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獅子撲向張瑯的那一刻,張瑯直接就愣在了原地,根沒有時間反應。
它和張瑯之間的距離只有大約五米,以鬼獅子的速度,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撲到張瑯身上,那么一張血盆大口如果咬在脖子上,張瑯直接直接就能被咬死。
云海見鬼獅子很是聽話地撲向了張瑯,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他想讓張瑯死已經想了很久了。
張家和云家早在張承硯那一輩關系就不怎么好,第二代之間不僅沒有什么來往,在生意場和政壇更是交手過多次。至于張瑯和云海他們這第三代,矛盾更是難以調和。
但張家的情況明顯比云家好很多,第三代隨便拎出一個來都是在各個領域獨當一面的人物。張承硯的長子一共有三個孩子,老大是個十二歲的時候就拎著把刀砍遍四九城,把大院兒里長大的這幫人揍得哭爹喊娘,十成十的混世魔王。現如今在軍隊里也是混得風生水起,三十一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大校軍銜,成為將級,只是時間問題。
老二張瑯自然不用多,腦子活絡,為人豪爽,在京城圈子里很是出名,而且在生意場上手腕也是不低,混好。
老三就是和寧飛合租住在一起的張瑜兒了,作為張承硯老將軍的掌上明珠,張瑜兒也是沒給爺爺丟人,模樣絕美動人不,還早早就從警察學校畢了業。京城圈子里這幫年輕人,誰都想追她。
張家的老大,云海肯定是不敢惹也惹不起。至于張瑜兒,動了她就相當于動了張承硯的命,后果十分嚴重,這事兒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云海只能把目標鎖定在張瑯身上。
但張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年生意做大不,還隱隱將范圍擴展在了云家的業務范圍,已經成了競爭之勢。云海在知道了這件事兒之后,心中就出現了想要做掉張瑯的想法。
別看云海看上去跟個好人似地,但手上人命真的不少,不然鬼獅子不可能會吃過人。
借助今天這場斗狗,正好合適。就算是鬼獅子把張瑯當場咬死,這條人命也是背在鬼獅子身上,他云海所承擔的責任并不會太多。訓練鬼獅子雖然花費了云海不少的心血,但如果能用這么一條狗換張瑯的命,這買賣無疑是很值。
鬼獅子的速度極快,跑了幾步之后跳起來直接就把張瑯給撲到了地上,張開那張血盆大口,猛地咬向了張瑯的脖子。
鬼獅子的嘴里還有二黑的血,張嘴的那一刻,有兩滴狗血滴在了張瑯的臉上。那一瞬間,張瑯真真正正地與死亡來了個最近距離的接觸。
可沒想到的是,在鬼獅子的血盆大口距離張瑯的脖子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鬼獅子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息,原一雙發紅的狗眼中瞬間滿是恐懼。它發出一聲哀鳴之后,直接就癱在了張瑯身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張瑯反應倒也挺快,在意識到了現狀之后,一膝蓋把鬼獅子頂飛了出去,隨即便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起,擦了擦臉上的狗血之后,眼神冰冷地望向了對面的云海。
云海根沒有料到鬼獅子會突然間軟了腿,但他反應不慢,立刻就跑到了張瑯面前,狠狠踹了鬼獅子一腳之后,連忙換上了一臉關切的表情,道:“二少,你沒傷著吧?這畜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突然就發了瘋,今兒這事兒是我的不對,二少你要打要罰,我都隨著!”
張瑯眼神發冷地盯著云海看了一陣,之后臉上竟然出現了點笑容,擺了擺手,道:“咳,多大的事兒啊,我張瑯好歹也是個人物,怎么可能會跟一條看著挺老實,但突然就咬人的狗見識?云少,你是不是?”
云海聽了這話,臉色多少有點難看。
張瑯這是在拐著彎的罵他,他怎么可能聽不出?
不過,就算是挨了句罵,云海也得賠上一副笑臉去安慰張瑯。之后裁判宣布了比賽結果,自然是云海的鬼獅子獲勝,張瑯輸了兩倍的彩頭,也就是三百萬的人民幣,抱著二黑就離場了。
沒一會兒,張瑯就坐在了寧飛和凌然身邊,他拍了拍凌然的肩膀,低聲道:“狗剩兄弟,謝了。”
張瑯很聰明,知道之前鬼獅子突然之間就軟了腿的事兒肯定是凌然做的。這是救命之恩,張瑯也是重情重義的漢子,嘴上雖然只是謝了一句,但卻牢牢記在了心里。
凌然只是擺了擺手,之后問道:“強哥,你剛剛這一場就輸了三百萬?”
“是啊,不過輸錢是事兒,輸面子可是大事兒。”張瑯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云海那個王八蛋竟然想要我的命,我跟他沒完!”
凌然想了想,又是問道:“那剛剛強哥你怎么不把那個云海給告發了?”
