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寧飛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拉叔,您經常來這里嗎?怎么您的那個傳送裝置離這個村子這么近啊?”
“當初把我的魂魄從死去身體中帶出,并且安置到現在這具身體的人,也就是我的老師,就是墨家的上一代的家長。”特斯拉頭都沒回,“在墨家修士們的眼中,老師的身份可以被稱為‘鉅子’。”
寧飛臉色有些古怪:“拉叔,合著您現在就是墨家的人啊?那您帶我來,還找我要兩百塊流炎晶的報酬?還簽了合同?”
“沒辦法,我的研究沒有流炎晶作為原料,根無法進行。”特斯拉道,“我跟你們華夏人接觸的比較多,知道你們有時候答應別人的事情,要很久之后才會做。”
停頓了一下,特斯拉接著道:“別誤會,我沒有質疑你人品的意思,我只是想快點進行我的研究。”
寧飛愣了一下,之后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位大天才還真是研究成狂,話也是一點都不含蓄。
墨家村不大,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戶人家的樣子。而且村子里完都是土坯房,一間磚瓦房都沒有。
村子里的人見特斯拉帶著寧飛進來,雖然是有點詫異,但也都是簡單看了一眼便各忙各的。寧飛注意到,墨家村里似乎都是男人,除了老太太和十歲以下的姑娘,基上看不到年輕或者中年的女人。
跟著特斯拉七拐八拐地繞了一圈之后,寧飛這才在一間圍著簡單木籬笆,房頂上都長了草的土坯房前停了下來。
院子里有個中年人,這會兒正叼著煙給灶里添著柴禾,旁邊那個音質很是糟糕的收音機正放著豫劇,那聲音和院子里老母雞和土狗的叫聲攪合在一塊兒,簡直比到了工地還要嘈雜。
似乎是注意到特斯拉帶著寧飛進了院子,中年人直接丟了已經快要抽到頭兒的煙屁股,從灶坑里抽出了燒火的棍子,指著特斯拉,怒氣沖沖地道:“瑪勒隔壁的,你還有臉進我家門?我那盒流炎晶是不是讓你給偷去了?”
寧飛聽了這話,望向特斯拉的眼神更加的古怪。
感情這位大天才為了他的研究,還真是啥都做得出啊。
特斯拉臉上也出現了點尷尬,賠上了一副笑臉:“趙先生,請你理解一下,我都是為了我的研究……”
“理解你?誰理解我?”中年人很是氣憤的樣子,“那盒流炎晶是我打算給我兄弟讓他送人情的,他在外面自己一個人容易嗎?好歹咱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你也好意思下手?你就是讓那老東西給慣的!”
特斯拉只是笑,沒話。
中年人似乎消了點氣兒,之后望向了寧飛,問道:“這子是干啥的?”
特斯拉連忙道:“這位是寧飛,S市那邊的修真者。這次來是想借龍脈之火和紫金八卦爐用用。”
寧飛跟著點了點頭。
“滾!不借!”
中年人拒絕得很是干脆:“才二十歲出頭就想動龍脈之火和紫金八卦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特老外你腦子有病嗎?帶這么一個毛頭子來找我借火和爐子?”
“寧飛和其他的年輕人不一樣,他很強,他能煉制流炎晶!”特斯拉連忙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之后盯著寧飛看了半晌,又看了特斯拉一眼,最終又把目光轉向了寧飛,問道:“真的?”
寧飛點了點頭,道:“也不是什么太難煉制的東西。”
“子,你是炎魔洞出來的?”中年人問道。
寧飛搖搖頭:“我不知道什么是炎魔洞。”
中年人想了半晌,之后道:“真不是炎魔洞的人?”
“真不是。炎魔洞到底是什么地方?”寧飛有些好奇。
中年人搖搖頭:“先別廢話,你這空口無憑的,我沒法信你。這樣,你發個血誓,如果發完血誓你還活著,我就信你。”
寧飛有些無奈,最終還是指著天大聲道:“我寧飛如果是炎魔洞的人,立遭天譴,永不超生。”
見寧飛發了血誓之后天上也沒有雷降下,中年人臉上這才多了笑容,道:“哎呀,這事兒鬧得,兄弟你別介意啊,我們墨家跟炎魔洞關系不好,所以才必須得確認一下。特老外不撒謊,他你能煉制流炎晶的話,肯定跑不了。沒啥的了,兄弟你跟我來。”
著,中年人伸手一甩,一道藍光從手中飛出,熄滅了灶坑里的火。
筑基期初階的修為?寧飛注意到了中年人的修為。
之后,中年人把灶上架著的那口正煮著稀飯的大鐵鍋給搬了下來,把灶里的灰給掏干凈之后,從兜里掏出了一塊怪模怪樣的令牌,嵌在了灶臺旁邊的一個凹槽中。
“喀嚓喀嚓……”
一連串輕響傳出,灶臺上頓時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出現之后,一股灼人的熱意猛地竄了上來,帶著濃郁的靈力。
寧飛在感覺那股熱意和靈力之后,臉上就多了喜意。
好強大的地火靈脈!
就算是在另一個世界,寧飛都只見過兩三次品質這么好的地火靈脈!
