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現在忽然改變了想法?”木蘇蘇抬頭看向蒼禁言的眼睛,想要分辨他的是不是真的。
蒼禁言明白木蘇蘇的心思,于是也直直的回視著木蘇蘇,認認真真的道:“我知道劉晨溪為你付出了很多,也救了你很多次,于情于理,你都應該記著他對你的恩,我作為你的丈夫,即便不能幫你報恩,至少也不該落井下石,讓你為難,是不是?我不找劉晨溪的麻煩,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蒼禁言講的情真意切,而木蘇蘇聽的清楚明白,到了這會兒,她也不再質疑什么,而是真心誠意的。
“那你,你明知道晨溪的處境艱難,為什么還要他去調查林欣容的勢力,要知道所有人對自己的勢力都會加以隱瞞,要想探查這些,外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蒼禁言伸手捋了捋木蘇蘇的頭發,道:“這一步雖然有風險,但總歸是要走的,林欣容以前依靠的是seven的勢力,后來是依靠劉晨溪的勢力,你她一個女人,除了依靠別人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在恐怖組織里面站穩腳跟,現在,我讓劉晨溪調查,與其調查的是林欣容的勢力,不如是調查林欣容背后那人的勢力。”
蒼禁言停頓了一會兒,見木蘇蘇臉上的表情好了許多,于是又道:“而且,劉晨溪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我們幫他兜著,再者,劉晨溪身邊還有一個seven在幫著他呢,seven之所以愿意幫劉晨溪,顧念舊情算一個,再一個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要是劉晨溪離開了這里,你覺得seven還會為了幫他,而將熙一個人留在這里嗎?”
“看在我的面子上?這話怎么?”
蒼禁言的其他的,木蘇蘇都能理解,但關于這點,她卻一時理解不了,看在她的面子上,為什么這么,她對seven可是一點恩惠都沒有。
蒼禁言淡淡一笑,耐心的解釋道:“熙留在蒼家,能不能過上好日子,這還不是由你了算,其實,與其seven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還不如是為了熙今后的日子著想。”
木蘇蘇聞言,臉色一冷,道:“就算seven不這樣做,難道我是那種會虐待孩子的人嗎?”
見木蘇蘇不高興,蒼禁言趕忙陪著笑臉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以你的為人和性格,當然不可能做出虧待孩子的事,但seven作為一個父親,這樣做,他會更安心一點,不是嗎?再加上,我猜想seven當初能順利離開組織,這里面應該有劉晨溪的手筆,seven如今幫劉晨溪,是一舉兩得的事,所以我料定他肯定會幫劉晨溪擺平組織內的事。”
蒼禁言這么解釋,木蘇蘇這才總算明白了過來,只是明白過來之后,她卻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蒼禁言,道:“你,這事解決完了之后,晨溪是不是就會回到組織里去了。”
蒼禁言明白木蘇蘇的擔憂,但他卻并沒有破,反而眉毛一蹙,佯裝生氣,道:“怎么,你還不舍得他了,等組織內部的事情解決了,他不回組織,還能回哪里去,難道回到醫療體系,那起死回生的新聞恐怕一夜之間就能轟動世界。”
木蘇蘇瞪了一眼蒼禁言,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做多了畢竟不好,不僅是對自己,對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也一樣,不是嗎?”
蒼禁言嘆了口氣,道:“劉晨溪所在的是恐怖組織,而不是什么普通的黑道,這里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再加上恐怖組織一般都有一些偏執的宗教信仰,就算劉晨溪想要脫離組織,只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那難道就讓晨溪在組織里生活一輩子嗎?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能活到老就算萬幸,一個不心,很有可能就會尸首分離,而且,晨溪明明不是那種窮兇惡極的人,在組織里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我想他自己也會良心不安。”
蒼禁言默了默,并沒有馬上回答木蘇蘇的問題,直到木蘇蘇久等不到答案,伸手戳了戳蒼禁言的胸膛,他這才猛然回神,低頭看向木蘇蘇。
“怎么了?”
“是我要問你怎么了才對,你剛才發什么愣呢?”
