人的安危,我們必須要引起最大的重視,在我們?nèi)f象宗的弟子里面,就屬你的實力最為高深,這件事情,就只有是落到了你的肩頭上了,袁雷,此事關(guān)聯(lián)著我們?nèi)f象宗的興衰,當(dāng)真是重要之及,你若是不想去,我也不會怪你!”
袁雷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對著白發(fā)老者施了一禮,冷聲道:“大長老需要袁雷怎么做?”
白發(fā)老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從高處的祭壇上拿下了一塊玉牌,無比慎重的交給了袁雷,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方才輕聲道:“這在許多年之前,我們?nèi)f象宗的最早一代宗主就已經(jīng)預(yù)測過的事件,你這次的任務(wù),就是去外出宗門,找到這玉牌上所繪的一件寶物,并盡可能將擁有這件寶物的主人帶回宗里,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袁雷領(lǐng)命!”
袁甚至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就堅定的應(yīng)承下來。
白發(fā)老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再次嘆了一口氣,道:“袁你要謹記,凡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如若無力挽回,那也是天意,你可記住了嗎?”
袁雷輕輕的點了點頭,再次對著那白發(fā)老者施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殿堂。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回過頭看一眼老者。
在殿堂里面,再一次傳來了一聲沉重的嘆息之聲。
……
遺跡中的上古中樞大陣附近。
戰(zhàn)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三個月前,外來的修煉者在一名強大的神魂境后期的強者帶領(lǐng)之下,于當(dāng)?shù)赝狄u成功,飄渺宗聯(lián)系的各大宗門倉促迎戰(zhàn)的情況下,損失慘重,外來修煉者初戰(zhàn)告捷。
大戰(zhàn)十天之后,飄渺宗再次蓄積力量,沖破外來修煉者布下的防線,與新加入的幾大宗門合力,聲勢大振,戰(zhàn)事倒向了他們一邊。
戰(zhàn)事欲演欲烈,飄渺宗幾長老指示之下,由三大長老率軍兵分三路,采取正面作戰(zhàn),幾番交手之下,外來修煉者再次受的重創(chuàng),手下精英幾乎死傷殆盡,而飄渺宗一方,損傷卻是極小,但是正因為勝利在望,各宗門雖然并肩作戰(zhàn),但已生出嫌隙。
又過了一月,雙方再次交戰(zhàn),外來修煉者派出唯一一位不滅境的大能親上戰(zhàn)場,以鬼神莫測的大神通,輪番進攻,手段逆天,當(dāng)真是風(fēng)云變色,加之由于飄渺宗各方為保存實力的畏首畏尾。
這一戰(zhàn)遺跡內(nèi)的幾大宗門再次大敗,那位不滅境的大雄縣在這次戰(zhàn)役中的部署與實力,以及戰(zhàn)爭中的心狠手辣,讓各宗門萬分的恐懼,一時間整個遺跡內(nèi)談及色變。
而最讓人奇怪的是,各大宗門的宗主在交戰(zhàn)中所表現(xiàn)出的低調(diào),更是讓多數(shù)人頗多微詞,對此各大宗門的高層卻是不予理會,更顯得詭異。
最近,遺跡內(nèi)幾乎所有的宗門終于匯合,聲勢空前,在這股力量的加入之下,戰(zhàn)爭進入僵持階段,外來修煉者和各大宗門在中樞大陣江對持,相互之間各有損傷,戰(zhàn)事漸漸緩和了下來。
李孜不知道,他手中有神器硬如鐵的消息不徑而走,就像一陣風(fēng)一般,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上古遺跡。
至于是誰傳出去的,那還用問,那個天魔一煞唄。
對于一些修煉境界達到不滅境的老怪物來說,一旦有異寶現(xiàn)世,或者蘇醒,他們憑借天地元氣的異動,就可以輕微的感受到。
