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用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木蘇蘇,“你的意思是,林欣容很有可能還在醫院?”
木蘇蘇點了點頭,道:“對,我覺得她有可能還在醫院,”
“可是,醫院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都已經找遍了啊,她還能躲到哪里去?”
木蘇蘇沉吟了半響,忽然道:“醫院的天花板夾層你們找過了嗎?”
木蘇蘇在醫院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醫院里的房屋構造,因為醫院里面用到的大型設備比較多,所以很多的管道和線路為了美觀,不會選擇裸露在外,而是會部從天花板上走,這么一來,在設計的時候,天花板上就會留出很大的一個空間,而醫院的天花板大多數都是通的,也就是,進到里面之后就等于是進到了一個稍微低矮一點的夾層,從這里面想要走到哪里都可以。
被木蘇蘇這么一提醒,seven才一拍腦袋道:“我怎么沒想到,糟糕,也不知道現在林欣容還在不在,不行,我得馬上給老大去個電話,讓他派人去醫院那邊再找找看。”
這么念叨了一句之后,seven站起身就跑了,因為他跑的動作太大,就連在遠處陪著孩子們玩的蒼禁言都看到了。
蒼禁言看了一眼seven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仍舊坐在原地的木蘇蘇和蒼清月。
在看到木蘇蘇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在發現他在看她之后,甚至還沖著自己瞪了一眼,于是他將手中的風箏交木晟,讓他看著點寶兒,隨后就往木蘇蘇的方向走了過來。
而早在木蘇蘇和seven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蒼禁言要遭殃的蒼清月,在看到蒼禁言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馬上站起身,托詞不放心那三個孩子,要去幫忙照顧,之后也不等木蘇蘇什么,站起身就離開了。
就在蒼禁言和蒼清月擦身而過的時候,蒼清月聲的提醒了一句,“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待會兒大嫂無論問你什么,你都老實招了吧。”
蒼禁言根就沒明白過來蒼清月這的都是什么意思,但想要再問,蒼清月卻已經走遠了,蒼禁言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往木蘇蘇的方向走。
木蘇蘇看了一眼蒼禁言,隨后低垂下眼睛,只是拿著一碗切好的水果,慢慢悠悠吃了起來。
蒼禁言坐到木蘇蘇身邊,先是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木蘇蘇的神情,見她臉色并不好,甚至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他張合了幾下嘴巴,微微靠近木蘇蘇,輕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seven了什么讓你生氣了?”
木蘇蘇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蒼禁言,道:“怎么,剛才清月從你身邊經過的時候,沒給你一點提示?惹我生氣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
蒼禁言心頭一顫,他最怕看到木蘇蘇這樣的神情,這個樣子,他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
“對,仔細想想,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事,等想到了,幾句再考蘇我!”
蒼禁言沒皮沒臉的靠近木蘇蘇,道:“夫人,你就給我一點提示吧,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想不出來啊!”
“看來,你瞞著我的事不少啊,都想不出來是什么事了!”
一聽這話,蒼禁言總算明白過來是什么事了,他趕忙伸出手指,道:“我發誓,只除了一件事還沒有塵埃落定,我暫時沒和你提之外,我真的沒有任何事是在隱瞞你的,真的!”
“那你來聽聽,到底是什么事,讓你覺得時候未到,所以不敢和我提。”
“我是這樣,之前劉晨溪和seven曾經傳回來消息,林欣容有消息了,有人將她送去了醫院,但后來又被她給跑了,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查到任何林欣容的行蹤,我想著,之前林欣容跳窗,跌入河里的時候,我們也是不知道她在哪兒,雖然,中間多了一個過程,但表現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所以我就暫時沒和你提,主要也是因為我覺得這提起來挺糟心的,反正沒看結果,不如不提,蘇蘇,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一點要隱瞞你的意思,真的!”
木蘇蘇瞪了一眼蒼禁言,道:“誰和你結果一樣,這過程就可以什么都不的,那每個人的結果還都是一樣的,左右都是一個死字呢,那你,這人活著的過程是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對于這樣的問題,蒼禁言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這么啊,“怎么會,是我想差了,還是夫人的見解高,我受教了,真的。”
“那你下次還會自作主張的隱瞞我任何事嗎?”
