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雨聽了這話,又是看了寧飛一眼,搖搖頭,笑道:“你才是。”
“我爸晉階先天境界之后,打算去華夏國各地游覽一番。隨后呢,在川省的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救了我媽。碰巧,我媽屬于那種很認死理的人,再加上我爸長得還算是不錯,就……”
寧飛笑著道:“因為英雄救美,所以,一見鐘情?”
蘇瀟雨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一見鐘情。你別看我是個女生,但我是不怎么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兒,覺得那是只有在和韓劇中才會出現(xiàn)的狗血事情。從到大,給我送情書的那些人也喜歡用一見鐘情這四個字,聽都聽煩了。”
寧飛只是笑。
“但那時候,我媽真的是認準我爸了。大老遠從川省跑到了我家,在我家門口等了半個月,總算是等到了我爸。我爸這人雖然在我看來很冷血,但似乎對我媽也有好感,一來二去倆人就在一塊兒了。然后就有了我和風(fēng)。”
“但是在生下風(fēng)之后沒多久,我外公和幾個舅舅知道了我媽嫁到了葉家,直接就帶人找上門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媽所在的家族和葉家是世仇。再加上葉家的人來就不同意我爸娶我媽,之后的事情,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
見蘇瀟雨臉色有些黯然,寧飛連忙道:“那后來,楚風(fēng)怎么會和,呃,阿姨一起到外面去生活?”
蘇瀟雨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道:“葉家的那些老頑固們跟我爸,如果他想要繼續(xù)和我媽在一塊兒,就得廢掉修為離開葉家。我媽不想讓我爸為難,就帶著風(fēng)悄悄離開了。”
蘇瀟雨眼中多了點晶瑩,聲音也有點發(fā)顫:“時候在知道這件事之后,我很恨我媽,覺得她不愛我,沒有帶上我一起走。但前陣子聽風(fēng),當(dāng)時我媽原是打算帶我離開的。但因為我從身體不好,再加上我是個女孩子,我媽覺得應(yīng)該有更好的成長條件,窮養(yǎng)兒富養(yǎng)女嘛。”
“而風(fēng)從就比我懂事兒得多,沒有一句怨言地就跟著我媽離開了葉家,到了津城隱姓埋名地生活。我媽身體也不好,再加上離開了我爸之后就沒笑過,身體狀況也就一天比一天差,沒幾年就走了。風(fēng)從九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生活,我都不敢想象他是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天跟我重逢的……”
見蘇瀟雨聲音哽咽,寧飛緩緩道:“至少現(xiàn)在,你們姐弟倆在一塊兒了,阿姨如果知道這個事兒,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
蘇瀟雨擦了擦眼睛,卻是笑道:“是啊,我媽肯定會很開心的。不過,能和風(fēng)再次見面,這里面其實也有你的功勞。寧飛,再次感謝你。”
寧飛擺了擺手,笑道:“幫人這種事兒,是最不需要理由,而且還能讓雙方都開心的好事兒。還是那句話,蘇學(xué)姐,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這話得,嗯,很有道理。不過以前我倒是聽人起過你的事兒,作為咱們學(xué)校三廢之一,寧飛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你以前似乎很討厭幫人。”蘇瀟雨笑道。
寧飛還是笑:“或許是被鐘浩那一頓暴打給打得開竅點了,時候我就救過哭貓,所以質(zhì)上看,我其實是個好人。”
出這番話的時候,寧飛自己都有點感嘆。他自然清楚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樣的廢材貨色,之所以改變,都是在另一個世界不斷歷練的過程中形成的。
時間和經(jīng)歷,最能改變?nèi)肆恕?br />
蘇瀟雨卻是再一次笑著端起了酒杯,道:“那,為你重新變成了一個好人,干杯。”
寧飛搖了搖頭,道:“蘇學(xué)姐,你可不能再喝了。”
他看得出蘇瀟雨酒量不行,不像張瑜兒那樣都敢拿著白酒瓶子把徐杰和楚風(fēng)兩個家伙喝得吐成兩條死狗。只是,在寧飛出那句話之后,見蘇瀟雨還是就那么舉著酒杯,無奈之下,只能又跟蘇瀟雨喝了一杯。
至于蘇瀟雨為什么執(zhí)意要跟寧飛喝酒,并且絲毫不在意自己會醉,這里面的事兒,對女人的了解連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寧飛就根想不到了。
之后張瑜兒心事重重地接完了電話,而楚風(fēng)和徐杰兩個家伙也是一個春風(fēng)得意,另一個不斷對方開掛地下了樓,繼續(xù)吃飯聊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瀟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這眼看著就要放寒假了,你們有什么打算沒有?”
徐杰先是搖搖頭,道:“我得去八仙樓那邊盯場子,走不開。”
楚風(fēng)想了想,道:“姐,咱媽的忌日是臘月初七,也就是五天以后。你如果不回家的話,等考完試放假,跟我一起去津城看看媽吧。”
寧飛雖然是想要去京城,但因為主要目的是為了找那個文物販子,所以這事兒也就不好意思出口,便道:“我在家呆著。”
蘇瀟雨想了想,望向了張瑜兒,問道:“瑜兒姐,你呢?繼續(xù)上班?”
