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玉泉山別墅區之后,寧飛又是仔細掃了幾眼,之后問道:
“柳爺,待會兒該咋辦?還有,我最近挺窮的,咱給他治病,回頭他給咱多少錢啊?”
前面帶著寧飛和柳十七走的兩個軍人聽見了寧飛的問話,對視了一眼,臉上多了點笑容,不知道柳十七從哪帶來了這么一個生瓜蛋子。
柳十七心道寧飛真是個極品,卻是低聲道:“你好歹也是個人物,別在這種地方丟人行不行?”
“這話得,那病人之前可是放了我一回鴿子,再摳也得把來回機票報了吧?”寧飛低聲道,“我跟您,我現在可很窮。”
柳十七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回頭機票啥的柳爺給你報,你要多少錢柳爺也給你,但現在你啥話也別,不然下回我就沒臉來這里了。”
寧飛倒也沒有再話,悶聲與柳十七一起跟著兩個軍人向前行進。
過了不到五分鐘,寧飛和柳十七兩人便在兩個軍人的帶領下到了一棟二層別墅的門口,這會兒門口正有一個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人在等著了,見柳十七來了,連忙迎上來,道:“柳老,您可算是來了。”
“王啊,上回給你開的方子,按時服用沒有?”柳十七笑著問道。
儒雅中年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倒是想,但條件不允許。不過過陣子我就該結婚了,歇婚假的時候再按您的辦。”
“你可得抓緊啊。”柳十七很耐心地叮囑,“你那毛病不能拖,不然的話,老了就得拄拐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之后望向了寧飛,見寧飛看上去像是個學生,有點疑惑地問道:“柳老,這伙子就是您的那位高人?”
柳十七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天空,道:“我推薦的,你放心。這子可比我厲害多了。”
中年人明白了柳十七的意思,之后便簡單和寧飛打了個招呼,然后將兩人讓進屋。而兩個帶路來的軍人則是站在了門口。
別墅內的擺設不算是奢華,但卻顯得很有格調。進了別墅的客廳,寧飛一眼就看見了這會兒客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帶著書生式儒雅的同時,舉手投足間也透出一種精明強干的意味。
這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寧飛仔細觀察之后,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只是這人似乎很缺覺的樣子,眉宇間帶著一種淡淡的倦意。這會兒他正讀著報紙,見那姓王的中年人帶著柳十七和寧飛進來,緩緩站起身迎了上來,笑道:“柳老,又要麻煩您了。”
柳十七摘了帽子,露出了那顆锃亮的光頭:“程先生這話得就有點見外了,最近身體還好嗎?”
程先生笑了笑,道:“還和以前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昏迷一次。”
程先生也是注意到了寧飛,笑著問道:“這位應該就是柳老提起過的寧飛是吧,寧飛,你好。”
“程大叔,你也好。”寧飛同樣笑著打了個招呼。
見寧飛這么稱呼這位程先生,柳十七和旁邊的王姓中年人都是有點發愣。
這子難道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
程先生見寧飛叫他大叔,也是有點意外,之后笑道:“叫叔有點年輕了,我都快六十啦。寧飛,吃了晚飯沒有?”
寧飛搖搖頭,笑道:“等治完病再吃吧。程大叔,我聽柳爺過您的病情,您現在方便的話,咱們就開始?”
旁邊的王姓中年人見寧飛如此直接,連忙問道:“那么,寧飛,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寧飛轉頭望向了柳十七,柳十七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盒子,道:“這是你要的那塊雷擊木,年份比你要求的要高,四百年的。”
寧飛接過盒子之后看了幾眼,確定年份沒錯之后,笑道:“不需要準備什么了。這地方挺安靜,就在這里好了。這位,呃,王叔叔是吧?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王姓中年人聽了這個,有些猶豫地望向了程先生。程先生見此,笑道:“沒關系,我的事兒王都知道,而且王嘴很嚴,寧飛,你盡管放心。”
見程先生都這么了,寧飛點了點頭,卻還是交待道:“待會兒的過程可能有點不正常,王叔叔您看著行,可別發出聲音或者過來攔我。”
王姓中年人連忙點了點頭。
之后寧飛便伸出雙手扣住了程先生左右兩手的脈門,仔細把脈之后,又用透虛天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了情況之后,便讓程先生脫衣服。
程先生稍作猶豫之后,便按照寧飛的指示,含住那塊兩百年的雷擊木之后,躺在了那張比較長的餐桌上。
程先生躺好之后,寧飛先是探手在程先生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幾處大穴,隨即便低聲道:
“柳爺,針!”
