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路秋瑤和凡正義想要過來跟凡思思些什么,被一群黑衣保鏢攔在二十米開外,蒼晟看了一眼凡思思,凡思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蒼晟知道凡思思這次是下定決心不再跟凡正義夫婦和凡減減有關系了,也不會再心軟了,這才沖著一旁的保鏢點了點頭,保鏢收到消息,如同銅墻鐵壁一般擋在凡正義和路秋瑤面前,不讓他們靠近哪怕一絲一毫。
周圍也有人為凡正義夫婦打抱不平,但是立刻就被旁邊的人噴了,“要是你父母包庇兄弟姐妹綁架你,你會這么輕易的原諒對方嗎?”
不懂別人的痛,就不要輕易一個人不好。
凡思思對路秋瑤和凡正義已經沒有任何妄想了,在路秋瑤決定幫助凡減減綁架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涼透了,她不會生氣,只是失望。生氣只是想被人哄,哄了之后不定就好了,而失望卻是路秋瑤什么她都聽不進去。
所有人都在前進,只有她還抱著過去的回憶傻乎乎的停在原地,即便嘴再硬,自己再不在乎路秋瑤和凡正義的偏心,心底到底是在乎的,她還奢望著有朝一日,路秋瑤和凡正義能夠重視自己,不再為了凡減減一再傷害自己,可以偏袒自己一次,但是現在看來,也只能是奢望了。
路秋瑤見凡思思徹底不想跟她交流了,咬了咬牙,就跪了下來,她大聲喊道,“思思,要是你今天走了,媽媽就跪在這里,一直跪著,直到你原諒我為止!媽媽求求你,你放過減減吧,她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只要你原諒了她這一次,我保證會管教好她,不會讓她再打擾你的!思思,就當媽媽求你了!”
凡思思正準備上車,聽到這一句,握拳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她看到周圍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照相了,皺了皺眉。
“思思,我們走吧。”蒼晟用眼神示意保鏢將路秋瑤拉起來送走,但是路秋瑤鐵了心的要跟凡思思話,保鏢一靠近就往地上一躺,撒潑打滾,一點都沒有了平時的優(yōu)雅,跟個潑婦沒有區(qū)別了。
保鏢又不能太強硬,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之中。
凡思思嘆了一口氣,她是不想管這件事,但是放任路秋瑤跪在法院門口,保不準有人傳到上,借著自己攻擊CS集團,就算她幫不上蒼晟的忙,也不希望拖蒼晟的后腿。
她看了蒼晟一眼,蒼晟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攬著凡思思的腰就往路秋瑤那里走去。
凡思思看著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路秋瑤和一臉苦澀的凡正義,眼神悲涼,“爸媽,有時候我也挺好奇的,要是有一天,我傷害了凡減減,爸爸和媽媽也會這樣偏袒我嗎?我覺得不會吧,不定你們會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詛咒我,一次都不來看我,甚至希望我死在監(jiān)獄里吧?”
“這不公平!狈菜妓紦u了搖頭,眼睛干澀的厲害,她已經不想再為了路秋瑤和凡正義以及凡減減哭了,“這一點都不公平!
“你們沒想過我被綁架后有多驚慌,多害怕,你們只想到凡減減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你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死活!狈菜妓即脚蠐P起一抹苦笑,她搖了搖頭,“你們都不知道凡減減想對我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們只知道,凡減減是你們的女兒,她做什么你們都幫忙兜著,卻從沒想過我的感覺,我什么都不想聽了,就這樣吧。”
路秋瑤張了張嘴,想些什么,最終還是沉默了。
“爸爸,媽媽,別逼我更恨你們。”凡思思嘆了一口氣,覺得頭疼的厲害,她虛弱的靠在蒼晟身上,臉色難看的厲害。
蒼晟心疼的抱住了凡思思,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路秋瑤和凡正義,半扶半抱著凡思思離開了法院。
初春三月,乍暖還寒,白楊樹干枯的枝丫上冒出了一顆顆土包,沒多久,土包里的嫩芽如同蝴蝶破繭而出一般,在寒風中露出了自己嫩綠色的芽,這一個個芽就像災難過后的新生兒,帶給人們喜悅與希望。
溪水邊的泥地上長了一片蔥綠色的青苔,毛絨絨的,看著十分討喜,凡思思帶著兩個孩子在后花園里玩著,看到溪水邊茂盛的青苔,眼睛一亮,“墨墨,拿個鏟子過來。”
“好!鄙n墨應了一聲,就進了屋子,很快就拿了一把鏟子過來。
凡思思接過鏟子,蹲在地上,鏟了一些青苔,心翼翼的放在手上,很快就堆了厚厚的幾層。
“思思姐姐,你挖這個干什么啊?”安寧眨巴著他如同黑葡萄一般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狈菜妓紱_著他神秘的笑了笑,安寧還是很疑惑,但是很乖的沒有再問。
