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后他不再什么,甚至連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沒有,直到懷里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他這才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到床上,然后將棉被仔仔細細的裹在木蘇蘇身上。
在確保木蘇蘇的整個身體都被包裹進被子里之后,蒼禁言這才站起身,輕手輕腳的往書房走去。
在國外的這幾天,他手頭上的公事積攢的有些多,明天因為要去看啟天華的墓地,所以也沒多少時間處理公事,現在只能是趁著這個時間,將一些比較要緊的公事先處理掉。
而就在蒼禁言等待電腦開啟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方才在客廳時,和白之間的對話。
以他對南宮傾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這么沒交代的人,更何況,他現在正急于尋求白的原諒,即便他人不在國內,照道理也應該每天都打電話回來問問白的情況才對,怎么會一出去就那么久,還什么音訊都沒有?難不成是出事了?
這么想著,蒼禁言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拿出手機徑直往南宮傾的手機上撥了一個電話,但電話響了許久,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蒼禁言的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在重復撥打了三遍,還是沒人接聽之后,他沉吟了一會兒,又快速的撥了一個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蒼禁言徑直吩咐道:“幫我留意一個叫南宮傾的人,看他最近在A國都在做什么?如果沒出什么事,你就別管了,如果出了事,他的生命或者人身自由受到了威脅,那就利用你在A國的勢力,將人安的送回國內。”
對方不知道了什么,蒼禁言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蒼禁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很快就將這事先放到了一邊,就算南宮傾那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能做的已經都錯了,做到這種也算仁至義盡。
為了不讓木蘇蘇擔心,蒼禁言在書房里處理公事到凌晨四點多,就關上電腦回了房,并悄悄的躺到了木蘇蘇的身旁。
看著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動靜而被擾了睡眠,反而在他躺下之后,下意識的往自己懷里鉆的木蘇蘇,蒼禁言的嘴角輕輕彎了彎,這種下意識的動作,最戳他的心,這讓他覺得,木蘇蘇是打從心里信任他,覺得在他身邊,她才會安。
只睡了兩個時不到,一向淺眠的蒼禁言就覺察到了身邊的動靜,他睜眼一看,果然看到木蘇蘇正心翼翼的想要將他攬在她腰上的手移開。
“醒了?”剛剛睡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但卻透著一股性感的味道。
“嗯!”木蘇蘇見蒼禁言已經醒了,沒了怕吵醒他的顧慮,這起床的動作也快了許多,只是她才剛剛坐起身,就又被蒼禁言拉回了床上抱著。
“干什么呢?這時間都不早了,再不起來,今天要辦的事只怕辦不完。”
木蘇蘇抬頭看向蒼禁言,雖然是責備的話,但用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出來,卻含了撒嬌的意味。
“不差這幾秒鐘的時間!”話音落下,蒼禁言低頭在木蘇蘇的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盡管已經夫妻多年,比這更親密的舉動,他們也做過無數遍,但木蘇蘇還是微微的紅了紅臉,等站起身之后,她這才嬌嗔道:“我都還沒刷牙呢!你也不嫌有味道!”
“什么味道?香味嗎?我只聞到了淡淡的橘子香味!”
蒼禁言笑看著木蘇蘇,一臉的調笑表情,木蘇蘇佯裝生氣的瞪了蒼禁言一眼,這才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夫妻倆下樓的時候,蒼家的其他人還沒起床,匆匆在家吃過早餐之后,蒼禁言就親自開車帶著木蘇蘇去了墓地經紀公司。
國內雖然禁止了土葬,大力提倡公共墓地,但一般情況下,家里條件好一點的,都寧愿花大價錢,找一個能庇護子孫后代的風水寶地安葬死者,也不愿意讓死者在公共墓地和別的亡靈擠在一起,畢竟,這是一個講究風水的傳統國度。
人們相信祖先被安葬在風水寶地之后,對子孫后代都是有庇護作用的。
蒼禁言和木蘇蘇雖然不指望著啟天華能保佑他們,但讓他的亡靈安息在一個環境比較好的一點地方,也是他們現在唯一能為啟天華做的了。
國內的安葬事宜,啟秀玉都交給了木蘇蘇和蒼禁言,她和墨白并沒有回來,他們的顧慮是,墨白雖然已經退出了娛樂圈,當畢竟曾經是公眾人物,再加上他和木蘇蘇曾經的關系,若是他們都出現在了啟天華的入葬儀式上,只怕會引起大批記者的注意,這對啟天華的亡靈安息并無好處。
