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儒看著面色自若的陳東海,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rg
那護衛(wèi)立刻退后一步,撤出和梅的戰(zhàn)斗,擋在陳東海面前。
梅來到賈儒身邊,看了看賈儒背上的阮玲玉,目光略微帶著一絲寒意。
“方先生,還是趁現(xiàn)在直接殺死陳東海比較合適!”
“我做事還不需要用別人來教!”
賈儒皺了皺眉頭,這梅話中帶著一絲命令語氣,這是賈儒最不喜歡的。
梅表情隱隱有些冰冷,看著賈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陳東海看到這一幕心思有些活絡(luò)起來。
“看來方醫(yī)生是什么人請來的,我可以付雙倍的價格!”
“誰也無法出得起我需要的價碼,我之所以來只是因為我想來而已!”
賈儒目光淡淡的看著陳東海,語氣冰冷打消了陳東海心中的想法。
陳東海眉毛動了動,表情仍舊沒有變化,還是繼續(xù)道:“任何事情都有條件的,我相信我可以和方醫(yī)生談一談!”
賈儒正要話,旁邊的梅忽然出手,軟劍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刺向陳東海的咽喉。
賈儒皺起眉頭,心中不喜,但卻沒有阻止梅的動作。
對面的護衛(wèi)早就警惕著兩人,看到梅出手,也同時向前邁出一步,正好擋住梅的軟劍。
這么驚險的時刻讓陳東海也不由心中一陣畏懼,差一點,只差一點,他的咽喉就會被梅的軟劍刺透。
梅和那護衛(wèi)又戰(zhàn)成一團,賈儒和陳東海好像是沒事人一般站在各自一方對視著。
梅根不是這護衛(wèi)的對手,十幾招之后,梅便被護衛(wèi)一刀落在手臂上。
梅臉色慘白的退后數(shù)步,那護衛(wèi)忌憚賈儒并沒有追上來,只是警惕的看著賈儒。
梅捂著手臂,扭頭看向賈儒,語氣有些埋怨。
“方先生不打算替龍爺完成任務(wù)了么?”
賈儒眼神冰冷的看向梅,“龍爺在這里也不敢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要比龍爺還厲害么?”
龍爺!對面的陳東海心中一動。對于這個龍爺他心中隱約有幾分印象,似乎前些日子,有個外來勢力,其背后的勢力據(jù)就是這龍爺。
那眼前這兩人是哪龍爺派來的?陳東海看著賈儒眼中閃爍著光芒。看這個年輕人的語氣,似乎并不像是那龍爺?shù)氖窒隆D亲约菏遣皇怯袡C會呢?
梅被賈儒的語氣一逼,頓時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是龍爺?shù)氖窒隆T谀撤N程度上還是龍爺?shù)睦习濉?br />
梅低下頭不再話,有眼前這青年在,什么事情也都輪不到她做主。
賈儒目光剛剛看向陳東海,還未話時,賈儒身上的玉鼎突然熾熱起來。
這種熾熱程度,是那黑袍人又來了?
賈儒目光驟然向著旁邊看去,果然又是一個黑袍人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黑袍人比上次那個黑袍人體型要些,但身上的氣息卻要比上次那個黑袍人更加恐怖。
那護衛(wèi)和陳東海也是一愣,那護衛(wèi)登時直接跪在地上倒頭就拜,口中喃喃叫著,似乎面對的是什么敬畏的鬼神般的人物。
陳東海眼中也是瞳孔一縮,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人物。而后他也同樣沒有猶豫跪在地上。
這黑袍人果然和這陳東海他們有著關(guān)系。
賈儒心中有些忌憚,但并不算太過畏懼。畢竟有著三昧真火和禹王鼎在身,對于蠱蟲有著克制之法。而這黑袍人的手段不出蠱蟲的種種手段,因此賈儒倒也并不害怕。
“交出禹王鼎!”
黑袍人這次直接叫出了玉鼎的名字,聲音陰寒。
就在這時候,賈儒旁邊的梅忽然昏倒過去。
賈儒眼疾手快,迅速拉起梅,而后看向梅的身體。
梅體內(nèi)多了無數(shù)的蠱蟲,這蠱蟲很快向著梅的心臟部分沖去。要是蠱蟲到了梅的心臟,梅便會死亡。
雖然梅之前的做法讓賈儒不喜,但畢竟是跟著自己出來的,若是死在這里,回去也不好和龍爺交代。
賈儒心中一動,三昧真火爽快的分出一縷火苗奔向梅的心臟,將梅心臟包裹起來。
而后無數(shù)的蠱蟲擁擠在三昧真火之外。只是這些蠱蟲雖然不能進入梅的心臟,但三昧真火也拿這些蠱蟲沒有辦法。
這樣的結(jié)果便是梅陷入昏迷之中,若是沒有解決辦法,她便會一直昏迷過去,成為一個植物人。
不只是梅,他背上的阮玲玉已經(jīng)昏迷過去,同樣有著三昧真火的護佑,使得阮玲玉和梅一般的后果。
賈儒將阮玲玉放在地上,和梅并排放在一起。
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東海和護衛(wèi),兩人都沒有事情,看來這黑袍人并不是亂殺無辜,又或者這兩人身上有什么東西避過了這黑袍人的蠱蟲。
賈儒目光看向黑袍人,黑袍人的黑袍之下是一具難以想象的身軀。比起上一具滿身流膿的黑袍人身軀來,這一具黑袍人的身軀更加恐怖。
整個身軀沒有流膿,也沒有蟲子,但其實整個身體都是由蠱蟲構(gòu)成,那種肉眼看不到的蠱蟲密密麻麻的組成整個黑袍人的身軀。
若是看不到那些蠱蟲就算了,看起來倒是一個面貌不錯的年輕人,但賈儒精神力掃去,看到的卻是無數(shù)活動著的蠱蟲,這種情景讓賈儒惡心的直要吐。
不過好在沒有那種惡心的濃汁,賈儒倒也算松了口氣。
“交出禹王鼎!”