“我就是在想,也許打從一開始,劉晨溪進入組織就不是抱著繼承衣缽的想法,他可能更多的是想改變這個組織的性質,研發那種控制人的藥品,看著是為了更好的控制組織內部的人員,但我們從另外的一個方向想想,也有可能是他想借助這個藥,強迫那些有著狂熱宗教信仰,卻草菅人命的人棄惡從善用的。”
木蘇蘇心頭一震,蒼禁言的這種法,剛開始聽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可能性極高。
木蘇蘇慢慢的在腦子里消化蒼禁言的這個可能性,想覺得劉晨溪可能就是這樣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木蘇蘇忽然抬頭看向蒼禁言,問道:“你,劉晨溪所帶領的這個恐怖組織之所以能在A國占有那么一個街區,自我進行管理,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也許劉晨溪和A國政府做了什么約定,承諾在幾年之內將組織性質改變,而作為報酬,A國政府將那塊街區作為劉晨溪的勢力范圍?”
蒼禁言點了點頭,顯然非常贊同木蘇蘇的觀點,“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要不然解釋不通,為什么A國政府會放任劉晨溪不管。”
“那這幾次的襲擊,還有組織內部出現的叛徒,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剛才,一般恐怖組織里的人員都有狂熱的宗教信仰,他們雖然被藥物控制,不敢明目張膽的再去殺人放火,但我看電視上,常常有新聞播放,有恐怖組織里的婦女和兒童將自己當成人體*,那他們也極有可能,不顧自身的安,將劉晨溪除掉,就為了維護自己的宗教信仰不變。”
蒼禁言不得不承認,木蘇蘇的這個想法可能性極高,但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劉晨溪所要面臨的危險也就更大了,在這種情況下,讓劉晨溪去探查林欣容的底細,只要要花費的心思也會非常大,但這一步棋卻是非走不可,為今之計,也只能是仔細籌謀,盡量將風險降到最低了。
“禁言,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聽到木蘇蘇的聲音,蒼禁言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隨后道:“沒什么,我就是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將風險降低到最低,這個我待會兒找劉晨溪和seven再商量商量,至于你,快點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到了晚飯時間,我再叫你。”
木蘇蘇今天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再加上來身體就還沒完恢復,見這件事,蒼禁言心里有成算,于是她也就不再費心去想,這次閉上眼睛之后沒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蒼禁言等到木蘇蘇的呼吸變得綿長之后,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門口了,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木蘇蘇,將自己的舉動并沒有驚醒她,這才緩慢的轉動門把手,又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推開書房門,蒼禁言果然看到劉晨溪和seven正面對面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兩人聽到開門的聲音,都朝這邊投來一記戒備的眼神,等看到是蒼禁言之后,這才放下戒備。
蒼禁言見此情景,勾唇一笑,道:“有必要這么緊張嗎?這個家里有什么是需要你們這么防備的。”
劉晨溪嘲諷一笑,道:“別的倒也沒什么好防備的,但你那個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剛剛還推開書房門,在這里打聽了許久,要不是我掏出了槍,只怕你們兄妹現在就可以坐下好好的開個茶話會了。”
“清月?她又來瞎打聽什么?”蒼禁言眉心一皺,顯然并不開心,他現在有些懷疑,讓蒼清月留在這里,就近監視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她還能打聽什么,自然是為你的前妻打探消息了,顯然比起蘇蘇這個嫂子,她更喜歡林欣容!”
劉晨溪再次話中有話的刺了一句蒼禁言。
而蒼禁言聞言,則臉色一黑,道:“你話就話,別夾槍帶棍的,一個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輸了就要認輸。”
蒼禁言也不甘示弱的回諷了一句。
眼看著李晨曦又要頂一句回去,seven趕緊站起來打圓場,笑道;“你看看你們,一個是蒼氏老總,一個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就為了這么點事就拌嘴,這讓人知道了,該多丟臉。”
seven不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口,就被劉晨溪和蒼禁言異口同聲的質問了一句。
“你不出去就沒人知道!”
話音剛落,蒼禁言和劉晨溪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臉,這場無形的硝煙也總算消散了。
蒼禁言挑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下,二郎腿一翹,身子往沙發上一靠,道:“你們商量的怎么樣了?有什么什么章程出來?”
為了避免蒼禁言和劉晨溪再一言不合就吵起來,seven搶先回答道:“蒼清月過來這里待了很久,我們哪有時間商量,正好,你現在來了,那就三個人一起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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