雙方好,等啟天華安葬完畢之后,他們會另外找時間過來祭拜。
來以為,今天一整天都要花費在尋找合適的墓地上,沒想到,蒼禁言和木蘇蘇才跟著墓地經紀人去了第一塊墓地,木蘇蘇就已經看中了。
這塊墓地背山面水,并且處在一個土丘之上,視野完不受阻,雖然不知道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亡靈的存在,但木蘇蘇相信,這塊墓地,啟天華會滿意。
挑選好墓地,又和墓地經紀商量好了入葬的相關事宜之后,蒼禁言和木蘇蘇這才打道回府。
前面幾天這么奔波,蒼禁言并不想帶木蘇蘇再去公司,讓她在家里和孩子們在一起,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這才是最要緊的。
回到家,推門進去的時候,原坐在沙發上的蒼老太太和蒼老爺子一看到蒼禁言和木蘇蘇,不由的都吃了一驚。
老太太將懷中的寶兒抱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后站起身面向蒼禁言和木蘇蘇走過來的方向站著,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沒找到合適的?還是”
“地方已經找到了,只等墓地經紀那邊做好準備工作,然后挑一個吉日下葬就好。”
蒼禁言不想將話題過多的落在這件事上,于是很快就接了蒼老太太的話,并將有可能被問到的問題都提前回答了一遍。
蒼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卻還是很靈光,見蒼禁言這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趕忙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道:“既然事情辦完了,你們今天哪兒都不許去,就在家里陪著孩子玩,你們這一走就這么長時間,可把我們寶兒給可憐壞了,是不是啊,寶兒?”
蒼老太太轉身重新坐下,摟過一旁的寶兒,笑著問道。
寶兒手里攥著一個獅子的布偶,眼睛卻落在蒼禁言和木蘇蘇身上,仿佛深怕他們又消失了似的,聽到蒼老太太問,忙不迭的就點了點頭,道:“是啊,寶兒太可憐了,爹地媽咪都不陪寶兒玩,寶兒想爹地媽咪想的都快要得相思病了。”
‘相思病’這樣的字眼忽然從寶兒的口中出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隨后蒼老太太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寶兒,來,告訴太奶奶,這相思病是從哪里學來的?”
寶兒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看眾人,見一個兩個的都在捂嘴輕笑,不由的滿腦袋的問號,不知道自己了什么好笑的東西。
末了,寶兒伸出手指指了指客廳里的那臺超大屏電視機,道:“電視里的叔叔阿姨都是這么的,昨天有一個很好看的叔叔,在見到好多天沒見的漂亮阿姨時,就他得了相思病,然后,那個阿姨笑的好開心,還親了叔叔呢!”
寶兒微微歪著頭看向木蘇蘇和蒼禁言,道:“爹地媽咪為什么不親寶兒?”
蒼禁言和木蘇蘇對視了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往上勾了勾,隨后走到寶兒身邊坐下,蒼禁言伸手將寶兒從蒼老太太懷里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坐下,低頭親了一下寶兒圓潤的臉蛋。
“看,爹地親你了,對不對?”
寶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木蘇蘇,道:“那媽咪呢?”
木蘇蘇微微俯身,依樣畫葫蘆的在寶兒的臉上也親了一口,隨后趁機教育道:“寶兒,以后‘相思病’這樣的詞不能隨便,知道嗎?”
“為什么?”寶兒一臉疑惑的看向木蘇蘇、
“因為因為相思病也是一種病啊,難道寶兒想要生病嗎?生病了是要吃藥打針的,寶兒想要吃藥打針嗎?”
寶兒聞言,趕忙搖了搖頭,想想覺得不夠,又伸出兩只白胖的手使勁的搖著,“不要,寶兒不要打針,不要吃藥,寶兒沒有得相思病,寶兒只是很想爹地,很想媽咪。”
著,著,寶兒的臉上就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木蘇蘇見狀,趕忙伸手摸了摸寶兒的腦袋,道:“寶兒別怕,寶兒現在還不用打針和吃藥,以后看電視的時候,只要記住不要隨便學大人話就可以了,知道嗎?”
寶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將寶兒哄好之后,木蘇蘇就打發寶兒到一旁去玩,然后直接問起了寶兒看電視的事,寶兒現在年齡還太,木蘇蘇擔心她電視看多了之后,會對視力產生影響,所以將寶兒看電視的時間控制的非常嚴格。
而且即便讓寶兒看電視,她也會嚴格篩選電視內容,除了一些帶有積極的正面影響的動畫片以及科學探索片之外,其他的電視節目很少讓寶兒看。
而就寶兒剛才的意思,她竟然看了愛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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