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葉玄竟然保無防備朝自己沖來,流風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他是深知自己手段,這一招看似隨意,卻正是自己成名的手段——“流風”。
雖然這一成名絕技,現在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壓軸手段,但是,自己對付過的大部分超凡三品強者,都無法輕言正面抗衡這一招,更不用像眼前這個少年那樣,根不作任何防御手段。
眼看對方這般托大,流風也不疑有他,正覺得自己已經獲勝,認為葉玄過于自大,大意之下定然會被自己這一招重傷,甚至擊殺。
而此時,絕招“流風”已經撞上葉玄。
然而,就在此時,葉玄身上憑空“恍”的一聲,如同亮起金鐘罩般,憑空出現一層土黃色護層。
這層護罩瞬間護住葉玄,讓葉玄在青色罡風粒子風暴中,如同一顆頑固的石子,彌堅至硬。
這一層土黃色護層升起得毫無預兆,似乎憑空而起。
然而仔細一看,葉玄身上這一層土黃色護罩光芒流動,蔓延到葉玄腳下大地,似乎有無數大地之力從葉玄腳下島中涌出,化作這一層金剛巖石護罩的力量來源。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幕的沖天辮少年流風,他臉色一驚,雙目愈發凝重,下意識開口道:“腳踏實地,金剛不壞?”
竟然是極其罕見的一種土系超凡功法的能力,腳踏實地,金剛不壞!
而此時,憑借這一手段抵抗住沖天辮黑衣少年攻擊的葉玄,已經極其靠近對方。
“哼”
感覺這距離已經足夠自己盡情出手,葉玄冷哼一聲,雙手一掌一合,超凡三品中期的氣海元氣滾滾涌出,他身上濃郁的土黃色元氣靈光滾滾如狼煙般飄起。
“喝!”
雙手猛地一合,土黃色的元氣一震,站在大地上的黑衣少年流風身體劇震,他心中同樣一震,只覺腳下地面一陷,化作一掌滔滔巨口。
如同獵人捕獸的夾子,流風腳下大地“轟”一聲,翻起兩扇寬逾十丈、厚足一丈的石墻。
兩扇巨大石墻如同兩只巨掌,如同捕獸夾,猛地一合。
“轟!”
沙塵石滾,塵土飛揚,大地顫鳴。
流風的身影直接被這一雙巨大石墻拍中,如同碾壓成肉泥,黑色身影瞬間消失在石墻之中。
然而,這一招看似得手,葉玄臉上卻絲毫沒有喜色,反而一臉凝重。
就在此時,那靜靜閉合的雙重石墻“咔咔咔”一聲,無數裂縫攀爬而起,布滿那兩堵巨大石墻。
“轟!”
石墻轟然碎裂,倒塌一地,露出其中狼狽的黑色身影。
“好子,你成功惹怒我了!”
黑衣流風嘴角掛血,神情有些憤怒癲狂,緊接著,他高舉右臂,右臂上“噼里啪啦”閃出一道道青色“雷電”,仔細一看,這一道道青色雷電竟然是無數更繁雜的恐怖風刃組成,而且這些風刃之中隱約罕有一絲讓人心驚的大道氣息。
“嗤嗤嗤!”
流風高舉右臂,右臂上的青色風雷滾滾,一道道飛入天空云層中,每一道青色風雷自他手臂上飛上高空,他臉色便變白一分。
這一招消耗的氣海之力竟然如此巨大,顯然,眼下這一手段必然是他最強的幾招之一!
青色風雷自他手臂上飛入高空之后,天上云層攪動,似乎有絕世強者化身天意,短暫掌控了這方圓百丈的天威。
“嗡”“嗡”“嗡”~
云層顏色變成青色,不時傳來一陣陣似雷非雷,讓人心驚的顫鳴之聲,仿佛有一尊遠古風神藏于云層中,即將伸展軀臂,釋放無窮天威!
眼看這一招威力莫測,葉玄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早已再邁步上前,猛一拍大地。
這一大地根是由葉玄的超凡手段所凝造,站在這片海面大地上,就如同站在自己的領域之中,讓葉玄的實力得到最大的加成。
隨著葉玄這一掌怕在大地上,巖石再次陣陣裂開,超凡手段凝出的島大地陣陣龜裂,溝壑縱橫,隨即,在這一道道溝壑之中飛出一道道石棱,密密麻麻如一根根地突槍,從下方刺起,刺向流風。
自下方發起的攻勢有點棘手,流風也不得不稍緩手上的動作,身上青色靈光一漲,整個人一躍而起,升上天空。
不如宗師境,哪怕超凡九品強者也無法在天空飛翔,流風自然無法通過飛上天空來避免地上的攻擊,不過,他一躍高達十丈,再從空中慢慢落下的時候,卻如同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借著這時間差躲過地上那地突槍陣。
此時,流風手上的動作也徹底完成了,他唇紅齒白的臉頰上露出倨傲一笑,剛好身處高空俯瞰葉玄,他居高臨下冷冷一笑,得意叫囂大聲道:“接受制裁吧!”
