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怎么在這兒?”
蒼禁言記得白的月子似乎還沒坐滿,再加上她動的那個大手術,南宮傾應該不會讓她出房門才是。
白看了一眼蒼禁言往門外看的動作,馬上就明白他這動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別看了,南宮傾不在,他要是在,我也出不來!痹挼耐瑫r,白還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木蘇蘇看著白這生動的表情,不由的捂嘴一笑,雖然嘴硬的很,到現在都沒有松口,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南宮傾在的這段時間,白精神狀態好了許多,不會再動不動就坐在那里愣住了神。
“那你現在人也看到了,是不是該回房去休息了,就有點眼力見,別打擾我們夫妻的兩人時光了,好嗎?”
相處的時間久了,蒼禁言也不和白來那點虛的,直接出口趕人。
白想再賴一會兒,但在看到蒼禁言手里拿著的水杯和藥片時,知道木蘇蘇吃藥的時間到了,所以也就收起了這搗亂的心思,告辭離開了。
木蘇蘇含笑看著白的身影走出她的視線,隨后又轉頭看向已經坐在她床頭的蒼禁言,道:“你有沒有覺得最忌的心情好了許多。”
蒼禁言將手里的水杯遞給木蘇蘇,一邊摳著藥片一邊道:“南宮傾在她身邊陪著,她能不高興嗎?照我看啊,白心里還是很喜歡南宮傾的,只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不想別人指著她的脊梁骨罵她搶走了自己的姐夫,所以之前才作的那么厲害!
一聽蒼禁言對白的評價,木蘇蘇不樂意了,“這怎么就叫作了呢?白筱蘭再怎么樣都是的姐姐,覺得心里過意不去,良心不安,這不也很正常嗎?”
蒼禁言將手里的藥片放到木蘇蘇手里,讓她先吃藥,看她乖乖的吃藥之后,這才道:“但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不是白筱蘭,白和南宮傾會分開嗎?而且南宮傾和白筱蘭結婚的時候,早就有言在先,他們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后來白筱蘭給南宮傾用了藥,生了一個兒子,要是嚴格算起來,白筱蘭那算是婚內強奸,南宮傾就是受害人。”
木蘇蘇聽了蒼禁言的這番話,腦子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這似乎也有些道理。
蒼禁言看著木蘇蘇這一臉迷茫的模樣,勾唇一笑,道:“現代社會天天嚷著要男女平等,但依我看,這男女平等的要求明顯是雙標,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南宮傾是個女的,白筱蘭是個男的,白筱蘭那種用下三濫方法將一對有情人分開,婚內有強迫對方和自己發生關系的行為,是不是就是標準的渣男行徑,社會大眾會不會眾口一致的讓渣男放了那受苦受難的女人,讓她重新回到舊情人的懷抱?”
木蘇蘇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難道,她們真的對男人要求太多,反而讓他們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好了,白和南宮傾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吧,他們啊,一時半會兒的還定不下來,后面要經歷的考驗多了去了。”
一聽這話,木蘇蘇哪里還有心思休息,拉著蒼禁言就追問道:“為什么這么?”
蒼禁言一看木蘇蘇這一臉焦急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好笑,他伸手將木蘇蘇按回到床上躺著,然后才道理:“你忘了,南宮傾和白筱蘭還沒離婚呢,白家人知道沒辦法從白這邊下手,對南宮傾又不敢用強硬的手段,現在讓白筱蘭避著南宮傾,如果南宮傾找不到白筱蘭,他們這婚就離不了,就是要分居三年為理由申請自動離婚,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這三年的時間,長不長,但誰都沒辦法保證這中間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見木蘇蘇聽進去了,蒼禁言又道:“還有,白*被摘除的事,南宮傾可還沒告訴呢,你以白的性子,她如果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她還會愿意嫁給南宮傾嗎?”
“可是,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了,就算是個女孩兒,那也是南宮傾的骨血,南宮傾不介意不就行了嗎?”
蒼禁言伸手在木蘇蘇的腦門上輕輕一敲,也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你是真糊涂還是關系則亂,這種事南宮傾一個人不介意有什么用?南宮傾身后可還有一個南宮家呢,南宮家是出了名的思想保守,就算看在南宮傾的面子上接受了白,以后在繼承人的問題上,他們肯定也不會同意讓的孩子掌管南宮集團的大權,這南宮集團總裁的位置還是要落在文奇的身上。”
“文奇?!”木蘇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讓文奇繼承南宮集團有什么問題,她聽南宮傾的這個兒子還挺懂事的。
蒼禁言嘆了口氣,道:“都一孕傻三年,之前我還覺得這是無稽之談,現在覺得這話還是有根據的!
