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原正要掏出根煙點上,聽了松田雅慧的話,煙都落在了地上。
“讓我保存?”寧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是問了一遍。
松田雅慧點了點頭,很是確定地道:“就是想讓你幫我保存。在這期間,神器任你使用。”
寧飛臉上的詫異只是持續了一會兒,之后道:“是讓我保存,倒不如是讓我保護。雅慧,你是擔心暗炎流的人把你這兩樣東西給搶走,所以才打算在我這里放一件,萬一你手中的那一件被搶走了,你就能通過我手里這件,用特殊的手段把被搶走的那件給召喚回來?”
見寧飛瞬間就猜出了自己的心思,松田雅慧倒也沒有隱瞞,輕輕點了點頭,道:“明炎流衰落已久,一旦暗炎流真正進攻,根沒有任何的能力阻擋。而寧飛你是華夏國的人,暗炎流不會主動去華夏國明目張膽地找你。華夏國國內的修真勢力很強大,光是蜀山和蓬萊仙山和兩個位列修真界八大勢力的古老門派,就能讓他們不敢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停頓了一下,松田雅慧接著道:“而且,之前鳶田老師跟我,寧飛你是華夏國那個名叫墨家的神秘門派的客卿。毒忍宗自古對墨家都是十分忌憚,如果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應該不會對你動手的。”
寧飛想了想,之后搖搖頭道:“但這次的海上一戰,我和狗剩子估計已經被暗炎流徹底盯上了,而且當初他們就能派人去華夏國殺我,以后肯定還會。我現如今的處境不如你,可能真的沒有能力幫你保護好你們這兩件神器中的一件。”
見寧飛沒有推托的意思,而是真正從客觀的角度去分析,松田雅慧臉上帶著笑容,輕聲道:“寧飛應該還不知道,這次暗炎流派出的人,除了那暗炎之蛇織田秀活著回去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經喪命。”
“那老鬼子還活著?”寧飛臉上多了詫異。
特斯拉的那顆雷炎爆引動的天雷威力很是強大,就算是寧飛自己被劈中,也肯定會瞬間成灰,不帶任何懸念。
織田秀肉身遠不如他,竟然在被劈中之后,還能活下來?
“暗炎流內有專屬封號的強者,都會被賜下用來保命的防御性法器。”松田雅慧道,“當初織田秀可能就是靠著那一類法器,僥幸在寧飛你手上活了下來。”
“但我想的并不是這一點。織田秀在回到暗炎流之后,公開宣稱,是明炎流的流主服部天照先生突然出現,殺光了暗炎流的人,放他回去報信的。”松田雅慧笑道,“也就是,寧飛你和凌然先生當初在海上的一切表現,毒忍宗的高層現如今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你們現在不用擔心會被暗炎流的人注意到。”
寧飛臉上多少出現了點驚喜,至此也就明白,當初服部天照為什么會毀掉云中天馬號,并且叫軍艦來救人了。
人家既然是明炎流的流主,自然是要幫著明炎流了。而寧飛和凌然只不過是順帶著被他給幫了一次而已。
服部天照的實力有多強,寧飛是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那是個極端恐怖的人物。那樣的人,被暗炎流給盯上,應該死不了才對。
而且服部天照應該是威脅過織田秀,并且把仇恨都給攬去,這舉動,算是相當的地道了。
這一分析,寧飛對服部天照這個人,多少產生了點好感。
松田雅慧自然是看出了寧飛表情的變化,趁著這個機會,她雙膝一屈,輕輕跪在了寧飛面前。同時,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八尺瓊勾玉和八極誅邪鏡也飛到了她的雙手上方。
“寧飛,在此雅慧以朋友的身份懇求你,希望你能幫我。”松田雅慧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寧飛,輕聲道。
不知道為什么,寧飛被松田雅慧那種眼神盯著,感覺有些頭疼。
這種頭疼,似乎在當初蘇瀟雨要給他單獨跳上一段舞的時候,也出現過。
之后的晚餐自然是吃得很開心,因為鳶田四郎從華夏國請來的都是那種很著名的大廚,寧飛和凌然自然是飽了口福。兩人又一次展現出了當初吃米飯就生魚片的那種彪悍的吃相,甚至還因為搶一盤東坡肉大打出手,一邊嚼著東西一邊罵街,飯粒噴了不少,讓鳶田四郎和南戶健兩人下意識地躲遠了些。
之前寧飛和凌然吃飯的時候,松田雅慧和服部靜子都感覺這兩個人很沒素質。但現如今,兩人卻感覺他們的吃相里,帶著點可愛的意思。
晚飯結束之后,兩人都感覺吃得很飽。鳶田四郎考慮得很是周,給寧飛和凌然安排了房間不,還特意請了很著名的舞蹈團隊來助興。兩人不懂跳舞,在跳舞的時候,煙倒是抽了幾根,壓根就沒有欣賞的意思。
舞蹈結束之后,凌然去糾纏服部靜子了,而寧飛自己則是婉拒了松田雅慧教他下棋的提議,自己在周圍找了個比較安靜的角落,盤膝入定,消化著最近的所得。
