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伯,您找我的意思,是想讓我給您當客,讓她去見您和阿姨?”
見寧飛這么問,韓鐵虎點了點頭,道:“我們話她完不聽,你們年輕人之間或許能上話。”
“這個有點難。”寧飛撓了撓后腦勺,“我跟她只要一見面,除了罵,沒別的。”
“我倒是希望她罵我,但她連罵都懶得罵。”韓鐵虎又是嘆了口氣,“出來都不怕你笑話。這些年我和她媽倒也收買過或者請求那些跟她走得近的那些同學和朋友,連她去國外的時候我和她媽都動過心思,目的就是想讓她身邊的人勸勸她多看看我們,哪怕是多打幾個電話也行。”
“曉柔很聰明,她看得出。所以,對我們收買或者請求的那些人,她都是斷絕一切來往,并且對我們更加的反感。到后來我們都不敢試了。”
韓鐵虎到這里,臉色也變得有些黯然。
這一幕讓寧飛隱隱有些心疼。
他倒是痛快,點頭答應并且找韓鐵虎要了韓曉柔家的地址之后,直接叉開了話題開始聊別的。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半,已經喝多了的韓鐵虎才叫秘書過來接他離開。
送走了韓鐵虎之后,寧飛掃了一眼韓曉柔家的地址,直接用手機找了地圖,確認了方向和位置之后,見四下無人,鬼神亂界閃身法施展,整個人直接像是道鬼影子一樣,開始在京城的高樓大廈間穿梭,直奔韓曉柔家。
韓曉柔家在城東區的一座高級住宅樓里,距離潮陽區并不算遠。過了十幾分鐘,寧飛便抵達了目的地。
瞅準了樓層之后,寧飛又是四下掃了掃,確定了攝像頭的位置之后,身形一閃,直接就竄了進去,沒讓任何人發現。
很快就到了韓曉柔家所在的十樓,寧飛找到了房間號,將手按在門鎖上,真氣一催,直接就沖開了門鎖。
心地關上了門,寧飛又是打量了韓曉柔家的布置,她家是兩層復式結構,裝修很有格調,電器什么的也是看著就很值錢。
看得出,韓曉柔似乎是個很有品位的人。
確定了韓曉柔的臥室是整個二層之后,寧飛故技重施,又一次震開了門鎖,之后緩步走到了韓曉柔的床前。
她睡覺的時候開著燈,而且緊緊抱著一個大號的玩具熊,看得出是很沒安感。只是因為她睡衣的料子有些輕薄,再加上被子早就被踢到一邊去,所以寧飛看見了很多不該看的東西。
娘的,發育真好,她要是有了孩子,孩子估計會被奶水撐死……寧飛飽眼福的同時不忘腹誹。
因為眼前這情景實在夠誘惑,寧飛盯著看了一陣之后,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心道差點忘了正事兒。
不過,這聲巴掌倒是驚醒了韓曉柔,她反射性地一扭頭,見床前正站著剛剛做夢還在對罵的寧飛,短暫愣了一下。
才想尖叫的時候,韓曉柔就被寧飛接連點了幾下,用真氣封住了話的能力。
她意識到自己不出話來之后,隨即一臉的恐懼,直接就從枕頭下面抓出了剪刀。
寧飛倒是很淡定,直接就坐在了韓曉柔床上,擺了擺手,道:“那玩意兒對我沒用,傻娘們兒,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你聊聊天。你得先答應我不要叫,我才能讓你話。”
著,寧飛只是伸手虛抓,韓曉柔手里的剪刀就被他抓在了手里,扔在了一邊。
韓曉柔見鬼一樣盯著寧飛看了得有一兩分鐘,這才明白寧飛不像是來做什么壞事兒的。
而且她還發現,這會兒的寧飛,表情半是凝重半是感慨,望著她的眼神,也是有些悲哀,甚至是隱隱夾雜著點心痛和羨慕。
不知道為什么,韓曉柔竟然莫名地感覺有些心疼,之后猶豫了一陣,輕輕點了點頭。
見韓曉柔點頭,寧飛這才又伸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恢復了話的能力之后,韓曉柔又一次縮在了床角。
她倒是還算冷靜,問道:“你找我做什么?”
“我了啊,找你聊聊天。”
寧飛伸手點著了一根煙,面容在打火機的光亮中,竟然顯得有些滄桑。
“你是怎么進來的?”韓曉柔沒有忘記這么個重要的問題。
寧飛抽了口煙,笑了笑,道:“我是個粗人,粗人自然有粗人的方式。”
“傻娘們兒,我先給你講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個死過兩次的煞筆。”
韓曉柔聽了這話卻是面帶疑惑,猶豫了一下,問道:“死過兩次?什么意思?”
“嗯,他跟我這個故事的時候,覺得自己死過兩次。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傻娘們兒你別揪住不放行不行?”
