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seven的解釋之后,木蘇蘇總算明白了為什么無論是蒼禁言還是劉晨溪,都選擇在海關設防,而沒有直接通過這所謂的‘江湖追殺令’來尋找林欣容的行蹤。
“那現在我們要怎么辦?”
木蘇蘇好不容易過上了一段時間的正常生活,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因為林欣容而讓這正常生活離自己遠去的。
蒼禁言拍了拍木蘇蘇的肩膀,輕聲道:“別擔心,沒事的,以前咱們忌憚林欣容,只是因為林欣容身后有武裝力量,現在林欣容孤家寡人,手上什么勢力都沒有,更沒有什么殺傷性武器,她現在只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我們沒必要這么忌憚她。”
木蘇蘇一想也是,這剛剛浮躁起來的心這才有沉靜了下去。
三個大人在這邊聊著安保勢力要如何部署,而那邊的蒼清月則也和三個孩子玩的熱火朝天。
事情談完之后,seven看向蒼清月,道:“你們家的這個公主,最近改變很大啊,之前是跋扈的讓人討厭,現在倒是覺得還挺可愛的,怎么樣?有給她找男朋友的想法嗎?”
木蘇蘇一臉揶揄的看向seven,道:“怎么?你對我這姑子有想法?想追她?還是手頭上有人選啊!”
seven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木蘇蘇一眼,道:“你要不介意我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追她,只怕我這邊還什么行動都沒有呢,你就開口反對了,至于我手上的人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身邊的這些人成天打打殺殺的,這樣的人若是真來追求你姑子,你能放心的下嗎?”
seven的這些話的有道理,確實,不管是seven還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木蘇蘇都不可能放心,她自己是女人,知道一個女人求的是什么,安穩平安是構建幸福的基石,而這兩樣東西,木蘇蘇不覺得seven可以帶給蒼清月,再了,清月之前和seven也有不的過節,他們倆能成的幾率太低了,如果真有緣分,早就看對眼了,哪里會等到現在。
“清月的事,就是你惦記著,我也會勸你打消念頭,現在清月身邊有一個很不錯的男孩子,雖然現在是八字還沒一撇,但我覺得他們倆挺合適,所以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和熙的未來吧,現在你們父子里已經開了,你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將熙仍在這邊,自己卻留在國外,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父母還是不能缺席的,林欣容這個母親,現在看來是鐵定不可能陪在熙身邊了,但你這個做父親的,總要彌補一下吧!”
蒼禁言苦口婆心的勸著seven,雖沒有seven,她和蒼禁言以及蒼家的所有人也會對熙很好,但旁人的關愛接來自親生父親的關愛總歸是不一樣的,木蘇蘇希望,熙能生活的更幸福一點。
然后,seven卻也有自己的想法,“這事,我再考慮看看吧,你們也不是外人,我索性和你們實話實,我這么多年來,殺的人不少,仇家也不少,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爛命一條,但如果讓人知道了我和熙之間的關系,萬一讓人找上了門,傷害到了熙怎么辦?還有,將我留在蒼家,和在蒼家埋了一個定時賬單也差不多,到時候萬一仇家來尋仇,傷害到了你們這些無辜群眾,你你們冤不冤?”
seven的這些,無論是蒼禁言還是木蘇蘇心里都清楚,但即便這樣,他們也希望seven能陪在熙身邊,看著他長大成人。
“你的這些都是可能的風險,這種可能的風險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我們總不能因為想要規避這種風險,就連日子也不過了吧?”
木蘇蘇想要盡量將自己的觀點表達清楚,“你想想看,人如果真的沒運氣,連喝口水都會死,但人如果有運氣,就像林欣容,都當了兩次植物人了,現在還是可以活蹦亂跳的出來籌謀著害人,所以,你剛才的這些,真的沒有必要太在意,當然,我和禁言都尊重你的想法,你自己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蒼禁言坐在一旁,沖著seven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觀點和木蘇蘇是一樣的。
“好,我會慎重考慮的。”
雖然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外面的日頭卻還是落的非常快,就這么一會兒話的功夫,他們坐著的位置已經沒太陽了,蒼禁言低頭看了看手表,看吃中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招呼孩子們回屋。
早上木蘇蘇就因為吃飯晚而胃不舒服,現在蒼禁言是完不敢耽擱木蘇蘇吃飯了,再了,這邊太陽一消失,身上被風一吹就覺得冷,孩子們玩的一身是汗,如果不做好保暖工作,只怕一回頭就得感冒。
一行人回到房間之后,木蘇蘇帶了寶兒去洗澡換衣服,只有木晟和蒼熙,兩個孩子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根就不讓人幫忙洗澡。
蒼禁言趁著木蘇蘇給寶兒洗澡的時候,去廚房吩咐了一聲,讓他們煮點清淡一點的菜,木蘇蘇胃不舒服,還是吃的清淡一點比較好。
可是,他才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寶兒披著濕漉漉的頭發,一臉著急的往樓下跑,這在樓梯上跌跌撞撞的模樣,讓蒼禁言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蒼禁言幾步沖上前去,將寶兒抱在了懷里。
“寶兒,爹地媽咪是不是教過你,洗完頭發之后一定要把頭發吹干,還有樓梯這種危險的地方,一定要慢慢走,絕對不能跑,萬一摔下來的話,受傷會非常嚴重的。”
蒼禁言因為緊張,一個勁的數落寶兒,直到將這些話都完了,寶兒才找到話的機會,“爹地,媽咪很不舒服,現在還在浴室里,你趕緊去看看啊!”
