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副所長今天找寧飛麻煩這件事可是得到了他那位身為老將軍的親爹的授意,底氣十足,就算是張承硯親自打電話來,他也有膽子不買賬。
“我真的沒那個意思。”
寧飛見云副所長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圖,臉上表情變得更窩囊更衰,道:“既然您都了我哪都去不了,那讓我打個電話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云副所長臉上帶著貓戲耍老鼠一樣的表情,很是牛逼地走過去把寧飛的手機丟了過去,順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寧飛身邊,冷笑著道:“行啊,那我看著你打電話。”
寧飛一臉窩囊相地接過了手機,開始琢磨該給誰打電話。
張瑯?不行,他這會兒估計還沒醒。張瑜兒?更不行,她現在還在S市。給凌然或者布日古德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把派出所拆了救自己出去?肯定不行,而且還丟人。
翻著翻著手機通訊錄,一個名字驀然映入了寧飛的視野。
想了想,寧飛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接通之后,卻是響起了一個溫醇的男聲:
“寧飛?王去書房給我拿書了,你有什么事兒跟我就行了。”
“程大叔?”
寧飛有點意外,卻還是道:“程大叔,我現在被抓到派出所了,而且被銬在暖氣上,您看您能不能幫幫我?”
果然還是在找關系……
云副所長聽到這里,臉上冷笑更加的濃重,但因為很有底氣,卻也是想親眼看著寧飛慢慢絕望。
電話那頭的程先生聽了寧飛這話之后愣了半晌,之后語氣很是古怪地問道:“我沒聽錯吧?寧飛,你被抓到派出所了?”
這事兒想想都覺得荒謬,程先生可是知道寧飛是個修真者,而修真者在凡人眼中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可這么一個神仙,竟然被抓到了派出所?還被銬在了暖氣上?
程先生強忍住笑,道:“寧飛,我之前不是讓王給了你一張國旗證嗎?柳老當初難道沒跟你那張國旗證怎么用?”
國旗證?
寧飛聽了這話很是詫異,在他看來,那印著華夏國國旗的卡片就是出入玉泉山的證明,沒別的作用了。
停頓了一下,程先生接著道:“算了,你把電話遞給派出所的所長,我跟他。”
程先生倒是挺照顧寧飛。他知道一旦寧飛亮出國旗證,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而寧飛因為被抓到派出所這種在程先生看來連雞毛蒜皮的事兒都算不上的原因亮出國旗證,會給寧飛自己丟多大的人。所以,為了寧飛的臉面考慮,程先生覺得還是把這事兒大事化比較好。
寧飛聽了程先生的話,點了點頭,把手機遞向了旁邊的云副所長,道:“警察同志,有人想跟您話。”
云副所長冷笑了一聲,抬腳便把寧飛的手機踢到了暖氣上,大聲道:“跟我話?子我今兒告訴你,你就算是找了咱們華夏國的高層人物來,你也走不了!還跟我話?你先問問他夠不夠格!”
云副所長在聽寧飛管電話那頭叫“大叔”的時候,心里就確定那應該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云副所長看來,寧飛找關系頂多也就能找到老將軍張承硯那里去,他現在背后有他那個同樣是老將軍的爹撐腰,除了張承硯,誰也不在乎。
寧飛撿起了手機,卻發現電話那頭的程先生已經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還能給誰打電話的寧飛,想起了之前程先生的那張國旗證,手上光芒一閃,把當初王淳劍托柳十七交給寧飛的那張印著華夏國國旗的精致卡片取了出來。
“警察同志,您認不認識這東西?”寧飛晃了晃國旗證,問道。
云副所長一開始還以為寧飛想拿銀行卡賄賂自己,是以冷笑著將國旗證抓了過來,想要當著寧飛的面掰斷。
但掰了半天,云副所長只感覺十分的硌手。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之后,倆綠豆一樣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這,國,國旗證?!”
云副所長結結巴巴地了幾個字之后,冷汗已經是溢出了腦門,再看寧飛的眼神,已經是跟見了鬼一樣。
云副所長可是很清楚手上這張卡片到底是什么東西,現如今華夏國有這東西的人總共就三個,簡直就是傳中的東西。而擁有國旗證的人,一切的行為都是代表著華夏國政府,可以得到華夏國政府的無條件支持,甚至可以自由出入玉泉山別墅區和京城中的那幾處軍方嚴密封鎖的區域!
百無禁忌國旗證。
云副所長耳邊一遍遍地回響著這七個字,身子一陣陣地打哆嗦。
我竟然惹了一個擁有國旗證的人,我還把他銬在暖氣上,我還踢了他一腳,我還罵他來著……
“咣當!”