寧飛隨即插嘴道:“怎么告發?剛剛那事兒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真要是較真,那個云海肯定會把責任都推到那條狗身上,到時候最多也就是殺了那只狗,多賠點錢。不過這樣的話,強這就相當于真的跟一只狗較勁了,比輸了斗狗還丟面子。”
張瑯點了點頭,之后嘆了口氣,道:“二黑肯定是弄不過那個鬼獅子了,看來我還得再去物色一條好狗。操,這一折騰又得一年,真氣人啊。”
凌然也是嘆了口氣:“唉,三百萬啊。”
寧飛看了看張瑯,又看了看凌然,之后跟站在一邊的妍妍讓她去拿點飲料。
支開了妍妍,寧飛傳音給凌然,問道:“狗剩子,商量個事兒?”
“別煩老子,這眼睜睜的能掙錢的事兒,我卻不能做,真他嗎的氣人。”凌然沒好氣兒地傳音道。
寧飛嘴角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又是傳音了一句。
凌然雙眼猛地一亮,但隨后臉色就有點尷尬,問道:“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丟人?哥好歹也是個修真者,正經的玄武戰體,這要是傳出去,我還不得把人給丟到那個世界去?”
“反正也沒人知道,也沒人會看得出來。”寧飛笑道,“況且,這是能賺大錢的活兒,真要是做成了,咱們都能多一筆收入。”
凌然猶豫了一陣,最終臉上多了點賤笑,傳音道:“也對,哥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節操那玩意兒才多少錢一斤……”
見凌然這算是同意了,寧飛臉上帶笑,隨即開口問張瑯:“強,這比賽中途,還能帶著狗參賽嗎?”
張瑯一愣,隨即問道:“你要干啥?”
“我想幫你找回點面子。”
妍妍拿了飲料回來的時候,見寧飛,凌然,張瑯三人都不見了蹤影,但手機倒是還在桌子上,以為三人去了廁所。
過了得有半個時,張瑯便獨自一人回到了座位上坐好,表情很是古怪。
見妍妍還在一邊站著,張瑯擺了擺手,道:“坐下看吧,有一個回去了,我妹夫去參加斗狗了。”
像妍妍這種服務人員,一般來是沒有資格坐在第一排的,但張瑯既然發話了,妍妍心里高興的同時,也就沒有推辭。
坐下之后,妍妍低聲道:“張先生,寧先生也帶了狗過來嗎?”
她倒是還知道寧飛是張瑯的妹夫。張瑯聽了這話,自己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之后,道:“沒,剛從外面撿回來一條。”
見妍妍有些發愣,張瑯接著道:“這家伙腦子讓驢給踢了還是怎么的,帶那么個玩意兒過來……”
“張先生,您似乎對寧先生很沒信心啊?”妍妍試探性地問道。
“換做是你,你也一樣。”張瑯嘆了口氣:“你自己看著吧。”
這會兒正在斗著的是一條阿根廷杜高和一條毛色發紅的比特犬。因為兩種狗都是很著名的斗犬,再加上實力相當,斗得是難解難分,相當的激烈。
那條比特犬的鼻子被咬掉了,耳朵也沒了一只,但卻依舊跟那條杜高犬廝殺,一點都沒有敗退的意思。杜高犬也是渾身上下不少傷口,但下嘴依舊兇猛,瘋了一樣。
周圍觀看斗狗的人們扯著嗓子吼著,氣氛相當的熱烈。
整整斗了三十分鐘,比特犬最終獲得了勝利,當場咬死了杜高。周圍喝彩聲和謾罵聲不斷。
之后是第三場,裁判宣布了參賽狗的名字,一個叫獵人,而另一個的名字,叫大黃,聽上去就很慫。
上方的顯示屏立刻顯示了參賽狗的名字,并且顯示了品種。
獵人是一條島國土佐,也是很著名的斗犬。至于那個大黃,則是看著就想讓人罵街的幾個字——
中華田園犬。
后面還用括號括著兩個字——純種。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打錯了字兒,但等寧飛牽著一條毛色黃白,看上去蔫不出溜,耷拉著耳朵,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的狗進了斗狗場之后,所有人都先是一愣,之后就開始罵罵咧咧的,讓寧飛牽著狗趕緊滾蛋。
中華田園犬,不就是土狗?
這是什么地方?在這里隨便拎出一條狗來都是價值昂貴的大型斗犬!而中華田園犬,也就是土狗,在農村幾乎遍地都是!
純種的又能怎么樣,不他嗎的還是土狗?在這里土狗除了喂狗,根沒有任何用場。
那牽狗的青年看著倒是不錯,但腦子怎么就缺根弦?
張瑯也是臉色古怪,指了指寧飛和寧飛旁邊那只頂著一雙半睜的死魚眼,看上去就很懶的土狗,嘆氣道:“你認識那玩意兒是什么吧?”
妍妍一陣錯愕,點了點頭,道:“我家就有一條,也叫大黃,當初花了五十塊錢從鄰居家抱來的。”
張瑯又是嘆了口氣:“而且剛剛還是我親自跟你們老板讓他帶狗參賽的,唉,這回丟人丟得更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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