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城。
修建在妖族地域的最中心地帶,曾經是南嶺妖主居住過的地方。
現在在城中,都還有他曾經的行宮存留。
自從南嶺妖主將自己封禁天妖界后,除了白龍老祖偶爾進去懷念一番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踏足其中。
在許多妖族之人的眼中,這里形同禁地。
但就在今日,牧凡他們住了進去。
甚至就連推脫都沒用,就被兩個老爺子給硬生生趕了進去。
此時已是入夜,但是因為遭逢大變,所有人都是心情激蕩,難以入睡,紛紛來到了行宮中的一處花園中欣賞夜色。
在南疆這塊地域中,似乎永遠沒有秋冬,只有春夏。
不論何時,人們視線中都是被無盡的綠意所充斥。
“牧凡,你真的打算留在這里當妖族的族長嗎?”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南天霸終于代替眾人出了他們心**同的疑問。
在白天的時候,牧凡并沒有正面回答過秦昊的這個請求。
態度模棱兩可,也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答應。
來幾人當時就像讓牧凡清楚,可是顧忌秦昊還有白龍老祖二人都在,始終都沒能問出來。
現在當沒有外人在旁邊后,南天霸當即是開了口。
聞言,牧凡搖搖頭:“怎么可能,我是不會留在這個地方當什么族長的。”
他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可不想以后將自己局限在這個地方。
自從他服下合道花后,從南嶺妖主那里知道了許多他曾經不知道的東西。
他們腳下現在站著的世界名叫未央界,而在未央界之外,還有許多和它一樣的大千世界存在。
同樣瑰麗絢爛,波瀾壯闊。
擁有著許多奇遇珍寶,還有數之不盡,戰之不竭的天驕人物!
而在這些大千世界上面,還有一條星空古路存在。
它修建在宇宙之中,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屹立無數個紀元不毀不滅。
在這條古路沿途,更是天才云集,高手遍布。
那里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也是讓牧凡心神向往的圣地。
只是很可惜,只有修為突破達到命魂境的武者,才能夠沖破世界壁壘的阻隔,踏上星空古路。
至少牧凡在短時間內,是不用去奢望了。
但若是要他現在留在南疆,成為妖族的族長,這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目標是成為最強的武者,可不是成為妖族的族長。”
牧凡握了握拳,南嶺妖主記憶中有關古路上的一切見聞,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心臟。
讓他的血液,也是時時刻刻都在沸騰燃燒。
不過其他人沒有察覺到牧凡現在的異樣,皆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是十二個人從圣武學院中出來的,若是回去時只有十一個人,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和學院交代。
如今既然牧凡已經如此堅定的表示自己不會留下,那他們懸著的一顆心也是終于被放下。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輕松,花園涼亭中的氣氛,也是隨之愉悅了不少。
南天霸這時湊到了牧凡身邊,一直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表情略有些猥瑣:“聽那個叫柳墓的有個女兒,雖然是妖族,但也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如果你留下來當這個族長,不定就能娶她為妻呢!”
完,他還故意瞄了一眼旁邊的殷魚。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殷魚在聽見這番話后立刻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一對秋水眸子情不自禁的停留在了牧凡的身上,似乎很想知道后者的反應。
這讓南天霸不禁在心中奸笑了起來,一陣得意。
而一到女人這個話題,林濤眼睛也是一亮:“是啊,是啊!在這里的幾天,我就不止一次聽人提到過統領的女兒。”
“據,還長著一雙貓耳啊!”
他和南天霸到這里,皆是嘿嘿笑了起來。
不過落在其他人眼中,不管怎么看,二人的這笑容都顯得有些*。
牧凡則是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暴揍二人一頓。
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沖動,起身朝著行宮外面走去。
“算了吧,什么貓耳少女,我根不敢興趣。”
“喂,不感興趣的話,也不至于走啊?都這么晚了,你還打算去什么地方?”