蒼禁言趕忙搖頭,道:“不不不,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真的!”
木蘇蘇見蒼禁言的認錯態度良好,再加上這實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于是寬宏大量的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
就在兩人言歸于好的時候,之前跑去別墅給劉晨溪去電話的seven,總算拿著一個手機回來了,臉上的表情給人一種凄風苦雨的模樣。
這模樣一下子就把蒼禁言給看樂了,“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差點因為你鬧的夫妻不和,我都沒有出現這樣的表情,你倒是先苦兮兮上了。”
seven在蒼禁言身邊一屁股坐下,隨后微微的晃了晃手上的手機,道:“我剛給劉老大去了電話,你們猜我打聽到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蒼禁言隨口追問了一句。
“蘇蘇的對,林欣容的人確實還在醫院看,原來蘇蘇懷疑的事,早兩天老大也想到了,他昨天親自帶了人,又帶了儀器趕去醫院,但找遍了整個醫院的天花板夾層都沒找到人,后來,老大又帶著人去了原先林欣容藏身的那個倉庫,發現那個監控攝像器上又多了一個*,可我當時去找的時候,明明已經將*拿掉了的,這就明,我離開之后,林欣容又回到了那個倉庫藏身。”
説了這么多,seven也覺得有些口渴了,拿起一旁的水就喝了起來,等解了渴之后,又繼續道:“老大想想不甘心,就讓人將倉庫上面的天花板拆下來看了看,果然在這上面發現了有人爬行的痕跡以及一些血跡,讓人化驗之后,發現這些血跡就是林欣容的。”
既然這邊沒人,老大就讓人又將之前的監控調出來看,一開始也沒發現什么,后來反復查看之后發現,前兩天醫院門口的監控有拍到一個身穿病號服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自己慢慢的出了醫院,之后就再也沒回來。調取周邊的監控,也沒發現這人的蹤影,所以老大猜想,這人可能就是林欣容,她應該知道我們這邊有套系統是可以通過她的走路習慣判斷出她是誰的,所以才會利用輪椅隱藏行蹤,而通過她能非常有效的避開監視器監控的這一點來看,她的傷應該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就算還沒有好,但肯定也能行動自如了,要不然她根就躲不開。”
聽到這里,木蘇蘇轉頭又瞪了一眼蒼禁言,道:“你看看,你如果早一點將這事告訴我,我讓晨溪和seven早一點去查醫院的天花板隔層,現在沒準就已經住著林欣容了,現在她人又跑了,也不知道到底躲去了哪里,你,這是不是又給我們無形中增加了許多危險?”
蒼禁言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什么,只是木蘇蘇的有道理,他以后再也不這么做了。
看著一直高高在上蒼禁言,在木蘇蘇面前居然這么慫,seven覺得自己原非常低落以及沮喪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現在海關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蒼禁言在主動認錯之后,又看向seven,國內海關這邊是蒼禁言在布置,但A國那邊的海關卻是劉晨溪在布置,林欣容要想回到國內,首先就要出A國海關。
seven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消息都沒有,按照老大的法,林欣容從海關直接出來的可能性極低,他很有可能通過偷渡的方式回國,這樣就可以避開兩邊的海關檢查。”
“如果這樣的話,那只怕就難查了。”雖然覺得很無奈,但蒼禁言也明白其中的難度,現在能做的也許就是加強身邊的防護,他們找不到林欣容,那就索性的林欣容自己找上門來,反正不管怎樣,林欣容總歸還是要找上他么的。
木蘇蘇一臉疑惑的看向蒼禁言,問道:“晨溪原先不是混恐怖勢力的嗎?黑道上應該也有些關系才對,難道不能讓他通過發布什么江湖通緝令之類的,不要讓林欣容上偷渡船嗎?”
木蘇蘇的這話一出口,還不等蒼禁言什么,seven就率先笑了出來。
“這位蒼太太,你知道恐怖勢力和黑道組織之間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嗎?兩者根就沒有多少交集點,即便有,現在老大和A國政府在合作,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和黑道勢力有牽扯啊,難道他就不怕A國政府懷疑他和黑道勢力勾結嗎?現在正是組織內部力量最薄弱的時候,如果現在A國政府要對付老大,那簡直不要太簡單,就是為了組織里那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著想,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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