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獵場,迎面就是一棟莊院。外表望去格局恢弘,內(nèi)部裝飾更是富麗奢華。
大理石鋪砌的地面,鑲金穹頂。還有一名名年輕貌美的少女,穿著仆從裝,迎接賓客。
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有近百貴族聚首,大多都是年輕人,三五成***談敘聊。四周有自助餐,擺滿各式各樣甜點食品。還有市面售價一百金元一瓶的舶來紅酒,敞開供應(yīng)。
方寶打量了幾眼,心中不禁暗道,這陳家的確財大氣粗,光從這簡單聚會,便可窺得一斑。
“寶,他們在那邊!”
金來福輕車熟路,直接帶著方寶來到大廳東南側(cè)。這邊開了幾張桌子,有不少貴族子弟正在玩牌。古烈高巒也在這邊。并且還沒走近,就聽見古烈不滿的抱怨聲。
“又是癟十!靠,今天手氣真他娘的背!”
最中間一張桌子。也是人最多的一張桌子。古烈高巒都在,坐正位玩牌九。只不過他們今天手風(fēng)不順,看臉色就知道輸了不少。
“麻煩都讓一讓!”
金來福氣勢十足,帶著方寶直接擠了進去。入眼可見四人坐正位,除了古烈高巒,還有兩個年輕貴族。其中一個穿休閑服的年輕男子,叼著雪茄煙,英俊臉龐透著淡淡倨傲。
此人坐莊!
方寶一眼瞅去,心中估計這家伙極有可能就是東道主,陳斌。
“金胖子,你總算來了,快借點錢!”
“陳斌今天手氣太旺,金爵爺,我位子讓你!”
瞅見金來福過來,古烈高巒就像看見救星,張嘴就借錢。另外一貴族則是直接站起身,主動讓位。
金來福也不客氣,直接坐上正位,斜眼瞅向當(dāng)莊的年輕男子,大肆肆:“陳斌,金爺來了,你贏多少……給我乖乖吐出來!”
“金胖子,少大話,有事放馬過來!”那年輕男子正是東道主陳斌。金來福話不客氣,他同樣回應(yīng),手指面前堆滿的金票,滿臉倨傲挑釁。
“寶兄弟,你來啦!”
古烈高巒瞅見方寶,雖在輸錢心情不佳,仍舊主動打招呼。
方寶笑著點頭。隨后從口袋摸出兩沓金票,扔了過去。昨天剛從銀號提取的金票,一張一萬金元,最大面額。他出手給了古烈高巒每人十五萬金元,很是豪爽大氣。
“寶,先謝啦!”古烈也不客氣。他似乎已經(jīng)輸了不少,若沒方寶補充子彈,已經(jīng)快要接近輸光。
高巒也是如此。接過金票,沖著方寶投去感激目光,同時埋怨金來福,光顧著斗嘴,也不搭理他們。
“喲,這位朋友出手挺大方啊!”
方寶的豪爽舉動,引起陳斌注意。他也沒問方寶來歷,直接努了努嘴,目帶挑釁,示意方寶過來玩幾把。
“陳少財大氣粗,敝人不敢獻丑,還是在旁邊釣釣魚吧!”方寶語氣謙遜,看似擺正自己位置。實則打算先看清情況,再出手也不遲。
陳斌交游廣闊,帝都各大家族年輕子弟,可以基都認識。他瞅方寶眼生,心中同時幾乎可以斷定,對方?jīng)]啥來頭。
最有可能,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暴發(fā)戶,口袋有幾個鋼镚,攀上金胖子,過來長見識。
因此,當(dāng)方寶表明自己在旁釣魚后,這位陳家嫡系繼承人,直接投來輕蔑不屑的眼神,比其妹子陳亭妃更**裸,就差‘囂張’兩個字寫在臉上。
“傻逼樣!”
方寶暗罵一聲。裝作沒看見,心里已有打算,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會讓這傻逼嘗到輕視自己的后果。
賭局繼續(xù)開始。
方寶打著‘釣魚’的幌子,在旁觀戰(zhàn)。瞅了幾把,心中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這幫貴族玩牌玩得可不,可以是他所見最大的牌局。
釣魚每次出手不低于一千金元。至于坐正位的,每次押注不得少于五千金元。
心中估算,這一場下來,沒個五六十萬金元,根不敢上牌桌。
陳斌那廝手風(fēng)很順。坐莊吃大賠,把把進賬。在方寶過來之前,他面前已經(jīng)堆了一百多萬金票。然而沒幾把過后,又進賬四五十萬金元。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金來福贊助。
原就有過節(jié),外加有心替古烈高巒找場子。金來福坐上正位第一把,就下了十萬金元,不可謂不財大氣粗。
但牌九這玩意兒,在沒有作弊的情況下,很講究手風(fēng)。金來福坐在下門,也是見了鬼,被莊家連吃三條。
三把牌,兩把押注十萬金元,第三把押了二十萬金元,輸!
