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木蘇蘇的分析是對的,因為事關蒼家,所以這個案件得到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很快,警局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已經查過了沿路的所有監控,都沒有查到這輛車的行蹤,在這輛車逃逸的時候,所有路口的監控都失靈了。
“都失靈了?!”蒼老太太不敢置信的重復了一遍,“不可能那么巧,所有的監控都壞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車子里的人動了手腳。”
蒼禁言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沙發扶手,這是他在想事情時的習慣性動作。
“禁言,這事你怎么看?”木蘇蘇看向蒼禁言,問道。
蒼禁言沉默了一會兒,道:“能讓所有的監控都失靈,要么計劃這件事的人在交管局有認識的人,要么就是對方是個電腦高手,通過黑如交管局的監控系統做了手腳。”
“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一點?”蒼老爺子看向蒼禁言。
“我偏向后者,前者涉及到收買人心,顯然操作起來費時費力了,而后者,如果主使人身就是黑客,那操作起來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蒼禁言分析的頭頭是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他的有道理。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找人將那黑客抓出來?”
蒼禁言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木蘇蘇的問題。
“那你認識懂黑客技術的人嗎?或者你們公司絡部有工程師可以做到。”
“有一個人,我想讓他來查,會非常簡單。”蒼禁言勾唇笑了笑,看向木蘇蘇,眼神閃爍了一下,在心里補充了一句,這人就是你兒子。
但木蘇蘇哪里知道蒼禁言在心里了些什么,只讓蒼禁言盡快去聯系,能早一日找到兇手,他們也能早一天放心。
蒼禁言看了看時間,知道這會兒木晟應該還在休息,所以也不急。
“我待會兒再去安排這事,那人所在的地方和我們這里有時差,對了,我聽你,救蘇蘇的保受了傷,被送去醫院了,他傷的嚴重嗎?”
“不算嚴重,應該是腳踝落地的時候被磕壞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如果沒有骨折,休養幾天就能好。”
木蘇蘇停頓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蒼老太太,道:“奶奶,救熙的那個保就是之前我們討論過的那個,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覺得這人還是挺安分的,管家那邊拿來的資料也沒什么問題,再加上今天的事,等他傷好之后,要不就讓他跟在熙身邊吧?”
“原來是他!”蒼老太太聽木蘇蘇這么一,也有些驚訝。
這兩天他們也一直在留意他,畢竟是要放在熙身邊的,還是要能信的過才行,只是這幾天從管家那邊得到反饋,他和蘇蘇都覺得,這人未必合適。
熙的性格現在來就比較靜,平時也不太愛話,再讓這個一整天也不了幾句話的人跟在熙身邊,那萬一熙也變成這樣,那可怎么辦?
但經過今天的這件事,無論是木蘇蘇還是蒼老太太都覺得這人是夠格跟在熙身邊的,就憑他能舍身救人,再加上救人之后,不顧自己的傷勢還堅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這就讓人對他很放心。
比起性格,這人忠不忠心,可不可靠才是最重要的。
再者,經過今天木蘇蘇對蒼熙的那番推心置腹的話,相信蒼熙以后的性格應該會活潑許多,畢竟他來就是一個挺活潑的孩子,只是后來經歷了太多事,這才變得沉默的。
蒼禁言聽著木蘇蘇和蒼老太太的談話,和蒼老爺子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云里霧里,她們的是誰?
