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安口中,自然完全是別人的過錯。說到邂逅一女子,于是上前多攀談了幾句,沒想到就被人給揪住揍了一頓。
“三爺爺,那人還說‘黑洞組織’算個屁,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還說以后見一個打一個。這口氣如果不出,咱們以后在這都難抬頭做人,如果傳回家族,更是丟人啊!”林安委屈的樣子,很是為家族考慮的姿態(tài)。
坐在上首的兩個老者,一個鷹鉤鼻,正是被林安稱作‘三爺爺’的人;另一個身軀臃腫肥胖,閉著眼假寐睡不醒的模樣。
“豈有此理!看來咱們低調(diào)的過分了,誰都敢欺負(fù)咱們了。小安,你覺著咱們該怎么辦?”
鷹鉤鼻老者雖然被林安稱為‘三爺爺’,但林安毫無恭敬的意思,而且這老者在林安面前,和顏悅色的有些過分,不像是長輩,更像是在討好。
鷹鉤鼻老者的確是在討好林安!因為林安的身份,是黑洞組織嫡系弟子。雖然年輕修為差勁,但也不是他一個旁系長老所能得罪的。
嫡系弟子再不成器,上頭有人照顧。這些人來此地,林安雖然不負(fù)責(zé)具體事務(wù),但是他被人打傷這件事,不管在不在理,都必須要出頭。
“先查一查那個醫(yī)館的來頭,那個男的身份,還有那個叫千語的姑娘是哪家的女子……”
賈儒和千語回到醫(yī)館,接下來的兩三天風(fēng)平浪靜,醫(yī)館附近多了很多方家的人。方凌倒也算是信守承諾。
賈儒和千語兩人不再經(jīng)常同在醫(yī)館,賈儒在,千語就出去;千語在,賈儒則出去辦事。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也都默契的不去問彼此。
這一天,賈儒來到方家。方凌早就收拾好,穿戴比較正式。帶著賈儒前往某處。
兩人都是修煉者,速度極快。這秘境之中普通的車馬交通工具,兩人倒是用不上。
方凌一路上邊走邊說,為了‘照顧’賈儒,速度并不是很快,“賈儒兄弟,待會去了見到那位大人物后,少說話,多別問。你只管看病,最好能給出具體的解決辦法。這事只要辦成了,你和千語姑娘在這混亂之地,毫不托大的說,在這座城,沒人敢動你。”
方凌早就透露給了賈儒,需要賈儒付出的,是給方家背后的神秘勢力一位‘大人物’看病。
之前方凌討教賈儒和千語的諸多問題,都是有目的性的。算是對賈儒醫(yī)術(shù)的初步考核。賈儒通過了。
賈儒表示自己知道深淺,兩人很快到底目的地,這里是一處表面上看著普通的宅子。三進(jìn)三出,不顯奢華。
方凌敲門,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把門打開,看到方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態(tài)度隨意,甚至說得上是傲慢。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大夫?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門房老頭瞧了瞧賈儒,毫不掩飾的輕慢和不信任。
方凌陪著笑,“董老,人既然帶來了,就讓他試試吧。”
賈儒在一旁沉默,一言不發(fā)。心中卻是緊張起來,而且提起了一萬分的小心。他對真氣的感知很是敏銳,從這個看似老朽的門房老頭身上,初一感知到的,是一點(diǎn)波動都沒有,純粹的普通人,但是細(xì)細(xì)查探之下,卻是強(qiáng)橫的離譜。
堪比九天閣鳳儀院院主的那種修為波動,這老頭,是個強(qiáng)者。惹不起!
門房老頭目光盯著賈儒又看了看,像是察覺到了賈儒對他的窺探,“有點(diǎn)意思……年輕人,進(jìn)去后別有任何小動作,否則想死都難。”
普普通通的一句威脅,聽在耳中,卻有一種寒入骨髓的感覺!