雖金來福家大業(yè)大,能輸?shù)闷穑潭處装褯]了四十萬,也是額頭冒汗,大感吃不消。
關(guān)鍵是莊家錢多了,想要‘打堆’難度增大。牌九有句俗話,膽大贏膽,錢多贏錢少。莊家始終占優(yōu)勢,一旦‘板子’厚,只要保持手風(fēng),可以穩(wěn)穩(wěn)贏錢。
“金胖子,有事再來把大的!”
陳斌無比得意,出言挑釁金來福。這家伙也算是賭場老手,看出牌勢對自己有利,故意激將金來福多押注。
金來福聽后翻了翻眼。他也是賭場老手,怎會不知道對方用意。
“陳斌,你如果不,爺還準備下把大的,你既然了……爺還偏偏一個銅子兒都不下!”
金來福擺出一副‘就不給你面子’架勢。第四把牌直接讓給旁邊釣魚的,自己一分沒下。
但結(jié)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陳斌抓了一把天九。正常情況下,坐莊能有這把牌,幾乎是通殺。古烈高巒毫無懸念輸了。偏生沒下注的金來福這邊,開出一把地杠。
地杠對天九,巧贏!
金來福瞅見后,差點掀了牌桌。陳斌更是得意大笑,一邊收錢,一邊用話刺激金來福:“金胖子,這冤家牌你都放棄,看來今天啊……活該你輸錢!”
金來福氣得要吐血。心里卻有明白,伸手被斬,縮手抓好牌,今天想扳……一個字,難!
“傻逼樣,你慢慢得意吧……待會兒,老子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旁邊,方寶悄悄擠出人群,瞅了瞅,直接朝衛(wèi)生間走去。
土豪家的廁所都不一樣。鑲金馬桶,水晶吊頂,處處透著奢華。
方寶進去后,面朝鏡子,從袖口摸出一把刀。他要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只是好久沒自插了,有點不習(xí)慣。
“那孫子莊上的錢至少有一百七八十萬……嗯,也值得哥動手,自插一回!”
對著鏡子自自話。過后,方寶沒有半點猶豫,揮刀直插胸口。
噗!
出手狠。一刀刺穿胸口。疼痛伴隨轟鳴巨響,隨之傳來。
下一刻,方寶來到久違的神秘空間。巨大的銀色輪盤矗立面前,劇烈旋轉(zhuǎn),仿若亙古不變,透出古樸玄奧的神秘氣息。
“輪子,好久不見!”
方寶笑嘻嘻沖著銀色輪盤打了聲招呼。隨后,縱身一躍而去。
呼!
穿過深邃黑洞,眼前景象急速變化,時間重置,方寶回到十分鐘前,人在牌桌旁。深吸了幾口氣,他抬頭望去,金來福正在押注,一次性下了二十萬金元。
“能趕上第四把!”方寶看在眼中,嘴角不自覺翹起,泛出一抹會心笑容。
時間重置,之前經(jīng)歷如影像,在腦海中清晰閃現(xiàn)。毫無疑問,金來福第三把輸了,二十萬金票被陳斌卷走。
出牌!
陳斌春風(fēng)得意,眼瞅滿臉吃癟的金來福,出言挑釁:“金胖子,有事再來把大的!”
金來福怪眼一翻:“陳斌,你如果不,爺還準備下把大的,你既然了……爺還偏偏一個銅子兒都不下。”
這位不受激將。按照原先事態(tài)發(fā)展,他會停一把,讓旁邊一個釣魚的,押注一千金元。
然而時間重置,一切發(fā)生改變。
“胖哥,這就是你不對了!”
站在旁邊一直沒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的方寶,此刻笑瞇瞇彎下腰,湊近金來福:“陳少身為東道主,既然開口了,咱們一定要照辦,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金來福一愣。這兄弟咋回事,怎么替陳斌那家伙幫腔?
“得好!”
陳斌在旁拍手,滿臉得瑟沖著金來福:“金胖子你瞅瞅,這位兄弟多懂人情世故,你要多學(xué)學(xué)!”
金來福聽后,剛欲反唇相譏,卻見方寶直接從懷中摸出兩大把金票,拍在桌上。
“為了給陳少面子,不管胖哥押不押,我這把就在下門釣魚!”
兩大把金票,農(nóng)莊所有流動資金,除了先前借給古烈高巒三十萬金票,還有將近一百七十萬之多。
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陳斌。
“兄弟,你要釣魚……也不用下這么多啊!”金來福回過神。連忙開口相勸。他這方點子背,押大了十有**會輸。十萬八萬無所謂,多到上百萬金元,別這位兄弟,就算他也吃不消。
“出來玩就圖個痛快!”