云副所長想害怕,捧著那張國旗證直接嚇暈了過去,肥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大響。
過了沒多久,程先生身邊的王淳劍就親自到了派出所,把寧飛給帶了出來。先前的那位陳所長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望向寧飛的眼神也跟見了鬼一樣。
寧飛跟著王淳劍前往張瑯所在的醫院的路上,倒是只感覺這次進派出所被銬的經歷,算是讓他地開了眼界。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進派出所這件事,在京城官場引起了一次規模不的地震,好多人這一晚上都是徹夜難眠。
王淳劍送寧飛去張瑯所在醫院的路上,強忍著笑,給寧飛講了講那國旗證的用途。
他得很隱晦,只是:“以后如果跟政府相關機構打交道,亮那張證,能讓他們行個方便。”
寧飛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上的國旗證,很是牛逼地問了一句:“王叔叔,那如果哪天我開車違了章,亮這證是不是就不用扣分交罰款了?”
王淳劍正喝著水,聽了這話,噴了整整一車窗,差點沒被嗆死。
見寧飛還在一臉期待地等著自己的答案,王淳劍也不知道該什么好,只能道:“不嫌丟人你就試試。”
停頓了一下,王淳劍有些疑惑地問道:“寧飛,你跟云老將軍家有仇嗎?”
“王叔叔您為什么會這么問?”寧飛有些好奇。
“剛剛那個派出所的副所長云寶利,是云老將軍的二兒子,最不成器的一個,不然也不可能混了這么多年還依然是個副所長。”王淳劍道,“因為你的事兒,云寶利罵了程先生,程先生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可國家對國旗證的擁有者很是重視,今天你亮了國旗證,組織上肯定會把這件事兒的前因后果都查到底,云寶利這人不是很干凈,這下估計連副所長都做不成了,就連云老將軍,也會跟著受牽連。”
“你可是個仙家,剛才程先生跟我你進了派出所的時候,我聽著都感覺是在做夢。所以我琢磨了一下,你可能是因為想整云家的人,所以才搞出今天這么一出。”
寧飛一臉的無辜:“王叔叔,您這話得就有點讓人寒心了啊。我可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長這么大我連只雞都沒有害過,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毒的心思。”
王淳劍臉上多了點笑容,沒什么。
很快,王淳劍就把寧飛送到了張瑯所在的醫院,之后便急匆匆地趕回到程先生那里去了。
張瑯倒是剛醒,見寧飛來了之后,直接拔了輸液管跟著寧飛跑出了醫院,先是跟張承硯了下事情的原委,之后才給自己公司的人打了電話,叫來了一輛跟之前被撞毀那輛一模一樣的奔馳。
到了張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二點半。
腦袋上頂著個大包的張瑯帶著寧飛急匆匆地趕到了張家之后,進了大廳就愣住了。
這會兒,張承硯,以及兩個看上去比張承硯年輕不少的老者,三個老頭子正圍著茶幾興高采烈地打著斗地主。旁邊酒瓶子擺了一地,不用想也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
見張瑯帶著寧飛進來,張承硯掃了一眼,之后道:“二子,去搬箱酒來。”
張瑯話都沒一句就被委派了活兒,只能是跟其他兩個老者打了個招呼,之后便老老實實出門了。
寧飛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三個老頭子玩牌。
“一踹兩炸,哈哈,二叔,老三,待會兒等二子把酒搬回來,你們倆得一人兩瓶啊。”
張承硯甩手丟出了兩個王帶一個,笑得很是開心。
贏了這盤之后,張承硯像是才注意到了寧飛,淡淡地道:“來啦。”
見張承硯沒有一上來就讓自己滾蛋,寧飛知道這老頭子對自己態度算是改變了不少,笑道:“來了。”
“坐吧。”
張承硯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之后對其他兩個老頭子道:“二叔,老三,這就是寧家的那個子,寧五烈的孫子。”
那個看上去比較老的,只是看了寧飛一眼,就有些感慨地道:“嘿,這子和他太爺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寧飛倒是聽自己的爺爺寧五烈起過自己長得很像太爺爺,聽了這話,很是恭謹地道:“老爺子,您見過我太爺爺?”
“何止是見過。”老人笑道,“我們張家和你們寧家是世交,在我的時候,可是經常帶著你太爺爺玩啊。嘿,子,你跟你太爺爺長得簡直太像了,看像。”
張承硯插嘴道:“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叔張胤極,古武界人稱‘京城獅子’。那位是我三弟張承碩,古武界人稱‘歸云指’。”
停頓了一下,張承硯接著道:“你子現在也是先天境界的修為,不久的將來,肯定也是咱們古武界數得上號的人物了,應該知道這些。”
先天境界?
寧飛聽到這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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