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陳子川開口問道，隨后從自己隨身的收納袋里拿出了一金色的文書“你是這個吧？“
方言點點頭接過陳子川手上的文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令》的實物，方言一邊翻動著《令》一邊開口，“大家知道，令是在官員階層流呃，這是什么？”
只見方言從《令》的夾層當中，抽出了一條粉紅色的絲巾，絲巾上還傳來濃厚的胭脂香味。
陳子川老臉一紅，急忙搶過絲巾，“雅事而已，雅事而已。”
不過一旁的白老爺子很快就揭了陳子川的底，“方言，你別看這位陳子川陳閣老看上去一正經，其實在帝都粉紅知己無數，帝國幾位女大家像甘檸、孫泉，李悠、劉蓓的心可都被陳”
“白老爺子，您別了行嗎？”陳子川一臉急促地打斷了白老爺子的話，隨后轉頭對李健，“這段掐掉，掐掉。”
方言：“”
不過方言還是很快的調整過來，繼續開口道，“《令》是在官員階層傳播的通令，音圭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才能購買的通訊工具，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占比最多的普通人，他們反而沒有多少獲取資訊的渠道。”
“方先生這話的有些絕對了吧，”在場稱呼方言為先生的，只有軍方中將李建，他板著臉看向方言，“普通民眾可以通過公告獲取消息，方先生的魔影不就是如此嗎？”
“這不一樣，”方言演了搖頭，“公告只能告訴普通人，帝國需要他們做什么，而不能告訴他們為什么要做這事，很多時候，‘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舉個例子，”見李建又要開口，方言先一步豎起了手指，“我聽帝國西部今年災禍頻發，因此帝都民眾今年的人口稅要多交兩成。”
“幾位都知道，我平日里經常和普通民眾打交道，這次的臨時增稅，民眾怨言可是不。”方言一邊一邊瞥了一眼陳子川，“我聽上次《亮劍》首映時抓了不少細作，但是終究有些漏之魚在民間散布謠言。”
隨后方言聳了聳肩，“不單單是今年，去年的怒江水患，前年的獸潮，各種原因導致的臨時增稅，讓帝國在輿論方面可是很被動的。”
“確實如此，如果不是《亮劍》的出現，帝國可能會采取某些極端措施控制輿論。”陳閣老點點頭，這種事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但是你的點子就能解決這些問題嗎？”
“有幾成把握，”方言沒有把話死，“我提出的這個‘報紙’，就是面向平民階層的輿論工具。”
方言從收納袋里掏出了一張紙攤平，上面用粗線筆畫出了幾個框架。
“這是我剛才在等幾位時畫的簡圖，”方言指了指幾個框架，“每一面我稱其為‘版’，第一版最上面這個大框框，上面的內容可以寫每日發布的一些政策簡要，同時附上一些內容的解析，例如征兵時期，就可以簡寫征兵的文稿，再從國家，個人的角度分析服役的好處，這種筆桿子的事您比我清楚。”
陳子川點點頭，“你繼續。”
“第一版其他的位置，則可以是帝國的官員——比如您，親身下基層慰問群眾，或者是其他一些城鎮的城主體察民情的報道。”方言嘿嘿一笑，“至于第二版，則可以發布一些大陸上的信息，比如天犬帝國地震啦，南明帝國發現傳奇遺跡啦，云青帝國和紫陽帝國在邊境發生了軍事沖突啦，這些大陸上的一些實時大事都可以寫在這個版面。”
方言抖了抖這張很輕薄的紙，白紙在空氣里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一份報紙，可以由好幾張紙張組成，第三版可以刻錄一些帝國的錦繡山川，以及登一些吟游詩人的作品，第四版則可以對所有讀者征稿，節選讀者的點評放上去，第五版”
“停一下，”陳子川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他有些嚴肅的看著方言，“你想要得到什么？或者你想要帝國做什么事？”
“我的要求很簡單，”方言沒有被陳子川的表情嚇到，“我只要求在這份報紙上。永久給我保留最少半個板面的排版權，同時只要有我拍攝的魔影上映，最少在第二個板塊，給我四分一的版面進行宣傳。”
“實話，我對你的這個‘報紙’的創意沒有什么底，”陳子川一臉坦然，“但是有人和我過，你能發掘出一些我們注意不到的東西，加之先前與你的合作帝國獲利頗豐，所以我代表帝國同意這次的合作。”
陳子川的坦然令方言有些驚訝，不過特的臉色很快就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這次的商談，程是有留影水晶錄制的，陳子川先很明確的告知自己，他對辦報紙這個想法并不怎么看好，隨后再用‘之前合作很愉快’為理由，同意了與自己的再度合作。
直白點就是，方啊，你上次發揮的還不錯，那么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還能不能做的那么好。
如果方言的點子成功了，那么陳子川作為第一談判者，就有理由吃一口屬于他的蛋糕，如果方言失敗了，他則可以“我之前就不看好這個想法嘛，只是大家都這個方言眼光好，在帝國角度我才同意的，我心里其實很反對的。”隨后完美規避責任。
這并不是陳子川為人有多壞，談判場終究是不能講情面的。
不論他與白老爺子和左承的關系多好，那也不過是私交，當留影水晶亮起，面對方言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就是帝國閣老，站在最高的那七位之一，也叫——
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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