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并沒有回答劉晨溪的質問,而是緩步走到林欣容和彪三面前站定,道:“我承諾的事已經做到了,我希望你們答應我的事也能做到,你們要清楚,這次我同意這么做,不是怕了你們,只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煩而已,但你們要是言而無信,那我也不怕和你們正面對上,到時候,誰輸誰贏那就看各自的事了。”
蒼禁言不軟不硬的了這么一番話,之后就定定的看著林欣容,等著她的答復。
林欣容淡淡一笑,道:“當然,這點你完可以相信我,我到做到,絕對不會再去找蒼家或者木蘇蘇的麻煩。”
才怪!完這番話之后,林欣容默默的在心里又加了這么一句。
等除掉了劉晨溪和seven,彪三徹底掌握了組織里的各方勢力,作為彪三的女人,她手上的勢力自然也會增加,到時候,就是她找蒼家以及木蘇蘇,連帶利討回自己的東西的時候了。
蒼禁言將林欣容眼神中的狡黠都看在眼里,他抿了抿嘴角,讓自己收拾好心情,不要在此時露出任何破綻。
“蒼禁言,你還真是對得起我的信任,枉費我看在蘇蘇的面子上,這么相信你,你難道就不怕回去之后和蘇蘇沒法兒交待嗎?”
雖然被人圍在中間,更是有一支手槍直直的頂著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一絲脫逃的可能性,但劉晨溪卻仍舊怒視著蒼禁言,喊出了心里的不憤。
不等蒼禁言回答,一直冷眼旁觀的林欣容就率先開了口。
“木蘇蘇?!呵!你以為沒有木蘇蘇的同意,蒼禁言敢將你交出來嗎?就蒼禁言對木蘇蘇言聽計從的那股窩囊勁,他有這個兄心思也得有這樣的膽才行啊!”
“蘇蘇?你是蘇蘇同意交出我的?”劉晨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蒼禁言。
“沒錯,蘇蘇知道這件事,蘇蘇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為自己的孩子多考慮,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情理之中,哈!枉費我為木蘇蘇付出了這么多,到頭來,我居然是栽在她手上,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劉晨溪一臉頹喪的出這番話,同時,整個人像是沒辦法經受這樣的打擊似的,連原挺直的后背都微微的傴僂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林欣容的眼中閃過一縷光芒,也許,留著劉晨溪,以后還能有大用處,劉晨溪當了這么多年的老大,這手段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之前一直鐘情于木蘇蘇,這才一心想要脫離組織,現在被木蘇蘇背叛,又受到這么大的打擊,都仇恨可以完改變一個人,也許劉晨溪能為自己所用也不一定。
這么想著,林欣容就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彪三,這彪三狠是夠狠,但卻沒什么謀略,她實在是看不出,一直跟著這么一個人,以后自己能有什么好處,沒準,他除掉劉晨溪和seven之后,這老大也當不了幾天就要下臺。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彪三察覺到了林欣容的視線,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欣容。
林欣容嘴角一扯,笑道:“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看上去特別威風,特別有魅力,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親愛的,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迷人!”
聽到林欣容的這番奉承話,彪三得意的一笑,摟過林欣容,當著這所有人的面就在她嘴上啃了一口。
林欣容心里雖然不樂意,也覺得不耐煩,但當著彪三的面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彪三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彪三,道:“老大,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么一定,你你,放著好好的老大不當,非要玩這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戲碼,你看看,現在玩砸了吧!”
“彪三,我平日里對你不薄,你現在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有報應。”
“哈哈哈哈哈哈!報應,老大,不是吧,你才離開幾天,怎么就信起了報應,這要有報應的話,應該首先應在你頭上才是啊,畢竟死在你受傷的人也不少,就是我們沾上的殺孽,這也應該都算到你頭上,因為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嘛!你是不是。”
劉晨溪瞪著彪三,只做咬牙切齒狀,并沒有再多什么。
一旁的seven見狀,看向彪三,道:“彪三,你怎么就那么天真,老大在組織里當了這么多年的頭目,手上的勢力無數,你今天這么做,難道就不怕等老大緩過勁來對付你嗎?”
“緩過勁來?!呵,如果我,組織里凡是支持老大的,我都給軟禁了起來,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緩過勁來嗎?”