只是,在這上古遺跡內(nèi),親眼見過李孜手中硬如鐵“蘇醒”的似乎除了天魔一煞之外,能夠了解到這件神兵的主人的人,幾乎是了了無幾,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吳老三他們。
然而隨著李孜與天魔一煞戰(zhàn)后的昏迷,這也成了遺跡內(nèi)的一個巨大的迷團。
一些擅長預(yù)言神通的不滅境大能,數(shù)次動用預(yù)言神通后,終于得到了神兵出世的一個大概地點,平陽城方圓數(shù)千里內(nèi)。
這天下間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幾乎是沒有絲毫的征兆,幾日來平陽堞的人,在這數(shù)日之內(nèi)就暴漲了幾倍,遺跡內(nèi)的大戰(zhàn)所帶來的震撼,似乎并沒有嚇倒哪些悍不畏死的尋寶者。
利益一旦超過百分之兩百,無論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都敵不過人性的占有**,就可以將所有的懼怕掩蓋,然后,似乎就像是瘋了一般。
無數(shù)人不要命似的涌入平陽城,就用了搶奪李孜手上的硬如鐵。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李孜從昏迷中逐漸蘇醒,只覺得全身都仿佛散了架一樣,像是要裂開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襲擊著他全身上下。
然而想要大叫出聲,卻是張開嘴怎么也叫不聲出來,那一種極度的疼痛,使得李孜總有一種身處重癥監(jiān)護室的感覺。
李孜剛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只覺得體內(nèi)一股氣息逆流而上,“撲”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胸腔仿佛箱是要炸裂開來一般。
“我靠,這是特么的咋回事……”李孜再一次的痛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悠悠轉(zhuǎn)醒的李孜只覺得在自己迷迷糊糊之際,只覺得嘴巴被人粗魯?shù)那碎_,一顆圓形的東西被喂進自己的嘴里,立刻化作一股暖流。
暖流所過之處,疼痛立即被減少了許多,渾身舒坦,只覺得傷勢一下子好了大半。
一只精大的手掌壓在李孜的胸口之處,片刻,一股精純的元氣注如入了李孜的體內(nèi)。
又是溫暖的元氣。
元氣在被有意的導(dǎo)引之下,慢慢的游遍了李孜的全身,疼痛頓時減輕。
就這般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在丹藥和注入元氣這兩股氣流的催動之下,李孜的傷勢正在一點一點的好轉(zhuǎn),最終兩股氣流匯聚在了一起,疼痛的感覺徹底消失。
病愈之后,一陣疲倦襲來,李孜就那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不知是哪一天的中午。
強烈的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照射在李孜的身上,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李孜緩緩的掙開了雙眼。
“難道我剛才是在作夢?明明感覺吞了一顆丹藥進肚子啊?”坐直身子向四周掃視,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李孜心里沒來由的發(fā)毛起來,莫非自己撞鬼了?
未知令李孜心里多少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再加上這沒有人煙的森林中,靜得可怕,李孜二話不說,立馬站起來朝森林外狂奔而去。
森林里,從頭頂透過樹葉射下來的強烈太陽光照在李孜的眼睛里很不舒服,揉了揉酸痛的雙眼,由于傷勢初愈李孜沒有御器飛行,那樣太消耗元氣,擔(dān)心舊傷復(fù)發(fā)。
一路狂奔之下,李孜發(fā)現(xiàn)自己在無意中已經(jīng)跑進了森林的深處,眼前樹木叢生,看上去一片雜亂。
李孜瞇起眼反頭望著淡藍色的天空,“還是先想辦法離開吧,穿過這片森林再有個十多里,前面就有個城鎮(zhèn)了。”