流風把高舉的右臂一揮,“嗡!”天空上已經青色發黑的云層旋轉,緩緩蓋下,如同天塌下來了!
青黑色云層蓋下,這所謂的云層,部由恐怖海量的風刃構成,這才讓天空近乎青黑色。
云層翻滾緩緩蓋下,就像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掌,帶著神靈之怒,雷霆一擊壓下!
青天壓身,無邊狂風呼嘯,相比這恐怖的云層,葉玄手段構造出來的島仿佛化作巨浪中的舟,在黑色海洋之上微微蕩漾。
黑色的海水被風浪攪動,卷起數丈巨浪,仿若一副滅世的景象。
面對這一招,葉玄神色凝重,似乎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死亡纏繞自己。這一招非同凡響,稍有不慎自是粉身碎骨。
可是,眼下這么恐怖強悍的一招,范圍如此之大,自己還能有什么辦法避開?
除非自己突破成超凡四品,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方,劈開這青色風天!
否則。
“只有死戰!”葉玄雙目兇光一閃,似乎回到兇獸山林跟那群殘性兇獸血腥拼殺的時候。
眼下這局面自己并無必勝把握,甚至于只有四成把握應對,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對方擊殺。
然而,當前之危無可避免,那么哪怕只有四成的把握,自己也只有選擇拼命一戰!
他葉玄從來不卻少血性,更被凌宗的霸意感染,多了幾分“不妥協,不退縮,不屈服”的霸意。
同為超凡三品強者,自己根沒有把握擊敗對方,但是,依舊要戰!
我輩武者,連天命都敢與之一戰,更何況區區同階武者?
“喝!”
面對流風的這一招,葉玄趁著“青風天”未徹底降臨壓下,他一躍而起猛喝一聲,一拳砸在大地之上。
“砰、砰、砰”
如同一枚遠古巨人的心臟在跳動,大地之下傳出一陣陣巨大的心跳聲,似乎有厚重凝實的存在從地底蘇醒。
“轟轟轟”
緊接著,隨著葉玄這一拳擊中大地,他身上土黃色靈光耀眼沖天,隨之,這一片島徹底粉碎崩潰,如同自毀一般爆出一股沖天巨力,逆擊向天!
身處島中央的流風,似乎感覺到大地之母在對自己瘋狂咆哮以及憤怒,身陷無窮石陣之中,被滾滾煙塵包裹。
然而,流風絲毫不緊張,臉上依舊是冷笑,青色的右臂繼續一壓,“轟”一聲,似乎青天開辟,大地碎裂。
圍裹住他的巨大石塵從高空中陣陣潰散,抬頭一看,便可以看到流風操縱著的“青風天”在緩緩壓下,似乎什么都無法阻擋這層青天降臨,以無窮罡風湮滅一切!
然而,就在此時,葉玄一拳擊碎自己的領域大地,讓冥海之水重新蔓延腳下的同時,他伸手一張,感應到冥冥之中和靈土功相襯的一抹凝重,藏于深海中的那抹厚重。
“劍來!”
一聲清喝,緊接著,“轟”一聲,一道黑色水柱沖天而起,其中一縷黑線飛出,仔細一看,卻是一把通體幽黑玄黑的長劍。
“鏗鏘!”
重劍落入葉玄手中,一劍在手,葉玄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感覺,似乎原的四成把握驟然一升,提升的五成!
劍在手,心孤傲,如同一位獨孤求敗的劍客,劍在心在,信心驟然百倍。
這信心來自手中之劍。
劍非劍,而是心中之靈,手中之友,武道之途的伴侶,一劍在手,一往直前無所畏懼!
葉玄心中升騰起這樣的明悟,緊接著,他臉上露出虔誠的笑意,對劍至誠,意至堅。
精誠所至,金器開天!
葉玄驀地睜開雙眼,身上沖天黃色靈焰,毫無保留驅動體內氣海所有力量,化作滾滾靈土元氣,灌入這一劍之中。
剎那間,玄黑化土黃,大地之劍再現。
然而,變化并未停止,土黃顏色明亮,化作神圣之金黃,圣德后土之劍出!