方寶出此話,笑瞇瞇望向陳斌,給了一句:“今天要不陳少多贏些,要不就是兄弟賺一筆,咱們對票,一把決輸贏!”
所謂對票,牌九行話。意思很簡單,任何一方押注,跟莊家對賭。輸了,莊家‘板子’有多少,賠多少。贏了,莊家的錢掃。
“有點意思!”
陳斌算是明白過來,這個看去不入流的貴族,不是釣魚,而是跟自己對票。他看去仍舊滿臉倨傲,擺出歡迎的架勢,實則心中很不爽。
玩牌九莊家有優(yōu)勢,在長條大推。如果遇上對票的愣頭青,一句話,輸贏憑運氣。
如果繼續(xù)玩下去,陳斌有自信,憑著自己今天好手氣,還有莊家占優(yōu)的條件,絕對能穩(wěn)穩(wěn)贏下去。如今……還就真不好。
因此,陳斌心中很有些不爽。但他身為東道主,陳家嫡系繼承人,眾多貴族當(dāng)面,絕不可能含糊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貴族。
對票可以!
前提,他會使些絆子,或者,借機會貶損這貴族,給自己長臉面。
“兄弟,你想跟我對票……錢恐怕不夠吧!”
陳斌叼著雪茄,伸手指了指自己莊前堆滿的金票,“這都是我贏的,大概有一百七八十萬左右……另外,我還有一百萬錢沒上!”
他話沒完,旁邊一名手下上前,拿出厚厚一沓金票,放在桌上。
“加在一起,我莊上不三百萬金元,也差不了多少!”
陳斌吐了個煙圈,斜眼瞅向方寶,傲然道:“兄弟,就你那點錢,想跟我對票恐怕還差了些!”
方寶知道這家伙在擺譜刁難,沒有多,直接望向金來福。后者還沒表態(tài),已有兩沓金票扔來。
“寶,夠爽氣!”
“跟他對票,缺多少我們補!”
古烈高巒直接扔出所有家當(dāng)力挺。如此一來,他們那兩方等于配門子,集中‘子彈’,跟莊家決一輸贏。
“剩下我來!”
金來福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大把金票,足有一百萬左右,直接拍在桌上。隨后他斜睨瞅向陳斌,牙縫蹦出五個字:“錢夠了,出牌!”
錢的確夠了。方寶有將近一百七十萬金元。古烈高巒少些,也有五十萬金元。最后加上金來福的一百萬金元,跟莊家對票,綽綽有余。
“這么心急想輸啊,好,我成你們!”
兩三百萬金元雖然不少,但相比自己臉面,后者更重要。此時此刻,陳斌再不廢話,直接出牌。
“輸贏對半,老子就不相信,會輸給你這癟三!”
牌在手。陳斌盯向方寶,眼神陰鷙。雙手一搓,他原陰沉臉色頓時一變,哈哈大笑起來。
“天九!”
兩張牌攤開。旁邊圍觀者頓時叫出點數(shù)。莊家天九,在最后一條能抓這副牌,贏面九成九。
“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注定我贏錢!”陳斌無比得意,哈哈大笑。
金來福臉色難看。古烈高巒也是如此。他們雖沒看方寶手中的牌,但心中預(yù)判,基輸定了。
“糊屎條子能抓天九牌,嗯,陳少今天的運氣的確不錯!”
方寶笑瞇瞇,卻不翻牌。而是盯著先前出的明牌,查看起來。
“四天地……胖哥,好像還有一張地牌在我手上啊!”
方寶邊瞅邊。金來福聽后,立刻來了精神。
“不錯!還有一張地牌沒出!”
身為賭場老手。金來福一眼瞅后,立刻面露喜色:“他是天九,地牌剩一張,只有配紅人雜八,才能贏!”
“雜八沒有!”古烈加入進來,伸長腦袋查牌。
“只剩紅人……咦!好像還有一張!”高巒眼力好。有所發(fā)現(xiàn),滿臉都是驚喜。
牌九三十二張,賭場老手查看,一目了然。陳斌臉上得意笑容斂去,轉(zhuǎn)而陰沉。
“我靠!不會運氣真這么好,剛巧抓了一副地杠吧!”方寶恰到時機翻牌。地配紅人,地杠。
驚呼聲頓時響起。一道道目光投來,有羨慕,有嫉恨。
“多謝陳少贊助!”金來福直接掃光陳斌莊上所有錢。
“我勒個去!這么多,夠咱哥幾個去百花樓瀟灑一陣子呢!”古烈哈哈大笑。
“有賭不為輸!陳少也別難受,咱們再接再勵啊!”高巒沖著陳斌了一句貌似安慰的話。
至于陳斌人,此刻如吃了一萬只蒼蠅,憋屈難受,有想殺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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