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雪楠驚嘆，“還能這樣？”
“是，”榆子庭頭，“這個家族能存在下來，如果沒有一變異來適應生存，早就滅族了。哪里還等得到現在繁榮昌盛。”
“那這樣的話，就不一定非要找那一位啊。”雪楠很不解地問，“你也……”
你也不至于跟我死磕啊！
榆子庭頭偏向了一邊：“我和榆孟哲不一樣。榆孟哲可以對榆學嬌都和顏悅色，但是我不行。我看到其他女人就火大。”
雪楠沉默。
榆子庭頓了頓，又重新把話題接上了：“其實這件事榆老太一直不敢承認，那就是其實她并不是真正的命定之人。她不過是可以引起榆家男人的好感而已。我剛才了血統純正的也分兩種，我爺爺就是榆桑寧那種，根本不能被她所吸引。他后來在國外找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很不可思議吧？所以我和榆桑寧是混血兒呢。”
混血兒……
原來……怪不得這兩兄弟都比榆家其它男人要長得好看……
榆子庭又道：“而榆老太因為自己本身就不是完美適配基因，所以，她生的兒子，其實血統也并不純正，他們都屬于那種可以適度接受其它女人的男性。其實他們那一支，從某種程度上來，完全沒有資格繼承家業。”
“所以，曾祖父，沒有把藍玫瑰交給榆老太。”榆子庭突然提到這件事，“我猜這就是真實原因。”
“你知道？”雪楠有些訝異，按道理，榆振鐸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榆子庭才對。
“猜的不行嗎？你們想要奪回榆家家業，尋找到藍玫瑰，是最名正言順的一個理由。”榆子庭不覺笑了笑，“我覺得，我了解榆家的程度，一定不比我爸爸差。你可要知道，我比榆桑寧大很多歲。我可是和我爺爺接觸過的。”
雪楠低下頭：“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么多……”
按道理，榆子庭應該不會希望榆桑寧再得到榆家家業才對。
榆子庭一時間那么知無不言，她甚至懷疑他是有什么目的了。
“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榆子庭毫不客氣地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想要我繼續嗎？”
“你繼續吧……”
“嗯，我一下我們代孕生下的這批孩子吧。”榆子庭道，“如果我們父輩的血統越是純正，那產生適配唯一性的后代幾率就越高，比如我父親，他血統比那一支的都正。我就明顯要比榆孟哲偏執多了……”
雪楠不語。
榆子庭皺了皺眉頭：“不過，其實我有聽，榆家在國外的研究所，最新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其實像榆孟哲那樣的基因，是沒有完美適配的異性的。”
“啊？”雪楠表示這個消息有獨特。
“沒錯，他們是非常接近正常人的，患上基因缺憾病癥的幾率也比我得多。國外研究所甚至表明可以對生殖細胞進行基因篩除，讓他們的后代幾乎和正常人一樣。”榆子庭問，“這是件好事，至少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他們的后代可以跳出這個家族血統的魔咒了。”
“那么……”雪楠想問，你呢？
但是她還是沒問出口。
榆子庭的神色中似有悲戚：“像我這樣的……如果在競爭中失敗，就……是理應被淘汰的吧。”
被淘汰指的是……沒有生存下去和繁衍的資格了嗎？
她聲地問：“基因缺憾病癥，指的是……”
“像我的眼睛一樣。”榆子庭的臉色又變得麻木了，“但是可能不僅僅是眼睛。可能身上許多器官都會病變。在從前，醫學不發達的時代，家族的人發現，越是血統純正的人，越是可以用他們的血來救治患病家人。”
雪楠忍不住嘟囔：“現在還不是一樣嗎？”
“現代好很多，”榆子庭微笑道，“現代至少我只是眼睛出問題，沒有引起身體其他地方的連鎖病變。如果調養得到，今后除了失明，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雪楠聽他把失明得如此云淡風輕，心中也有不忍。
“那個……你的眼睛失明，是因為當時，失血過多嗎？”她問。
“沒有直接聯系吧，”榆子庭答道，“醫生也了，沒什么太大直接關系，只是到這個時候，該它病變了。”
“那么……榆桑寧他，會有這種病變嗎？”雪楠又問，其實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他不會，”榆子庭很確定地答道，“你看我爸爸就知道了。”
“那上次他敗血癥……”
“那是他自己作的。”榆子庭打斷了雪楠，“他一定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讓傷口發炎才會變得嚴重。那時候你們肯定關系不太好。”
雪楠突然好像跪下，喊一聲榆柯南。
為什么他會這么精？
她突然覺得，其實榆子庭一直沒有得到她，除了榆桑寧確實很難“對付”之外，他其實也沒有盡全力。
“那他以后如果發生類似的情況，親人的血液可以救他嗎？”雪楠又問。
“我的不行，完全不行。”榆子庭回答她道，“但是我父親、還有那一支的叔叔們，都可以，血統越正，越是有效果。所以，如果我們上一輩的全都死光了，你就要馬上給他生一個兒子，來解決這個問題。”
雪楠汗……
上一輩全部死光，也只有榆子庭這樣的人，才能如此毫無負擔地出這種話。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雪楠覺得榆子庭確實算是無所不言了。
“不用，”榆子庭微笑，就像從前那般溫雅，“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剛才問我為什么告訴你那么多。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因為，大概，我只想你坐在我旁邊，跟我一會兒話吧。”
雪楠啞口無言……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對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榆子庭的神情嚴肅起來，“榆老太的手段非常毒辣無恥，你知道當初她是怎么把我爸爸和榆桑寧媽媽分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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