蒼禁言一愣,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不舒服了,難道又是胃疼,而且現在都已經疼的出不了浴室了,這情況肯定很嚴重,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蒼禁言也不敢耽擱,抱著寶兒就跑進了浴室,定眼一看,果然看到木蘇蘇一臉蒼白的站在衛生間,雙手撐著洗面臺,臉上甚至都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蒼禁言將懷里的寶兒放到地上,叮囑她千萬別進浴室,免的地上滑,回頭再給摔著了。
囑咐好了寶兒之后,蒼禁言又趕忙進到浴室,將一臉蒼白的木蘇蘇抱了出來。
“你怎么樣了?是不是覺得很不舒服?是胃嗎?你忍著一點,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別墅后面的洋房倒是有各種器材,但卻并不是檢查胃的,蒼禁言抱著木蘇蘇出門的時候,寶兒還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等跑出了幾步,蒼清月和seven也聽到了動靜趕過來。
蒼禁言讓蒼清月幫忙照顧寶兒,又讓seven去開車,自己則是抱著木蘇蘇一步不停的往外跑。
盡管抱著一個人,但蒼禁言的速度和沒有抱人的seven卻也差不多快,可見他心里有多著急。
等抱著木蘇蘇坐進了起床后座,seven也已經發動了車子,往醫院的方向開之后,蒼禁言這才低頭去看木蘇蘇,想要開口問問她情況如何。
只見躺在他懷里的木蘇蘇這會兒臉色和白紙一樣白,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顯然是在強忍疼痛。
“蘇蘇,你哪里疼,是胃疼嗎?”
木蘇蘇現在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盡管還是閉著眼睛,但卻仍舊吃力的了一句,“不是胃痛,是肚子疼,到了醫院之后幫我找婦產科醫生。”
“婦產科?!”蒼禁言心頭一顫,為什么是掛婦產科,這是怎么回事
“嗯,可能是之前產的后遺癥,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木蘇蘇盡管疼的眼前發黑,但仍舊開口安慰蒼禁言的情緒,就怕他太過擔心,反而手忙腳亂的。
蒼禁言下意識的往木蘇蘇的腹看去,但這又哪里能看的出什么東西。
幸好,seven開車的速度相當快,很快就到了醫院。
按照木蘇蘇的交待,蒼禁言抱著人去了婦產科,檢查的時候,蒼禁言自然是不好跟進去的,但站在外面,現在一點情況都不了解,蒼禁言急的像是熱鍋上的埋怨似的。
過了大半個時,里面的醫生總算是出來了,蒼禁言一看對方的臉色有些沉重,心里不由的咯噔一聲,蘇蘇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么一想,蒼禁言哪里還站的住,往前邁了幾步,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顫抖著聲音,問:“醫生,我太太她”
醫生一看蒼禁言的臉色,就知道他被嚇的不輕,趕忙道:“蒼總,您被太擔心,您太太沒什么事,就是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了。”
“先兆性流產?”蒼禁言呆愣著重復了一句,隨后馬上道:“不可能,我太太前不久才剛來過例假,之后我們還沒有過夫妻生活,怎么會是先兆性流產?”
蒼禁言現在覺得眼前的這個醫生,根就是個庸醫,就在他準備打電話給院長,讓對方給安排個權威醫生的時候,卻又聽到這醫生開口道:“蒼總,事實上,你所謂的例假正是之前出現的流產跡象,只是當時出血量比較,胎兒沒受到影響而已,不信的話,待會兒您可以進去問問蒼太太,看她上次來例假,是不是量非常少,而且時間非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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