然而,還沒停!
金色圣德后土劍上耀眼光芒緩緩收斂,光芒收斂,露出劍之體。
這不再是玄鐵黑劍,而是一洗練風塵,斑駁滄桑古老的黃色泥劍。
如同孩兒手中玩物般兒戲,黃色泥劍上清晰可見道道斑駁痕跡,但是卻有一股洗練鉛塵,返璞歸真的滄桑古意。
黃泥劍斬向天。
青黑色風天壓下,而古樸泥劍斬上。
一者是籠罩方圓百丈,如同天意天威的罡風“青天”,另一者是手中三尺泥劍,稍稍比手臂長那么幾分,在“青天”之下如同兒戲。
真可謂對比強烈,真正“天”“壤”之別。
隨后,“青天”徹底降落,鋪天蓋地的細微粒子風刃絞殺、湮滅一切,似乎要將這方圓百丈中的一切大破滅,重歸混沌。
然而,這“混沌”之中,卻有一株青蓮自黃泥而出,黃泥顏色在青天中不甚起眼,但是,就算是這真正的天,也無法遮蓋住它的風采。
泥黃自“青天”中一點綴,于無窮風刃中不急不緩的流轉著古樸滄桑的泥黃色。
泥黃,植根于“天”之中。
此后,百丈青風天徹底壓進冥海之中,攪動十丈滔滔巨浪,百丈范圍化作一可怕的漩渦,風暴亂流,黑水翻滾。
似乎要將一切可存在的,緊接化作齏粉。
足足半天后,這翻滾的天象久久也未曾平息,任然留有余波。
等余波徹底散去后,百丈范圍中已經再無一人一物,看不出究竟誰最后走了出去。
勝利者,早已離去。
黑色海洋漸漸平息,寧靜,恢復往昔死寂的冥府墓地氣象。
……
三日后,冥海深處,一扁舟泛于浩瀚黑色海洋之上。
舟之上,一白衣少年躺在中央,一身白衣之上殘留著狼狽的痕跡,渾身上下不下數十道裂口,透過裂口可以看到少年的血肉曾經被割裂翻卷起來,而現在已經結疤,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男人的榮耀。
“嘖嘖嘖,子,你身體究竟是什么做的?”
坐在舟另外一側,一位黑衣少年一臉酷冷之意,此刻嘴角掛起一絲有趣的笑意,對狼狽痕跡依舊殘存的白衣少年打趣道:“來我以為你那神來一劍能殺掉那什么鬼黑衣堂主,你自身也要在那風層中化成肉泥,再不濟也要被刮下十幾斤肉。
“嘖嘖嘖!焙谝律倌昕崂湟恍,笑意隱有少年人邪魅狂狷的放肆,再一細看,這笑容又似乎是一滄桑的霸者,老成的欣慰一笑。
“好子,沒想到你肉倒是差不多被那沖天辮鬼刮下數斤,但是卻在短短三日內,就恢復到這種程度。嘖嘖嘖,你這身體究竟是什么做的?難道是用這冥海之水捏的不成?”
這黑衣白衣少年,自然是凌宗、葉玄二人。
當日之戰,竟然是葉玄取得最后的勝利,但是,這僅僅是張風兄妹口中,九大黑衣堂主中最弱的一人。
僅此一人,便讓葉玄使出渾身解數才慘勝,要不是葉玄體內七彩紋痕被增強了數倍,他身體的恢復能力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那么當日那戰,葉玄根不上是勝利,就算活下來也要再一次承受“骨”“肉”分離的**劇痛。
現在可好,葉玄內視己身,體內骨骼上遍布密密麻麻的七彩紋痕,上面光彩奪目,青翠七彩欲滴,顯然這神秘存在“它”的狀態很好,那么,另一方面,葉玄身上“順血奇藥,逆血奇毒”的詭異體質,也就隨之大大增強。
此刻葉玄體內氣血,每一滴堪比高品初期的奇藥,也就是,葉玄身體中每一滴血液都堪比百年紫檀蓮的部分藥效,千年天心草的部分藥效,堪比這些高品奇藥的一絲藥效。
哪怕僅僅是一絲,給葉玄帶來的好處也難以想象。
當日一戰,被流風的罡風手段把葉玄的肉刮下一大團,就連頭皮也被刮下恐怖的一層,但是僅僅一日過去,葉玄身體肉芽生長已經恢復正常,身上的慘狀早已經恢復七七八八。
而當日的對手,冥海冥王勢力,九大黑衣堂主之一的流風?卻早已經化作冥海中一具枯骨,當日已經被葉玄斬于劍下。
此刻,葉玄聽到凌宗的話,他懶洋洋地躺在舟上,懶得回話,甚至懶得連翻白眼表示自己不屑回話的興趣都沒有。
這么多天呆在枯燥的冥海,兩人雖然沒有發生什么基情,但是確實已經熟絡很多了。不過,各自心中依舊保留著各自的秘密。
比如凌宗始終沒有過些什么核心的話,而葉玄,就如同此刻,凌宗問的有關他身體的事,真是葉玄心中諸多秘密之一。
想到自己體內血液堪比奇藥之事,他覺得還是不要暴露出去的好。相反,逆血為毒倒是可以不用太可以掩飾,畢竟這可以保護自己,掩蓋“順血奇藥”可能引起某些“吃人”的家伙的忌憚。
躺在舟上的葉玄雖然沒有回凌宗的話,不過,他還是轉了轉身體撓撓癢,似乎毫無痕跡般懶洋洋問話:“凌大爺,你要去的少元山究竟還有多遠?”
