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看到短信里提到的,‘心身邊的人’這幾個字時,心頭不由的一震。
晟晟這是什么意思,他是綁架他們的是他身邊的人?那會是誰?難道是林欣容?
只是這個念頭才剛剛在蒼禁言的腦海中出現,卻又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如果被綁走的只有晟晟一個人,那他第一個會懷疑的就是林欣容。
但現在被綁走的還有蒼熙,林欣容平時對這個兒子也是疼愛有加,難不成她會為了傷害晟晟,連蒼熙的安危也不顧?要知道,剛才他看到的照片中,兩個孩子都被打了,看上去,蒼熙的傷勢還比晟晟的要來的嚴重一些。
但盡管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但蒼禁言的心里卻仍舊對林欣容存了疑。
蒼禁言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林欣容,兩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很快,林欣容就別開了視線。
蒼禁言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心里的疑惑之心更盛。
林欣容不自在的將臉頰旁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腦后,欲蓋彌彰一般的揚了揚手上拿著的胃藥。
“剛剛我有點胃疼,所以來房間拿點胃藥。”
蒼禁言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問,率先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欣容站在蒼禁言的身后,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只是她一直提著的心還沒徹底放下來,就看到蒼禁言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林欣容的呼吸一窒,連忙問道:“怎怎么了嗎?”
“你接送熙時用的家長證還在嗎?”
林欣容一聽這話,馬上伸手指了指臥室,道:“因為還沒到熙放學的時間,所以家長證我放在臥室里,并沒有交給司機,怎么了?”
見蒼禁言問起家長證,林欣容這才放了心,在這之前,她早就讓人仿造了一張家長證,就是怕到時候查到她頭上來,現在看來,這樣的舉動完是有必要的。
“沒什么,隨便問問!”蒼禁言又定定的看了一眼林欣容,這才邁步往樓下走去。
林欣容跟在蒼禁言的身后下樓,親眼看著蒼禁言一下樓就走到了木蘇蘇的身邊坐下,手掌還輕輕的拍了拍木蘇蘇的后背以示安慰。
木蘇蘇側頭朝蒼禁言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滿臉愁容,顯然還在為木晟擔心。
蒼老爺子看了看蒼禁言和木蘇蘇的一舉一動,又看了眼站在沙發后面,表情有些僵硬的林欣容,嘆了口氣,道:“人找好了?”
蒼禁言點了點頭,“找好了,他們馬上就會以水電工的名義上門,到時候綁匪來電話,自然能查到他們的位置在哪兒?”
這話的時候,蒼禁言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林欣容,有了晟晟發送過來的定位,其實蒼禁言根不需要雇傭兵利用儀器定位綁匪的電話。
事實上,剛才在書房的時候,蒼禁言已經將定位給了那幫雇傭兵,讓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按照定位去找晟晟和蒼熙,另一路則按照計劃來別墅,起一個障眼法的作用。
林欣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仿佛對蒼禁言采取的措施非常滿意,但如果仔細的看的話,可以看到她的腳尖正在不安的蠕動。
林欣容的這一反常,除了蒼禁言,沒有任何人發現。
蒼老太爺聽了蒼禁言的安排之后,認同的點了點頭。
蒼老太太看了看木蘇蘇又看了看林欣容,安慰道:“你們也別太擔心,禁言做事一向有分寸,兩個孩子不會有事的。”
木蘇蘇抬頭看著蒼老太太,勉強笑了笑,對于蒼老太太這如及時雨一般的安切,她心里還是感激的。
幾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之后,林欣容又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客廳,而蒼禁言看著林欣容走向衛生間的背影,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他收緊了一些放在木蘇蘇腰上的手,在她抬頭看來的時候,眼神往別墅外面的花園瞟了瞟。
木蘇蘇馬上意會過來,和蒼老爺子和蒼老太太了一聲,想去花園透透氣,就率先去了花園。
她在花園的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只等了一會兒,蒼禁言就過來了。
“你讓我出來,是要什么?”這話,木蘇蘇問的有些著急,她現在一心都掛在木晟身上,實在沒什么耐心。
“晟晟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了!”蒼禁言靠近木蘇蘇,低聲道。
木蘇蘇先是一驚,然后馬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她伸手一把揪住蒼禁言胸前的衣服,追問道:“你真的找到晟晟的下落了?你是怎么找到的?晟晟現在一切都還好嗎?”
一連三個問題,可見木蘇蘇心里有多著急。
蒼禁言伸出手指按在木蘇蘇的嘴唇上,示意她稍微冷靜一點。
木蘇蘇難得順從的點了點頭,閉緊了嘴巴,不再問問題,但她那雙睜的大大的眼睛卻仍舊透露出了內心的焦急。
蒼禁言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但考慮到晟晟還不想讓木蘇蘇知道他的智力遠超常人的事,所以解釋道:“找了幾個朋友,通過綁匪之前的電話定位到了地點,現在他們正兵分兩路,一路已經去救晟晟了,另外一路會到這里,幫忙演一場戲。”
知道已經找到了木晟的下落,木蘇蘇的心也就定下來了,這會兒聽了蒼禁言的這后半段話,腦子馬上飛速轉動了起來。
“演戲?你懷疑晟晟被綁架的事,和這屋子里的人有關,準確點,你是懷疑林欣容?”