南天霸在他身后扯著嗓子叫道,但牧凡此時已經走遠。
殷魚則是靜靜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攥得緊緊的手終于是松開,俏臉也不由得一陣發燙······
牧凡離開行宮后,憑著記憶里的道路,在這片陌生的妖族地盤中行走。
此時路上偶爾有兩道快若鬼魅的身影閃過之外,別無一物。
四周靜謐的有些嚇人,這諸多城池中更是連半點燈火都沒有。
在曲折山路中七拐八拐,又是在翻過一座山頭后,牧凡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木屋。
修建在一個水潭旁邊,似乎依舊有了一些年頭。
上面有些木頭都已經腐朽,但卻被人打掃的很干凈,周圍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而在距離木屋不遠處,還有一顆桂花樹挺立。
只是現在還沒到開花的季節,牧凡并沒有看到記憶中那個桂花掛滿枝頭的美麗景象。
除了這一點不同外,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和四千年的場景重疊。
可惜,木屋還是那座木屋,桂花樹也還是那棵桂花樹,但當初的人,卻都已經不在。
唉。
牧凡嘆息一聲,緩緩走到了桂花樹下。
在他的腳邊,有一片地面稍稍拱起,如果不是刻意去觀察,定然不會被外人所發現。
牧凡彎下腰,用手在地面上挖掘了起來。
由于靠近水潭,這里的土質十分松軟濕潤,挖掘起來也并不是很難,片刻功夫后,他的手似乎就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將上面的浮土都給堆積到一邊后,埋藏在桂花樹下的東西終于出現在了牧凡的視線中。
這是一桿由青銅鑄就的戰戟,在戟身上,刻有許多玄妙的花紋。
不過由于埋藏在地底的時間太長,這些花紋現在都有些模糊,很多地方還被一抹銹跡覆蓋。
就連戟刃,也是黯淡無光,不復往昔的銳利和光彩!
牧凡將戰戟拿起,入手時分量十足,就連他也是要施展出五成的力量才能夠將它舉起。
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重量了,已經超過萬斤!
當牧凡將覆蓋在戰戟上的泥土拂去后,他這才發現,戟身上不禁銹跡斑斑,還沾染了許多血跡。
這么多年過去,早已頑固的和戰戟融為一體,無法去除。
“這真的就是破天戰戟嗎?可是,怎么看都和傳中描述的不一樣啊。”
牧凡嘗試著揮舞了一下戰戟,卻并沒有任何異象顯現。
“南嶺妖主應該不會騙我才對,這絕對就是那曾經飲血無數,令世人聞風喪膽的破天戰戟!”
“只是到底要怎么讓它重新綻放往昔的神采,在南嶺妖主的記憶中根就沒有提到啊!”
牧凡手握至寶,但卻并沒有表現的十分高興,反而是有些郁悶了起來。
他也嘗試過滴血,只是依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真是頭疼啊!”
牧凡背靠著桂花樹坐下,將戰戟擺放在了身前,表情有些無奈。
但就在此時,他識海中原一直沉寂的武神圖突然一陣顫動。
有萬道金光從武神圖中射出,經過玄武山一戰后便陷入了沉睡的武神圖器靈,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蘇醒了過來!
二者同樣是通靈神兵,身為武神圖的器靈,它應該會知道要如何喚醒破天戰戟吧。
當即,牧凡便是將他遇到的難題給了器靈聽。
“五啊,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你不叫我五,我就答應幫你。”
“知道了,五。”
“······”
武神圖器靈欲哭無淚,碰上這樣一個主人,估計是它以前絕對沒有想到的。
迫于無奈,它只能是接受了這個名字。
“這件兵器曾經遭受過重創,應該是和它曾經的主人隕落有關系。”五道,“像滴血認主這種相當低級的方式根不管用,只能是用神識和它溝通,喚醒在兵器中沉睡的器靈。”
“用神識溝通?那要怎么做?”
牧凡有些疑惑,五的實在是太籠統了一點。
“就是跟你用神識和我對話的方式一樣,將你的神識沉浸在這柄戰戟中,和它的器靈取得溝通。”
聞言,牧凡這才有些明白了過來。
點點頭后,他閉上了雙眼,摒除雜念,將神識部灌注在了身前的破天戰戟中。
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牧凡的神識十分輕松的就滲透了進去,這或許跟他的靈魂深處烙印著南嶺妖主的一縷氣息有關系。
而神識在進入破天戰戟體內中,他才發現這里面居然內有乾坤,不過就好似經歷過一場大戰,千瘡百孔。
牧凡定了定心神,不再被周圍景致干擾,心意的召喚起了破天戰戟的器靈。
也不知道呼喚了多久,在這片戰戟內蘊的乾坤深處,突然傳遞出一道微弱的意識。
是那樣的稚嫩,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脆弱。
但牧凡居然能夠很清晰的從這道意識中,感知到它的情緒。
欣喜,還有激動。
“主人,您終于回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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