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做荷官,既然先生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那么怎么就使用最古老的賭博方式,押寶。”著她從篩盅里取出骲子,里面只留下一枚,“我來做寶,你來押寶,壓中了一賠十,壓不中的話,只好委屈您把錢部留下來。”
“這個玩法好像對我來不太公平。”
“起碼你有六分之一的勝率,而且你賭運正旺,一旦押中,你就是百萬富翁,這個玩法再公平不過了。”
“大哥,人家擺明了要你把錢留下,要不咱們還是快走吧。賭場都是輸打贏要,恐怕一會兒就走不了了。”孔魚又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
“閉嘴。”韓東不耐煩的白了一眼。
許佑儀伸出一只纖纖素手來,這只手和其他相比沒有什么不同,但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只保養(yǎng)很好的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膚都是那么晶瑩剔透,她的手指修長而纖細(xì),她的五指呈蘭花狀,在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但握住篩盅的一剎那,卻又是那么的穩(wěn)定而有力!
大廳里有一種詭異的靜謐,骲子在篩盅里晃動發(fā)出的聲響異常沉悶,開始還像是很有節(jié)奏的鼓點,到后來聲音來密,來疾,仿若秋夜里無數(shù)雨點敲打在窗戶上,抑或是猛然間把一大鍋炒豆倒在銅盆里,那種聲音連成一線,令人根無法分辨出個數(shù)。
奈良鬼手!
韓東一皺眉,這種技法發(fā)源于東瀛奈良,據(jù)那里的賭技大師可以同時搖擲九個色子,并且能隨心所欲的搖擲出自己所需要的點數(shù),不過只是聽而已,除了在影視劇里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雖然搖擲一個骲子的人并不罕見,但能以拇指、食指、中指將色子搖擲出一線,令人無法聽聲辨形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啪!”篩盅扣在賭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盯向那里。
許佑儀的手慢慢離開篩盅,很冷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韓東把煙屁掐滅,手指在臺面上漫不經(jīng)心的敲了幾下,沉吟半晌后剛要開口,孔魚的嘴巴又不老實,“大哥,你還要想好了再啊。”
“三!”韓東斷然道。
許佑儀的嘴角露出一絲不經(jīng)意的笑,她照樣用三根手指,夾住篩盅慢慢揭開……
她當(dāng)然很清楚自己剛才做的是幾,但肯定不會是三,即便是的話她也可以在揭開篩盅的瞬間,令篩子變換點數(shù),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在揭開篩盅之后,那顆灌注了水銀的骲子竟然還在高速旋轉(zhuǎn)著。
大廳里一片寂然,仿佛這里的空氣已經(jīng)凝固,骲子旋動的聲音異常清晰,在這個時候連呼吸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人們眼睜睜看著骲子又快變緩,最后搖擺幾下停了下來。
三!!
許佑儀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這怎么可能!
按照一賠十的比率,許佑儀要支付對方近六百萬的賭金,這一刻她真有點惱羞成怒。
“你子出老千!”身后的保鏢根不打算買賬,氣勢囂張的指責(zé)韓東。
韓東懶的理會他們,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對面的許佑儀,等待著她最后的答復(fù)。
“許總,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把這個人做掉!”一個保鏢低聲道。
許佑儀一擺手,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我愿賭服輸,籌錢!”
最后兩個字是對自己的手下的,見老大發(fā)話,這些人不敢違拗,急忙出了貴賓廳。
不久,他們提著兩只沉重的皮箱進(jìn)來丟在韓東面前,一個保鏢向許佑儀低語幾句,許佑儀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話,那個保鏢嚇得臉色鐵青后退了兩步。
“韓先生,非常抱歉,場子里目前只能湊出四萬百的數(shù)額,您先帶走,剩余的錢,我很快就會派人送去。”許佑儀黛眉微蹙,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賭桌上破了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按照賭場規(guī)矩,賭債不過夜,可是一下子籌集這么多錢,實在有些困難。
“好。”韓東慢吞吞的道:“你陪我睡一晚,剩下的錢就免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即招來一片怒罵聲,就連孔魚都吃了一驚,換成別人贏了錢趕緊跑路都來不及,這位居然還要人家老板陪他過夜,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你找死!”許佑儀終于忍無可忍站了起來,隨手抄起一把槍對準(zhǔn)了韓東:“我看你是不想活著出去了!”
“怎么,你們堂堂的凱撒皇宮欠了錢想賴賬啊。”韓東笑瞇瞇的道。
“別沖動,我看這是一個誤會,我馬上就帶他走,剩下的錢我們也不要了。”
“你們今天一個也走不了!”許佑儀冷聲道,“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一伙人沖進(jìn)來就要動手,就在這時門外走進(jìn)一個人,“慢著!”
“孔先生。”許佑儀回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那人三十幾歲年紀(jì),短發(fā)、削鼻、鷹眼、虎背,隨隨便便走進(jìn)來無形中帶著一股凜凜氣勢。
那人從懷里摸出一張信用卡,“我這里有二百萬,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孔家從來不欠別人一毛錢。”
“魚,誰讓你跑到這里來的,跟我走。”那人狠狠瞪了孔魚一眼。
“大表哥,我只是帶我朋友來玩一玩,我也沒想到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孔魚扁扁嘴巴還有點兒不服氣。
“你還敢胡,居然帶著外人來自家的賭場贏錢,我看你真是來不像話了。”那人不由分拉起孔魚出了貴賓廳,孔魚邊走邊喊,“大哥,回頭我再找你……”
許佑儀看了看孔魚,又瞧了瞧韓東,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是孔家的千金,韓東拿起那張信用卡揣到懷里,“這些現(xiàn)金先存在賭場吧,回頭我還回來的。唉,可惜了,下次你要是再輸了可要陪我睡啊。”
許佑儀臉色鐵青,眼巴巴的看著韓東揚長而去,心里的郁悶就別提了。
“許總,那子太囂張了,難道咱們就這么放他走了?”旁邊一個人忍不住問道。
“他的錢還在這里,他一定還會來的!”許佑儀咬緊了牙關(guān)冷冷道。
折騰了一夜轉(zhuǎn)眼天快亮了,韓東還惦記著方情于是沒回家直接去了梅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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