蒼禁言看向木蘇蘇,問道:“你們的保是誰?怎么聽著,像是里面還有其他故事似的。”
木蘇蘇將當年在A國街頭發生的事,部和蒼禁言又了一遍,算是他和蒼老爺子解惑。
蒼禁言聽完之后,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讓這保給蒼熙當保鏢的事,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怎么了?你是覺得他的身份有可疑嗎?”木蘇蘇看向蒼禁言,其實沒,她在第一次看到這人出現在蒼家的時候,也曾經懷疑過,畢竟她前不久才遭受過襲擊,而這人曾經又在恐怖襲擊現場出現并受傷過。
“沒有,只是我有些擔心這人在腳受傷之后,還能不能勝任貼身保鏢的工作。”
“應該不會,雖然我不是骨科醫生,但一般的生理常識我還是有的,他那個腿的狀況不太像是粉碎性骨折的樣子。”
“這樣吧,人家為了救熙才受傷的,雖然保護雇主也算是他的工作職責,但作為雇主,該有的慰問我們還是要做到,明天我去公司之前,拐去醫院看看他,在了解一下他的傷情,如果真的對行動沒什么影響,那就讓他當熙的貼身保鏢。”
木蘇蘇覺得蒼禁言的有道理,也就馬上同意了。
當天晚上,蒼禁言在書房又和木晟進行了連線,將這邊的情況和木晟了一遍,又問了之前木蘇蘇在A國去恐怖襲擊現場進行醫療援助的事。
前面查詢入侵交警監控系統的事,木晟二話不就應了下來,這是他的老行,想來也不會有什么難度,至于后面的木蘇蘇幫那個保包扎傷口的事,木晟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蒼禁言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蠢,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木晟才一歲多一點,根就不可能記事,即便他記得住,木蘇蘇也不會回家對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那么血腥的援助場面。
“這樣,你先幫我查一下道路監控的事,我會另外找人查這保的身份。”
父子倆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不過,蒼禁言并沒有馬上離開書房,而是埋頭在書房里處理起了公事,按照他的計算,反查交警道路監控被入侵的事,對于木晟來是菜一碟,他應該很快就會給他回撥電話回來。
但直到蒼禁言處理完了公事,他還是沒接到木晟的電話,蒼禁言有些奇怪的給木晟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電話過了許久才被接起,而電話那頭木晟的聲音卻充滿了沮喪。
“怎么了?不會是查不到入侵監控系統的人是誰吧?”蒼禁言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木晟嘆了口氣,道:“爹地,被你中了,我還真是差不多這人是誰,他的IP是假的,在球范圍各個地方不斷流竄,我追查到最后,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看來,我以前還是太自大了,技術比我好的人,這世上還多的是。”
蒼禁言可不想因為這么一件的事,打擊到木晟的自信心,也是趕忙道:“你現在才幾歲,不要對自己要求過高,你現在會的東西,我敢,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年人都辦不到,這事,你慢慢查,我這邊不著急,還有,保證好自己的安,知道嗎?”
蒼禁言不會讓木晟放棄,遇到一點點困難就放棄,這不是他蒼家教育子孫的理念。
又變著法兒的安慰了一下木晟尚且幼的心靈,蒼禁言就準備掛電話了,木晟身邊還有一個木老爺子陪著呢,那老爺子的手段多的是,木晟的這一點點沮喪,即便他剛剛的安慰沒能完消失,那木老爺子再勸上幾句,應該就沒事了。
盡管要查的兩件事,今天晚上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但蒼禁言離開書房,回到臥室的時候,卻絲毫都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任何的失望,他不想讓木蘇蘇跟著擔心。
第二天一早,蒼禁言就去了醫院,到了病房之后,他等著尋房的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后,就關上了房門,靜靜的站在床邊,和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對視。
良久之后,蒼禁言忽然一勾嘴角,笑道:“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安保人員,你來蒼家,有什么目的?”
蒼禁言不想和這人繞來繞去,直接就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對方倒是也不含糊,只淡淡一笑,就伸手在下巴和脖子相接的地方摸了摸,很快,就從臉上撕下了一片半透明的東西。
看到這個場景,蒼禁言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
在看到這面具下露出來的那張臉時,不用對方表明身份,蒼禁言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你是熙的親生父親!”這句話,蒼禁言的很肯定。
對方笑了笑,從床上站起身,與蒼禁言平視,又伸手到蒼禁言面前,道:“我叫seven!”
蒼禁言冷冷的看著停在半空中的這只手,并沒有與之相握。
“你還沒有回答我,來蒼家,你是來干什么的?”
對方坦然自若的收回手,笑道:“林欣容之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在視頻中,讓我看了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我問熙是誰打的,熙是你。”
“呵!所以你就來了?”蒼禁言轉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看向面前的男人,又道:“那隱藏身份,在蒼家待了這么多天,你覺得我會打熙嗎?”
seven也跟著走到蒼禁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行走的時候,完看不出他腳受傷的樣子,若不是在來這之前,蒼禁言去了解過這人的傷勢,恐怕真的以為他的腿傷是裝出來的。
“事實上,在來這之前,我就知道熙謊了,熙臉上的那些傷,應該是林欣容造成的。”
對于這樣的回答,蒼禁言倒是有些好奇了,他輕輕的哦了一聲,等待著seven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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