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沒想到會在這么個地方,碰上于西嶺這么個熟人,但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只能一臉的疑惑,道:“這位大哥,您是在跟我話?”
于西嶺這會兒穿得西裝革履,看上去不像是個盜墓賊,倒有點像是個中年教師。
見寧飛這么問,于西嶺笑道:“就是在跟你話啊,您貴姓?”
寧飛這才想起當初在S市的古玩市場,自己曾經以這副真面目跟于西嶺打過交道,買了十好幾塊上品靈玉,所以只能繼續裝糊涂:
“我叫寧飛,您是哪位?”
于西嶺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抱歉,我現在有點困惑,不知道是該叫您徐風大哥好,還是叫寧飛兄弟好。”
寧飛有些詫異,正想什么的時候,于西嶺便接著道:“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這聲音我可一輩子都忘不了,況且,您身上的味道騙不了人。”
于西嶺身為盜墓賊,雖然是有抽煙喝酒的習慣,但耳聰目明鼻子尖的事一點都沒落下。并且,于西嶺這人腦子很是聰明,不然老耗子當初也不可能選他當徒弟。
話都到了這份兒上,寧飛只能是不再隱瞞,笑道:“這倒是我疏忽了,于老大,老耗子還好嗎?”
見寧飛這么,于西嶺臉上立刻多了驚喜,道:“身子骨硬朗著呢,而且一直都想請您吃飯,但沒等著機會。話,您可把我們師徒三人瞞得好苦,如果不是今兒我碰巧在這里碰見您了,我都不知道上哪找您去。”
于西嶺現在可是對寧飛佩服得不行,況且寧飛上次在華漢醫院救了他的命,他一直都想好好報答。可寧飛有意躲著他們,所以于西嶺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寧飛。過年的時候,于西嶺主動給寧飛打電話拜年,寧飛都只是客套兩句就掛了電話。
這會兒見著了,于西嶺自然驚喜異常。他也很清楚,能跟寧飛這么個高手搭上關系,到底有多少好處。
“既然都把話開了,那么就叫我名字好了,總是您您的稱呼,感覺怪別扭的。”寧飛笑道。
于西嶺擺了擺手,道:“您可是跟老耗子平輩論交的,我這么稱呼您,理所應當。對了,您到這里來是做什么?”
“哦,我一個朋友今天到這里來斗狗,我們和我兄弟跟著來開開眼界。”
于西嶺重重地拍了下手,笑道:“巧了,今兒我跟老二也是來參加斗狗的。您朋友的那只狗叫什么名字,待會兒如果碰上了,我叫老二直接認輸。”
寧飛跟于西嶺了張瑯的那只比特犬的名字,于西嶺點了點頭,扭頭就去找于東峰了,看樣子似乎對這里挺熟悉。
于西嶺離開之后,站在寧飛旁邊的妍妍突然道:“寧飛先生,您的朋友對您可真敬重。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賽,在這場大賽中斗狗,彩頭最低也是一百五十萬一場,到后面,彩頭就高。剛剛那位先生如果直接認輸,就相當于是白送了您至少一百五十萬。”
一百五十萬?
寧飛和凌然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凌然咽了口唾沫,問道:“一百五十萬?人民幣?不是南盾?”
妍妍點了點頭,道:“人民幣。”
凌然沒再什么,只是一臉的懊悔,痛恨自己沒把家里的大黃帶在身邊。
之后妍妍帶著寧飛和凌然坐在了前排的位置,顯然是因為張瑯的特權。兩人落座之后,凌然叫妍妍去準備點吃的,等妍妍離開之后,凌然才低聲道:“剛剛你跟那個盜墓的是什么關系?”
見凌然已經看出了于西嶺的職業,寧飛也就簡單把當初去盜布日古德墓的事兒了一遍。
“哦,這樣啊。那如果那個盜墓賊看見德哥,還不得直接嚇死?”
寧飛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那回頭我得跟德哥讓他低調點,別到時候因為他惹出人命來。”
凌然著,便將話題轉移到了斗狗的事兒上,道:“他嗎的,早知道這地方斗狗能掙那么多錢,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得把大黃給帶過來。你沒聽剛才妍妍,這斗一場至少一百五十萬,到后面高。要是早知道有這么個來錢的路子,咱還干嘛非得大老遠地為了五百多萬跑到島國去保護那個什么內親王?”
