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就不怕朕生氣?你知道朕最忌諱什么?”
君黎墨發現景和帝雖是這么,卻并不像很生氣的樣子,心知自己賭對了一半。
景和帝是多疑不假,但只要自己搶在他之前據實以告,他心中的芥蒂反而會。若真是惹惱了他,現在景和帝也不會心平氣在這里話,能出來,那就不是很生氣。
“你志不在此,可你皇嫂可不這么想——”景和帝饒有深意道,這些年他一直看在眼里,魚氏想將自己侄女與君黎墨送作堆,目的也不過是趁機提拔她娘家勢力,要知道當年的事她可是如鯁在喉。
君黎墨心中一驚,他竟是知道!
“臣弟并無旁的心思。”
“行了,我還不了解你。”景和帝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這也是他滿意君黎墨的地方之一,知道將自己擺著什么位置上。
魚氏最近動作不斷,自己看在她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君黎墨也沒有與她攪和到一起,這一點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你是真的想娶秦家丫頭?”景和帝瞇了瞇眼,君黎墨那句“不能有孩子”著實戳到了他心窩子,讓他來火冒三丈的腦袋瞬間清醒不少。
早年他與君黎墨征戰沙場,自己不設防中了歹人所施的蠱毒,是君黎墨替自己將其逼了出來,最后他是好轉了,君黎墨卻為此絕了后。
這件事一直是他們兄弟之間秘而不宣的話題,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皇后魚氏都不曾得知,景和帝不是不愧疚的。
再者,句難聽的,君黎墨沒有子嗣這一點反倒是讓他和秦朝歌之間原存在的阻力變了點,畢竟即便君黎墨有登頂的野心,這無子就堵不上天下的悠悠之口。
這么想著,景和帝開了口,道:“秦家丫頭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實嗎?
話未絕而知意,景和帝一語中的。
“……唔。”君黎墨眼神一黯,這也是他擔心的關鍵,生怕姑娘知道了萬一不嫁自己怎么辦,眼下也只能先拖一拖。
看到君黎墨支支吾吾的樣子便知秦家丫頭怕是個不知情的,景和帝對君黎墨這種掩耳盜鈴似的“裝死”著實無語,“你啊你……”
景和帝有些無奈,片刻后又微微瞇了瞇眼,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秦相的態度也是關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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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熱,老夫人處理完謝氏的鬧劇后原欠佳的身體又抱恙了,需要靜養,因而便免了輩們日日來請安的規矩,改成了三日一次。
秦朝歌因為老人家歲數大了還要為自己操勞而感到愧疚,所以總會帶著秦璃茉去泰康園坐坐,幫老人家打了涼扇或是話什么的。
一天天過的也是充實而平淡,老夫人身旁的老嬤嬤看了也不由暗自點頭稱贊,道一聲二姑娘來懂事了。
重活一世,秦朝歌總覺得兩輩子加起來自己經歷的波瀾起伏太多,這種無事侍弄花草陪著家人的悠哉生活,她還是樂此不彼的。
然而,她這種一點都不活潑的“退休老干部”的生活讓寧氏不滿了好一陣,生怕她窩在家里憋出個好歹,因為在她眼里女兒是一個求而不得的苦
逼
暗戀者,所以在秦朝歌接連數次推了賞花吟詩的宴會后,終于炸了。
“長公主的花帖收好,你必須去,你瞧瞧你窩在家里都要發霉了。”寧氏捏著秦朝歌的臉頰嘮叨著,“蓉丫頭跟你一起,也算……姊妹之間多親近親近吧,你都推了嘉熹郡主好幾次帖子了,當心得罪了人家。”
上輩子秦朝歌確實去了,但在這次晚宴上著實目睹了好一出驚天丑聞,所以她怎么都不想去,加上四妹妹昨夜貪涼多吃了幾塊冰粥,當夜便腹瀉不止,折騰了一宿連宴會都去不成,剩下參加宴會的人又只有她與秦婉蓉。
因著謝氏的關系,她現在見到秦婉蓉也別扭的緊,尤其是對方幽幽看向自己時,心中怎么都覺得涼颼颼的。
但她怎么寧氏都不依,秦朝歌也只能扶額,無奈地道:“娘,我是真的不想去,人多鬧騰不,我還擔心四妹妹呢,你要真想讓誰出去不如解了我哥的禁閉,他已經被關到懷疑人生了。”
是的,沒錯。
自打秦燃從撫州回來后,便勒令在家反思。前些日子還能活蹦亂跳在家里四處活動,沒事過來騷擾一下秦朝歌,但秦朝歌因著匕首的事情后來又誤中春
藥,秦家上下慌亂不已,得知這匕首又是秦燃帶給她的,因而罪加一等,秦曜直接將其禁足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院子里,趙序大鬧忠義公府的時候都沒有讓他出來,可見秦燃真的把秦曜惹毛了,誰都不好使。
果然,見女兒這么,寧氏快速接道:“這事不歸我管,你要解你哥的禁令去跟你爹,不過要去也是在宴會回來之后。”
“我去還不成么……”秦朝歌欲哭無淚,終于妥協。
時辰一到,打扮好的秦朝歌提前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便帶著子墨來到了正院,打眼兒就瞧見了秦婉蓉一人孤零零等在那,見秦朝歌來了,沖著她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秦朝歌正想些什么緩和氣氛,寧氏便出現了,打量了一下面前二人的舉止,滿意地笑道:“都不錯,今兒是長公主的舉行的賞花宴,雖是個尋常宴會,但你們二人也注意點,知道了嗎?”
“女兒省的(侄女省的)。”
寧氏一行的車馬約莫走了三刻鐘才到了公主府,等秦朝歌她們進去后,眾人皆看了過來。
又是一陣互相攀交參拜,秦朝歌尚未弄清楚狀況,便被云長歌拽住了胳膊,悄悄附在她耳邊嘀咕道:“你可算來了,除了你再沒人欣賞我寫的子好郁悶,幸虧你來了。”著又不動聲色從袖中抽出一新的,“這是我新寫的,你看了后一定要感想,我等著看呢。”
“……”自從初次見面自己違心買下嘉熹郡主的話“處女作”,她們之間諸如此類的對話便常有發生,她上回還硬著頭皮對著那“屠戶與女俠不得不的二三事”寫了一番一正經的讀后感,誰曾想此舉引得云長歌沒事了就會派人將她新寫的話遞給她,她已經存了好幾了。
想想那些令人面紅尷尬的描寫,秦朝歌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這廂秦朝歌還未開口,倒是云長歌的母親康華長公主先笑了起來,“看來嘉熹很喜歡與秦二姑娘一道玩呀,那以后朝歌經常來啊。”
先前秦朝歌與自己女兒往來她是看在眼中的,秦朝歌出身華貴,舉止有度,聽嬤嬤也是個頂機靈的,自己與忠義公府有無利益糾葛,讓女兒多一個靠譜的玩伴也是好的,秦朝歌便是理想的人選,因而她對秦朝歌也較旁人更和顏悅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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