海上一戰,寧飛被異變的凌然一拳頭差點砸死,但卻也是因禍得福。修為有隱隱突破到筑基期高階的趨勢不,就連大周天金身訣也朝著第三重的“鑄筋”之境跨出了好大一步。
大生大死最能提高實力,這真的不假。
除了自身實力的提升,寧飛還得到了一柄品級不明的雷罰劍,以及一捧荒島古墓墓主人的骨粉。
而且,就在剛才,他還從松田雅慧那里得到了毒忍宗的三大神器之一。
他睜開了眼睛,望著這會兒正掛在手上的一串乍一看像是鐲子樣的玉石,喃喃道:
“這玩意兒,有點燙手啊。”
寧飛從松田雅慧那里拿來的是八尺瓊勾玉。
相比于主防御和鎮壓的八極誅邪鏡,以及主攻殺的八極裂空劍,聯想一下之前那幅擁有“陣里乾坤”效果的古畫,推測一下的話,八尺瓊勾玉的用途,不用想也知道是布陣用的陣器。
而現如今寧飛所缺的,就是一件趁手的陣器。
雖然以前用慣了太虛陣筆,但陣器這東西,無論形式是什么樣,效果其實都是差不多。給寧飛點時間,自然能夠很輕松地熟練將之運用。
八尺瓊勾玉共分八塊,每一塊形狀都是不同,但連接在一起,便正好可以拼成一個鐲子。而這八塊古玉的內部,也刻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字,象征著八門。
只是,八尺瓊勾玉現如今雖然對寧飛來是一件很難得的高階陣器,但如果讓他敞開了用,他還是有點顧忌的。
畢竟,人家松田雅慧只是把八尺瓊勾玉放在寧飛這里保存,又沒讓寧飛往死了用。
寧飛從來都不自認為是個什么好人,但對承諾,他很是看重。他既然選擇答應了松田雅慧要保護好這八尺瓊勾玉,就一定會努力不讓這東西有任何的閃失。
“以后只要是不遇見太要命的情況,盡量不要用這玩意兒了。”寧飛喃喃道,“一來可以避免給用壞了,二來也省得對這玩意兒產生依賴。”
寧飛一直盤膝入定到后半夜,將海上一戰的心得都消化掉之后,只感覺自己的實力又有提升。
他點著了一根煙,對著明澈的夜空,臉上多了點笑容。
島國的空氣真的很不錯,沒有霧霾什么的,相比之下,很容易被霧霾光顧的S市,京城等等,就差了好多。
等抽完了一根煙,寧飛一腳踩滅了煙頭,輕聲道:“有什么話可以出來,這樣鬼鬼祟祟的,很容易被人當成敵人,萬一因為這個起了沖突,就有點不好了。”
寧飛話音落下,這會兒已經是換了身便裝的服部靜子輕輕從大樹上落下,站在了遠處。
寧飛見她欲言又止,感覺有些好笑,用袖子輕輕擦了擦旁邊的一塊石頭,自己則是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道:“坐下吧。”
服部靜子面帶猶豫之色,沒動,望向寧飛的眼神里也帶著點戒備。
寧飛只感覺更加的好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至于這么害怕嗎?”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設計打敗了我。”服部靜子道,“而且當初你在海上的表現我都看見了,你很危險。”
“呵呵,狗剩子不是比我更危險?也沒見你多怕他啊。”寧飛笑道,“你放心,我們只會對敵人那樣,其實啊,我們倆都是好人。平時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
見寧飛出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服部靜子又一次見識到了寧飛臉皮的厚度,倒也是很痛快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寧飛先前擦過的那塊石頭上。
“好了,服部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寧飛問道,“狗剩子呢?怎么一直都沒有見他?”
服部靜子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讓他去北海道幫我買那里產的奶酪布丁,這樣,我就有時間向你了解一下關于他的事情。”
寧飛一愣,只能是無奈地搖搖頭。
衡濱與北海道之間距離可是不近,就算凌然的玄武馱碑步速度極快,一個來回的話,也得跑上一段時間。
不過,服部靜子既然跑來問寧飛關于凌然的事情,就明她對凌然已經是有了點興趣。這算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那么服部姐,你想了解狗剩子哪方面的事情?”寧飛笑著問道。
服部靜子想了想,之后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的經歷,以及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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