黑袍人陰森的再次了一聲,向賈儒走來。
每一步走上前,地上便出現(xiàn)一個焦黑的腳印,這些蠱蟲雖然沒有禹王鼎中那些蠱蟲的厲害,但也不是一般的蠱蟲可以比擬。
這黑袍人難道不怕禹王鼎了?
賈儒心中琢磨著,這黑袍人既然知道禹王鼎的威力,肯定是有了準備。只是這準備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賈儒還無法估量。
黑袍人現(xiàn)在頗有種機器人的意思,一步一個腳印,身體像是機器人一般,向著賈儒走來。
賈儒短劍在手,而后便是一招殺招使出。
黑袍人的身體表面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賈儒精神下倒是可以清洗看出這黑袍人身體內(nèi)的蠱蟲一陣陣的動蕩。
在他的勁力之下,死了不少蠱蟲,但相對于黑袍人整個身體內(nèi)的蠱蟲來,死亡的那點數(shù)量完是九牛一毛,對于這黑袍人沒有任何影響。
黑袍人也沒有著急的意思,一步步向前走動,而后揮手,整條手臂直接分散開來向著賈儒沖來。
賈儒不知道這黑袍人有什么后招,因此并未第一時間將禹王鼎拿出來。而是想要看看這個黑袍人比之上次那個黑袍人強在那里。
原看不見形體的蠱蟲因為龐大的數(shù)量組成一起,形成一股黑色的旋風,直接向著賈儒旋轉(zhuǎn)而來。
賈儒并沒有閃避的意思,劍氣殺招一并施展,卻僅僅使得那旋風速度慢了一些,對于整個旋風中的蠱蟲沒有絲毫影響。
而后這旋風便先籠罩了賈儒持著短劍的手臂。
瞬間難以言喻的疼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整條手臂上的皮膚在這瞬間被被這些蠱蟲噬咬。
這種情況之下,賈儒直接運起真氣,將手臂包裹,但這真氣也阻擋不了多長時間。這蠱蟲牙尖嘴利,無論是什么東西他們似乎都能吞噬。
賈儒退后兩步,而后無可奈何的放出禹王鼎。
禹王鼎一出,賈儒手臂上的蠱蟲頓時被吸收進禹王鼎中。
原的黑斑這時候卻變成了液體,而且在鼎內(nèi)晃動,似乎短時間內(nèi)達到了一種飽和的程度。
賈儒瞬間明悟過來,這黑袍人根沒有任何后招,他的后招就是用大量的蠱蟲去暫時填滿禹王鼎,讓禹王鼎失去作用。
而這樣賈儒沒有了對抗這黑袍人的利器,他再殺死賈儒便輕而易舉,最后再得到禹王鼎,那些死去的蠱蟲也不算白白犧牲。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換算問題,賈儒之前卻沒有想清楚。
只是想要用蠱蟲填滿這個禹王鼎似乎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賈儒手持著禹王鼎看向黑袍人。黑袍人眼神熾熱的看著賈儒手中的禹王鼎。
“禹王鼎,是我的,我的禹王鼎!”
黑袍人聲音興奮起來,而后另一只手臂也化作一道旋風向著賈儒沖去。
陳東海趴在地上,目光偷偷瞧著賈儒手中的玉鼎,在黑袍人叫出禹王鼎的名字之后他心情震撼的無以復(fù)加,而后便是難以形容的后悔,恐怕這也是他活了這么多年唯一一次后悔。
禹王鼎啊,傳中的東西,即便他不會巫術(shù),但只要找到一點關(guān)于巫術(shù)的記載,再得到這禹王鼎,他便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以一敵千在擁有禹王鼎面前并不是什么妄語。
只不過后悔之后他又慶幸起來。若是這禹王鼎在他手中,那怪物要是找上他,他或許沒有絲毫抵抗便成了禹王鼎中的蠱蟲。
不知道現(xiàn)在那個青年能不能抵得住這個怪物的襲擊。
第二道黑旋風也被收入禹王鼎中,此時禹王鼎中的黑色液體已經(jīng)到了一半的程度。
賈儒心中也不禁有些擔憂,估計那黑袍人再舍出一條大腿來,這禹王鼎就能滿了吧?
禹王鼎不能動用,他還真沒有信心對抗這黑袍人身上的蠱蟲。
必須趁這段時間想出一個對抗這些蠱蟲的方法,否則今天他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或許還是個問題。
賈儒看著對面的黑袍人眼中閃著擔憂和思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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