邊跑邊朝四周看去,入眼的盡是望不到頭的樹林,聳立的生長著,來時的路已經(jīng)重新被植物覆蓋,李孜無奈的抓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前北方狂奔。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在林子一路狂奔的李孜,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遠處的一座大山又近了幾分。
李孜漸漸放慢了腳步,因為這時候他聽到了對頂?shù)镍B叫,說明這里是安全的。
他有些煩躁的邊走邊摸著自己早就餓扁了的肚子,“來只烤鴨就好了,再來一瓶小酒。”
這一路走來別說四只腳跑的動物,也就聽見鳥,什么野味都沒看到,李孜心里想著找點吃的填肚子,腳下邁出去的步子卻不知被什么一絆,忙低頭看去,卻是一棵從底部被攔腰截斷的大樹,斷口參差不齊,顯然不失被利器斬斷的,更象是被蠻力扯斷的。
李孜又朝另外的幾棵樹看去,又看到了幾株類似的倒在地上的大樹,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那里的大樹都朝兩邊倒著,露出一塊一丈左右的空地,寸草不生,像及了一條被大形生物踩踏過后的道路。
“這條路很奇怪啊?不過管他的正好自己可以延著這條路出去。”李孜欣喜的想道,畢竟只有出了這片林子才有機會到達另一座城鎮(zhèn)。
李孜一刻也不遲疑,趕緊順著道路往木外奔去。
略有點興奮的李孜忽然感覺眼前一暗,只見一顆高達百丈的參天大樹,延伸在空中的枝葉層層疊疊的糾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樹葉把陽光也擋在了外面,在地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原本以為是被野獸踩踏出來的路到這里也失去了蹤跡。
李孜失望的走到了樹下,眼前這棵數(shù)十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樹,不僅擋住了他的去路,更是讓李孜原本消失的好奇心再次燃起,他還從沒見過這么大的一棵巨樹。
“咦?那是什么?像是火龍果的水果?”干脆坐在樹下休息的李孜無意中發(fā)現(xiàn)頭頂郁郁蔥蔥的綠色中,夾雜著幾顆紅黃相交,巴掌大的果實,“看上去挻誘人的,還是看看能不能填飽肚子再說!”邊說邊從地上站了起來。
爬樹那是從小猴賤馬爬的李孜最拿手本領(lǐng),但面對這顆百丈高的大樹,身手還算敏捷的李孜還是花了一翻功夫才爬了上去。
李孜坐在粗大的樹枝上氣喘吁吁的休息了會,便又向上爬去,這次簡單多了,橫七豎八的樹枝此時正好成了他腳下的踏腳石,沒花多少時間,李孜就來到了最近的一顆“火龍果”前。
“像牛奶的香味,吃起來一定不錯!”聞著那果子散發(fā)出的沁鼻香味,李孜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隨手就摘了一個下來,果實表面生有很軟的倒刺,入手像個鐵疙瘩一樣極有分量。
“吃了再說。”說罷,半個果子已經(jīng)到了李孜的嘴里,入口清清涼涼甜味帶著濃烈的薄荷味,一股涼氣直沖腦門,原本在大太陽下狂奔一路的李孜,被熱的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精神也好了起來,絕對是提醒的水果。
“這么大的樹,怎么才長了這么幾個火龍果啊?”李孜意猶未盡的自言自語道,眼睛還仔細地在樹枝上搜尋著,怎奈入眼的盡是綠色。
此時的李孜整個人精神奕奕,只覺得剛才吃下的類似火龍果的果實,其果液正化作一股涼氣在自己的體內(nèi)游走,所到之處,清涼舒爽。李孜靠在樹干上,整個心神都集中在了體內(nèi)的這股涼氣上,意念跟著它在體內(nèi)游動著。
太陽漸漸偏西,原本白炙的陽光,此時已變的柔和散發(fā)金黃色的光芒,透過樹枝斜斜的散落在李孜那消瘦卻略感堅毅的臉上,李孜揉搓著自己發(fā)麻的后背一邊慢慢站了起來。
“怎么靠著靠著就睡著了?”看了看漸漸變暗的天色,李孜自言自語道。剛剛才站直的他只感覺肚子脹脹的,一股濁氣順道而下,還未等李孜做出反應(yīng),腸鳴之聲大作,空氣里頓時彌漫著一股難言的惡臭。