木蘇蘇雙眼一瞪,道:“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笨是不是?”
蒼禁言趕緊笑著討饒,自己沒這個意思,木蘇蘇著急知道蒼禁言這么的原因,所以也不追究他,只讓他趕緊清楚。
“你想啊,南宮文奇是白筱蘭的兒子,這天下有兒子不幫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去幫姨的嗎?而且這個姨還從自己母親身邊搶走了他的父親,讓他的家庭破碎了。”
“可是,你也了,之前南宮傾和白筱蘭在一起都是被逼的,這只要清楚”
話到一半,木蘇蘇也覺得這種法不靠譜了,這天下若是什么都可以講道理,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了。
見木蘇蘇自己想明白了,蒼禁言也就不多解釋了,只道:“你,就算南宮傾和白這的走回到了一起,南宮傾掌權的時候,倒也沒什么,可等南宮傾老了,南宮集團交到了南宮文奇的手上,你白母女在南宮家還有立足之地嗎?這些事,我想,白應該也想的明白,她就是為了自個兒的女兒著想,也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和南宮傾在一起!
木蘇蘇聽心里涼,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事情怎么會變得這么復雜!
蒼禁言笑了笑,道:“這世界上的事來也就不簡單,一件事背后總有一些千絲萬縷的牽扯,只看當事人怎么處理了。”
“這么算來,其實你還是比較幸運的是不是?蒼家幾代單傳,沒有那么多的族人,你也就不用受那么多掣肘。”
“什么事都是有兩面性的,雖然我的權利相對比較大,很多事也不需要顧忌到別人的想法,但同樣的,若是遇到什么大事,南宮家這么多族人可以相互幫忙,而我卻只能單打獨斗!
想起蒼禁言這么多年來,獨自支撐蒼氏的辛勞,木蘇蘇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蒼禁言的沒錯,如果有兄弟族人的幫忙,他一個人不用撐的這么辛苦,蒼氏這么重的擔子若是有人能分擔,他也不用每天忙到深更半夜。”
為了讓木蘇蘇睡的安穩,蒼禁言脫了鞋,也合衣躺在了她身旁,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哄道:“快睡吧,好不容易退了燒,要好好休息,這身體才能恢復的快。”
木蘇蘇轉過身,將頭埋進蒼禁言的懷里,下定決心道理:“禁言,在晟晟結束A國那邊的學業回來幫你之前,我去公司幫你吧,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很大的忙,但稍微分擔一些工作,還是可以的!
蒼禁言聞言一愣,低頭看向木蘇蘇,道:“你真的?”
木蘇蘇點了點頭,“嗯,原我在木氏也是工作過的,只是后來因為不感興趣才離開的,對公司里的事,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經驗的!
“這可是你的啊,那等你的病好了,就跟在我身邊給我當助理,怎么樣?”
木蘇蘇沒有看到蒼禁言嘴角揚起的笑意,只一味沉浸在憐惜蒼禁言的情緒中,于是點了點頭,承諾道:“恩,我會盡快好起來的。”
蒼禁言將木蘇蘇往自己的懷里又摟了摟,心中暗喜,早知道裝可憐這套這么管用,他就該用這招將人拐去公司了。
他的工作太忙,如果木蘇蘇不能跟在他身邊的話,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就非常有限,段時間之內倒是也沒什么,但時間一長,他怕木蘇蘇的心思都到孩子身上了,萬一到了最后,有他沒他對木蘇蘇來都沒差別,那他要怎么辦?
眼看著木蘇蘇入睡了,蒼禁言這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往書房去,這兩天堆積了許多公事,雖然有木晟在幫忙處理,但有些重要項目卻還是要他親自過目才行。
只是,今天似乎注定了不能處理公事,蒼禁言才剛剛在書桌后坐定,電腦都還沒打開,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蒼禁言伸手拿過來一看,是亂碼,他皺了皺眉,在接起電話的同時也按下了錄音鍵。
“哪位?”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蒼禁言有些驚訝的道:“seven?”
“是,我沒有多少時間話,你聽好,心最近出現在你們周邊的醫護人員!
蒼禁言一愣,隨后馬上道:“你指的是不是心理醫生?”
“對,他是基地的人!
匆忙撂下這句話,seven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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