蒼禁言點了點頭,并不做任何隱瞞。
“可是,林欣容的兒子也被綁架了?難道她會利用自己的兒子演這出綁架戲?她就不擔心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讓她兒子也受傷嗎?”
蒼禁言張了張嘴巴,想他現在懷疑蒼熙根就不是他的兒子,而是林欣容為了嫁入蒼家,將和別的男人懷的孩子嫁禍到他頭上,但他現在手上沒證據,怕萬一自己猜錯了,會讓木蘇蘇空歡喜一場。
另外,他也怕木蘇蘇問他,為什么只是懷疑而不是確定,就算沒有這個孩子,他和林欣容是不是也上過床了,如果沒有,為什么當初會認下這個孩子?
這些問題蒼禁言現在一個都回答不了,所以,這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林欣容為什么會這么做,我們誰也不是她,所以不可能知道,只是,待會兒回到客廳的時候,你注意配合,不要露出馬腳,讓林欣容有所警覺。”
木蘇蘇深深的看了一眼蒼禁言,沒有再追問什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蒼禁言和木蘇蘇兩人同時回到客廳的時候,林欣容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當她看到蒼禁言和木蘇蘇握在一起的手時,雖然眼中有恨有怒,但卻并沒有任何狠話。
木蘇蘇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和蒼禁言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林欣容的反應確實有些奇怪。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別墅的門鈴就被按響了,傭人去開門,從門口進來幾個穿著管道工服裝的男人,手上提著幾個工具箱,頭上都帶著工作帽。
遠遠看著只是普通的工人,但走近了一看,就能看到這些人的眼中滿是殺伐之氣,這種氣質,沒有殺過人的肯定不會具備。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林欣容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雖然她剛剛才給那幾個綁匪去了電話,讓他們心行事,但這會兒看到這些人,仍舊讓她的心里充滿不安。
“你們的工具都帶來了?”蒼禁言讓這幾人坐到沙發上,直接開口問道。
為首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邊讓屬下清理茶幾上的東西,將他們帶來的箱子擺上去,一邊道:“都帶來了,蒼先生請放行,只要綁匪來電,不管通話多長時間,我們都能追查到他們的下落。”
林欣容聞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一抖。
而這一切,都落入了蒼禁言以及木蘇蘇的眼中。
“好,那一切就交給你們了,綁匪下午會給我們來電話,告知繳納贖金的地點,到時候希望你們能以最短的時間,將方位鎖定。”
為首的男人點了點頭,然后就和幾個屬下一起布置起了儀器。
看著這滿桌子的儀器,林欣容不安的舔了舔嘴唇,道:“這里人太多了,我覺得有些頭暈,我去外面透口氣。”
完這話,林欣容就直接出了客廳。
蒼老太太看了眼林欣容略顯蒼白的臉色,一臉擔憂的看向一旁的蒼老爺子,道:“欣容是不是嚇壞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
蒼老爺子伸手拍了拍老伴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孩子被綁走了,做母親的哪有不緊張的,等熙被找回來了,就沒事了。”
木蘇蘇看著林欣容往花園去的背影,轉過頭看了看蒼禁言,在看到他示意她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這才按捺下想要跟出去的沖動。
林欣容回頭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見沒人跟出來,快步走到一個視覺死角,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計劃有變,下午你們不要采取打電話的方式聯系蒼禁言,直接用快遞寄信的方法,信里面最好附上木晟的手指什么的。”
電話那頭的綁匪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木晟所在的方向,那么的一個孩子,割下他的手指?這讓他們怎么下得去手。
“蒼太太,孩子還那么,割了手指,萬一失血過多死了,那我們不是成了殺人犯了嗎?”
林欣容似乎非常不滿綁匪的膽,壓低聲音威脅道:“你以為孩子活著,你們就沒事了嗎?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綁架犯,不管孩子能不能平安回來,單單這個罪名就會讓你們吃一輩子的牢飯,要想平安無事,那就乖乖的聽我的。”
完這番話,林欣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而讓林欣容沒想到的事,她的這番話,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那幾個雇傭兵的耳朵里,原來,剛才他們安裝信號追蹤設備,不是竊聽綁匪的,而是直接攔截這別墅里的信號源。
當林欣容的這個電話撥出去的那一秒,她和綁匪的話,就都被儀器記錄了下來。
等林欣容掛斷電話之后,雇傭兵就讓蒼禁言過來聽錄音,而找的借口是讓蒼禁言熟悉設備,以便綁匪來電的時候,能更好的使用儀器追蹤到綁匪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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