中年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寧飛的驚喜表情,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把手上的黑灰給蹭干凈,之后跟寧飛握了下手,笑道:“看兄弟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肯定識貨。自我介紹下,我是墨家村村委書記兼村長,趙恒山。至于啥鉅子的名號,師父不讓叫了。”
趙恒山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從兜里摸出盒皺巴巴的紅梅,遞給了寧飛一根。
“先放放下面的熱勁兒,半個時咱們就能進去。”趙恒山一邊抽煙一邊道。
因為馬上就要接觸到極品的地火靈脈,寧飛也是一臉的開心,抽著煙跟趙恒山拉起了家常。特斯拉被晾在了一邊,倒也沒有感覺有什么別扭,進屋拿了個碗,盛了碗稀飯,之后從院子里的咸菜缸里摸出個咸菜就著吃了起來,吃得倒挺香。
正聊著天,寧飛便感覺周圍有修真者接近。
他聲跟趙恒山了之后,趙恒山的臉上立刻多了點不耐煩。
果然,過了沒多久,三個身穿相同樣式法衣,看上去歲數都是很大的老者走進了趙恒川的院子。三個老者里,兩個東方人,而另一個則是個老外。這會兒那個老外身上穿著法衣,氣度雖然不一般,但怎么看怎么別扭。
進了院子之后,三個老者面帶笑容,同時朝趙恒山施了一禮,道:“虛靈劍宗丹房大長老申長齡,攜師弟諸葛鴻,薩蘭登,見過墨家鉅子。”
寧飛聽見老者自報門派之后,有些詫異。
虛靈劍宗?這不是之前特斯拉跟他的地球修真界八大派之一?
那個申長齡自己是什么丹房大長老,聽上去像是丹房的頭頭,照理地位肯定很高才對。但這么一個人,竟然對修為只有筑基期初階的趙恒山行禮?”
趙恒山一臉的不耐煩,連隱藏都懶得隱藏,問道:“有事兒?”
申長齡見趙恒川連坐都沒讓,雖然心里不痛快,但臉上也滿是笑容,道:“呵呵,是這樣的,老夫近日在研究一種新的丹藥,想借貴派的龍脈之火和紫金八卦爐一用,時間不會很長,三天足夠。”
著,申長齡擺了擺手,旁邊那個叫薩蘭登的老外修士手上光芒一閃,將一口大箱子放在了地上,隨后打開了箱蓋。
“這是一百斤的波流鐵精,五十斤的散花銅精,五十斤的破靈玄鋼和一公斤的鐳。”
前三種材料寧飛倒是都聽過,在他看來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那一公斤的鐳卻是讓寧飛眼角一跳。
他倒是還有上學時的記憶,也知道外國有個居里夫人當初想得到一克鐳都費了好大的勁,而這虛靈劍宗的人一拿就是一公斤的鐳?
申長齡笑道:“知道墨家鉅子需要這些金屬,我們在得到消息之后就連夜準備,有些還是從別處花了大價錢買來。鉅子閣下是識貨的人,肯定能看出我們的誠意。”
申長齡無論是態度還是禮數都讓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但趙恒山卻一點都不買賬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不借。”
申長齡的臉上多了點尷尬,而他身邊的諸葛鴻和薩蘭登則是臉色陰沉,同時上前一步。
申長齡揮手攔住了兩人,之后對著趙恒山又是深施一禮,道:“鉅子閣下,老夫為了研究那種丹藥,已經花費了七十年的苦功,若是能借助紫金八卦爐成功煉制出,必會記著鉅子閣下這份情,日后定會帶著厚禮前來報恩。在此,老夫懇求鉅子閣下,就借老夫用一下吧,一天也行。”
申長齡語氣里帶著點哀求,幾乎把姿態都放到了地上。但趙恒山聽了之后,臉上的不耐煩更加的濃重,道:“別跟我裝可憐啊,沒用。你們虛靈劍宗是個什么德性,我可是清楚得很。我再一句,不借。帶著你們的東西滾蛋,還有,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是你們虛靈劍宗的宗主來了,我也是一樣的答案。”
寧飛對趙恒山這牛逼轟轟的派頭很是詫異,有些不理解他一個筑基期初階的修士,到底是哪來這么足的底氣敢跟身為修真界八大派之一的虛靈劍宗丹房大長老這么彪悍。
見申長齡身邊的諸葛鴻和薩蘭登都是一臉的殺意,趙恒山淡淡地道:“申長齡大長老是吧?看好你的狗,要是因為胡亂齜牙死在我們村,我是不會給任何賠償的。”
申長齡見趙恒山已經把話給死了,使了個眼色,身邊的薩蘭登立刻就收起了箱子。
之后,申長齡望向了寧飛,笑著問道:“我看鉅子閣下已經打開了封住龍脈所在的盤龍鎖,難不成是因為這位兄弟要借用龍脈之火和紫金八卦爐,所以才回絕老夫?”
“知道你還問?”趙恒山回答得很是硬氣。
“很好。”
申長齡笑了笑,之后朝薩蘭登揮了下手。
薩蘭登點了點頭,抬腿將身邊的一塊石頭踢向了寧飛。
這個薩蘭登的修為明顯是極高,這隨便一腳踢起的石頭也是力道駭人。時遲,那時快,石頭在飛行的過程中與空氣劇烈摩擦產生了炫目的火光,就像是一顆型的流星一樣,朝著寧飛的腦袋便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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