李孜大氣也不敢出,趕緊捂住了鼻子沿著樹桿滑了下去,一著地便向前發(fā)力跑去,不想在那地方多呆一秒。
數(shù)十丈米外,李孜回過頭使勁的聞了聞,才放心的放慢了腳步,想到剛才從自己體內(nèi)排出的濁氣,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陣惡心,搖了搖頭,仔細的觀察起眼前的環(huán)境來。
只見剛才在遠處望見的那座高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越往上看,綠色的植物就變的越少,一塊塊奇形怪狀的大石頭,有的像一把厲劍一般,直插云霄。
“也許,等我爬上這座山頂上,才能真正看清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說不定還能找到另外一條最近的出路。”李孜心里暗暗想著,決定反正這座大山在自己趕路的前方,現(xiàn)在天氣已晚,自己不如先找個地方睡上一覺,明天再趕路。
雖然白天在這森林中一只妖獸李孜都沒看到,但并不代表晚上也沒有妖獸,荒山野嶺的還是當(dāng)心點的好。
本來剛才那棵巨樹倒是最好的休息選擇,當(dāng)是想到惡心的臭味,想想還是另外再找一棵吧,反正這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樹。
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半月安靜的掛在高空,俯瞰著整個大地,坐在樹梢的李孜抬頭的看著頭頂?shù)奶炜眨叵胪隆?br />
一條彎彎曲曲的陰影一劃而過,還未等李孜看清是什么,便消失在了森林里。“呲呲”之聲不斷的由遠及近的傳來,李孜趕忙站了起來,只見一個巨大的陰影緊貼著地面在茂密的樹叢里急速前進著,兩邊的樹木也因承受不了那份擠壓而紛紛向兩邊倒去,所過之處形成了一條道路,像極了白天李孜看到為的“道路”。
這是一條巨型的鱷魚!
五階妖獸。
李孜趕緊用雙手抱住樹干,隨時準備著跳下大樹逃命。就在這時,那龐然大物突然停住了身形,一顆巨大的頭顱伴著震天的怒吼從樹叢里伸了出來,東張西望,不知在尋找著什么。
那碩大的頭顱下面赫然正是李孜白天摘取火龍果的那顆大樹,兩只兇狠的大眼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巨大的尾巴四處亂拍,震的整個地面都有點瑟瑟發(fā)抖,李孜只覺得全身汗毛倒豎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籠罩了全身。
“難道它在找那些被哥吃掉的果子?”就在這時,隨著大樹一同顫抖的李孜發(fā)現(xiàn)巨大鱷似乎平靜了很多,原先震耳的吼聲此時化作了咕咕咕的沉悶低吟,他便大著膽子抬頭看去,只見巨鱷正伸長著腦袋瞪著自己,那猩紅色的大舌頭,仿佛下一秒就會卷了自己而去。
“我靠,被發(fā)現(xiàn)了!”李孜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腳下一滑,直直的從樹上掉了下來,幸好地上已經(jīng)躺倒了不少大樹,除了身上被樹枝劃破了幾處外,其余并無大礙。
“呯,呯,呯。”接連幾顆大樹應(yīng)聲倒地,巨鱷發(fā)出了近乎得意的低吼,不急不緩的朝李孜靠近著,兩只兇光畢露的大眼也耷拉了下來,輕蔑的看著眼前的獵物。
從樹上掉下來摔醒過來的李孜轉(zhuǎn)身就跑,再也不敢朝后多看一眼,一門心思的繞著大樹東拐西轉(zhuǎn)的,試圖借著大樹的阻攔,再看巨鱷卻并不著急,還是那樣慢慢的跟在李孜的身后,欣賞著自己的獵物做垂死前的掙扎。
全速奔跑中的李孜也漸漸恢復(fù)了冷靜,察覺到自己和這樣一只妖獸比體力和速度簡直和尋死沒什么兩樣,他也知道那巨鱷此刻正像貓戲老鼠一樣耍他玩呢,等玩夠了,自己也就完蛋了。
李孜的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著,但每想到一個逃生的點子就馬上被否決。
“有辦法了!”情急生智,李孜心頭一亮,看準了一處密林,一個急轉(zhuǎn),一頭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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