被凡思思接回來養(yǎng)了這么久,他從丑鴨變成了白天鵝,沒有剛開始的面黃肌瘦,變得白白嫩嫩的,很有仙童的感覺,臉上也有了肉,凡思思有時候逗他,就會伸手輕輕地捏捏他的胖臉兒,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感覺差不多了,凡思思站起身,拿著鏟子和青苔進了房間,她走到前幾天郊游跟蒼晟還有兩個孩子一起挖的巴掌大的羅漢松面前,將青苔心翼翼的往里面放,很快,原巧的羅漢松下面就多了一層草坪,要是忽略背景拍一張照片,肯定會有人以為這是遠拍的草坪上的一棵大樹。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凡思思想了想,上*了幾個指甲蓋大的人偶,準備到時候放到羅漢松盆栽里面,給這個世界增添幾分人氣。
安寧一臉崇拜的看著凡思思,“思思姐姐好厲害。”
凡思思笑彎了眼,想揉一揉安寧的腦袋,看到手上的泥巴,還是放棄了。
蒼晟出差,晚上凡思思一個人睡,她是極怕冷的,但是又不是很喜歡空調之類調節(jié)溫度的東西,能不用就不用,更別提電熱毯了,因此床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就連被子也是帶絨的那種。
洗了澡,凡思思躺進毛絨絨的被窩里面,很快就暖和了起來,但是還是很不習慣。
她嘟了嘟嘴,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睡不著,最后嘆了一口氣,帶著濃濃怨念的聲音從寂靜的房間里響了起來,“蒼晟,你什么時候才回來啊?”
沒了蒼晟的懷抱,凡思思睡覺也不知道旋轉了多少度,最后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只剩半條被子,上半個身子還是懸空的,好在她反應快,不然一頭栽下去,肯定要歪著脖子好幾天了。
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地上的,現在再這個也晚了,因為凡思思華麗麗的感冒了。
她掙扎著起床,發(fā)現只要一動,就眼前一黑,奮斗了好半天,最后還是敗在感冒的淫威下,無奈的拿出手機,先打了個電話給醫(yī)院請假,電話那頭,李秀蘭聽著凡思思有氣無力的聲音,擔心極了,直讓凡思思好好休息,醫(yī)院這邊她會幫凡思思盯著的,凡思思再三道謝,這才掛斷。
回國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都不知道跟醫(yī)院請假多少次了,心里愧疚的不行,偏偏每件事都需要她親自上陣,因此也是很無奈。
好在醫(yī)院方面還是挺人性化的,主任和副主任他們也沒有什么不滿,反而回過頭來勸自己,這讓她心里十分熨帖。
覺得主任和副主任他們不僅僅是上司,還是自己的長輩,親人,凡思思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許多不帶任何雜質的關懷。
感慨了一會兒,凡思思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了,她勉強給芳芳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情況,讓她買點藥回來,順便煮一點生姜紅糖茶,自己要睡一覺,捂一下,不定流了汗就會好一點。
芳芳連連答應,她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凡思思稍微一動,就被人扶了起來,芳芳一臉擔憂的看著凡思思,“思思,你好些了嗎?”
她中午想將凡思思喊起來吃飯的,但是凡思思睡得太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能在床邊等著她醒了。
凡思思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干得厲害,嘴唇也起皮了,她皺了皺眉,聲音沙啞的道,“水——”
芳芳急忙給她遞了一杯溫水,凡思思喝了水,才終于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你餓嗎?菲菲給你住了一點青菜雞絲粥,放在電飯煲里保溫,我去給你盛一點。”芳芳接過水杯,又給凡思思倒了一杯,然后站起來,準備出去盛粥。
“芳芳,謝謝你!狈菜妓夹α耍嬲\的道謝。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要什么謝不謝的?”芳芳點了點凡思思的鼻尖,就出去了。
沒多久,菲菲就端著粥上來了,芳芳跟在她后面,手上也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生姜紅糖茶,凡思思先喝了幾口雞絲青菜粥墊墊肚子,又灌了幾大口生姜紅糖茶,覺得身上暖烘烘的,一吃飽,又開始犯困了。
芳芳和菲菲沒有繼續(xù)打擾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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