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似乎并不意外寧飛會這么問,笑了笑,道:“再怎么重要,那也僅僅是個物件。你子好不容易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跟在身邊,哥要是沒點表示,哪還配給你當(dāng)哥啊?”
“再了,以前在那個世界,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用玄武真甲煉制法器,就是因為我不想太依賴那玩意兒。放眼歷代玄武戰(zhàn)體,每一個雖然都是萬中無一的蓋世強者,但他們都沒有玄武始祖的那種‘老子可以以一己之軀力抗天崩’的血性,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太依賴那玄武真甲了。我可汗死想成為另一個玄武始祖的,所以啊,那東西對我來,最多也就有點紀(jì)念意義。”
停頓了一下,凌然接著道:“當(dāng)初我之所以沒把玄武真甲給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死戰(zhàn)最能讓人長見識,也最能讓人真正感受到戰(zhàn)斗的真諦,這是我一直都推崇的一句話。”
寧飛卻是顯得有些沉默,輕聲道:“這是大哥過的話。”
凌然點了點頭,伸手點著了一根煙,重重地吸了一口之后,好久才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隨時都愿意拿我這條命換大哥重生。當(dāng)然,在我死之前,我想再聽他管我叫聲老二。”
凌然這話的時候,聲音發(fā)顫,眼中也是帶著淚光,但臉上卻還是在笑。
難以想象,平時嬉皮笑臉,作風(fēng)沒溜兒的凌然臉上也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
寧飛只是同樣點著了一根煙,靜靜地抽著,沒話。
在那個修真文明燦爛無比的世界,“天錯瘋狼”寧飛與“血玄武”凌然兩人雖然威名赫赫,風(fēng)頭無兩,但人們都知道,他們原是與一個人并列,是被修真界稱為“蓋世三兇”的三兄弟。
除了寧飛和凌然,另一個是個從出生開始就是**凡胎,沒資源沒背景,卻一路浴血拼殺,最終屹立于修真界絕巔,是年輕一代唯一位列皇級高手,被稱為“刀皇”的豪爽漢子。這個“刀皇”,就是寧飛和凌然兩人的大哥。
只是,后來因為某件事情,封號“刀皇”的大哥,死于凌然之手。
兩人沉默了,都是一句話都不。但從兩人那出神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們兩個這會兒都在回憶與他們的大哥相處的日子。
好久好久,寧飛突然沉聲問道:
“狗剩子,你大哥死之后,有沒有可能也到了地球?”
寧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里感覺一半是荒謬,一半是期待。
但仔細(xì)想想,這真的很有可能。
寧飛原就是靈魂穿到了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闖蕩了一百八十四年之后再度身死,之后靈魂又回到了自己在地球上的身體里。
而凌然則是當(dāng)時因為想要救寧飛,在寧飛死掉之后也依舊拼命想要搶回寧飛的尸體,同樣身死,連靈魂帶身體一塊兒穿到了地球。
如果寧飛是穿過去之后再穿回來,是因為他的身體來就在這個世界的話,那么凌然的經(jīng)歷又該如何解釋?
仔細(xì)想想的話。那么,他們的大哥,真的很有可能也在死之后到了地球。
凌然聽了寧飛的猜測之后,眼睛瞪得老大,雙手也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實力強橫無比的大哥當(dāng)初死在他手上,完是為了能讓凌然活下來。而凌然一直對大哥死在自己手上的事情耿耿于懷,至今都沒有釋然。
如果大哥死之后真的到了地球,那么他們?nèi)值埽瓦有再次相逢,把酒言歡的可能!
想到這里,凌然立刻就有點坐不住了。
“對,大哥那么厲害,肯定在死之后也到了這里。”凌然猛地站起身,“走,咱們?nèi)フ掖蟾纾裁磵u國,什么修煉,老子都不管了,不管了!”
寧飛見凌然語無倫次,雙眼已經(jīng)是帶著點觸目驚心的血色,心頭一驚。
他伸手按在了凌然的肩膀上,沉聲道:“狗剩子,你冷靜一點!”
“冷靜個屁啊,大哥很有可能就在地球!難道你不想見他?”凌然大聲吼道。好在寧飛的房間隔音效果不錯,沒有驚動張瑜兒。
“我在那個世界混了將近兩百年,在地球上僅僅是三個月。你比我死得晚,卻是出現(xiàn)在二十年前!”
寧飛大聲道:“就算是大哥到了地球,你能確定他到底出現(xiàn)在哪個年代嗎?很有可能是過去,很有可能是現(xiàn)在,也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在未來!我也想見大哥,但你這么瞎找,只會瞎耽誤功夫你知不知道!”
凌然一愣,之后便陷入了呆滯。
寧飛得確實很有道理。
見凌然冷靜了下來,寧飛沉默了一陣,輕聲道:“既然大哥有來地球的可能,那么咱們就多少有了點盼頭。咱們跟地球上的修真界還沒有正式接觸,等接觸了之后,再好好打聽也不遲。”
停頓了一下,寧飛盯著凌然,道:“狗剩子,我把話撂在這,找大哥這件事兒,你必須得聽我的。如果讓我知道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到時候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二哥!”