柳十七見此,連忙從手上解下那套玉寒銀針,心地將那布包放在了寧飛身邊。
相比于柳十七的慎重,寧飛卻是沒有一點猶豫,伸手在布包上一抹,甩手將三根玉寒銀針刺入了程先生的頭部。
一邊的王姓中年人見此差點叫出聲來,因為剛剛寧飛甩針的時候,他分明聽見了刺耳的破空聲。
不過,這手干凈利落的三清定神針起手式“定天門”使出之后,程先生的神情立刻變得舒緩了很多,他抬手朝寧飛豎了個大拇指,之后又朝王姓中年人擺了擺手,讓他放心。
王姓中年人才松了口氣,之后見寧飛出針速度簡直快得駭人聽聞,銀針像是下雨一樣,直接被他“甩”在了程先生身上,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唔,這子修為提升了,現如今已經能開始調動真氣御針了。”
柳十七是個行家,自然看得出這里面的門道,他低聲道:“王,仔細看著吧,很難得的。”
王姓中年人見柳十七這么,這才稍微放下點心來。
很快,在寧飛那恐怖的出針速度作用下,三清定神針和五虎亂絡針已經施展完畢,隨即,寧飛便開始以一種很怪異的次序捻動那些銀針,并且在捻動銀針的同時,將絲絲縷縷的真氣灌注進程先生體內。
伴隨著這種過程,程先生渾身的經絡都開始緩緩移動,而在真氣的作用下,程先生口中含著的那塊雷擊木中所蘊含的力量也逐漸被激發。
上了年份的雷擊木,不僅具有木屬性的生命力,而且還帶著一種雷霆之氣。雷霆之氣是天地間最正且最純凈的陽性力量,用來驅逐體內陰氣,再合適不過了。
漸漸地,程先生胸口處像是亮起了一團淡淡的白光,看上去很是奇妙。
寧飛見此,伸手虛按向了徐先生胸口處那團白光,開始緩緩將其導引向程先生現如今還有子彈卡著的頭部。
只要這團白光導引到程先生的頭頂百會穴處,這種力量就能將程先生頭部的那顆子彈給逼出來。
但是,在寧飛將那團淡淡的白光導引到程先生的頸部時,程先生的頭頂處突然亮起了一團烏黑的光芒。
伴隨著這團烏黑光芒的出現,整個別墅大廳的溫度都像是下降了好幾度,立刻就變得有些陰森。
陰邪之力!
寧飛認清楚那團烏光的名堂之后,雙眸中猛地閃過一道寒光,這讓一直在盯著他的王姓中年人和柳十七同時感覺頭皮發炸。
這眼神,太可怕了。
寧飛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帶在身上,先前沒有被搜身搜走的上品靈玉。
運轉吞天秘錄以體內那為數不多的真氣驅逐了上品靈玉表面的陰穢之力后,寧飛手上發力,將上品靈玉捏出了一道比較大的裂痕,一時間,純凈的天地之力涌出,瞬間讓王姓中年人和柳十七感覺如沐春風。
之后寧飛以吞天秘錄將上品靈玉中涌出的天地之力導引向右手控制的那團白光,白光在吸收了天地之力之后開始逐漸膨脹,很快就變成了一團極其刺目的光芒。
之后,寧飛低喝了一聲,右手順著程先生的頸部猛地拂向了頭頂。
那團烏黑的光芒瞬間被寧飛導引的白光給吞噬掉,緊接著,程先生頭頂處“噗”地一聲飆出一道烏黑的血箭。
在那道烏黑的血箭中,有一點極其明顯的寒光。
“那些血我一會兒親自處理,誰都別動,否則會惹麻煩。”寧飛輕聲道。
柳十七和王姓中年人見此連忙點頭,都有點被寧飛的眼神給嚇到。
之后就是收尾的工作了,寧飛將上品靈玉中的天地之力緩緩導引進了程先生體內,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程先生體內的一些殘留的陰邪之力被完驅逐,并且頭頂處的傷口,也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復原著。
半個時之后寧飛將銀針收回,招呼柳十七和王姓中年人給程先生穿衣服的同時,自己則是開始清理之前從程先生頭頂噴出的那道黑血。
之后,寧飛便從墻角找到了一顆烏黑的彈頭,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后,喃喃道:
“這子彈上面的靈紋,真的是‘蝕魂’。而且,這東西被邪法祭煉過……”
完,寧飛眼中又是寒光一閃。
這是修真界才會有的東西,也就是,程先生之所以會受這種傷,出手的應該就是修真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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