凌宗自然知道葉玄這子在扯開話題,不過他也知道各自都有秘密,所以也不想追尋根底去探究葉玄的身體藏有什么秘密。
聽到葉玄的問題,凌宗也是懶洋洋靠身坐在舟一側,一臉懶相開口道:“怎、么……路線不是告訴你了嗎?你自己不會推算一下還要多久嗎?”
葉玄眼皮輕輕一抬,瞥了眼無邊無際的黑海,翻了翻身懶懶道:“唉……好無聊啊……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飄大半個月?”
到這里,葉玄聲音忽然一頓,語氣帶上疑惑,又開口向凌宗提問道:“凌少,按你之前所的,冥海不是……還有一些特殊的危險嗎?”
顯然冥海不應該這么平靜才對的,冥海藏有寶物無數,自然也有相應的奇險。
這奇險,自然不應該只有來自黑衣劫道“冥王”勢力的威脅。更重要的是,應該冥海擁有自己的危險才對,但是葉玄也猜測不出這冥海自身的危險究竟是什么。
聽到葉玄的問題,凌宗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道:“危險自然伴隨著機遇。像你這樣在冥海上飄蕩,就算你漂個一百年,就能撿到什么寶物不成?”
聽到這里,葉玄眉頭一挑,道:“那你的意思是,冥海自身的危險在那些黑石島嶼之上?”
冥海中的黑石島嶼,每一處都藏有坐化強者留下的衣缽,那些黑石島嶼才是前來冥海探寶的武者趨之若鶩的地方,也是藏有冥海自身巨大兇險的地方。
凌宗著,又補充道:“當然,除了黑色礁石島嶼之上藏有奇險外,在這枯寂單調、無邊無際的冥海之中,也有著一些特殊的危險,不過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太了解。”
到這里,凌宗嘴角又露出打趣的神色道:“這冥海之中的細節,估計那位死在你手上的黑衣堂主知道的更多。要是你真的好奇這冥海的細節,不妨再去找這些家伙了解一下。”
聽到這話,葉玄一翻白眼。
估計那個“流風”只是冥王勢力九大堂主中最弱的一個,只是最弱的一個就已經讓自己如此狼狽了,主動找其他冥王堂主?
自己又不是賤骨頭。葉玄翻了翻白眼,懶得理凌宗。
然而,凌宗卻忽然神色一動,饒有興致的瞥了眼葉玄,然后目光往冥海深處望去,同時淡淡諷意道:
“葉,你就算不想找別人,別人還想尋你呢。嘖嘖嘖,這次如果你打不過了,不妨臨死前問一下對方,冥海究竟還有什么奇特危險,好歹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聽到這話,葉玄忍不住再翻白眼:這都是些什么話?
不過,凌宗的話讓葉玄心中一動,真正聽明白他的意思后,葉玄一翻身坐起,神色凝重的看向冥海某個方向遠處。
“我去,打死一個,這下來了倆?”
葉玄眼睛一瞪,有點想罵人。
只見遠方,兩道輕舟化作巨型水箭,上面各自站立著一名黑衣青年。
這二人身穿黑衣跟流風的一模一樣,而且同樣露出真面目。二人一臉陰沉,正驅駛腳下輕舟朝這邊疾馳而來!
一個最弱的冥王勢力黑衣堂主流風,已經讓葉玄到現在依舊輕傷掛彩。
這下來了兩個,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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