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尸了?”
寧飛傳音給吳局長這句話的時候,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吳局長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之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控制住了?”寧飛又是傳音問道。
吳局長直接從辦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車鑰匙,拉著寧飛的胳膊就往外拽,急聲道:
“快點跟我走!”
之后,吳局長帶著寧飛上了自己那輛看上去很舊的捷達,張瑜兒也是跟了出來,與寧飛一起坐在了后座。
吳局長原是讓張瑜兒回局里去,但因為張瑜兒極力堅持要跟著,吳局長在征求了寧飛的意見之后,最終油門一踩,帶著寧飛和張瑜兒急速駛向了S市人民醫(yī)院。
S市人民醫(yī)院是S市最好的醫(yī)院,當初寧飛被鐘浩打成植物人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死了三個月,醒來之后以恐怖的速度恢復(fù),開始改寫自己的人生。
現(xiàn)如今又一次到了這里,寧飛只是有些感慨。
這會兒正是上午,但這會兒S市人民醫(yī)院門口卻是停了不少警車和消防車,甚至還有軍隊和武警在嚴陣以待,看著就很不尋常。
見張瑜兒有些發(fā)呆,吳局長低聲道:“昨天夜里一點的時候就出事兒了,好在當時發(fā)現(xiàn)得早,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這會兒醫(yī)院里的人都被轉(zhuǎn)到了市的中心醫(yī)院和樂華醫(yī)院。就剩下我們的人了!
寧飛仔細掃了幾眼,之后道:“吳局長,我想進去!
吳局長看了寧飛幾眼,之后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開了保險,道:“我?guī)氵M去!
“我也要去!”張瑜兒在寧飛身后大聲道。
吳局長轉(zhuǎn)過身,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道:“張我跟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連我進去都有可能……”
沒等吳局長完,寧飛便擺了擺手,低聲道:“就讓她跟著吧,局長您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見吳局長依舊是沒有要同意的意思,寧飛直接拉住了張瑜兒的手,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示意她不要著急。
吳局長看這意思,知道寧飛執(zhí)意要帶著張瑜兒進去,算是徹底沒了轍。他跟旁邊的武警和軍官打了個招呼,之后便帶著寧飛和張瑜兒進了S市人民醫(yī)院的大門。
醫(yī)院的停尸房是在地下三樓,因為這會兒醫(yī)院已經(jīng)是斷電將近十個時,只是剛進了樓梯間,寧飛,張瑜兒,吳局長三人就聞見了一股很是怪異的味道。
吳局長聞見那種味道之后只是抹了抹鼻子,似乎對這種味道并不陌生。而張瑜兒則是臉色有些發(fā)白,被寧飛握著的手微微發(fā)顫,已經(jīng)是滲出了點點的冷汗。
倒是寧飛,進了醫(yī)院之后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不僅對那種味道視若無物,腳步更是一點都不帶停留的。原好了是吳局長帶著他和張瑜兒,這會兒倒是變成了他拉著張瑜兒,帶著吳局長。
很快,三人就順著樓梯間到了地下三樓,也就是停尸房的所在地。
吳局長原還想看看情況如何,但是寧飛在到了三樓之后,腳步連停都沒停,直接就朝著漆黑一片的停尸房里面走。
張瑜兒被寧飛拉著,望著寧飛模糊的背影,感覺著寧飛手上的溫度,出乎意料地沒有驚慌和恐懼,有的只是心安和溫暖。
要是能一直被他這么牽著,無論走去哪,我都愿意。
張瑜兒心中暗暗地道。
寧飛走路的速度并不慢,吳局長跟在寧飛后面,目光沉凝,隨時注意著前方的情況。這下就能看出吳局長這人的素質(zhì),真的很不一般。這一刻,他像是一個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老兵,看上去沉靜,但骨子里的血性被徹底激發(fā)了出來,只要出現(xiàn)了危險,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跟敵人玩命。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傳出了一陣詭異的輕響。
“沙沙……”
那聲音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撓著自己的頭皮,并且伴隨著這種“沙沙”的輕響,還有隱隱的滴水聲響起,讓人只要是聯(lián)想,就會感覺毛骨悚然。
吳局長正疑惑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發(fā)出的聲音時,眼前突然一亮。
寧飛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塊看上去十分明亮的石頭,只是這么一塊,就把整個解剖室都給照亮了。
在那種明亮的光芒中,吳局長望見了在自己面前大約五米的距離處,正有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巨大血紅色球體,在血紅色球體表面,正有一張張看上去十分痛苦的人臉,在用十分猙獰的眼神盯著他看。
吳局長反射性地舉起手槍,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寧飛卻是緩緩開口,了一段讓他聽不懂的話:
“血煞么,呵呵……毛片七人眾,你們可真對得起你們修士的身份啊!