韓曉柔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那個煞筆,在他很的時候,父母就死了。是他爺爺,姑父和姑姑把他撫養長大的。”寧飛道,“但那個煞筆從就很不懂事兒,淘氣得很,什么混蛋事兒都敢做,活脫就是一個土匪。”
抽了口煙,寧飛接著道:“不過,相比于長大了之后,時候的煞筆還算是不錯,至少還比較善良。煞筆長大了之后,活脫就是一個敗家子兒,也沒有朋友。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抽煙,喝酒,找女人,在外面惹了禍之后,每次都是家人幫他擦屁股,但那個煞筆,還覺得理所應當。”
韓曉柔眼中多了點厭惡之色,道:“這種人就該早早地去死。”
寧飛笑了:“誰不是呢,你還別,那個煞筆十九歲那年,因為被人算計,設局暴打了一頓,傷勢很重,直接就成了植物人。”
“而這,是那個煞筆第一次死。”
韓曉柔聽是疑惑,問道:“王八蛋你是從哪聽來這么個故事的?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你到底要不要聽?”
寧飛很討厭自己話的時候被別人打斷,抽了口煙,道:“你如果總這么瞎摻和,我就不講了啊。”
“我也沒讓你講!”韓曉柔吼道,“是你大半夜闖進我家來的!”
寧飛笑了笑,很氣人地道:“我樂意,你來咬我啊?”
韓曉柔盯著寧飛的眼神很不善,如果不是因為她意識到在寧飛面前根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她肯定過去暴打寧飛一頓。
“我接著講。”寧飛道,“煞筆成了植物人之后,雖然是昏迷著,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他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在那個,呃,在那個夢里,煞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之后,因為啥都不會,啥也不懂,吃盡了苦頭。而逐漸的,開始變得孤身一人的他,也開始意識到了親人是多么重要。但那時候的煞筆,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很是傷心,傷心得跟條狗一樣。”
……
寧飛就這么著“那個煞筆”的經歷,他得很詳細。而韓曉柔也不知不覺地被寧飛的故事吸引,開始靜靜地傾聽。
“從那之后,那個煞筆就開始慢慢改變了,變得正經,變得重情重義。老天待他不薄,給了他一個雖然是很沒譜,但卻生死與共的好兄弟,煞筆就格外重視他的那個兄弟。那個煞筆在那個世界,不對,那個夢里呆了一百八十四年,呆的時間久,他就想他的家人。”
“有時候他甚至會因為想得太過嚴重,去花錢找幾個長得跟他親人很像的人來陪他演戲,讓他們扮演一下自己的親人。可是煞筆自己清楚,那些都不是真的,他的親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韓曉柔聽到這里,望著寧飛那張在煙頭的光亮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臉,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心酸。
“那么,后來呢?”韓曉柔輕聲問道。
寧飛抹了抹眼睛,笑道:“后來,后來那個煞筆因為被人嫉妒,設局困在了那個世界的絕地中,最終還是死了。這是他第二次死。”
“死掉之后,他就從植物人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并且在醒了之后,他就看見了他的爺爺。”
“把現狀弄清楚之后,煞筆在他的爺爺離開之后,偷偷地在病床上哭了一整天,一邊哭一邊笑。當時煞筆高興壞了,因為他知道,他的爺爺,姑姑,姑父,表姐表妹都還活著。”
完,寧飛點著了第八根煙,又是抽了一口。
見寧飛沉默,韓曉柔接著問道:“然后呢?”
寧飛笑了:“沒然后了啊,后面的事兒就有點血腥,你個傻娘們兒沒必要聽那些。”
韓曉柔沒好氣兒地看了寧飛一眼,之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大半夜地闖進我家里來,就是為了給我講這個故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寧飛倒也沒有隱瞞,直接道:“哦,之前在八仙樓門口,你開車滾蛋之后,我看見你爸了。我倆喝了點酒,聊了會兒天,他他很想和阿姨一起,跟你吃頓飯。”
韓曉柔一聽這個,臉色頓時就冷了下去,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不去!”
寧飛看著她,笑了笑,道:“我剛剛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合著你一點都沒聽進去啊。”
韓曉柔看了寧飛一眼,將頭扭到了一邊。
“故事的主人公之所以是個煞筆,就是因為他在親人環繞,關心他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重視與感恩之心,等到失去了之后,才去痛苦和傷心。那種痛苦和傷心是撕心裂肺的,是后悔,也是因為痛恨自己而產生的自責。傻娘們兒,我不想你也變成跟那個煞筆一樣的人。”
“你的父母還在,他們還在關心著你,你比那個煞筆要幸運得多。”
韓曉柔慢慢抬起頭,眼圈卻是有些發紅,好久才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經常呼吸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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