寧飛也是點了點頭,道:“是這個理兒,不過,你沒聽妍妍這種斗狗大賽是一年才舉辦一次嘛,你現在就算是想去把你家大黃弄來,也來不及了。”
凌然倒是一臉的鄭重:“這可沒準兒,實在不行我一會兒就竄出去一路御空飛行,以我玄武馱碑步的速度,從這里到津城老家一個來回用不了多長時間。”
寧飛見凌然真有較真的意思,連忙擺了擺手,道:“狗剩子你別丟人行不行,窮瘋了還是怎么的?好歹咱也是修真者,有點修真者的樣子。”
“扯淡,保持修真者那點鳥草的風度能給老子保持出錢來?”凌然撇了撇嘴,“我跟你啊,我不光得給我爸媽買房子,還想在京城買套房子呢。保護那個什么內親王總共就五百多萬報酬,哪都不夠哪的。”
寧飛直接就無語了。
身為一個在凡人眼中簡直就是神仙的修真者,并且還是體內流淌著玄武之血的強大戰者,卻一副“有錢不賺王八蛋”的饑渴德性,估計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話雖這么,其實寧飛自己也是想多賺點錢。他跟凌然差不多,都是那種想要自己掙錢但卻不想欠人情,而且還想光明正大并且不缺德的性子。
突然間,寧飛眼中光芒一閃,看了凌然一眼,臉上多了點笑意。但因為自己的想法有點不靠譜,寧飛也就沒出口。
過了沒多久,斗狗大賽就開始了,深坑一樣的斗狗場周圍瞬間坐滿了人。
巧的是,抽簽決定的第一場比賽,參賽者就是張瑯的比特犬和那個云海的藏獒。
因為是第一場比賽,彩頭只是最低的一百五十萬,但張瑯和云海都是不在乎錢,只是在乎勝負。
很快,兩人便牽著自己的狗出現在了深坑斗狗場的兩端,裁判拿著話筒簡單介紹了雙方出戰的狗,并且了一下比賽的規則。
這斗狗大賽的規矩很奇特。雙方參賽的狗,如果有一方在一開始主動認輸的話,只輸彩頭不輸狗。而如果在比賽的過程中主動認輸,在狗還活著的前提下,就輸雙倍的彩頭。但如果狗死了,那就連彩頭帶狗一塊兒輸。
之后便是一聲哨響,斗狗正式開始。
張瑯和云海之間雖然不對付并且結了仇,但兩人因為都是背景很不一般,涵養自然不錯,所以這會兒倒也表現得很平靜。他們一上來沒有先開一番嘴炮,只是簡單地把狗鏈子給解了,之后一指對面。
兩只狗顯然都是訓練有素,見主人下了命令,都是各自沖向了對方,跟離弦的箭一樣。
張瑯的二黑看上去只是一頭很普通的比特犬,跟云海那頭名叫鬼獅子的藏獒相比,體型上并不占什么優勢。但因為張瑯嚴格訓練的緣故,所以在一開始的照面中,二黑抽冷子一口咬了鬼獅子的耳朵,直接讓地面上見了血。
在咬了鬼獅子一口之后,二黑很聰明地后退出去,躲開了鬼獅子的一爪,沒受任何傷害。
觀看斗狗的人們見此轟然叫好,并且議論紛紛,一下子就把氣氛給帶起來了。
“哈哈,我就嘛,張家二少的二黑動作利索,肯定能贏。老李,我可押了三百萬。”
“這才剛開始罷了。我跟你,我可是親眼見過云少那頭鬼獅子跟別的狗掐架,兇得不得了。據啊,那鬼獅子可是吃過幾個人,跟一般的藏獒可不一樣。”
“咬它!咬死那頭藏獒!”
“鬼獅子別輸啊!上去撓它!”
……
寧飛望向了凌然,凌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傳音道:“那藏獒真的吃過人,強哥的二黑肯定會輸,只是時間問題。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二黑死的。至于那頭藏獒,估計再這么養下去,就可能吃人肉吃上了癮,那留著遲早是禍害,待會兒必須宰了。”
上面喝彩議論,下面兩只狗你來我往,斗得極其激烈,雖然是很血腥,但卻讓人感覺血脈噴張。寧飛在另一個世界見慣了妖獸相斗,這會兒感覺真的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樣的精彩。
可正如凌然所的那樣,張瑯的二黑雖然是動作利索,而且機靈兇狠。但跟云海的那頭鬼獅子相比,速度上有點優勢,但力量上就差了很多。
斗了大約十五分鐘,鬼獅子一口咬住了二黑的一條后腿,同時一爪子把二黑拍倒在了地上。之后,鬼獅子撲上去壓住了二黑,很是迅疾地咬住了二黑的脖子,二黑吃痛,發出了一陣哀叫。
當然,除了寧飛和凌然,其他人是聽不見的。
張瑯見二黑算是敗了,連忙跟裁判示意認輸,他斗狗歸斗狗,斗氣歸斗氣,但心里可是不想二黑出任何的岔子。
裁判見此立刻吹響了哨聲,但在周圍觀眾的喝彩和喊叫聲中,顯得有些不清晰。
可就算是再不清晰,云海肯定是聽得見的。
按照規矩,云海應該把鬼獅子叫回去了,否則就是犯規。但這會兒,云海見張瑯認輸,而且裁判也吹了哨,眼中竟然閃過了一抹冷光。
云海吹了聲口哨,正死死咬著二黑脖子的鬼獅子立刻就松了口,但卻沒有回到云海身邊,而是直接撲向了這會兒正站在裁判身邊的張瑯。
寧飛和凌然見此情景,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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