冷不丁從寧飛嘴里聽見了這么一句讓人著頭不著尾的話,吳局長自然是不明白具體的意思。
但因為面前就是這么個詭異的血紅色大球,吳局長也來不及問寧飛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是直接伸手探手把張瑜兒拉到自己身后,之后一只手按住了寧飛的肩膀,想要把寧飛給拖到自己身后。
這玩意兒看著都感覺十分危險,寧飛手里沒槍,再加上拉著個張瑜兒,更加的危險。
但吳局長的手才按在寧飛的肩膀上,就感覺一股感覺十分柔和,卻又大得驚人的力道涌了過來。
吳局長也算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手段驚人的人物,雖然是不修古武并且還胖得不成樣子?删退闶菍⒔迨哪昙o,七八個青壯年也依舊近不了他的身。但是現(xiàn)如今,吳局長在這股大力面前卻是感覺難以抗拒,直接就被沖出去老遠,輕輕地貼在了停尸房墻上。
“寧飛,你……”
吳局長反射性地想要開口罵街,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吳局長再也不出一句話。
那直徑約兩米的血紅色球體表面上的那幾張人臉在寧飛出現(xiàn)之后,就變得比之前更加的猙獰,這會兒竟然齊齊地張開了嘴,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嚎叫。
寧飛一聲沒吭,直接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了血紅色球體表面的那張人臉上。
“咣!”
一聲大響傳出,金光閃爍間,血紅色球體硬生生地被寧飛給踹出一個大洞來。積蓄在寧飛右腿上的金色真元在寧飛的右腿踹進血紅色大球的那一刻轟然爆發(fā),直接把血紅色大球給炸飛出去老遠。
血紅色大球表面的七張人臉其中一張被寧飛給踹得幾乎崩散,但是在血紅色大球被炸飛出去的過程中,那張人臉竟然又一次在大球表面凝形。
人臉發(fā)出一聲低吼,其余的六張人臉也不再嚎叫,而是滿是殺意地盯著寧飛,看那意思,像是要把寧飛生吞活剝掉。
寧飛也沒有立刻就動手,而是就那么倚在了旁邊的墻上,靜靜地看著那個恢復(fù)了原狀的血紅色大球,眼中除了那種嚇人的冷意之外,還有一種深切的悲哀。
眼前這個血色大球產(chǎn)生的原因,其實就是之前被寧飛在野地里殺掉的那個七個島國修士搞出來的。按理修士在肉身被毀掉,并且神魂也被擊散的情況下,就跟徹底在世界上除了名沒有任何區(qū)別。但如果生機未絕,并且是以一種似死非死的狀態(tài)依然在另一個地方活著,就不一定了。
這七個島國修士,也就是毛片七人眾就屬于這種情況。
他們在到了S市之后,沒有立刻就去找寧飛的麻煩,而是直接在S市里抓了七個普通人,用一種名叫“煞血兩儀陣”的邪法把自己的一部分神魂和源給轉(zhuǎn)移到了那七個普通人身上。
普通的凡人自然沒有抗衡毛片七人眾神魂和源的能力,哪怕那肉身和神魂只是一部分,都是無能為力的。所以,在煞血兩儀陣運轉(zhuǎn)的那一刻,那七個被毛片七人眾抓到了普通人,已經(jīng)是徹底從世界上除了名,甚至連尸體都不再是他們?nèi)说牧恕?br />
因為,被毛片七人眾的神魂和源入侵身體之后,身體就開始朝著毛片七人眾的樣子衍變了。
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毛片七人眾即便是在之后的任務(wù)中死掉,那些潛藏在別處,被沉寂的神魂和源也會在他們體死掉的時候蘇醒,這樣,他們就相當于是逃過了一劫,在另一種形式上獲得了重生。
煞血兩儀陣由來已久,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寧飛就殺過一個號稱不死,并且專精這門邪法的修士。在歷時十一年,連著殺掉了那修士一千八百多具替身之后,才徹底將其滅掉。
也就是,那個修士為了自己的安,硬是讓一千八百多人命喪其手,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
而讓寧飛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這個世界,竟然也看見了施展煞血兩儀陣的修士。并且,這種事兒還就發(fā)生在寧飛自己身上。
“修真修到你們這種程度,還不如都修到狗身上去。我你們之前怎么那么有膽氣,怎么威脅都不乖乖就范,原來是因為早就有了后路!
寧飛淡淡地道:“算了,反正到這種地步,我再問什么你們可能也是不會。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是立刻自殺,還是等我送你們上路?”
其實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毛片七人眾如果沒有在別的地方再用煞血兩儀陣找替身,只要是在這里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毛片七人眾以血煞之法凝聚成的大球突然一陣顫抖,表面的七張人臉也開始扭曲,像是極其痛苦。但這回,七張人臉并沒有張嘴發(fā)出任何聲音,仿佛是在強忍著那種劇痛。
寧飛搖搖頭,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陷入呆滯的吳局長和張瑜兒,輕聲道:“這東西要玩命了,你們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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