“軟禁?那么多人,你都給軟禁起來了?”
seven一臉吃驚的看向彪三,盡管已經知道了如今組織內的局勢,但seven表面上卻仍舊裝的像是一無所知。
彪三不知道內情,還以為自己的舉動真的瞞過了劉晨溪和seven,臉上不由的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林欣容怕彪三太過自得,反而耽誤了正事,于是伸手推了推彪三,輕聲提醒道:“親愛的,正事要緊。”
被林欣容這么一提醒,彪三這才收起想要進一步耀武揚威的心思,揮了揮手,讓包圍了劉晨溪和seven的人趕快動手,將人先給押下去再,這地方雖然人跡罕至,但這游樂場每天的游客量卻很大,萬一被人看到報了警,恐怕就又要多一件事。
蒼禁言看著劉晨溪和seven反抗了幾次,卻無奈寡不敵眾,只得束手就擒,他的眼神快速的從兩人身上掃過,三人悄無聲息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劉晨溪和seven這才任由這些人將自己押到了車上。
蒼禁言見林欣容和彪三帶來的人都快速的上了車,一輛車接著一輛車的出了游樂場,于是看向林欣容,道:“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從此之后,我們之間就算兩情了,希望你話算話,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我和蘇蘇面前。”
撂下這話我之后,蒼禁言轉身就要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林欣容站在彪三身邊,但笑不語,眼睜睜的看著蒼禁言的車子慢慢的駛出自己的視線范圍。
“你真的不準備再去蒼家的麻煩?”
彪三斜眼看向林欣容,這女人睚眥必較的很,他不覺得蒼禁言這么簡簡單單的就能討了好去。
“你覺得有可能嗎?”林欣容邪魅的一笑,“不過,這事現在倒是不急,等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再吧。”
林欣容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打算,免得彪三嘴巴不牢靠,將自己的計劃泄露了出去。
彪三不置可否的一笑,原他覺得林欣容這女人除了暖床之外,恐怕沒什么大作用,但現在看來倒是他看了這女人。
蒼禁言的車子剛剛離開游樂場,他就拿出手機給木蘇蘇那邊去了電話。
“怎么樣?有查到劉晨溪他們的行蹤嗎?”
“有,晟晟的電腦上有顯示他們的行動軌跡,你別擔心,對了,你已經離開游樂場了嗎?”
現在,木蘇蘇擔心的是蒼禁言,就怕林欣容和彪三看蒼禁言帶的人少,會臨時起意對付蒼禁言。
蒼禁言明白木蘇蘇的心思,于是趕忙出聲安慰道:“我沒事,你放心,彪三剛從我手里帶走了劉晨溪和seven,不會在這種時候冒險對付我,他也會擔心這周邊有埋伏,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劃算了。”
聽了蒼禁言的這番話,木蘇蘇一直提著的這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你也趕緊回來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總是不放心,就怕林欣容在暗地里使壞。
蒼禁言知道木蘇蘇的擔心,于是應了一聲好,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半個多時候,蒼禁言回到農場,匆匆和并不知情的三位老人打了招呼,隨后就快步上了樓,進到書房之后,蒼禁言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書桌后的木蘇蘇和木晟。
“怎么樣?林欣容和彪三帶著劉晨溪他們回了自己的老巢沒有?”
木晟的眼睛雖然盯在電腦屏幕上,并沒有看向蒼禁言,但卻搖了搖頭,道:“林欣容這女人還真是心,你們去的時候明明沒有帶多少人,但他們還是帶著劉叔叔和seven在兜圈子,爹地,你看,這是他們的軌跡圖,這都兜多少圈了,居然還不往自己的老巢走。”
“林欣容經歷了這么多事,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她自然懂,而且劉晨溪和seven昔日在組織內都有著這么高的地位,現在這么簡單就被他們抓到手了,他們有疑心這也正常。”
蒼禁言的話音剛落,木晟就指著電腦屏幕,道:“爹地,你看,他們改變路線了,這會兒要去的應該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地。”
蒼禁言聞言,趕忙轉頭去看,果然,劉晨溪和seven他們身上的追蹤器顯示,他們不在繞圈子了,而是往之前都不曾去過一條路開了過去。
“看來,林欣容和彪三這會兒是確定后面沒有人跟蹤了。”
蒼禁言輕聲念叨了一句,隨后眼神定定的落在電腦屏幕上,看他們最后會在哪里落腳。
“其實爹地,我們要知道彪三的藏身地,根就不需要花費這么多功夫,直接讓劉叔叔安排的內線將消息透露出來就可以了,不是嗎?”
蒼禁言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雖然可以這么做,這樣做的風險很大,萬一讓人察覺出來,那為了埋暗線花費的功夫就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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