張瑜兒看了寧飛一眼,搖了搖頭,道:“剛剛家里來電話,爺爺身體有點不好,所以我明天要回京城。”
寧飛這才明白張瑜兒為什么自打接了電話之后就跟丟了魂一樣。
之后幾人便各回各家。回家的路上,寧飛見張瑜兒開車的時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好意思問。
等下車進了院子,寧飛這才問道:“哭貓,你爺爺他老人家……”
沒等寧飛把話問完,張瑜兒便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之前聊了好一會兒都沒爺爺?shù)降资堑昧耸裁床 !?br />
寧飛想了想,道:“這樣好了,等我考完試我就去京城找你。這樣我也能幫你爺爺診斷一下。我這醫(yī)術(shù),柳爺都稱贊過的。”
張瑜兒臉上立刻多了喜色,連忙道:“真的嗎?”
“我騙你干啥。”寧飛笑道,“再,我也很長時間沒見你二哥了,這次去敘敘舊也是不錯。”
第二天上午,寧飛親自去機場送張瑜兒離開,之后將她的車開了回來,停在了車庫中。隨后,寧飛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了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運轉(zhuǎn)吞天秘錄進行修煉,打算讓自己盡快徹底進入先天境界。
這一修煉就到了晚上。
寧飛自然是不在乎白天還是晚上,但正修煉著,手機突然響了,是柳十七打來的。
寧飛接了之后,問道:“柳爺?啥事兒啊?”
“我剛剛跟那位病人聯(lián)系好了,你現(xiàn)在收拾收拾,明天去京城。我在中海這邊還有點事兒,料理完了也出發(fā),咱們在京城碰頭。”
寧飛愣了一下,之后道:“明天?明天我期末考試啊,得三天呢。”
電話那頭的柳十七嘬了嘬牙花子,很是無語地道:“你那醫(yī)術(shù)還用考?這不瞎耽誤功夫嘛。我給李五年那子打了電話了,明天你去你們學(xué)校簽個字兒就行了。”
聊了一會兒之后,寧飛掛了電話之后直接就開始撥張瑜兒的電話,想要把自己明天去京城的消息告訴她。料想張瑜兒知道了她前腳走,自己后腳就跟著去了京城,肯定會很開心。
但電話那頭卻響起冷硬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關(guān)機了?
寧飛眉頭皺了皺,隨即便感覺有些不對勁。
今兒早上張瑜兒走的時候手機明明是滿電,而且還到了家之后就給寧飛打電話報平安的。但現(xiàn)如今別是未接電話,連短信都沒有一條。
張瑜兒是個警察,做事兒很謹慎周的,況且寧飛還一再強調(diào)過給他報平安的事兒。以張瑜兒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忘。
“難不成是手機壞了?”
寧飛盯著自己的手機,眉頭微皺,聲音里帶著點憂意:“應(yīng)該是手機壞了吧。”
寧飛又是修煉了整整一夜,但這一晚上,他有好幾次都莫名其妙地從入定狀態(tài)中脫離。
而張瑜兒那邊,打電話依舊是關(guān)機,始終都是聯(lián)系不上。
這讓寧飛心中的不祥感覺來強烈。
天才蒙蒙亮,寧飛便給楚風(fēng)打了電話,在查出張瑜兒所坐的那班飛機并沒有出事兒之后,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早上八點,寧飛拎著自己的行李包打車直奔S大,很快就找到了李院長。
簽了字之后,寧飛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醫(yī)學(xué)院的研究樓,準備立刻去機場。
但走出沒多遠,遠處便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寧飛!”
寧飛有些詫異地轉(zhuǎn)過身,見這會兒身穿白色羽絨服和牛仔褲,看上去依舊很清純的周璐正朝這個方向跑來。
寧飛皺了皺眉頭,有點詫異為什么周璐還會在S大。
之前在扳倒鐘家的時候,寧飛從楚風(fēng)的那些資料里,知道了周璐不僅和鐘浩睡過,還跟鐘浩那名義上是爺爺,實際上卻是老子的鐘連泰睡過,得到了不少好處。
鐘家灰飛煙滅之后,寧飛原覺得周璐知道這事兒以后肯定會為了從鐘家得到的那些錢跑路才是。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在S大。
這女人難道要錢不要命嗎?寧飛心中好一陣犯嘀咕。
氣喘吁吁地跑到寧飛面前之后,周璐先是緩了口氣,隨后笑著問道:“寧飛,你怎么沒去考試啊?”
寧飛指了指不遠處的醫(yī)學(xué)院研究樓,道:“有點事兒,剛請了假。”
之后兩人就面對面站著,詭異地沉默著。
似乎是意識到了尷尬,周璐連忙道:“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寧飛點了點頭,之后看了看表,道:“抱歉,我得先走了,要趕飛機。”
完寧飛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周璐連忙道。
寧飛又是轉(zhuǎn)過頭,問道:“有事兒?”
“你什么時候?qū)ξ疫@么冷淡了?”周璐低聲道,“寧飛,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其實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我們……”
“你想多了。”寧飛語氣轉(zhuǎn)冷,“上次找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了,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我還警告過你,如果你還要繼續(xù)當(dāng)你的綠茶婊,我會讓你把你從鐘浩那里得到的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周璐見寧飛臉色冷硬得跟鐵板一樣,臉色復(fù)雜無比,也不知道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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