凌然好久才點了點頭,之后道:“我聽你的。”
“那好,咱們就先把眼前的事兒料理干凈了。”
寧飛話鋒一轉(zhuǎn):“這次咱們?nèi)u國保護那個什么內(nèi)親王,毒忍宗暗炎流的人肯定不會讓咱們順了心意。而且,不排除他們以后會盯上咱們兩個,并且不斷來找咱們麻煩的可能。”
“所以,這次如果跟那幫人碰上了,咱們就讓他們長長記性。讓他們明白明白,咱們倆不是好惹的。我已經(jīng)是被那幫人盯上了,你的真面目,不能露。”
凌然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后問道:“毒忍宗那個什么暗炎流的人,找過你麻煩?”
凌然冷靜下來的時候,腦子還是很好使的,一下子就猜到了事實。
“來了七個,被我宰了。”寧飛得輕描淡寫,“而且他們還用煞血兩儀陣搞出了點亂子,也被我解決了。”
寧飛沒有把解決毛片七人眾之后又被服部天照給打了一頓的事兒出來,只是道:“我比較在意的是,毒忍宗的人是從哪學(xué)到煞血兩儀陣的。”
“這個簡單。”
凌然輕聲道:“反正他們遲早來找麻煩,到時候抓個管事兒的問問就行了。如果你逼供的話,我想,那幫島國鬼子在你手上撐不了幾分鐘。”
“而且,這次是在海上,是老子的主場。”凌然眼中戰(zhàn)意驚人,“他們敢來,我就敢把他們一個個都嚼了。”
因為凌然給張瑜兒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第二天寧飛要跟凌然一起出去一段時間的時候,張瑜兒很是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還叮囑凌然要好好照顧寧飛,這讓寧飛感覺自己像是個第一次出門的孩兒。
凌然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正常,也就恢復(fù)了那種沒溜兒的話風(fēng)格,道:“知足吧你,女人是種神奇的動物,她們對自己珍視的愛人會很有母性,是拿你當(dāng)孩子,就是愛你。”
寧飛很是好奇凌然為什么會由當(dāng)初的修真界頭號大凱子變成情感專家,問道:“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我媽對我爸,有時候就是這樣。”凌然道,“希望我們家靜子以后對我也能這樣。雖然感覺挺別扭,但卻很暖心啊。寧飛,你是不是?”
這會兒感覺心里很暖的寧飛,只是搖搖頭,沒話。
張瑜兒去上班之后,寧飛和凌然就打車到了機場,之后就坐飛機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兩人直接就來到了當(dāng)初跟島國內(nèi)親王松田雅慧視頻通話的那座很是豪華的酒店。
鳶田四郎已經(jīng)在等著了,在知道寧飛和凌然兩人來了之后,親自跑下去迎接,跑前跑后的招待,熱情得跟個鄰居家的二大爺似地。
凌然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服部靜子,就問了問,鳶田四郎聽了,臉上笑意更濃,道:“靜子現(xiàn)在跟殿下在一起,等到了衡濱,就可以見到她了。”
凌然點了點頭,臉上多少帶著點失望。鳶田四郎卻是趁著這個機會,低聲道:“凌然先生,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您喜歡靜子是嗎?”
凌然一點都不含蓄,點了點頭,很是大言不慚地道:“是啊,而且我感覺靜子對我似乎也有那么點意思。”
鳶田四郎笑得有些詭異,道:“那么凌然先生,如果您以后和靜子結(jié)了婚,能不能幫著靜子……”
沒等鳶田四郎完,寧飛便在一邊插嘴道:“喂,咱們到底還去不去島國?不去的話我回家了啊,我來是賺錢來的,別的不想做,也不想聽。”
寧飛算是看出來了,現(xiàn)如今鳶田四郎已經(jīng)是開始惦記凌然的那身事了。聽他那話的意思,是想以一個服部靜子把凌然這么個潛力無限的家伙拉攏過去,跟毒忍宗的明炎流牢牢綁在一起,并且想要凌然幫著明炎流重新崛起。
鳶田四郎算盤打得不錯,因為他知道,只要拉攏到凌然,讓凌然死心塌地地留在毒忍宗,那么也就相當(dāng)于是拉攏到了寧飛。再換個更明白的法,即便是有結(jié)婚的事兒發(fā)生,那么跟凌然結(jié)婚的也不僅僅是服部靜子,而是整個明炎流。而且,寧飛也會成為聘禮中的一部分。
這個法乍一聽很不切實際,但仔細(xì)想想,還真就是這樣。因為在寧飛和凌然眼中,明炎流就是個只有地位,沒有實力的空架子,在修真方面的底蘊幾乎就是沒有,而且還沒見過世面,一瓶極品龜靈丹都能讓鳶田四郎這么個在明炎流里拔尖的存在樂得屁顛屁顛的。
打心眼里,除卻服部靜子那么個特殊因素,兩人壓根就是瞧不起明炎流的。如果不是為了當(dāng)初那承諾的一億日元,這趟根就不會出來。
凌然不傻,自然知道鳶田四郎這個老頭子在琢磨什么,心里對鳶田四郎把服部靜子當(dāng)成交易的錢,想要騙自己過去的想法很是反感,道:“現(xiàn)在不都是講究個戀愛自由嘛,我相信,不用別人幫忙,我也能追到靜子。而且老頭兒,有件事兒你得清楚,我們兄弟倆很討厭被人算計,如果是覺得我們好欺負(fù)并且把我們?nèi)敲耍窍聢隹删筒粌H僅是拖進水里打一頓那么簡單了。”
凌然話的前半部分是在表態(tài),后半部分則是在警告。
見凌然沒有被**湯給弄得顛三倒四,寧飛很是滿意。
鳶田四郎聽了凌然的話,卻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zhàn)。
作者題外話:假期回老家,出了點問題,今天好不容易連上了,各位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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