門被開了一條縫,方凌帶著賈儒進(jìn)去,穿過中門直接走進(jìn)后院。出了老頭外,院子里沒見到有其他人。
一個小屋中靜靜等待,連杯茶水都沒有。方凌來到此地后,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等候了大概半個小時,門房老頭來傳話,說可以走了。
最里間的一個房屋,方凌被攔下,賈儒被要求進(jìn)去。既然來了這,賈儒就做好了一定的準(zhǔn)備,倒是沒有畏懼,推門而進(jìn)。
屋子里一片黑暗,賈儒正要下意識動用瞳術(shù),但強(qiáng)壓制了下去。閉上眼睛適應(yīng)黑暗。鼻子里卻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屋里安靜的可怕,屋外傳來方凌和老頭的交談聲。
“董老,前邊那位還是不行?聽說是令狐家那邊花了不少心思請來的一位名醫(yī),怎么就……”方凌的聲音。
董老咳嗽了幾聲后,“老爺?shù)钠庠絹碓酱罅耍》桨。改阈∽幽芸奎c(diǎn)譜,否則不光他要死,你也會跟著倒霉。”
“董老,這……”
賈儒沒興趣聽外邊的人說什么,適應(yīng)了黑暗后,賈儒即便不動用瞳術(shù)的特殊能力,也能把屋里的情況看個大概。
屋里邊陳設(shè)簡單,屋中間躺著一個死人。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藥瓶,藥材,手術(shù)刀之類的。
死的人是一個大夫。
見慣了死人的賈儒并沒有被這一幕嚇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過了片刻后,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一直往里走,墻上有機(jī)關(guān)。到地下室來。”
這棟宅子內(nèi)有玄機(jī),還有地下室。
賈儒依言,走到盡頭墻壁前,扭動了墻上一副字畫的尾端,面前出現(xiàn)一個地洞,有亮光從里邊投射出來。賈儒走了進(jìn)去。
約莫幾十米的深度,賈儒終于到了底部,五步一盞油燈,地下很是亮敞。
地上有幾個蒲團(tuán),盡頭盤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賈儒走上前,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白發(fā)老者抬頭看了一眼賈儒。
這一眼,給賈儒的壓力,幾乎能瞬間窺破賈儒身上所有的秘密一樣,讓人無所遁形!而且有著鋒銳的殺氣,嗜血的黑暗感。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賈儒從這一眼中感知到的,除了對方的深不可測外,還有一種隱隱的,對方很虛弱,這只是瞬間爆發(fā)的攝人。
“年輕人,來瞧瞧我的病,看你能不能治。”白發(fā)老者對賈儒道。
賈儒坦然上前,恭敬行了一禮后也在對方對面盤膝坐下,沉默沒有說話,從身上拿出銀針袋。
“咦?銀針?”這出乎了白發(fā)老者的預(yù)料。
賈儒解釋了一句,說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銀針之道。白發(fā)老者也不懷疑,或者說基本無視賈儒可能產(chǎn)生的危險。把手伸出,任由賈儒施為。
賈儒先是把脈,對方的脈動悠長,氣息浩瀚似海,修煉者的身體機(jī)能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的常理來分析。
“前輩,你受傷了?”賈儒問道。
白發(fā)老者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一個字,賈儒也不再多問,拿出銀針,繼續(xù)施為。
銀針刺破老者的手腕,賈儒說了一聲得罪,真氣灌輸進(jìn)去,一股磅礴霸道的力量反彈,賈儒被彈飛,銀針也飛上了天。
老者隨手一招把銀針捏在了手里,端詳了片刻,對倒地的賈儒不聞不問,“你這銀針,不錯。”
賈儒上前,“前輩,還請你控制好力量。否則您這病,我瞧不了。”
老者這才看向賈儒,“你有幾分把握?”
“您這傷,勢新傷加舊疾。根基受創(chuàng)。具體如何,還得再做診斷。”
白發(fā)老者眼中精光暴漲,那眼神讓賈儒感覺身體被針扎一樣疼,“有些門道!你很不錯!接著來吧。”
賈儒上前,依次七根銀針刺入白發(fā)老者身體,最后取了老者一滴血,看過之后,給出了一個初步結(jié)果。
老者受的傷,是根基之傷。診斷出來容易,但很難治!因為這屬于修煉者的‘內(nèi)傷’。普通的‘藥丸’起不到作用。
秘境之中修煉宗派所使用的丹藥,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只能算是‘藥丸’。天地靈氣缺乏,秘境的特殊之處,也只是能使修煉者能夠生存而已。
真正‘丹藥’,需要以‘靈藥’來煉制。千年老參之類,也只能算是普通的靈藥。但這類藥材現(xiàn)在尚且珍貴,外界更是千金難求。秘境之中,也算珍貴。
更何況,‘丹師’傳承,早已失傳!修煉者根基受損,跌落境界,調(diào)養(yǎng)身體。靠氣血來緩慢調(diào)和。但是這老者,氣血早已枯敗。傷上加傷,如果修為跌落,只怕就是一個結(jié)果,就是死亡。
現(xiàn)在全靠藥物吊命!
賈儒簡單說出自己的判斷,白發(fā)老者問賈儒有沒有解決辦法。
“年輕人,如果你不能想到解決辦法,那就只有兩個結(jié)果,現(xiàn)在立刻就死,在這待著到時陪我一起死。”白發(fā)老者說道。
如果不能給予希望,白發(fā)老者即便只是為了滅口,也不會讓人活著離開這。賈儒確定,這老者是邪道中人。
“或許有個辦法……尋到幾味藥材,我和我的同伴合力,能夠煉制出一爐丹藥來,不敢說完全治好您的傷,但固本培元,修復(fù)傷勢還是大有希望的。”賈儒說道。
白發(fā)老者冷笑,“唬我么?煉制丹藥?誰敢說這個大話?”
現(xiàn)如今秘境之中的丹藥來源,一者大宗派的寶庫庫存,二來自秘境一些絕境遺跡。白發(fā)老者現(xiàn)在還能活著,應(yīng)該也有丹藥的作用。但是不對癥下藥的話,只能是無底洞。
“前輩,您看此物。”事到如今,情況超出賈儒預(yù)料,如果不透露自己的一些秘密,這白發(fā)老者只怕真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雖說自己有一些底牌,但沒有絲毫把握。
賈儒祭出‘禹王鼎’,白發(fā)老者頓時吃驚,從蒲團(tuán)上站立起來,一手拽過賈儒,另一只手抓住了‘禹王鼎’。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這又是什么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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